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百战不殆

　　混战计 02

　　短短几个小时，陆森以光速蹿红于B大校园内，一众芊芊学子跑校内bbs上刷屏；
　　xxx1：学校终于良心发现，找回这么个高大上的老师给咱提高学习动力，哲学系的朋友们太有福了~
　　xxx2：实况直播，陆教授两点过五分在他课上毫不留情甩了白莲校花的脸面，美人当前，坐怀不乱，铁面无私，赞一个:)
　　xxx3：酷炫狂霸人又跩！
　　xxx4：才貌双绝还有钱！！
　　xxx5：老娘我要坚决转系，明儿个就去投在大神门下□□趾！！！
　　xxx6：楼上的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xxx7：要得也是我们哲学导论课上的姐妹们先得，哈哈哈O(∩_∩)O
　　xxx8：叫兽霸气又养眼，陆森陛下翻牌子，叫奴家课上怎么做笔记？！！
　　……

　　接下来几个星期，除了走在路上时不时被一两个女学生截住表个白，问问电话号码什么的，陆森过得还算顺心。
　　陆唯在北大西门附近找着套两室两厅的精装小跃层，才装好一年多，屋主急着转手，陆唯就接了过来，照陆森喜好换了套家具。
　　陆副教授平时悠哉悠哉去上个课，进教室往第一排桌子上一坐，对着学生天南地北的侃一个小时。
　　有事没事再搞个突然袭击，折腾下他们，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十一过后，吏部周总约陆森出来谈事。
　　帝都安曼颐园湖边茶社。
　　“小子，来啦，喝点儿什么？”
　　周黎招呼陆森过来坐。
　　陆森对一旁候着的服务生说道：“泡壶六安瓜片，一盘花生酥，再来份辣味腰果。”
　　周黎笑道：“这习惯和你老子一模一样。”
　　陆森拿起热毛巾擦了擦手，说道：“根深蒂固的DNA，我也没办法…周叔，话说这夏天还没收尾呢，您老就不能让我多安逸两天再唤回去做苦力么？”
　　周黎瞪他，“敢情我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害你呢？现在你不上心，过后三五年那就真得回去当苦力了。”
　　“哪能啊，您比陆门主疼我多了。是时候去吉隆坡拟合同了吗？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没？”陆森问。
　　“恩，月末的那周。这次合作说是五五开，但总有一方是大头。尽管私会党在东南亚呼风唤雨，是那边最大的帮.派组织，实际上是印度尼西亚、菲律宾、越南这几个国家的□□组的联合体，说白了就是一盘散沙，比不得洪门。他们根基不深，又想吃下这大鱼，算是有求于我们。咱们在道上哪是这么好说话的，要洪门去帮衬着出头，甜头可少不了。所以你爸的意思是：帮，可以，赌场开建了，洪门必须是最大股东，有一票否决权。这其它细节你就自己去把握，你身边那个陆唯不是跟着你去剑桥念过法律么，有他在应该没事。”
　　陆森应下，“我知道了。”
　　周黎又嘱咐道：“合同这边问题不大，关键在于明年的竞标，牌照没拍到，一切都是空谈。小森，这是场硬仗，要做好血雨腥风的打算。不光是莱佛士，为争这张牌照，不少有□□成分的欧美集团也在暗中较劲，对洪门来说还不足为惧，但你也不能马虎，注意安全，万事小心。”
　　“好的，您放心。”
　　茶点来了，两人喝着再聊了点其他的琐碎，就各自散了。

