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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水醉酒
某夏就这样愉快麻溜的跑了。
背后,某蘼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从前,你追随我,现在,我却再也触及不到你了。
“玄公子,先皇让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他整理好自己衣服,给了空气一个颠倒众生的妖妃的笑容,像在练习一样。
某夏跟某王说,昨晚圣阁来消息,说是古由于动了禁术,如今职位被取消了,还被放逐出圣阁。某夏还说,自己给古发了消息,让他来西珍,或者去找哥哥。(某王临走前给了哥哥一座山。)
“嗯。”某王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古待他是极好的,可是,她当他如哥哥一般,虽说有完成雪线山的要求利用一说吧,好歹也曾以诚相待。她攒紧了手心里面某水送来的信。罢了,当断则断吧。
一切安好,勿念,等你,无需回复。兰。
某夏见某王淡淡的,也不敢细说,古自幼养在圣阁,自然是没有什么亲人可言,如今被驱逐出去,本来养尊处优的他,可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他,连古的名字都被剥夺了。
雨一直下,古,前任大祭司,现在无名氏。他还穿着圣阁的衣服,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他慢慢走着,也不知道要去那里,像游魂一样飘荡。
他走了很久,很想去找她,可他知道,去了,无非添加痛苦,男人的尊严也不允许他去投靠一个女人。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快步走了。
大殿上。
北临使臣送来了贺礼和国书,大概是说什么两国永远和睦之类的云云。
某夏道:“赐南珠一斛。”
身着宝蓝色绣金边长袍的某王手一挥,“你等等,我有话问你。”前一句对某夏说的,后一句自然是对使臣。
某夏:“哦。”
使臣显然没搞清楚状况,仍然看着某夏。这个不才是女皇吗?
某王拿筷子敲了敲桌子,“看着我!”
使臣狐疑的看了过去,“我记得不久前,北临率十万大军在边境驻扎,这是为什么呀?”某王也知道因为圣水丢失,北临南傲又不乖了。虽然圣水如今仍是丢失,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显然这个尴尬的话题并不适合在这种对方求和的场合说,大家只要假装不知道就好了,使臣大概不能摸透这个和女皇长相一摸一样的人的脾气,还带着几分北临的傲气,“使臣出使代表的是我北临的皇帝,你是什么人,敢质问我!”
某王坐在某夏下手右边,听这话十分不爽,走到某夏身边,“给寡人挪个位置。”
某夏十分配合的挪了挪,现在是两个人合坐一个位置。
一个老臣站了出来,“女皇,这与礼不和,您怎么能和别人合坐龙椅。”
“是哦。”某夏歪着头想了想,跑到某王原先的位置坐下,“你继续。”
某王霸气侧漏。开口,“回答我的问题!你!”
别说是别国使臣就是自家老臣都没见过这样的皇帝,眼看着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都没有说话。
使臣想岔开话题,“臣今日来是想两国和睦,没想到遭到了这样的礼遇。”
“和睦,我有说要和北临和睦吗?”
大殿静悄悄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人说话了。某王靠着龙椅,“眼下北临正乱着呢,物价是不是在涨啊?是不是经常有暴民啊?啧啧啧,来求和啊?我不同意。”然后一摔面前的翠玉杯子,走了。某王当然知道北临怎么回事,她让某水断了北临的盐运。
留下目瞪口呆的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被赶下龙椅的开心吃橘子的真正女皇。
等到使臣不明所以的走了,大臣们骚动起来。
“女皇,臣认为,就算是亲姐妹,您才是女皇,是不是应该?”老臣们战战兢兢的明示暗示着。
某夏笑笑,“我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我的喽,不就是皇位吗?”
“女皇!臣认为,摄政王坐龙椅,这已经是大逆不道!”
当然,有一部分人在今日的局面中仿佛意识到女皇的妹妹才是自己应该投靠的地方打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某夏笑笑,“你们能不能操心点国家大事,再说了,你们说,我真的是皇帝吗?还是穿了凰袍的摄政王。”
大臣表示,懵逼。
“今天,大臣的表情搞笑死了。”某夏回来跟某王说。看见某王在认真的看账本,“我听说啊,古,他最近在找藏宝图。”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下追杀我们的人就更多了,哥哥那边,我让水再帮衬帮衬。”
你如此的相信他,某夏看着某王,终究嘴里的一句,可曾防过他,想到了小蘼还是吞了下去。
看着某夏的眸子暗了下来,某王挑了挑蜡烛,“还看折子吗?”
“啊,我还有好多没看呢,芝麻大的事都写个折子,我要累死了!你说说,那个谁欺男霸女,你杀了不就行了吗?写个折子,我要疯了。”
某王嘴里算着店里的开销,“西珍的蜡烛真亮,带一点去东源卖吧!”
某夏实在是觉得烛光下某王的脸白的想一张白纸,抢过账本,“账本我来看吧。”
某王将账本拿了回来,“好了,这坐假账的本事,你是没有,自然看不出来。”
不知道看了多久,某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某夏拿着衣服给她盖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师兄准备过来。”
某王一愣,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断了北临的盐,这几个月的收益明显不好,他还过来?
“好了,不高兴吗?”
某王摇摇头,却把正在算的一笔算错了,奇怪,丝绸庄的生意不该这样的,哪里出了问题?
