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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血迹
“难怪!难怪!我就说,你们怎么会这么像。只是,他怎么走得这样快?太快了!”胖子喋喋不休地独自念叨着,眼睛里面满是遗憾。
我总算是清楚了,感情胖子误将人认成人家弟弟了。后来我问胖子阿冬是谁,胖子才说,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说,你这人,也会知恩图报?
他道,阿冬不止救过他一次。
我又问,那你是怎么认出他不是阿冬的?
他说,阿冬救他的时候,伤了右眼,眼睛做过手术,有痕迹。
……
我们简单地休息了一下,电线杆子给了我们一人一个对讲机,还分给我们我们一些食物一些简单的药品和弹药。我问阿闫这女人去了哪里?他也不回答,只说救我们不是那样简单,他们已经暴露了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叫我不要去烦他,如果有必要的话,他指不定什么时候也要离开。
我一阵哑然,没想到这根电线杆子和木头的差别没有多大,要想从他的口中问些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我在电线杆子这里吃了哑炮,但小庄还是不依不饶的:“我说电线杆子,你们这种态度也太没诚意了吧!那女人到底去哪儿了?我干脆直接问你吧!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
“你不会是哑巴了吧!还是你心虚了,不管怎样,是个人也会知道应一声吧!”
“别烦我!有些事,不是你们该管的。”
胖子怕小庄真的惹出什么事情来,想要上去劝小庄,但被木头给一把拉住了:“先看看!”
我不解地看了木头一眼,难不成木头还想看戏不成,小庄大战电线杆,估计小庄获胜的可能性不太大。我觉得这戏没有太大的看头,想要上去拉住小庄,万一他那张嘴一下没有收住,把电线杆子给激怒了,就麻烦了。
但还没有等到我上去,电线杆子已经一个人走远了,估计是不想再跟小庄理论下去,或者真的是怕我们烦他。这样的人,一般是吃软不吃硬,我知道小庄和他不能够继续理论下去,反正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我就不信自己套不出他的话来。
我们走了不远,对讲机里就传来了阿闫的声音,她告诉我们,有了新的发现,他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人的脚印,这些脚印都是一个人的,阿闫说,或许这有可能是张叔留下来的。他告诉了我们林子的大概位置,就叫我们快过去了。
我们赶到林子的时候,才发现这里面的树都是长的同一种,我认不出这种树种,只知道这些树全都是笔直向上,直直地伸向天空,树的叶子很是繁盛,明明还没有到秋季,但落叶却很多,一脚踩下去的时候,足足淹没到小腿。下面的都是些陈年的腐叶,整个林子里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为什么偌大的林子里面只生长着这样一种树?我很是惊奇,但又实在是费解。木头看了一番之后,才说道:“是楠木。”
电线杆子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只说对着对讲机跟阿闫说话,问他们的具体位置。
我很快就发现不对了,因为对讲机内发出一阵呲呲呲的电流声,信号不是很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有可能离他们越来越远了。我向阿闫形容了一下我们所在林子的样子,她一听,就气急败坏起来:“你们跑到什么鸟地方去了,怎么会有只生长一种树的林子,不管怎样,先出来再说!”
其他人也听到了阿闫的声音,我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但是从那之后,不管我们走到哪里?每一处的林子似乎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我暗自懊恼,怎么一开始没有在树上刻下记号,木头看着这些树发呆,我不知道这些树有什么好看的,一眼望过去就发现这些树实在是古怪得很,因为这些树的高度和大小几乎全都是一模一样,甚至,就连它们的纹路也差不多,奶奶的,这也太不科学了。我忍不住抓了抓头,小庄见我这样焦躁,就说道:“行了,徐小海。你要是再抓,头皮都快被你扯下来了,你以为自己是那个什么小和尚阿休,不对,是一休!你就算把头皮都揭下来,也想不出什么实在的办法。”
胖子一走就累,他干脆已经原地坐下,开始喘气。
我们等他休息好了,就开始那刀刻上记号,一直往前走,我们真的是没有任何地转弯,但很快,我们就看到了自己刚刚刻下的记号,那些记号烙印在树干上,肆无忌惮地咧着嘴嘲笑我们。小庄很是来气,一拳打在树上,我心想,他也不嫌手疼!感情这家伙还有自虐倾向。
胖子这一次倒不像刚才那样直接一屁股坐下去,反倒是跑到了电线杆子身边,满脸笑容地叫了一声阿明。我靠,幸亏他不是叫的小明,不然,小庄又会开始噼里啪啦地数落胖子。电线杆子瞥了胖子一眼,冷淡地哼了哼,至少人家是给了反应的,胖子再接再厉,继续道:“从开始到现在,我都观察你好久了,打从进了这林子起,你就一直没有慌乱过,似乎这一切都是在你的意料之中,你就老实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不是你们领队的主意,是不是,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
胖子的话让我一惊,我们都转而看向电线杆子,除了木头一个人还一直盯着这些树看。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这个回答完全算不上是回答,小庄一听就叫起来:“我就知道这绝对是有人搞的鬼,那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别急,他又没说是。”
小庄道:“这不就是默认了吗!”
我道:“你怎么老是这样,一知半解。”
小庄道:“是你太过于相信别人,你的警惕性太低,我不得不小心些。”
胖子道:“你们别吵了。”
……
最后,胖子跑去跟电线杆子说:“阿明,你倒是说句话啊!”
