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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好,脑袋里没完没了地循环播放宋予亲他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真是要疯了!
托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直挺挺地坐起,走下床打开门出去透气。
小伶彼时刚来到褚灵均的屋前想叫他起床,没想到才刚要开门,门却自己向内打开。
小伶:“哎呦我的娘!!!”吓尿啦!
褚灵均耷拉着眼皮,瞧一眼小伶道:“哦……叫我王爷就好。”转身又向屋内走。
小伶抚了抚被惊吓的狂跳的心脏,跟着他屁股后面有些担心地问他:“王爷您怎么起这么早?”平日那个赖床的王爷哪去啦?打开方式不对了吗?“还有……”低着身子歪着脑袋凑到他眼前,“您这眼圈怎么都青啦?!”
刚忘记自家学生昨日所作所为的男人登时又记起来了,眯着死鱼眼烦躁地抓抓披散着的头发,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牵连着大半个脑袋又疼痛起来。
“……没,没事。”
小伶狐疑地盯着他,傻傻分不清,眼前这人还是自家没心肺的王爷吗?
褚灵均抬头,见小伶像看鬼似的盯着他,眉头跳了跳,“嗯……去接点水来吧。”
“噢。”退了几步转身,一边走一边回头瞄他。
褚灵均见状摆摆手,让她快去不用担心。
结果褚灵均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去上早朝了。
因为他每次都是仅比褚衍早那么一丁点时间登殿的人,所以当他进来的时候,百官都到齐了。
都到齐了的结果是满屋子正仨俩一伙热火朝天交谈着的百官齐刷刷地噤声,向褚灵均看。
褚灵均顿了顿步子,继续走:“……”不理他们。
等到他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低下窸窸窣窣地才又起了声音。
“哎,王爷这是……怎么啦?”他听到他右后方的某个大臣掩着嘴悄悄问。
“谁知道,啧啧,这眼圈黑的……”左后方的大臣答。
“这还不清楚么~”褚灵均依稀听到一个不正经的声音压低声音色色地说,“都是男人嘛,你们懂吗~”
一阵从胸腔里,由于憋不住而溢出的,格外猥琐的笑声压抑着响起,褚灵均听到有人附和:“我们懂,我们当然懂~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看不出来安远王原来也会这么的,英勇神武!
当事人拢着袖子手里捏着缺了一角的玉圭,默不作声,但细看之下,那眼睛却都是要粘到一块儿去了。
懂你们妹啊懂!不忘在心里小声骂一句。
彼时始作俑者正站在男人左手边,听到百官的议论之后,转过头看了一眼他眼下的乌青,微微抿了抿唇,将头又转回去。
“陛下驾到——”苏福禄亢声喊。
救星来了啊,男人松了口气,勉强睁开了眼。
底下猥琐的谈论立即消声,众臣稽首叩拜:“参见陛下!”
“众卿平身。”
“谢陛下!”
御座上的帝王眼神淡淡地扫过男人发青的眼底:“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豫岭总督站出来道。
“讲。”
“秉陛下,由于豫岭降雨量近几月激增,豫江大坝已临近决堤,臣想……”
“!”豫岭总督的话被突然响起的一阵喧哗声打断。
扭头一看,是那个着鸦青色朝衣的男人不知怎的晕死了过去。
手里的玉圭哐当摔到了地上,磕出了好远,发出青翠的响——另一个角也被成功磕掉。
所幸,那着鸦青色朝服的男人被他身侧的人及时接住了。
朝野一片哗然。
御座上的褚衍握拳,猛地站起来就要走下台阶。
宋予托着他慢慢放平,俯下身跪在他身侧,深锁着眉,眉眼中焦急担忧尽显。拍拍他的脸,又掐掐他的人中,见他没反应,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伸到他的鼻下,却感觉不到气息进出。整个人像是一瞬间崩溃,一扫平日慵懒淡然的样子,将君臣礼仪阶级贵贱什么的一并抛到了脑后,摇晃着男人的身子:“褚灵均?!太医呢?传太医!快传太医!”
苏福禄跟在顿住的褚衍身后,见状上前请示他:“陛下……”
“还愣着做什么,请太医!”
“诺。”
“将众臣遣散罢,让豫岭总督到雍宁殿候着。”
褚灵均被一大堆殿前侍卫七手八脚弄进了褚衍的寝宫,经侍卫长再三确认之后,放到了褚衍的榻上。
不一会儿,全太医院上了年纪的老太医便全部被召集到了褚衍寝宫。
当然,其中还包括上次男人喝醉酒后,曾非礼过的那个研制出神奇解酒药丸的留山羊胡的老太医。
老太医仍对当初那件事有些耿耿于怀心有余悸,无奈在褚衍满脸严肃地命令下,哆哆嗦嗦地率先上前给男人把脉。
“怎么样了?”褚衍问。
老太医看了看男人发青的下眼睑,又翻开男人的眼皮瞧了瞧,捋了捋自认为很漂亮的山羊胡子,尽量委婉地慢慢道:“没什么大碍,只怕是近些日子没休息好,加之营养不足累昏了过去……”
换句话说就是熬夜熬的,加上早晨没吃饭有些血压低睡过去了而已……
褚衍点头,看了褚灵均一眼,转身向外走,经过宋予身边时道:“跟寡人来。”
宋予低垂着眼:“诺。”
雍宁殿后殿。
褚衍对跪在一边的豫岭总督道:“爱卿方才在大殿上说道豫江大坝濒临决堤一事……爱卿以为,寡人要派谁治水修坝呢?”
豫岭总督看看褚衍,又看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宋予,作揖道:“回陛下,微臣以为左卿大人最合适。”
“嗯。”褚衍抿了口茶,转头对宋予道:“宋卿以为呢?”
宋予行礼:“臣愿赴豫岭治水。”
“甚好。那即日便启程罢,刘福禄——”
“小人在!”
“通知工部豫江治水修坝一事,命工部尚书协助左卿赴豫岭治水。”
“诺!”
于是左卿大人因安远王爷而忤逆圣上,被扁去豫岭的消息如那草木叶子在初夏里疯长一样,还未等到第二天早朝便迅速传遍朝野上下,成为百官茶余饭后的又一谈资。
褚灵均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睁开惺忪的睡眼,扭了扭脖子,伸了个懒腰,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都发生了什么。
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觉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但陌生中还有一丝莫名的熟悉。
这是……
褚衍的……寝宫?!!!!!!
他睡在褚衍的御榻上?!!!!!!
昂?!!!!都发生了什么?!!!啊?他把褚衍给睡了么?!
褚灵均被自己雷了个外焦里嫩,吓得差点坐到天花板上!
揉着脑袋冷静了一会儿。
嗯?刚刚不是在上早朝吗?怎么到这来啦!
脑子里一团乱麻,殿外却突然响起刘福禄高亢的声音:“陛下驾到——”
褚灵均一个激灵,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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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来了~~(有鲜花有收藏有评论的嘛给黄鼠狼块鸡肉也是可以的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