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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星哲，哥好想你啊！” 郑基炻倚在车边，见徐星哲从后门出来，立刻露出笑容，张开双臂，“我来看看你重了没有。” 他习惯性地说了釜山口音，抑扬顿挫的语气让徐星哲听得很亲切。
徐星哲走了过去，乖顺地张开双臂让郑基炻搂住他的腰把他抱举起来。
“啊，重了，最近好像长了肌肉的样子。” 郑基炻抱了一会就累得不行，说话声都带着喘息。
徐星哲的双脚脚尖还拖在地上，“是因为我长高了吧。”
“为什么要戳哥的痛处啊，” 郑基炻把他稳稳地放在地上，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长相是小天使，性格是小坏蛋。”
徐星哲哼了一声，“其他哥哥都说我性格好，只有基炻哥这么说，这说明是基炻哥自己的问题，你应该反省一下。”
“呀，真是造反了。” 话是这么说，郑基炻脸上的笑意却暴露了他完全没有生气的事实，能被弟弟区别对待是哥哥的荣幸啊。
郑基炻走到汽车后排给徐星哲开了车门，然后再走到副驾驶坐了进去，他平时不开车，这次是蹭一起来夜店的朋友的车。
徐星哲系好了安全带，“不过说真的，哥该多锻炼了，体力真的很差。”
“亲价嘎？（釜山话‘真的吗’）” 郑基炻反省了一下自己，好像在制作专辑以来就没有怎么运动过了，就连来夜店都是坐在包厢里喝着酒，似乎是有一点说不过去。
郑基炻为朋友和弟弟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伸手按着车载音乐的按键，他将音量调大，徐星哲听到了熟悉的旋律和节奏。
“啊，是我编的节奏，哥买了这一首吗？” 徐星哲惊喜道，“这是我最近最满意的一个track了。”
“你们公司没有留下这一首吗？卖出来有点亏吧。” 郑基炻得了便宜还卖乖。
徐星哲鼓了鼓嘴，“没办法啊，风格不适合公司里的人。PD说反正以后我还会写出更好的。”
郑基炻笑了，“你们PD还挺信任你。”
“因为我是徐星哲嘛。” 小孩眉飞色舞的，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自信有什么问题。
郑基炻就喜欢对方身上这种骄傲劲儿，十几岁的意气风发多美好啊，在这个年纪没有必要提前磨平自己的棱角，就算做个横冲直撞的少年也没有什么不好。更何况徐星哲是有真材实料的孩子，既然是天才，就不必用庸才的标准要求自己。在这个圈子里，有才而自知的人能走得更远，这也是郑基炻在歌谣界观察到的规律。
“好了，到家了。” 郑基炻看到朋友熟练地把车倒进车库里，解开了安全带，“谢谢兄弟了！”
他的朋友笑了笑，“举手之劳嘛，和小朋友好好相处吧。”
郑基炻抬了抬下巴，“还用你说。”
徐星哲下车看了看小区的周围，“这里看起来环境挺好的。”
“不如以后也买这里的房和我做邻居吧。” 郑基炻搂着徐星哲的肩膀，这小孩还真的长高了，自己搭他肩膀居然要抬着胳膊。
现在的孩子营养真好啊，十五岁就长得这么高。郑基炻绝不承认他是羡慕嫉妒恨了。
徐星哲哈哈笑着，“等我赚够钱买这里的房子，哥就要买更大的房子了。”
郑基炻笑意浮上嘴角，“借你吉言。到时候哥买大别墅第一个请你来温居。”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进了电梯，但因为时间不早了，所以一同选择了压低声音。
“哥一个人住觉得开心嘛？” 徐星哲有些好奇，“我以为哥会和女朋友一起住来着。”
郑基炻一边开门一边回着话，“一开始试着一起住来着，但我们两个的作息不是很合，如果每天都要彼此迁就那就太累了。”
“一个人住，怎么说呢？偶尔也会觉得很寂寞，” 郑基炻打开了灯，“但人如果不体会寂寞的话感觉就会逐渐失去自我。”
徐星哲听着郑基炻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感叹了一下。虽然外表看起来像是个冷漠的人，但郑基炻的内心是很敏感的。徐星哲与郑基炻在情感充沛的这一方面是十分相似的，而且两个人都不吝于表达感情，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这让他们两个相处起来也格外舒服。
“你先去洗澡吧，” 郑基炻把徐星哲领到浴室，“这边是冷水，这边是热水。洗发液和沐浴露都随便用。”
徐星哲拿起手边的洗发液，惊奇地发现，“是防脱发的欸！”
郑基炻无奈地摸了一把额头，“你现在还不明白，等你到了哥这个岁数就知道头发是多么宝贵了，这可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徐星哲甩了甩他的小顺毛，又看了看郑基炻染了浅色的卷发，在心里默默比对着发量，“好吧，我听哥的。”
他把郑基炻推了出去，“好啦，我去洗澡了，哥快出去吧。”
“真是的，我又不会偷看你！” 郑基炻笑着呼噜了一把徐星哲的脑袋，但还是颇为自觉地回到卧室了。
“哥，找不到吹风机。” 徐星哲洗完澡穿着他的卡通小狗睡衣套装出了浴室，睡衣的短裤下面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小腿，他的腿不是干瘦的那一种，而是有着很流畅修长的肌肉线条。男孩柔顺的头发还滴着水，像是被雨淋湿的湿漉漉的小狗一样，十分可爱。
郑基炻从床上下来，尽职尽责地为弟弟找出吹风机，“我直接帮你吹干吧。”
“基炻哥好会照顾人啊。” 徐星哲嘴甜属性再次上线，用他的蜜嗓撒娇讨好着哥哥。
郑基炻傻笑着一缕一缕地吹干小孩的头发，“真是个现实的孩子，没用的时候就怼哥，现在需要哥哥伺候你了，嘴就变甜了。”
徐星哲摸了摸干爽的头发，“因为爱基炻哥才会怼你的嘛。“