电线杆子道:“你们要是信我,就不该那样想。总之,我无话可说。”
我和小庄的争执很快也因为木头的一句话给打断了,木头说,他要爬上树去看看。
我一拍脑袋,人就明白了。这里的树那么高,爬上去去看看,视野开阔,这林子又不可能是无边无际的,只要看到出口的方向,我们沿着那个方向走,就一定可以出去了!
胖子在这个时候突然道:“依我看,小庄身手灵活,人也比较轻,他去爬树更加合适些。”
我连忙点头,因为事实的确如此,木头一听这话,人就过来了。小庄瞪了胖子一眼,人还是走到一棵树边,双手一抓住树干整个人就往上一蹭,人一下就离地好远。小庄身手灵活,但是这里的树还是很高,并且,树的枝桠几乎都是长在顶部,因此,他也爬得有些累,一棵树爬了几乎二十多分钟,直到我们都只能看到他成了一个渺小的点了,然后渐渐消失在了繁密的枝桠中,什么也看不到了。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小庄没有任何的声息。
二十分钟过去,我们都有些慌了,我和胖子大声地叫了几声小庄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怎么会没有回应?我和胖子更加大声地叫了他几声,寂静的林子里除了我们的回声,什么也没有。
小庄出事了!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感到事情似乎远远地要超乎我们的预料,胖子比我更急,因为是他突然说让小庄上去的,如果小庄真的出什么事,那他相当于间接地害死了小庄。
胖子更加大声地叫小庄的名字,我几乎是竖着耳朵,希望可以听到那么一点点的回应,但是还是什么也没有。
小庄出事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猜想到这样的结果,尽管这是我难以接受的一件事情,如果小庄真的是出事了,那他在上面到底遇到了什么?我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就看到电线杆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攀上树去,似乎是想要上去查看一下,我觉得有些不妥当,这树绝对有什么古怪,不能再让他这样贸然上去。想到这里,我便追在他的后面往上爬,一个劲地叫他先下来,但是他根本完全听不进去,无奈之下,我只能寄希望于对讲机,让他有什么情况就联系我们、
我们又在下面等了足足有半个钟头,和之前小庄的情况一样,电线杆子上去后,就再没有什么声音。我的手心开始渗出汗来,开始试着用对讲机和他讲话,但是不管我怎么调,怎么大声地吼,那边只是传来一阵类似于指甲刮黑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毛骨悚然,让人汗毛直立。我不停地通过对讲机和他说话,但是那边除了那阵奇怪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胖子道:“这树还会吃人不是?”
这句话在这样微妙的关头说出来,听得人心底一凉,冷汗直冒,我立刻打断胖子:“少胡说八道!”
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我擦了擦手掌,就打算爬到树上去看看。身后一个力道将我给拉了回来,我开口就想骂,却在看到木头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后,一下全都给咽了回去,只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去!”
木头说话之间,人已经攀上树去,这一次,我怕真的再出什么事,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要上去看看。想着,我就跟在木头的背后,手上一用力,脚一蹬就蹭了上去,胖子见我们都上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底下,有些害怕了,就嚷嚷着跟过来。但他又实在是爬不上这树,最后不得不放弃。我叫他放心,再一看木头,他正回头望着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我问:“怎么了?”
木头:“等你。”
我:“……。”
我知道你周大爷爬得快,但也不用这样直接羞辱我吧!我一咬牙,往上一蹭,向上爬去。十分钟过后,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这样笔直毫无尽头的树,爬起来真的不容易。但转念一想,既然都已经上来了,怎么也不能后退,双手一用力,我继续往上爬,等到我终于爬到有枝桠的地方,就一下轻松了很多,因为终于有了借力的点,不用再凭借着腰部手上和腿的力量支撑自己,我和木头都爬得格外地轻松起来,尤其是木头,倒不像是在爬树,而是在行走一般。
我估计胖子已经看不到我们了,还是用对讲机向他报了一下平安。但越是往上的时候,我就举得这些树实在是太高了,我们都已经到了枝桠的部分,却还是看不到树的顶端在哪儿。就在这个时候,木头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我向着他的方向爬过去,这才看到,木头正在盯着枝干上的一处划痕,我一看这划痕的口径长度,有点像是用军刀划下的痕迹,并且这划痕拉得很细很长,似乎是在极其紧急的情况之下拉出来的,我知道小庄随身带着一把军刀,但是他这样划下一个痕迹到底是为什么?木头若有所思道:“徐海,小心一点。”
我嗯了一声,木头是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吗?我见他继续往上攀,也踩着脚下的树枝借力向上爬去,或许是越来越高的缘故,光线也开始变得强烈起来,甚至,有些刺眼,我顿时变成了眯着眼睛往上爬,视野范围一下就缩小了很多。树枝上端突然地就摇晃了几下,我以为是木头在上面乱蹿引起的,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木有根本就没有动,而是好好地攀着树干,正向上看着什么。
我叫了一声,木头!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我想这家伙该不会是在这里放空了吧!我赶紧往上爬,树枝又开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我急着爬过去想要看木头到底在看什么,这一下晃动,脚一下就踩空了,心一下提到嗓门眼,幸好手抓紧了树干,我小心地爬上去,终于接近了木头的位置,刚一靠近,他就用手拦住我,道:“不要过来。”
我一下顿住,紧张地问:“怎么了?”
“有东西,你自己小心。”我见他已经从腰上摸出短刀,人很快地就抓着一根树枝跃了上去,我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在周围,但我丝毫感觉不到它们的位置。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滴了下来,落到了我的手上,一片殷红,竟然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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