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殿下你为臣

作者:公子复苏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第 24 章


      我一惊,忙问道“谁打起来了?”

      他环顾一圈,轻轻一喘道“就是缺席的两位”

      又是冷惜璇和君成璧?这两位难道是天生的冤家不成。

      我不打算理会,只淡淡问道“可严重吗?”

      柳随风静了静,方道“。。刚上了屋顶,或许。。已经碎了几块瓦吧”。

      “什么?这两个败家玩意儿。。”忍不住扔掉手中的筷子,便气势汹汹的找肇事者,兴师问罪去。

      老远就见那两人果真在屋顶上兴风作浪起来,连看着那不断碎裂翻飞的屋瓦,我真是心疼到肝都疼了。

      “都给我住手”我冲那两人大喊。但无奈,好像他们俩谁也听不见似得,居然没一人甩我。

      我又是跺脚又是大喊的。我这边叫的欢,他们那边打的欢。而且这次,两人可都用上了剑。

      我不懂武功,自然是看不懂的。只看见剑势被他俩舞的让我眼花缭乱,眼前白光翩翩闪过,纵横成一张张密不透风的银网。

      刀剑无眼哪,照这样打法,万一一个失手,损失惨重的还不是我们安王府吗?

      所以我大手一挥,招来府里的小厮道“去,搬梯子”。

      小厮领命,不一会儿,梯子架好,我便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却被芸萱一把拦住道“殿下你要上去?”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白她一眼,算作回答。

      她摇头道“还是奴婢上去吧,这太危险了”

      我道“难道你的小命就不重要了?就是危险我才要上去,否则,他们俩得打到何年何月?”

      见拗我不过,她只得默默的站在底下,扶住梯子。我却是丝毫也不担心的。就算脚底打滑,我到不信那两人真会见死不救。

      我小心的踩着瓦片,冲那两人喊道“本王在此,还不住手”。

      那两人闻言,倒是真的同时向我投来匆匆一瞥,但,三秒后,又继续开打。

      我气急败坏,忘了已经身在屋顶了。只一味使劲的跺着脚下的琉璃瓦。突然,灵光乍现,我俯身拾起四碎的瓦片,连珠炮般向那两人身影掷去“看我的夺命连环镖”。

      那两人缠斗中,亦不免滴下满头黑线。我却兀自玩的不亦乐乎“看我的暴雪梨花针”我抓起几块细碎的瓦片,朝那边掷去。

      眼见那两人,离我远了一些,我又向前挪了几步,方发射暗器道“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再一招,天外飞仙”

      。。。芸萱在底下听的满头冷汗。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古人说,盛极而衰,乐极生悲,所以我很不幸的悲催了。脚下终于一个打滑,我滚下了安王府的屋檐。身体失重的那一刻,我在想,快点来个人救我啊。。我不想骨折。

      而后,在我满心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个人,良心发现了。我确定自己是软着陆。此刻,我还重重的趴在他胸口。

      “咳咳”我还未起身,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轻咳。而声音。。。糟了,是清澜。

      我赶紧从他身上爬下来。芸萱已经奔了过来。扶起清澜,才发现他脸色雪一般苍白。我忍住阵阵心疼道“怎么样?是不是哪里疼?”

      他还未说话,先前那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已然一前一后的飞身下来。冷惜璇,面无表情道“你心不在焉。”

      君成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凝视着清澜的衣角下摆,默然不语。

      我不打算和这两人说话,所以静静的扶着清澜,去了水景阁。大夫诊断后,方知,他断了一根肋骨。

      那样下落的冲力,他一个不会武的人竟然硬生生的受了。。而在上面拼个你死我活的两大高手,却竟然不闻不问。或许世间事,本就是这样不可以常理来推测吧。

      但直面面对清澜的伤时,我还是忍不住落了泪。我想他一定很疼,很疼。

      他淡淡一笑道“哭什么?不就断了一根肋骨吗?好在你平安无事。我也就安心了”。

      他言语温柔,笑意缱绻。

      我听了心里却更加难过。“我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不值得。”

      他一笑道“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只看我愿不愿意”他兀自重复着那天比试场上,我曾说过的话,且一字不差。

      我面上无恙,心里却惊起波浪翻涌。清澜,你竟是在意我的吗?

      我有些欢喜,亦有些惆怅。一时间,有些患得患失。但水景阁,我却是跑的比以前更勤了。

      年关将至,我心有惴惴,一直担心北疆会传来什么变故,但似乎预想中的噩耗并没有如期而至。我想,我又可以没心没肺的安然度过一段平静的日子了。

      三十这天,雪拥千山,普天同庆,人间一派祥和。我早早的入宫请了安,顺便推了晚宴。临走时,南祁皇突然意味深长的叹道“过了年,三儿就十九了吧”。

      我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去你母亲那看看吧”他突然有些意兴阑珊,捧着茶杯的手静静垂了下去。

      那一瞬间的落寞苍凉清晰无误的印在他脸上。

      我怔怔看了他半晌,良久,才转身跟着小太监去了明华殿。

      一盏盏长明灯将屋里照得苍白朦胧,随着冷风灌入,烛火骤然摇曳不定,随风摆动。我借着错乱的光影将南祁历代皇后的画像,一一看清。画中那些曾经或聪慧或娟秀或华贵的女子,不管曾经多么名动一时,叱咤风流,如今却只能静静的在这被禁锢的角落里,无声注视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过客。所谓的母仪天下,然而,谁要?

