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亲一口

作者:吾本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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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4 章


      在2018年11月底的一天,向缘被自己所在系的教授告知,因为院里对孤儿有特殊照顾,所以向缘可以拿到5倍的奖学金,这对于向缘来讲是非常可观的一笔钱。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就可以顺利的考研。

      教授清了清嗓子,又推了推镜眶,淡定地告诉她,“你的成绩一直不错,系里也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所以已经替你报了名。”

      向缘欢喜地快要跳了起来,早就忘了教授这话当中的漏洞。她只想到了一个问题,“可是报名时间不是早就过了吗?”

      教授喝了口茶,一脸严肃地重复道,“特殊情况,懂得什么叫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吗?”

      “我懂,”向缘双手合十,真想高呼一声万岁。不过她也只是象征性地向教授低呼了一声,“谢谢教授,您真是太好了。”

      向缘拿着系里给她填好的报名表,向教授鞠了三个躬以后,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教授沉吟了许久,终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了,等过了年这宿舍就住不了了。林欣然在外面租好了房子,向缘和陈佳义也就趁着年前搬了家。

      离开宿舍的时候,三个人都有些恋恋不舍。等过了这个学年,就会有新一批的学生住进这间宿舍,是否也会像她们一样,开启另一个故事?

      但不管如何,人生就要往前看,她们的理想可以说都实现了,以后只会越来越美好。

      向缘还是在快餐店打工,有空的时候就买些考研的书籍来读一读。这个时候,何醉送给她的书就派上用途了。向缘不禁赞美了一下何醉,果然当‘总’的人就是不一样,连送东西都带着好运。

      日子走过了两个月,2018年正式告别。过年的时候,陈佳义耀武扬威地买了一堆礼物回家炫耀。可想而知,她家那个小山沟沟的地方出了一个大学生是多么的光宗耀祖。

      林欣然还是带着向缘回家过年,她几乎每年的大年三十都在林欣然家度过。然后初一时再去褚凡家串门,接着就回自己租的房子。

      只是今年大年三十晚上,何醉跑来捣乱,非要带着向缘跨年。向缘考虑到在林欣然家里,实在不能跟他硬碰硬,林欣然更是嬉笑着将她推出了门。

      何醉带着她到北京的钟鼓楼听除夕夜的钟声。他们坐在车里,何醉买了一堆的零食。向缘从没有见过哪个男人这么爱吃零食的,不过何醉说买来是给她吃的。

      向缘不领情,因为她也不爱吃零食,于是一袋袋的话梅被他们扔到了车子的后座。

      何醉打开了收音机,车里暖气开得倍足。向缘热得受不了,只能脱掉了外套。看着窗子上一层厚厚的呵气,没来由的眼皮沉了沉。

      何醉也不同她讲话,随意地拨弄着手机。向缘头靠在椅背上,就这么睡着了。模模糊糊中,她感到一个温润的东西略过她的额头,接着她的身上被披了一件衣服。

      这一觉睡得并不长,因为何醉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快速地接起,声音温和地讲了会儿电话。向缘睡醒一看时间,距离跨年还有不到30分钟,她喝了口矿泉水,稀稀松松地听着何醉在讲电话。

      “您在外国注意身体……我没事,正和朋友在一起过年呢!”他看着向缘笑,“公司一切都挺好,您安心度假。”

      “姜果然是老的辣,这都被您看穿了,”何醉抚额斜斜瞥了她一眼,电话中的声音充满了温暖,“是个女性朋友,我正在努力追,争取明年升级身份……”

      向缘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是何醉的爸爸,她使劲用手掐了他一下。何醉一躲,就势牵过了她的手。

      放下电话时,他得意道,“要说还是我爸,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没什么事能瞒得过他。”

      向缘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她看着前方车窗的白色雾气,感觉前方的景象一点都不明朗,“何醉,我们不是一种人……”

      “当然不是一种人,”何醉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向缘不讲话了。听着钟鼓楼敲响了2019年的钟声,那一声声的清脆声响,像打进了她的心底,在高扬得叙说着她的命运。

      不止是她,是所有人崭新的命运。

      何醉看着车上的油表,这么一直点着火开暖风,迈巴赫还是很耗油的,此时所剩无几。他想着这附近的加油站应该都关门了,他们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叫拖车了。

      何醉转开了钥匙,问她,“困了?回你家还是我家?”

