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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青阳湖畔杨柳依依,一根根细长的柳条直垂到湖面上,空中的杨柳随风舞动,和池水交辉相应,美景如画,成群的鸟儿在空中盘旋,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清涟坐在胤礽身旁,呼吸蓝天白云的味道,满脸笑意,小船荡漾在湖中,似一叶扁舟,船桨划过的水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蕴然开来,倒映在水中的白云被搅散,撕成一块块碎片,等湖水静下来,又连成一朵美丽的花,一切都是自由的味道。
不知何时,他已经停下了划桨的手,双手枕在头上,躺在船板上沐浴着阳光。清涟看到此,也学他的样子躺着,手里把玩着树叶,远远看去,好不洒脱。
“清儿,你的梦想是什么?”胤礽看着头顶万里晴空,心情开阔,今日不想政事,只谈风月。
“我啊!”清涟想了想“我想去江南看细雨绵绵,想去泸沽湖畔看蝴蝶双,飞,想寻一处山水清幽之地,和心爱的人看朝阳升起,看夕阳余晖,屋外种满鲜花,四季飘香。”
胤礽转过头,看着清涟一脸向往,突然觉得这样的她,他有些抓不住,侧身抓着清涟的手,十分用力。
感受到他的紧张,清涟才反应过来到自己说了什么,回握着他,却一句话也没说,进宫这些日子,她真的很累,可是对于失而复得的爱情,她也无比珍惜。
“我还有一个梦想,比自由更重要,要听吗?”
胤礽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脸格外的专注,静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想要凤冠霞帔,红妆十里,嫁给此生最爱的人”说完忍不住垂了眼皮,盖住眼里的害羞。
胤礽看着这样含羞带怯的样子,双颊染上淡淡的绯红,白里透红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诱惑,如此场景,他却因为她的话而发愣,眼神复杂的看着清涟,想起了那日在乾清宫的场景。
“怎么了?”清涟良久没得到他的回应,抬眼看着他。
胤礽回过神来,看着清涟明亮的眼神盯着自己,在清涟没反应的情况下,欺身吻上她的红唇,不让她看到自己犹豫的样子,而他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轻轻的覆在她的唇上,良久才放开她,清悦的声音附在清涟耳旁说道“这是在勾引本宫?”
清涟一愣,推开他,直起身来,尴尬的看着胤礽“才没有,我……我就是随便说说”
“哼”胤礽一声冷哼,眸子里盛满笑意,坐起身来,把她揽进怀里。
沉默了一会儿,清涟轻声问道“胤礽,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曾和几时他也有梦想。
问完,没听到回答,侧头看着身旁的人,他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由微风拍打着脸颊,看着远处的山峦,静静的立在风中,此时的胤礽面容平静,少了平时轻佻随意又盛气凌人的威严,说不出的俊美,仿佛临世的仙人,刀削般的侧脸映入眼帘,她只听到自己有力而又慌乱的心跳声,再无其他。
“我想让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富足的生活,想让大清更强盛,我想做一个清官笔下名垂青史的帝王”胤礽的声音悠远绵长,仿佛来自天际,却又让人热血沸腾,虽有淡淡的惆怅,更多的却是满心抱负的昂然。
“我相信你,一定会实现的。”清涟坐起来握住他的手,两人,对视良久,眼里的信任和鼓励,让他俩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哪怕是微风也吹不散的凝望,情义在心中滋长。
明日当空,两人下了岸,胤礽牵着她的手下来,也并未松开,两人并肩同行,一白一蓝的身影走在小径上,郎才女貌,佳人成双对。
“还记得上次来这里,我们策马扬鞭,一转眼都过了两年了。”胤礽有些感慨的说道。
清涟抬头望去,无边无际的草场,青草绿悠悠,高低不平的山丘衬出别样的美。
清涟敛眸一笑“是啊,我还记得当时的你恣意洒脱,神采飞扬,不像是一国太子,反而像仗剑天涯的侠客。”
胤礽轻声一笑,眼里尽是揶揄“原来本宫这么早就在你心里了”
“太子爷十年前就在我心中了呢?”