　　隔天下午，陆森上课前先到张学智那儿请假，然后去王博办公室找他帮忙代课。一月份计划去新国参加招标，那周刚好排在期末前，可以让学生们自己复习，但现在的进度可由不得他又留下一周的空白。
　　王博挺纳闷，问道：“这才国庆放假回来没两天，你就又请一星期假，院长他老人家同意？国内工作生活‘强度’太大不适应？”
　　“别乱说，我是真有事儿，要是能调开我巴不得国庆就给办了。张教授答应了，你帮不帮，不帮我找院长给我代去。”
　　陆森作势要转身。
　　王博连滚带爬拖住他，“我帮我帮！嘿小子，你可真敢，那是咱系主任，博导！我在学校这些年就没见过谁敢找他帮着代课的，还是带本科，也不怕把你班上学生给惊着……和老哥说说，你跟院长什么关系？对你这么优待，还调正教级办公室配你，不是巧合吧？”王博脑子里各种YY。
　　陆森打着哈哈，“没什么特殊关系，张教授那是慧眼识珠，觉得我待这儿有潜力，以后转正就不用再搬一次了。”
　　“哼，也是，你这年纪一般人能评上讲师都不错了。”
　　王博扫了眼墙上的钟，“你不两点的课吗？这没几分钟了，快过去吧。月底那三堂课我保证完成任务，课程安排你空了发我邮箱。”
　　“好，谢谢老王，回来我请你吃饭。”
　　“那必须的！”王博送陆森出门。
　　陆森把学校的事安顿好了后，继续带他的《哲学导论》课，也开始为吉隆坡的谈判做准备。

　　出发前一天，陆唯拟了三份条款相似的合同拿给陆森过目，并在一旁分析解说道：“1号合同是四六开，他们四，我们六，但60%的股份不好谈拢，并且承担相应的风险会比较高；2号是45%的55%，风险适中，能利益最大化；3号则是后备方案，我们占51%的股份，仍是最大股东。”
　　“不错，你这几个学位倒是没白读。”
　　当年伊顿毕业后，处理完国内的事，陆森就带上陆唯一起去了剑桥，送他去剑桥郡的一所私立高中准备A-level考试。后来在他身边的十年，陆唯一边处理着陆森吩咐的琐事，一边考试进了剑桥，念了一个经济学本科，一个LLM法学硕士和一个MBA工商管理硕士。
　　“少爷，您这次过去就带我和陆一两个人会不会……”陆唯犹豫。
　　陆森低头琢磨着合同的事，说道：“怎么，不靠谱？我去罗坛主的地界上还带着十八铜人，摆出付不信任他的样子，那也太不给罗鸿飞面子了。好了，你也下去早点休息，接下来这几个月会很伤神。”
　　“是，少爷晚安。”陆唯退了出去。
　　陆森坐那儿继续看了会儿合同细节，便回卧室去睡觉。

　　KL机场。
　　陆森一行三人下飞机就看见廊桥尽头一团人簇拥着的罗鸿飞，他笑盈盈地上前来握手，“森少爷，欢迎来到KL，我是大马坛主罗鸿飞，初次见面，不胜荣幸！”
　　“罗坛主，久仰大名。”陆森打量着这个皮肤黝黑，典型中国南方人长相的中年男子，穿着红橙相间的马来蜡染的卦衫套装，脚上一双人字拖，真是……
　　很有当地特色。
　　“哈哈，森少爷第一次来大马吧？这边请。”
　　跟着罗鸿飞下廊桥到停机坪上乘车，他解释道：“少爷一路辛苦，但是KL机场太偏远，我们需要转搭二十来分钟直升机去大马洪门所在的Pulau Ketam上，我们也叫那地方螃蟹岛。”
　　几经周折，陆森一行人到了目的地。
　　罗鸿飞在岛上度假酒店给陆森他们安排了顶楼的总统套房，说道：“森少爷，这酒店是洪门下面的附属产业，绝对安全，周围安排了人巡逻，您就安心住着。这岛上别的没什么，就海鲜特别出名，一会晚餐我叫人给您备好送上来，您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麻烦罗坛主了。”
　　“森少爷今天好好休息，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们再来商量私会党的事。”
　　“好，坛主慢走。”
　　陆唯上前送人出门。
　　陆森站在巨幅的落地窗前，远眺繁忙的马六甲海峡。