      向缘翻了翻书包,出来时没带租房的钥匙,而林欣然的爸妈应该早就睡下了,再回去打扰人家确实不好,“回你家吧,我没带门钥匙,借住你家一晚。”

      何醉吃吃笑了两声,给她算了一笔账,“你住我家不要房租,每个月至少可以剩下四五百块。而且饭钱我出,你负责做就行。这一个月你又可以剩下几百块的火食费,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划算吗?”

      向缘是学会计出身,这笔账她比何醉算的清楚。但感情的账不是这么算的,她白吃白住,不用给他点好处费吗?

      向缘又不傻,冷笑道,“我宁愿每个月多花几百块钱,也不跟你这个大魔王住在一起。”

      何醉不住地点点头,一下比一下用力,且都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既然你都说我是大魔王了,那今晚我不魔一下似乎对不起我自己……”

      向缘……

      这句话应该明天离开时再讲,她脑残了!

      无家可归的向缘别无他法,只得住进了何醉的家里。而对于何醉所说的魔一下,她也是到了他家才知道,简直比魔鬼还要魔上千倍——

      疾风和胖子跨年后,都齐聚到了他家。原因是何醉家里又大又宽敞,站在落地窗前,几天几夜不睡觉都行。在这一点上,向缘自认是务实派,就算到了王宫,她还是觉得欣赏这个词比较中性,不及睡觉来得实在。

      可是何醉说了要魔她,怎么可能会说话不算数。

      于是这个晚上,在向缘半耷拉眼皮的情况下,被他拉着打了三圈麻将。向缘一度怀疑这是何醉的计谋,因为三缺一,拉她来正好。

      向缘的麻将打得很烂,曾经在宿舍,在高如雅的挑唆下,她也学过。但是跟三个精英比起来,简直是惨败。

      何醉说,“大赌犯法,大赌怡情,就两百一局吧……”

      向缘,“我不打了,我没带钱……”

      胖子,“嫂子,以身抵债吧……”

      疾风,“嫂子,醉哥不会要女人的钱,只想要女人的心……”

      何醉,“别废话了,赶紧出牌,我这把手气正好……”

      向缘……

      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像鬼画符一样难以分辨。再看三个方位上的三个男人,都是在男生寝室里打通宵的高手。三缺一,不知道缺的那个‘一’会不会是褚凡。

      褚凡啊,她早上给褚凡爸妈打电话时才听说,褚凡刚到星际,工作忙,春节要加班,所以没有回来。

      脑子里想着,顺口就问了句,“以前你们四个人是不是在寝室经常打麻将?”

      四个人,不言而喻,剩下的一个是谁?

      何醉看着牌,悠闲自得道,“那当然,如果褚凡在,你就靠边儿站吧。”

      “为什么?”

      胖子和疾风都喷笑了出来,“嫂子,因为褚凡是高手,我们势均力敌……”向缘听明白了,原来是说她打了一手的臭牌。

      何醉探头过来看她牌,向缘也许是困极了,也不知道挡一下,就这么被无耻之徒看了个精光。何醉看完还取笑她道,“这么好的牌都赢不了,真是浪费了一手的好牌……”

      “醉哥你犯规,怎么能偷看嫂子的牌呢?”胖子对疾风打了个眼色,俩人躲在麻将后面偷笑。

      何醉出了个白板,拍到桌子上时,吓得向缘心脏早博了一下,“我自己媳妇我乐意。”

      向缘托着腮,没力气反驳。

      本来瞌睡外加二把刀的向缘,连输了四局,何醉一人大满贯通吃。打到天亮时,胖子和疾风都掏了钱给他,何醉这个臭不要脸的大富豪还真好意思收。

      如此看来,资本家果然是靠剥削劳动者的剩余价值发家致富的。

      等到向缘这里,何醉一摊手,“钱呢?”