“你怎么说都有理。” 郑基炻能怎么办呢？只能承认弟弟这么可爱所以他说的都对咯。
等郑基炻也洗漱完就看到徐星哲坐在床上玩着手机，“睡之前看个电影吗？” 郑基炻走到电视旁边，摆弄着矮柜上的DVD机。
“好啊！” 徐星哲还并不是很困，所以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看龙猫怎么样？” 郑基炻翻了翻自己的碟片，觉得只有这部比较适合小孩子看了。
徐星哲点了点头，其实龙猫他看过，但是这部经典的动画电影他并不介意多看几遍。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画面，郑基炻爬上床坐在徐星哲身边，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电影。二十八岁的男人和十五岁的男孩都被电影中美丽的画面和可爱的龙猫吸引着，或许每个人心底那个孩童的自己都没有完全消失。
影片结束后，郑基炻关上了灯，卧室暗了下来。
“晚安，基炻哥。”
“晚安，好梦。”
愿内心有爱的男孩们都能在睡梦中乘上猫巴士去到远方。
*
第二天，两个人都早早地起来准备一起去郑基炻工作室。郑基炻看着徐星哲即使晚睡了也毫无瑕疵的白净小脸忍不住发出了羡慕的声音，“还是年轻好啊，就算熬夜晚睡也没有黑眼圈。”
他盯着自己镜子里面青黑的眼下，“奔三的男人皮肤是不会说谎的，熬了多少夜都会写在脸上。”
徐星哲摸了摸郑基炻下巴上冒出的小胡茬，“哇，好扎。” 身为青少年的他这辈子还没有体会到这种一觉醒来胡茬就又冒出来的痛苦。
“其实哥根本都不老啊，不是有那个外号吗？小孩炻。” 徐星哲笑着调侃道。
郑基炻下半张脸涂满了泡沫，刮胡刀在脸上小心地动作着。他没有说话，但无奈的眼神是毫无阻碍地传达给了徐星哲。
两人迅速地收拾好了自己，带上工作必需的东西出发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哥的工作室呢。” 明明都是很熟悉的东西，徐星哲却好奇地看了又看。
郑基炻拿出了自己记录工作的本子，“我是这样想的，hook的部分你来给我做垫音，然后这两句你单独唱。”
徐星哲被郑基炻的认真感染了，也很快地进入了工作状态。
“目光流连在你的指尖，轻轻触碰酒杯的壁……” 郑基炻在录音室里面戴着耳机，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把徐星哲代入到了这首歌的氛围里面。
“基炻哥的嗓音唱这首歌真是绝了，” 徐星哲在心里感叹，“果然他就是最适合的。”
郑基炻唱完了旋律说唱的部分，摘下耳机出来，“怎么样？”
徐星哲举着大拇指，“超级好！就是有一些发音的细节要调整一下。” 徐星哲对待作品还是十分严格的，虽然郑基炻第一遍已经唱得相当好了，但是徐星哲想要的不仅仅是“好”而是“完美”。
郑基炻听着自己录入的声音，同意了徐星哲的说法。
即使这两个人都是完美主义者，这首歌的录制还是很顺利地完成了。
郑基炻对于成品相当满意，“我觉得这首歌的音源应该会很不错。人们会为你的嗓音疯狂的。”
徐星哲完成了工作之后心情相当愉悦，“基炻哥真是太适合这首歌了，把我的状态都带起来了。”
“可惜的就是本来应该早一点发专辑的，公司说怕撞大势所以推迟了计划。” 郑基炻显然对此不太高兴。
“可是这张专辑的质量并不怕撞大势吧。” 徐星哲有些不明白。
“谁知道呢，公司是这样说的。一开始怕撞大势，后来又怕撞女团。” 郑基炻摊了摊手，“好像我的歌很差似的，为什么不能给我更多一点信心呢？”
徐星哲拍了拍哥哥的背，“公司是站在利益方的角度上去考虑的，这也没办法。”
“其实我之前一直都很不理解那些去做偶像Rapper的人，放弃自由把自己禁锢在条条框框里面，有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只要是想要走向地上，到哪都有这些条条框框，就算做歌手也要看公司的眼色发歌。五十步笑百步也没什么意思。”
徐星哲很理解郑基炻的感受，他自己写了很多首歌，但是做为练习生的他只能在以后出道了才能收录这些曲子。想要得到些什么就要付出些什么，徐星哲觉得这没什么可抱怨的，郑基炻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有些想念小时候在釜山的日子了。在街道上乱跑，啃黑糖饼啃了一嘴，花着脸回家被训也很快乐。” 郑基炻怀念着。
徐星哲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属于原本徐星哲的记忆，“还有那时候偷偷把零花钱攒下来买AJ，被踩脏了心都要碎了。不过现在想起来有点好笑。”
徐星哲和郑基炻想着故乡的样子，交流着他们童年相似又不同的回忆。
这天晚上回去之后，徐星哲写出了那首在很多年后霸榜了许久的音源奇迹《Tiptoe（踮脚）》。这首让人想起童年欢快时光的小清新说唱在徐星哲的第一张mixtape里面收录，并且在那张神作频出的混音带里面是最受大众喜欢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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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D脱不脱发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脱发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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