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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狐仙
“那我——”书生顿在原地,进退也不是。
方寒露瞪了书生一眼,怯怯喏喏的官人!
她还要瞪呢,被柳哥哥眯着眼儿笑眯眯地拉倒怀里,纤细腰肢给他抱住。自家露妹妹怎的这般可爱?
柳大人坏心地用衣袖遮掩的手指,轻柔柔地掐了一下小娘子水嫩嫩的腰肢儿。他力道控制得好,不疼,痒痒的。
他手里使坏,面上却即刻恢复矜贵漠然,调子也是冷冷的,“你回去吧,留两个人盯着。”
说到底,书生与此事脱不得干系。
柳大人又吩咐刘秉升,“去查一查这屋子的来历。”
刘秉升了然,“大人是觉得?”
柳惊蛰点头不语。
*
在书生家中捉鬼花了许久,他们回院子都是二更天过半。再沐浴一番,堪堪要三更天。
先前已经睡过,又捉了“鬼”,这会子两人都不困。
柳哥哥给榻边小香几上的灯盏儿里头添好灯香,放下帘幔,就着暖暖的光亮将小娘子搂在怀里。
两个人挨在榻上,他从后面抱着小姑娘,下巴搭在她雪颈边,亲密地贴着。小娘子黏他,去哪儿都要跟着,好生烦忧。
他心里感叹“好生烦忧”,嘴边却忍不住笑意深深。
其实若是两人都不想睡,可以……
柳哥哥想到这里心跳都快了,露妹妹寝衣没系带儿,他指头儿轻轻勾勾就能勾开。
他勾了一半,洁白圆润的香/肩半露出,细腻如莲花瓣一样……
但是娘子拍开他的手,不许勾了。
想事呢,又来闹腾。
“柳哥哥,你说那乔姑娘怎的了,真的看本子看迷了吗?”方寒露往后贴柳哥哥紧些,他怀里很暖。
柳哥哥抱着她躺下去,小姑娘直接睡倒在他怀里,头枕着他胸膛。
她倒下来时撞了柳哥哥的胸膛一下,惹得他闷哼了一声。
柳哥哥心跳得又快又有力,叫她红了脸。
哥哥咬唇忍着一些东西呢。
露妹妹察觉不到,见他不吱声,勾他随意搭在榻上的手,“哥哥你说话呀”。
女孩儿指尖软凉,勾着纤长的手指轻轻摇呀,摇得他心跳更快,如玉的脸上微红,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喘。
柳哥哥慌了,赶忙扣住她指尖,“好妹妹,哥哥说就是。”再摇下去,明儿要睡一天。
“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听我们说她原来的身份,就要扑过来。”其实他不在意这些,为了哄露妹妹开心,胡乱说的。
方寒露却仔细计较起来,“姑娘家能受什么刺激呢?与乔大娘有关吗?”
小姑娘越说越多,柳哥哥狠命咬唇忍下难受,都困了。
三更天多了呢。
柳哥哥将人抱紧些,拉起被褥盖住,闭着眼顺着她应声儿。
方寒露还要说,见柳哥哥不吱声了,摇他手指也没反应。
她起身看他,原来睡过去了。
柳哥哥睡时最乖了,小灯盏的光投过帘幔打在他侧脸上,越发显得他极俊朗的眉眼。笔直纤长的眼睫安安分分,拓下小小的乖巧的阴影。他入睡前还咬唇,下唇往内抿。
露妹妹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指头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他的下唇便不抿着了。
她又起身轻轻地吻他闭上的眼,自己也有些困了,靠会他怀里,揪着他衣襟。
她睡时有个习惯,手里揪着东西舒服些。未出阁时揪着被褥尖尖的边角睡,后来跟柳哥哥成亲了,就顺手揪他衣襟睡。
——
第二日天刚刚亮起来,刘秉升便来回复昨儿夜里查到的东西。
因着刘大人好奇,连夜出去差,故此一早上便有了消息。
张君瑞一边听他说,一边困的连连张口,柳大人坐在扶手椅子上,抬指压了压眉心。
他出来时匆匆套了外衣,里衣还有些皱着,留着露儿的发香。
“我昨儿一宿没睡,可算查到了,你们可知,这屋子是谁的!”刘秉升眼睛睁的大大的。
张君瑞困的没功夫和他猜,别过脸没应。
刘秉升眼巴巴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蔫吧了不少,咳了几声道,“这屋子,是乔大娘的屋子。”
“乔大娘!乔大娘!”他激动的在扶手椅上拍了一把。
张君瑞咬了咬牙,“然后呢?”
刘秉升非拖的他们有回应,方才接着说到,“不止如此,我还查到了别的。乔大娘原先给乔姑娘定下了一门亲事,要将乔姑娘嫁给本地有名的纨绔。”
“日日逛青楼的那种。”他愤愤地补充道,“因为那家人答应给乔大娘许多银钱,乔大娘要用那笔钱给小儿子娶姑娘。”
困的不行的张君瑞清醒了不少,也锤了一把扶手椅子,“这哪是嫁女儿,这分明是卖女儿!”
“柳兄,我们该如何处置呢?”君瑞探头问柳惊蛰。
柳惊蛰思索了片刻,摇头道,“不急,先去胭脂店看看。”
乔姑娘又为何说自己是城南的狐仙,她怎的在城南,这些都尚且不知。
“那怎的试探呢?”刘秉升一腔热情倒完了,后知后觉趴在桌子上犯困儿。
“让乔大娘自己招。”柳大人慢悠悠地摩挲了衣摆。
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不过需要去胭脂店证明。
此事还需露儿相助。
事情定下,三个人各自回去安排。
一个人热情用完了特别累,靠在一个同样累的人身上,互相掺着出门。
惊蛰还尚且端着,回了屋子犹豫片刻,到底不曾换衣裳。
他里衣上留着露儿夜里枕着的发香,这么一想,端然如玉的柳大人,耳侧微微红了红。
外头有小丫头看见了,不信,揉自己眼睛。
柳大人恢复往日的冰冷冷的模样,瞪了她一眼。
小丫头终于确信是自己看错了,一面揉眼睛,一面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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