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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5
郑耀先被毛人凤叫醒,看着毛人凤,懒懒的说:“哟!毛座呀,怎么没把我送到望龙门看守所里去?”
毛人凤笑着说:“你喝高了,回到办公室,吐得满地都是,你这办公室这味苍蝇都不愿意进来。”
郑耀先笑了一声:“苍蝇都不愿意来,您来了,有什么事?”
毛人凤说:“昨天那个吴福,到底怎么回事?”
郑耀先在椅子上动了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说:“审他的时候,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谁知,吓唬了几句,他就招供了。”
毛人凤一听,拉着椅子往郑耀先跟前一放,坐下来,凑上去问:“他招供什么了?”
郑耀先说:“他说咱们军统内部高层有革命党间谍,叫“风筝”,他藏在防空洞里的情报就是“风筝”送到革命党联络处的……”
老毛一听忙问:“谁是“风筝”?”
郑耀先说:“他就是个交通员,这么高的机密他不知道,我们把他带到防空洞让他去取情报,谁知,这么个一吓唬就招供的主,谁能想到人家竟然身上藏了□□,趁我们的人没注意,服毒自杀了。我们的人,在防空洞里仔仔细细的找了个遍,没找到情报。”
老毛一听,说:“你们之前没检查他身上有没有□□?”
郑耀先说:“这一吓唬就招供了,那么胆小怕死,谁还想着他能□□你说,他都招供了,怎么还去服毒?匪夷所思啊!”
老毛就问:“会不会是有人给他下的毒?”
郑耀先说:“也有可能!”
老毛就问:“会是谁呢?”
“风筝呗!”
“风筝是谁?”
“风筝就是我啊!”
“啊?怎么可能?”
“你想啊,当时,为了保密,是我独自一人听了吴福的招供,我最有可能给他下毒。从审讯室到防空洞,差不多正好十五六分钟,正是□□的中毒缓冲时间。”
“风筝真的是你?”
“是啊,真的是我。”
毛人凤紧紧的盯着郑耀先的眼睛,片刻,他“哈哈~”大笑起来,拍拍郑耀先说:“老六,你真会开玩笑,你怎么会是风筝?你怎么能是风筝?别人谁都可能是,唯独你不可能是,你不会是。你要是风筝,党国和戴老板的脸面该往哪里放啊!你要是风筝,我这个让你审讯的人,不也难逃罪责吗?”
毛人凤又说:“我不相信你是风筝,如果你是风筝,吴福的口供你就不会告诉我。现在你告诉我了,就说明你不是风筝。我相信你是自己人,老弟。”
郑耀先说:“毛座,接下来该如何?”
毛人凤笑着说:“这件事我不能偷鸡不成再去蚀把米,到这里了吧。”
郑耀先说:“那就了了。”
晚上,般若过来取情报,发现郑耀先房间里多了些东西,一查看,是窃听器。般若取了吴福叛变被诛的情报,又去了防空洞,找到吴福的那份情报,一起送回革命党联络处。
最近,郑耀先正忙着给毛人凤找事,顺便帮忙拖一拖军队的后腿,给s北的革命党多称取点时间。
五月份,国民党还都南京。这个时候,中统和毛人凤联手,出了一份针对郑耀先的木马计划。
般若将木马计划告诉了郑耀先和革命党联络处。因为革命党联络处不知道郑耀先的身份,觉得这份木马计划是一个很好的除掉大特务郑耀先的机会,很是赞同,只是把其中的黄雀,换成了自己。
般若问郑耀先要不要暴露身份,郑耀先不同意,因为“影子”还没找到,不过,他决定趁此机会隐藏起来。不然,中统和毛人凤这次不没把他除掉,肯定还会有下次。即使他们不再打他的注意,其他人却未必,□□对鬼子六的仇恨至深,防不住还会被利用,只有自己隐藏起来,就不再会有革命党再清除自己的时候牺牲。
般若把郑耀先的计划以及中统的木马计划都告诉了陆汉卿,陆汉卿一看到自己同志竟然要除掉“风筝”,而郑耀先又不能暴露身份,心如刀割,却也无法,只能默默的做事,想要尽早找出“影子”,好恢复郑耀先的身份。
这段时间,般若之前给日本军队下的毒其效果了,传出来的消息是小日本的军队爆发流感,死了好多人,大家都说是报应,般若呵呵一笑。
“匪风”有段时间没怎么管了,般若最近看郑耀先那里没什么事情,就又做回了“匪风”女老板。
这天晚上,郑耀先竟然过来了,点了一份苦咖啡,一份奶茶,一份点心。自己一个人坐在之前经常做的地方,默默的吃起来。般若看到了,端了一份点心,酸甜苦辣四样都有,走过去,放在郑耀先面前。
郑耀先抬起头,看见是“匪风”那位美丽动人,犹如仙人的女老板,今天她仍旧是一身古装汉服打扮,这位老板见他抬起头,就说:“好久不见,送你一份新出的点心,名字叫“生活”。”说完对他微微一笑,离开了。
郑耀先看了看那份叫“生活”的点心,一共五块,他吃了一块,甜的,又尝了剩下四个。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郑耀先心想不愧是生活,他一块一块的吃了,又喝了奶茶,一口气喝完苦咖啡,苦的他几乎眼泪就要掉出来了。他做了片刻,走了出去。