又是一天,某王又把使臣呛到了,最后不欢而散。
朝堂上闹得这么大,最后的结果就是北临自知理亏,安分了好一阵子。
连夜的赶路使啊愉娇生惯养的脚磨出血泡,再被磨破,结痂,再被磨破。
大约过了三天,他奔进茶茶馆要了几个馒头。
“一共15文,谢谢客官。”
他愣了半天,仿佛重新审视了一下,文的概念。他的嘴唇上下碰撞,最后还是没能碰撞出一句合适的话。
“买不买?不买让开。”后面一个粗鲁的壮汉大声说。
他很想说,不买,但实在是饿得都有些头晕不太能控制自己了,“买。但是,”他的脸涨红,这么多年都没有受过这么大委屈,他鼓起勇气,“我,我没有钱。”
没有像想象之中的那样,小二把馒头送给他,而是他一把夺过馒头,“没有钱还想吃馒头,不要脸!”
不要脸!
不要脸!不要脸!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没有钱。
他跑进附近的圣阁的附属客栈,在门口站着,然后猛然掉头跑开了。以前他都是众星拱月般的进去,如今,便是看看也不能了。
看到这一切的一个老奶奶揽着他,“小伙子,你要做事!不做事怎么能有钱呢?”
“做什么?”
“你会什么?”
“会占卜。”老奶奶一脸嫌弃的走了。
他慢慢走去了码头,他想试试苦力。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连走路都会磨破脚的人,自然是吃不了这个苦的。好在码头的一个大爷给了他一个馒头,“小伙子,这里不适合你这种书生,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谢谢。”
吃饱的感觉很好,也很不好,下一餐不知在何处,很没有安全感。
他想了很久,叩开了当地员外的门,他可以给他占卜一下,拿些银两便可以继续赶路。
“你会占卜?”
小厮的语气很不好,他还是很有涵养的回答“是。”
“神经病。”
“对不起,我家老爷出门了!”
“对不起,我家庄主不在家。”
“对不起。”
他饿到了极致已经不饿了!一家又一家的拒绝见他,让他仿佛明白了一个事实,离开了圣阁,自己好像就没什么价值了。
几日后,某水到达了西珍。皇商可以进宫面见女皇。可是一项勤政为民的摄政王,今早实在是没能挣脱被子,索性睡到自然醒,恰好今日,没有下雪,让宫女把奏折搬到了院子里,在树下附庸风雅的看着。看了两眼,便戳戳自家易水,“去,给爷舞一曲。”
易水虽然知道舞剑有点掉杀手的节操,主子的吩咐还是听得,提着剑就练了一套剑法。清风血月之前去搜刮了不少剑法,这也没什么稀奇。
只是他舞得实在是好啊,剑很快,阳光在剑上一闪,风中全是剑破风的声音,某王只觉得骨子里的沙场情怀全部被唤醒。之前也看哥哥舞过剑,只是没易水这么,畅快。哥哥舞得浩然正气,易水则是借雪一段光,便劈开天地的黑暗。
“好帅啊。”
某王难得的小迷妹脸,看易水流汗,便上前去给他擦汗。
易水只觉得可能主子再打什么主意,还有点僵硬,脸却是红了,大概刚刚舞剑舞得吧。
某水刚刚被某夏身边的宫女特意引过来,现在,半步也不想走进去。“罢了,带我去休息的地方吧。”
明月不知愁,依旧撒着皎洁的光彩。某王轻轻的小心翼翼从宫里溜了出来。小跑到某水的院子,却发现他一个人在喝闷酒。她就在那里站着,没有挪一步。就痴痴的看着。
师兄不知道喝了多久,已经醉了,跌跌撞撞的想回去,一不小心撞到了某王,他一把抱住某王,“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啊?什么?”
“你不能和我商量吗?你什么都自己扛,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死,然后被大祭司救了的消息,我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我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你被打入大牢,我有多担心!”
某王轻轻的坐在他怀里,抚着他的头发,笑了笑,“我没事啊!我错了,下次我什么都跟你说。”
“嗯。”喝醉了的某水一点都不冷静,似乎哭了,这一点吓到了某王,某王柔声说着安慰的话,“好了,乖,乖乖去睡觉好不好?”
“我不,我醒了,你又去做你的摄政王,你为哥哥出头,你为凌妃报仇,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我很担心你,我只想把你困在我身边,你知不知道,我不想看见你身边有别的男人,我很不高兴!”他拉着某王和他对视,某王觉得像一头隐忍的小兽,一直在抑制自己爆发,现在看见了主人,委屈又带着一点愤怒。
“我知道,再等等,好不好,我把西珍的事情解决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我不要,你现在跟我回去。”
“我不想瞒着你。我,”某王试图解释一下。“我必须把塔姿,或者塔姿身后的人除掉,我不能天天带着会被别人杀害的隐患和你在一起。”
“你别说了,你走。”师兄一把把她推开,“你走!”
某王站在离他一臂的地方站着,“师兄,我做的这么多,就是为了和你安安心心在一起,我还差一点,马上我会……”
“你做什么了?我只看到你和大祭司缔结,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你们这边叫什么,贵君是吧,你有几个?”
某王有点炸,水郁兰发酒疯,还真是,挺难伺候的,还是清醒的时候好。“你醉了,我明天再来。”
听某王说她要走,他又一把抓住某王,“别走。”
“我很害怕,我听说,大祭司用祭司之位换了你,我怕你和他在一起,你没有和他在一起,我更怕了,做到如此地步,你仍是走了,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如此离开我。”失控的师兄突然哭了。
某王心疼的呀,拿衣袖给他擦了擦眼泪。“不哭,不哭。”
然后,某水就睡倒了。
某王连拉带拖将他放到了床上,还很贴心的喂了点醒酒汤。某王说,“你别怕,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快到早上的时候,某狼过来蹭了蹭某王,“我先走啦,今天轮到我上朝啦。我上完朝过来陪你。”
上完朝,某水还没有醒,某王便在一旁在账本,然后望着窗外发呆,看雪沙沙落下,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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