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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熊啸
“水……水………”苏琪挣扎着睁开眼睛,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绷带缠绕着,之前的破碎的盔甲和残破的战袍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袍。身上也用不上力,常年作为角斗士和士兵培养的危机感令他不敢再享受这难得的安逸,扶着床沿一点点坐起,再尝试站立,这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当他站起来后,环顾四周,这是一间陈设非常简单的屋子,屋子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屋子里没有什么多余的饰品,甚至连寻常人家用的水缸和灶台也不曾有……
扶着墙壁小心的向门外移动,当他推开门的一霎那,温暖的阳光洒下来,照在他的身上,全身都暖洋洋的,而耳畔回响的不再是兵戈碰撞声,不再是厮杀的呐喊,更不是绝望的惨叫和求饶声,而是蝉鸣,鸟叫,潺潺的溪水流过的声音还有微风轻轻地摇曳那周围的一草一木发出的沙沙声……在这片天地里,没有杀戮,没有狡诈,亦没有死亡,有的是希望,是生长,是和谐……
苏琪正为无法继续前行而苦恼,可右手向门边随手一摸,门边竟放着一根木制的拐杖,虽然这根拐杖毫无雕饰,却没有一个木刺,甚至连长短和粗细都非常完美的复合他的身体。
耳畔传来的声音中不止有自然的声音,还有一首乐曲,曲声凄幽却又十分动听。苏琪寻着乐声拄杖前行,向前是一片树林,树上那白色的花朵在风的轻拂着或翻飞起舞,或缓缓落下,将这小小的一片空间尽皆变成白色的,那如落雪般缓缓落下的花瓣,还有这“大雪”中传来的阵阵幽香,更是让人心旷神怡,渐渐的苏琪觉得身上也舒服了些,没有那么疼了,行动能力也恢复了些。
换步向前,那树林的正中央是一张青石案几和几个石凳,而一男一女正在此处和奏,女人抚着古琴,男人吹玉箫,这两人面容都看不出丝毫岁月的印记,皆若少年一般,而乐曲和奏却是十分老道,似是和奏了千年一般。
苏琪也不敢上前打扰,只是静立在一旁等候,一曲毕,二人看向了苏琪,苏琪也看向了两人,这二人面容姣好清丽,皆着白袍,散发,似是那古帝城中的贵公子,又似是那宫廷的御医……他看不透他们。
“某苏琪,谢过两位朋友救命之恩。”想了想毕竟是救命恩人,该尽的礼数少不得,他向前行了个军礼,右拳结实地捶在胸口,丝丝血迹渗出,他也一皱眉,这一下还是很疼的,身上的伤口再次崩开,而且身上早就麻木的感官似乎也被再次打开……感知更加灵敏了,对痛觉,他也无法在进行压制,自然疼痛非凡。
“不必客气,相见便是缘分,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那男子笑了笑说道“我与我师妹打了个赌,不妨你介绍一下自己,印证一下我们的猜测,我们也好分个胜负。”
任何人被人用来打赌也不会开心,苏琪亦然,可面前的两人有救命之恩,他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某苏琪,古老帝国北方边军死士营统领,见过两位恩人。”
“帝国北方边军在鹰堡一战近乎被全歼,死士营全军战死,唯有统领苏琪不知所踪,看来我算的没有错。”那男子笑了笑。
苏琪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今后有用得到某的时候,说一声便是,但某乃帝国军人,自当报国万死不辞,还是要回营复命……”
“呵呵”一阵清笑,那女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帝国?帝国连皇帝都换了,谈什么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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