      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笑容明艳的女子身上,她差不多只是清秀之姿,但却难掩骨子里那份高华内秀之气。灿若烟霞的笑容里静静流淌出一份恬淡安宁来。这样风骨的人,世间百年,也难出一个。而她,正是南祁的开国之母,孝贤皇后。我望着她沉静的笑容,心绪几番起伏。

      能将这位皇后的形神刻画的如此栩栩如生,可见这位画师的功底非同一般。然,待看清底下落款,我却愕然不已。作画的哪是什么画师,竟是南祁第一代开国君主,萧凤翎。那个传说中冷厉严苛,暴虐专断的开国皇帝。

      可是,若心中无情,又怎能用温柔的笔调描绘出如此至情至性的画来?

      我轻轻一叹,却将目光下移,最终定格在最后一张画像上。这便是南祁皇要我来看的女子了。画中人有着一张清秀脱俗的脸,眉眼间,竟是顾盼神飞的灵动秀逸。微微上翘的唇角,如菱花初绽,笑意殷殷。仿佛薄薄一张画纸,已难以束缚住她自由翱翔的灵魂,那透纸而来的明媚鲜妍,似乎随时能振翅欲飞。

      就是这样奇怪的一幅画,奇怪到,看着这幅画,总让人觉得画中人似乎就在你身边,从未离去,仿似随时能从画纸上走下来似得。一时间,真假莫辨,却让我不敢再凝视她的眼睛。这样的人,真的已经辞世二十年了吗?

      如果说孝贤皇后静的宛如天上的月,那么这位贞静皇后便是人间三月,流于花底的风。就连杳然逝去,也要留下一缕似有若无的清香,让两位深爱她的男子,一醉便是二十年的光阴。

      画像右下端,一行端丽小楷,将满腹心事密语,静静宣之于口。作画者是南祁皇,萧临渊,南祁第七位君主。而那画却是十年前凭着记忆而作。那个时候,据这位皇后辞世正好十年。

      十年的风花雪月,人间不过匆匆数场春来秋去。可世间究竟能有多少个十年,才能将一生的相思耗尽,最终凝注成一张四方的画纸,以及纸上那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流年旧影。

      曾经交握的手,对视的眉眼,那些夜半私语时的缠绵誓言,是否就这样一笔一划,顺着酣畅淋漓的墨迹,在寂寞无人的深夜绽出最刻骨铭心的花,悉数涌进了心里。。。用不着费心思量,却自难忘。

      生不同寝,死不能同穴。萧临渊啊,是否你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在一瞬间露出那样孤独寂寞的神采?

      临出门时,有年老的宫人颤巍巍的来给大殿落锁。我望着他白发苍苍,沟壑纵横的脸,忍不住道“您来这宫里多久了?”

      老人有着一双洞悉一切的淡然眸子,他低首一笑道“回三殿下的话,老奴自打七岁就在这宫里头了,如今,一晃眼,都已经过去六十多年了。”

      我一听,有些感慨道“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不去安乐堂图个清闲,反而还来这明华殿做这些杂事?”

      他听完,脸上的菊纹深深漾开道“忙惯了,便闲不下来了。来这里也好,里头的几位娘娘也算是老奴熟识的旧人了。每天光是来看看,走走,总还觉得自己是活过的”他说着,便转身自顾将手里的锁,轻轻落了下去。黄铜乌金的锁身,经年累月的风侵雨蚀,早已锈迹斑斑,透着股时光无情的沧桑。

      我却在他转身之际,看到一抹鲜艳的色彩。“公公,你腰上挂的是什么?”一缕艳红的线下垂着一团斑斓的暗影,几乎要融进他那身灰衣中,恐是时日长久,才会辨不出本来面目。若不是线绳太过明艳,怕是几难察觉。

      老人家一愣,随后低头望了一眼,方笑了笑道“是平安如意结。这是老奴故乡的习俗,佩戴此结,可保一世平安”。

      “看公公如此珍视,想来这结一定意义非凡”。否则,怎么会线绳换了几遭,也舍不得摘下这看似拙朴古旧之物。

      老人家凝神静思了一会,方道“这结。。是老奴的一位故人所赠”。他稍稍仰首,望着那尚在飘雪的天空,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眼里却有一瞬间的柔情和追思。

      那样动人的表情,让我也跟着有一瞬间的恍然。雪将大地映的静且白,远处,天地相接,不辨万物。天与地的距离,从未如此近过。

      人世轮回,千百年不过弹指一瞬。浮生种种,又有什么能如天地这般岿然不动,永远俯视着人间万象?我一时间沉醉在这苍茫辽阔的古朴异象中。

      待回神,老人家默默的身影已渐渐远离我的视线,我忙起身追上道“公公,您教我做这平安如意结吧”。

      老人再一次转身,脸上的神采有些欣喜,却只说了一个字道“好”。
      。。。

      到傍晚时分,我才依依不舍的辞别了老人。他慢慢将我送到门口,临别之际,却突然躬身一跪道“殿下,您大智若愚,胸有丘壑。南祁将来是福是祸,全在殿下您一念之间。老奴只希望殿下能念着生民多苦,让这难得的百年太平得以延续下去。”

      我望着他漠然却坚定的脸,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都说皇宫是藏龙卧虎之地,眼下,就连一个老公公都通晓明白的道理,我这南祁三殿下,又果真不懂,还是。。从不想懂?

      以前只当自己是世外客,朝堂种种,只作冷眼旁观,一心一意只想守着一个安王府,心安理得的度日,难道。。长久以来,竟是。。错了吗?
    插入书签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2549483/24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