郑耀先被拉到歌乐山路上的一家青楼的门前,看到周围有特务跟着,他走进那家青楼。青楼的老鸨给他介绍了一位新到的美人,小凤仙。人确实很美,一身旗袍,容颜美丽。不过,郑耀先刚见过一位仙女,这位美则美矣,身上有股风尘和世俗之气,倒不显得那么让人移不开眼。
在几枪打死七八个特务杀手后,郑耀先看着这为安安静静呆在自己怀里的姑娘,笑了一声说:“有种,见到这种场面,你竟然还不怕。”之后,他就躲进歌乐山渣滓洞监狱里。
在渣滓洞里的郑耀先,日子过得优哉游哉,可是,外面的人却急了。郑耀先不出来,军统中统和革命党锄奸队都无从下手,在这么等下去,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于是,有人就出面了。
这天,郑耀先和军统四哥徐百川,在看守所里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说着要给郑耀先找媳妇的事,就有个守卫进来报告说,外面来了个仙女,来找郑耀先。
郑耀先一听仙女,立刻想到的是“匪风”的老板,那位叫般若的姑娘,还想着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她找自己什么事,想不明白,一头雾水。
等到出了大门一看,哦!他猜错了,不是“匪风”的女老板,而是那天在青楼遇到的那个“仙女”小凤仙。郑耀先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有人见自己总是不出渣滓洞,过来下饵了。
嗤笑一声,郑耀先走到那个“仙女”面前,弯下腰把她扛起来,扛进了自己的房间,关起门,谁也不让进,他也不出去,吃喝拉撒全在房间里。
徐百川问郑耀先怎么办,还要真要娶那女的。
郑耀先说:“这天上掉下来个七仙女,我不要白不要。”
徐百川看郑耀先真的要娶那个青楼出来的女子,连忙叫来宋孝安。让宋孝安劝劝郑耀先,要娶就娶个良家女子,一个妓女,即便是长得像仙女,又怎能够娶回家做老婆。
宋孝安知道小凤仙的来历之后,十分反对。但听徐百川说老六被那个女的迷得神魂颠倒,宋孝安立刻不相信了,他是见过般若的,知道真正的仙女是什么样子,六哥连般若姑娘都没怎么多看几眼,怎么会被个长得好看的妓女迷倒了,除非妓女长得比那个人还好看。但这不能够啊。于是,宋孝安根据徐百川话里小凤仙自己找过来的,断定这个小凤仙身份不一般,不然六哥不会把她放在身边的。
郑耀先觉得他躲的时间够久了,就同意了“小凤仙”林桃出去迎亲的要求。
田湖病了,住进了医院。般若发现,木马计划没有搁浅,还是照原计划进行,田湖在装病,其目的改变,变为清剿革命党游击队。般若将情报递给革命党联络处。
郑耀先白天就和林桃逃走了,般若送给革命党联络处的情报,他们只把眼前的刺杀郑耀先的机会放在眼里,不在乎自己人的牺牲,即使是原本就知道中统要对他们清剿的消息。
死了很多人,革命党的游击队几乎全军覆没。般若很生气,给革命党联络处递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信上说他们明知后果,却还是送了那么多人的命,这种无视自己人性命的行为,与军统中统又有何区别,别喊着什么大义的口号。那么多人,只因为某个人的偏执,死于非命,这么愚蠢,又不把同志的人命当命的人,还做着领导的职位,是不是再会有更多的人无故牺牲。
般若将这个消息也告诉了陆汉卿。又追踪到已经消失的郑耀先,他瘸了条腿,身边有中统女特务林桃。般若趁着他们睡着的时候,给林桃用了迷药,帮忙将郑耀先腿里的子弹取出来,没给他缝合,而是上了药后,用烙铁把伤口给烙上。给郑耀先留了药和信,一颗石子敲醒郑耀先。
郑耀先睁开眼,就发现了手里的东西,看了看睡的死死的林桃,他忍着腿疼打开信,信上告诉他革命党游击队在得知中统会清剿他们的情报后,还是都过来刺杀他,最终导致几乎全军覆没。
里面还说腿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因为林桃在旁边,就用烙铁烙了伤口,手里的药,黄色的是消炎止痛药,直接吃,另外的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吃了以后会逐渐改变容颜,还有身体会逐渐发胖,他如果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扔了。最后就是他会在郑耀先安定下来以后过来找他的,不用担心找不到,他有自己的办法。
郑耀先把纸烧了以后,吞下两个药片,又找了一头烧着的棍子拿在手里,往伤口上又烫了烫,感觉伤口更像是木棍烫出来的之后,就把木棍仍在旁边,看了看没有动静的林桃,躺下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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