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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姜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趴在一间阶梯教室里,姜辰吓得一个激灵,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医院吗?
姜辰撑起被压麻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出教室,天已经完全黑了,姜辰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10点,姜辰正在迷茫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叫强哥的人来的电话,这个人不是自己上大学时打工那间酒吧看场子的小混混嘛,自己当时为了能多赚生活费,在酒吧卖卖酒,唱唱歌,可没少孝敬这位强哥,可是那些虚与委蛇只是让自己在那种场合下更好过一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这是怎么回事?
姜辰疑惑的接起电话。
“姜辰?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过来!半个小时不过来你这个月月钱别想领了。”耳机里充斥着嘈杂的音乐声与尖叫声,强哥嘶哑的吼声从耳机里传了过来。
月钱别想领这句话是姜辰最害怕的话,领不到月钱就不能还上分期贷款,就没有生活费,姜辰拔腿就往酒吧跑。
姜辰气喘吁吁的跑到酒吧时,那个穿着花衬衣顶着油头的强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姜辰来了,一把勾住姜辰脖子。
“哟,小白脸可算来了,里面好几个人点你的歌呢今晚好好唱,唱完了让他们多喝几杯,今晚多给你抽提成。”强哥凑到姜辰脸上说,那股烟酒混杂的气味令人作呕。
姜辰咽下涌上来的恶心,笑着搂上强哥的后背说:“您瞧好吧。”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进去。
姜辰会唱歌,唱的很好听,以前他也很喜欢唱,但是当唱歌成为他生存的手段,每天唱着那些低俗的歌,应付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姜辰开始厌恶唱歌了。
姜辰站在台上扶着麦克风,看着台下形形色色的人,有衣着暴露的小太妹投来的爱慕眼光,有小混混投来不屑的眼光,也有西装笔挺的衣冠禽兽投来的玩味的眼光。姜辰扫过一眼,不想再去看他们,可是角落卡座上有一个人坐在阴影中,与这嘈杂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那么干净温暖熟悉。
姜辰歪着头想了很久却想不起这个熟悉的身影到底是谁,音乐响起,姜辰有些露怯,他不想让那个人听到自己唱这种低俗的歌。
可是旁边传来强哥催促他的声音,姜辰低头自嘲的笑了一声,自己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还是考虑怎么活下去最重要。
姜辰声音干净慵懒,唱着这种歌又纯又欲,别有一番风味。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伴随音乐疯狂扭动身体,姜辰看着这些人,很怕,很怕自己有一天会撑不住,成为其中一个。
一曲未了,姜辰觉得自己嗓子难受,也没感冒,怎么嗓子越唱越疼,以前也不是没有带病上台的经历,姜辰便不再管,但心头却涌上了一丝甜蜜又旖旎的感觉......
姜辰唱了几首歌,强哥便安排他下台陪几位来捧他场的老板喝酒,姜辰看着眼前几个人,有啤酒肚将白衬衣撑开扣子的职场人士,有身上横着刀疤的混混,也有头顶没头发的猥琐男人,这便是强哥说的老板。
姜辰拿起一瓶啤酒,感谢了几位老板捧场,一仰头吹了。给足了几位老板面子,几个人开了几瓶好酒和姜辰喝了几杯,姜辰便离了场,强哥暗暗的朝姜辰竖了个大拇指。
姜辰目光看向角落的那个卡座,可那人已经不在了。
姜辰又和几位熟客喝了几杯,说着一些场面话,一回头看到刚刚几位老板那边去了一个少年,那少年被衬衣男搂着一个劲的灌酒,旁边几位趁机揩油起哄。
那少年虽说有些熟悉,但姜辰不是多事的人,没有多看便继续和身边的人说话,姜辰还想再让眼前这桌再开几瓶酒呢。
不多一会,强哥过来把姜辰拉到一旁角落里。
“今晚捧你场的那几位老板想让你今晚跟着走......”强哥说。
“我不干那事。”姜辰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强哥的话。
“我就例行公事问一问,不好打发,喝多了,还嗑药,闹大了怕你以后不好在这边混了。”强哥脸一皱,为难的说。
姜辰立刻懂了,口袋里掏出几张塞到强哥手里,“这个月月钱没结,这个你先拿着买条好烟抽,等这个月月钱下来......”
“就喜欢你这上道的。”强哥收起钱冲姜辰一呲牙。
“那我先走了。”姜辰笑了笑,便转身走了。姜辰经常会碰上这些事情,以前都是自己处理,但自己处理会让有坏心思的人觉得自己没人罩,会时不时的被纠缠,惹恼了便需要换一家酒吧工作,很是麻烦。但如果强哥这些人出面处理,便是说明姜辰有人罩,不是可以随便碰的。免去了很多麻烦。这家酒吧姜辰干了好几个月,报酬给的不低,主要是没什么人为难自己,姜辰还不想换地方。
晚上喝了不少酒,姜辰拿起书包拐进了洗手间,踏进洗手间时姜辰总觉得背后有人看着自己,回头一看,走廊尽快阴影处站着一个身影,是卡座上的那个人,那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姜辰冲着那个身影微微一笑,便进了厕所隔间。
姜辰正专心防水,隔壁包间传来一身呻吟,姜辰面无表情,这种事情见多了,习惯了,这对还不错,还知道进隔间里面,比起之前一进厕所便把持不住的人还好点。
姜辰从隔间出来,隔壁隔间出现了一个少年人的尖叫,痛苦的尖叫,姜辰心里打了一个哆嗦,隔间里的人仿佛受了极大地痛苦,那一声声尖叫撕心裂肺,姜辰理智告诉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手已不受控制的搭在了门把手上。
姜辰没有多想,用力拉了一把隔间的门,没有拉开,上了锁,姜辰抬脚猛踹,姜辰不知道自己拿来的力气,两脚便把那门踹开了。
姜辰瞳孔剧烈的收缩。
隔间里衬衣男和秃头男正在搂着□□的姜星,领凌乱的衣服扔了一地。
“姜辰,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怪你。”姜星挂在秃头男身上冲姜辰嘶吼。
不,不是的,姜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是我,姜辰颤抖着后退,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环住姜辰急切的喊他的名字。
姜辰知道是卡座上的男人,这个人的怀抱很安全,姜辰很想看看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模样,可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他想回头,可是他动不了,□□的姜星跌跌撞撞的走向自己,两个猥琐的男人一脸□□的朝自己伸手。姜辰想扑到身后人的怀里,可身体如千斤般重。
不要,不要过来。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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