      “我没钱……”向缘后退了一步,刚起身头一阵眩晕,扶了下后面的柜子,依然惊恐地瞪着他。

      胖子和疾风都笑了笑,拿了外套走人,“大年初一没有卖早点的,还是去麦当劳啃麦香猪柳吧……”

      “醉哥,你慢慢要钱,今天不上班……”

      向缘双目通红,还在悲泣自己的一手好牌,抚摸着麻将自问,“我怎么会连输了四局?”

      她一个学会计的,计算得怎么这么差?

      何醉收拾了桌子,电话一直在桌上震动。向缘偷看了一眼,是个陌生来电,没有名字。他接起来走去了落地窗前,低声讲了一会儿,再走回来时,目光湛比夜晚的明月,透亮清明,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去房间睡觉……”

      向缘打了个哈欠,浑浑噩噩地回了房间,还一面走一面嘟囔,“到底输在哪里?”

      何醉握着手机,眼睛慢慢眯了起来,他在手机上输入了一个号码,拨出去时,显示‘褚凡’的名字。

      向缘一觉睡到了下午,睁眼后才想起晚上要去褚凡家吃饭。而显然何醉有事在身,并没有再调戏她。开车将她送到褚凡家楼下,有模有样地交待她,“吃完饭给我打个电话,我先去欣然家给你拿门钥匙,然后过来接你……”

      向缘给褚凡的爸妈买了些点心,何醉从后座拿过来递给她,“别忘了东西。”

      向缘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换来何醉一记不屑地痞笑,“看我干么,舍不得走?”

      向缘默了,直接拿了点心走人。

      从褚凡家里出来时,她不得不给何醉打了个电话,原因是门钥匙……

      不过何醉没来,倒是让疾风把门钥匙给她送了过来,向缘同情道,“大年初一你居然也为何醉鞍前马后?”

      “嫂子,你就奚落我吧,”疾风啧啧笑了两声,“醉哥有要事,实在过不来,要不然他怎么舍得让我送你回家,不怕引狼入室?”

      向缘一个机灵,在零下十度的晚上不寒而栗,“那你不用送我回家了,我坐公交车。”

      疾风马上表明自己的清白,“嫂子坐我车,就我一个色狼,要是坐公交车,一车的色狼……”

      向缘心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一个赛过一个嘴贫。

      向缘对何醉的要事其实并不关心,尤其像她和何醉这种模糊不清的关系,更加没有必要去问。陈佳义说她在调何醉的胃口,其实她是调自己的胃口。

      她不认为何醉的家庭能接受她的出身。

      疾风碎嘴,在车上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说不定春后褚凡就回来了……”

      向缘嗯了一声,褚凡的家在北京,他自然会回来。疾风又抽风地补充了一句,“他可能会来雅恒……”

      向缘觉察出了他并非没话找话,而是大有深义,“你想说什么?”

      疾风张了张嘴,更加调她胃口道,“算了,这事醉哥不让提,嫂子也别问了。”

      向缘一口气没上来,只能恨恨地朝他笑了一声,不带这么讲话讲一半的。

      不对,他根本就是故意讲给她听,又故意留个悬念给她,好让她自己问何醉。

      疾风挑了下眉,中肯地告诉她,“其实嫂子对醉哥这人不了解,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有时候他是想让你高兴,所以故意说些混话逗你。而他自己的事情,未必都会讲,尤其是涉及你们共同的朋友……”

      向缘逮了个时会急急问他,“你是说褚凡……”

      疾风气人地朝她挤了下眼,“保密……”

      要整死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那个人寝食难安,且胡思乱想。向缘这个年过得真不怎么样,都说大年初一不顺,这一年都不会顺。

      她抱着唯物主义那套观点,还真是忧伤了一把。

      罪魁祸首就是疾风。

      自那日以后,向缘没事时就会想起他的话,到底褚凡怎么了?何醉又为什么重情重义?

      此处玄机恐怕只有何醉能解答她,但是何醉听完只抿了下唇,便若无其事道,“别听疾风胡说,他抽风抽惯了……”

      向缘在上天无门,下地无路时,终于被陈佳义的事情带回到了正轨上。

      陈佳义因为英语六级没过,没拿下学位证,所以被公司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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