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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二 交易
缎君衡手捂嘴,假意咳嗽了两声,“咳咳!”
宙王从美色中被惊醒,正襟危色。
楼至韦驮微微垂眸,“如此,宙王可明了吾之诚意。”
“恩恩,看到了看到了!”
楼至韦驮:“……”
缎君衡打断道,“至佛,还请说明来意吧!”
“详情听说……”
宙王听完后,装模作样的轻抚下巴,拖延道,“天之佛所言之事,事关重大,不妨容我与臣下略作商量?”
“可以。”楼至韦驮说完便向外走去。
未过多久,缎君衡追了上来,“至佛请留步。”
楼至韦驮停住,“这位?”
缎君衡看了看周围,见有人,于是正色道,“在下缎君衡,忝为灵狩之职。”
楼至韦驮点头道,“缎灵狩。”
缎君衡将一块令牌递给他,“这是吾王送给至佛的通界令,也是吾王的诚意,至佛以后可以凭此令牌出入中阴界。”
楼至韦驮接过来,不甚在意的收起,“如此,吾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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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至韦驮魂入中阴界时,缎君衡正在等他。
楼至韦驮走过去,“阿衡。”
缎君衡起身拉他坐下,“昙华需要中阴界的人,为何不与我商议?如今……恐怕我难以有转圜的余地了……”
“宙王的要求很难吗?”
缎君衡微微沉吟一下,“若王不曾知晓,我可以尝试偷偷请太初剑主入苦境帮你,现在王只怕会对他多加关注了。”
楼至韦驮不置可否,只是再问道,“宙王想要什么?”
“王……他想要免除中阴界的红潮之祸。若佛乡有灭虫之法最好,若无,便引红潮入苦境。”
这个要求确实出乎了楼至韦驮的意料,宙王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
缎君衡叹气道,“若有解除红潮之法,你我早就实施了,但引红潮入苦境也是困难,昙华……你为何不先来找我帮忙呢?”
为什么不先来找缎君衡呢?楼至韦驮曾经想过。他甚至知道阿衡不会拒绝,可是阿衡在中阴界的地位本来就尴尬,宙王一方面用他,一方面防他,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哪日宙王知道了缎君衡私通苦境之事,恐怕……不到万不得已,楼至韦驮不愿做出任何不利缎君衡之事……想了想,楼至韦驮解释道,“我所代表的,是天佛原乡,非是自己,如今也是两界之间的合作之事,宙王的要求,我会考虑。”
缎君衡抓紧了楼至韦驮的手,“现在……厉族与佛乡的战事,已经如此严峻了吗?”若否,以楼至韦驮的心性,如何会考虑接受对苦境如此不利的条件。
楼至韦驮从前不愿缎君衡担心,所以所说的也多是轻描淡写,如今被看出,只好实话实说,“是,厉族善于伪装,难以分辨,在正方内部搅乱战局,还在妖魔处挑拨,苦境众生死伤很多,佛乡的情况也很危急。”
“昙华……”
“阿衡,你有你的立场,我也有我的立场,你不必为我担忧,我会尽力想出解决办法。”说完,楼至韦驮就消失离开了。
缎君衡握紧拳头,半晌才说出一句,“气死我了!”
第二天,楼至韦驮来见宙王,宙王说出了他的条件。
楼至韦驮摇头道,“若这是宙王的要求,恕佛乡无法答应,虽然佛乡希望可以集齐五剑斩杀天之厉,但也是为了苦境众生。”
宙王假模假样的掉两滴眼泪,“红潮之祸让中阴界民不聊生,至佛有慈悲心,难道就忍心中阴界的人民受苦吗?”
缎君衡也叹气道,“若非无法,吾王亦不愿如此啊……”
楼至韦驮想了想,“既然如此,你我各退一步吧,我会引红潮入苦境半日,中阴界如此也有了半日喘息休养的时间,宙王将太初借出,同时,天之厉的半身会封印在中阴界。除此之外,宙王需答应吾方三件事情。”
宙王犹豫道,“这……”
楼至韦驮长袖一甩,“宙王若不同意,此项便作罢。”
宙王哀叹一声,“也是为了苦境众生,如此,孤便多吃亏一些吧,毕竟,孤是这样一个仁慈的君王。”
楼至韦驮微微一笑,“吾尚需与佛乡商议引渡红潮之法,请宙王等待吾之消息吧……”
宙王被楼至韦驮的笑容惊艳到,呆呆的回答,“甚好甚好。”
缎君衡:“……”王,你的口水要流下来了!
待楼至韦驮走后,宙王手托下巴,“缎卿,苦境果真地大物博。”
缎君衡:“……”
“比之中阴界,既有无数资源与人民,又有如此美人。”宙王换了个手托腮,“成为苦境的王,想来是一件十分不错的事。”
缎君衡:“……”醒醒吧王,中阴界的兵力,连天佛原乡都打不过,更何况苦境的各种高手多如牛毛啊!
然而缎君衡并不能如此说,于是他转移话题道,“王为何会答应天之佛的条件?”
“先解决半日,至少缓解了一些状况,既然是封印,必然要有解封之时,天之佛若想杀天之厉,还会有求于吾,到时,全数引入苦境,中阴界之危解矣。”
缎君衡心中无奈宙王的天真,但仍然拜道,“吾王英明。”
回到天佛原乡,楼至韦驮将条件讲与众人,听闻红潮之害,众人有些犹豫,“至佛可有解决之法?”
楼至韦驮在接受条件之时,便已经下定决心,“吾之负业法门逆转,需一千男丁血肉,可铸血肉之墙,阻挡红潮。”
“这……”佛乡众人听闻后,尽皆沉默。
“吾罪吾造吾愿受……”楼至韦驮双手合十,“众人只需做好迎战准备,其他,由吾解决便好。”
接下来,楼至韦驮的行程排满,先是逆转负业法门,铸造忏罪之墙,又与中阴界合力,引红潮从空间裂缝入罪墙之内。
难得在间隙之时,楼至韦驮突然很想念缎君衡,入中阴界,才发现缎君衡手上抱着一个小娃娃。
“他是?”
缎君衡拿着拨浪鼓逗着娃娃,“他是被红潮卷来的,被我捡到了,我给他起名黑色十九,怎么样,好不好听?”
楼至韦驮微微一笑,“阿衡取的名字,自然好听。”
缎君衡起身,将楼至韦驮拉过来,“昙华你看,他多可爱!”
楼至韦驮看到后,却皱起眉头,“他半身皆是白骨,你用鬼力和灵力维持他的生机,而且,你将鬼瞳给他了?”这样一个婴儿,接受这样大的力量,身体定然痛苦非常。
这样想着,楼至韦驮的手轻轻抚上十九的额头,将灵力输给他,虽然灵力与佛力属于两种力量,但也许是因为相互影响,也许是因为楼至韦驮从来只用灵力为缎君衡治疗,他的灵力对黑色十九也有治疗的作用。
“至少,这样,可以缓解他的痛。”楼至韦驮突然想到,“你说他被红潮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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