胤礽一愣,侧头看着她,停住良久,就在清涟疑惑的时候,他才开口道“那日离开并不是因为你,只是让我忆起了那年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如果我放在心上了你当如何?”清涟眨眨眼,挑眉看着他,如此情形,倒有几分胤礽的神韵。
“那在下吹箫一曲,聊表歉意如何”不知何时放开的手,从腰间抽出玉箫,定定的看着清涟。
“公子盛情难却,小女子却之不恭”
胤礽手执竹萧,竹身斜靠在唇边,声音缓缓的流出,那翠竹制成的萧声清脆悠扬,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悦耳的箫声中,吹尽了对未来的憧憬,吹尽了对美好爱情的向往,仿佛有诉不完的衷肠,说不完的爱恋,幽幽的箫声,缓慢,轻柔,涓细,似香炉中飘来的袅袅婷婷的烟雾,又似空中来去自如的绵绵云朵,演绎着一场梦幻般的风花雪月。
清涟早已随了箫声舞动,盈盈一握的身姿似飞翔的候鸟,自由自在,随着他萧里的意境生出了向往,手中的绢帕随风飘曳,时而婉转,时而低沉,旋转的身子恰似飞舞的蝴蝶,欢快自得,又因箫声里传来的爱意染红了双颊,不停的后退,带着羞涩,想亲近却又远离。
一曲长相思吹奏完,二人双双停下,清涟腼腆的看着胤礽,两人眼里皆是情动后的粲然。
“好一首长相思,好一曲云宫舞,此情只因天上有,人间终得一回闻”
从远处走来两人,男子一身石绿色锦袍,整个人温润清雅,仿佛刚从田园归来的贵公子,身旁的女子亦是明眸善睐,墨绿色的旗装和身旁的男子相配甚佳,手里拿着一卷画轴,正笑盈盈的看着清涟。
清涟回到胤礽身边,伸手握住他。还不等她询问,对面的人已行到了两人跟前“二哥真是好闲情,令人看了着实羡慕。”
胤礽霁然一笑,介绍道“这是七弟和他的福晋”
清涟疑惑的看了一眼胤祐,有些惊讶,难道胤礽和胤祐交好吗?这种好并不同于他和胤禛,胤祥的同仇敌忾,也不同于胤褆胤禩的表面和睦,而是一种……知音难觅的真心交付,想到此,她郑重的行了一礼“清涟见过七爷,七福晋”
“清涟不用多礼,我可是早就听二哥说起你了,今日终于见到本尊了”胤祐话里的亲近让她讶然,随后展颜一笑,静静的立在胤礽身旁。
“二哥,清涟,这是爷送给你们的礼物”冰妍递上手中的画,笑望着两人。
清涟看了一眼,刚消下去的红晕又重新爬上脸颊,只见那画中,寥寥苍云下,白衣男子深情的望着远处跳舞的女子,胤礽英姿焕发,亭亭而立,正是刚才二人忘情演奏的样子。
“你画工越来越传神了,连神韵都画了进去”胤礽赞赏的说道,欢喜的收下了。
“我和冰妍在前面下棋赏花,二哥一起吧”胤祐说完,眼睛眨了眨,胤礽当即明白,他是想了解了解清涟,于是点头应允“好啊!”
胤礽和胤祐走在前头,冰妍来到她身边,边走边说“你和二哥的事我们早就听说了,今日见到你,比传言中的好看,给我说说你是怎么俘虏二哥的?”
感受到冰妍身上带来的宁静和亲近,于是笑到“我就是和他办了个案子,然后大着胆子表达了心意,也不知怎么的他就答应了,可能是我魅力无限。”
“哈哈哈”冰妍爽朗的一笑,拉着清涟“我给你说,我初见二哥的时候他一身杏黄色的太子服站在太和殿里接受文武百官朝拜,满脸冷漠,眼神犀利,我当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还以为他这辈子都是那个样子了,后来才知道他和我家爷交好,慢慢的才发现他也是个孤独的人。”
“孤独?”清涟不解的看着七福晋“此话怎讲?”
“二哥从小没有额娘,身边的兄弟都和他不亲,人人都在算计他,巴结他,从来没有一个人真心的对他,我们爷自小因为身带残疾,定嫔娘娘不受宠,也没多束缚他,也没多要求他,就养成了他如今万事不争,淡泊名利的样子”
“看的出来七爷很喜欢如今的日子”清涟淡淡的说道,看着胤礽的背影,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啊,二哥烦闷时都会来找爷,前次来就是因为你的事,我们都以为你们会就这样错过了”冰妍真心的说着,拉着清涟“清涟格格,二哥难得一次动心,希望你们俩都好好的。”
“多谢七福晋,我会的”
不用旁人说,她自会做到。
四人来到一处花苑里,里面种满了各色海棠,花瓣絮絮往下落,真有几分落花时节雨纷纷的样子,一株海棠树下放着一张四方桌,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桌上已堆了几片落花。
几人围着桌子坐在软垫上,胤祐给胤礽倒了杯茶,又给清涟倒了一杯,才转头给冰妍倒,最后一杯才是自己的,清涟看着胤祐的举动,对他的好感又增了几分,如此宠爱妻子的男子,这世间少有。
“早就听闻了七贝勒和七福晋夫妻情深,羡煞旁人,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清涟看了一眼二人一眼,接着道“清涟十分好奇七爷是怎么赢得美人归的?”
看着二人一囧,清涟更好奇了,见冰妍不语,胤礽也一脸微笑着看着自己,胤祐无奈的开口。“就是三十五年中秋,我和二哥出宫游玩,不小心踩在石桥的边沿上摔下了石梯,正好遇到上来的冰妍,就不小心抱住了她。”
胤祐刚说完,冰妍就一脸红晕,胤礽忍不住加了句“你怎么不说正好亲到了人家”
“……”胤祐看着胤礽,哭笑不得。
“……”清涟看着二人,恍然大悟“难怪世人传言七阿哥为求得七福晋,不惜日日跑去府门前等候。”
“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冰妍在一旁补充,惹得清涟盯着她“后来怎么又答应嫁给他了?”
“还不是二哥,教他日日写诗传与我,后来看他还算诚心就勉强答应了。”说完,冰妍都忍不住一笑,想起那时的时光,青涩懵懂,可使劲折腾了胤祐好久,直到感觉到他真的喜欢自己才在第二年选秀的时候答应嫁给他。
清涟侧头看着胤礽,满眼笑意,也不说话,胤礽假装看不懂,抬着茶使劲的喝。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一起回了城里,胤祐和冰妍回府,胤礽带着清涟回宫去了,回宫的时候已是傍晚,天边的夕阳照在青石板上,马车疾驰而过,马蹄扬起的尘土往身后散去,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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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是卡文,思绪断断续续的,有些写不出来,没动力【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