　　第二天早上，陆森起床跑步洗澡，正在用早餐时罗鸿飞到了。
　　手下小弟大包小包进了门，把东西放在陆森面前，罗鸿飞拿起花哨的衣服介绍道：“华国自古常说要入乡随俗，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巴迪，被称作马来西亚的国服，就我身上这种，平时我们都穿短袖巴迪，正式场合要着长袖巴迪。给你们准备了蜡染布和丝绸质地的两种，这边天气潮湿闷热，巴迪宽大，比穿衬衫透气凉快。森少爷觉得怎么样？”
　　陆森中肯地开口，“款式挺别致的，图案花纹也好看，就是颜色太鲜亮了点。”
　　“马来西亚的服饰偏好大红大紫和其他一些鲜艳的颜色，当地人认为黑色属于消极之色。所以马来的服饰给人感觉是快乐奔放的，少爷既然来了大马就必须要感受一次！”罗鸿飞坚持要同化陆森。
　　“行，到时候和私会党的人接洽时我会换上的。坛主用早餐了吗？一起来点？”
　　“好啊，我一般早餐吃得比较晚。”罗鸿飞说着就坐上餐桌，一点儿不和陆森客气。
　　陆森还偏偏很吃他这套，爽快不做作，说道：“酒店港式早茶点做得不错，能赶上香港文华了，罗坛主挺会过日子的。”
　　“可不就是从HK文华东方聘过来的大厨，少爷厉害。”罗鸿飞给陆森添茶。
　　陆森扶着杯沿道谢，问道：“他们人明天到？”
　　“…是的… ”罗鸿飞嘴里嚼着叉烧包，艰难地吐词，“…明天下午到KL…晚上说是在市区…君悦酒店…给少爷接风…”
　　“给我接什么风，给他们接风才是，怎么说也该咱们洪门尽这地主之谊。”
　　这头一次见面交锋可不能太被动，于是道：“你去和他们说，我第一次来大马水土不服，明天的饭局是去不了了，让他们也好好休息，星期三签了合同，我们在文华东方丽宝轩宴请他们。”
　　“行，少爷知道市区那家文华东方？”罗鸿飞疑惑。
　　“恩，听朋友推荐过，说KL的这家粤菜做得很地道。”
　　陆森心里实话实说：上辈子来过，因为那儿的烧鹅的确值得一吃。
　　罗鸿飞说道：“LAI PO HEEN是个吃饭的好地方，我一会就去办。”
　　罗鸿飞拿餐巾擦了擦嘴，招来手下递过一叠资料给陆森，“那我先和您说说这次过来的谈判的领头人，林坤，31岁，印尼华青.帮的现任当家，同是私会党的老大，算得上是一代枭雄。他父亲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印尼zheng变后创立华青.帮，当时只是一个印尼华裔组成的秘密社团。因为印尼种.族歧.视问题越发严峻，对华裔华侨的迫害加剧，华青.帮决定以暴制暴，组织暴力集团反抗当地黑.势力和种.族歧.视势力的侵害，发展到现在成为印尼当.局都要给三分颜面的黑.道组织。找洪门合作应该是林坤本人的主意，前段时间就是他去帝都拜会了门主。”
　　罗鸿飞提供的资料上附的照片看样子是在林坤练拳时照的。
　　男人五官并不出挑，可面容坚毅冷硬，宽肩窄臀，身形修长。仔细看便能发现男人麦色的肌理，分明而结实，绝对是常年高强度训练的结果。
　　而立之年执掌大权，杀伐决断，独揽东南亚一带的du品生意，是个人物。
　　陆森打发走罗鸿飞，让他星期三再过来。
　　一个人在客厅里拿着林坤资料仔细研究了近两小时，然后叫上陆一下楼找地方练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和硬汉过招，采取的战术也要‘以暴制暴’：洞察人性，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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