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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郑府花宴
这句话宛如一道轻雷轰在秦靖野的头顶,他像是受了很大的震撼,身子也随之微微一颤。他一语不发,定定地凝视着宜竹,眸子幽深难测。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宜竹下意识的别过脸去,避免和他正面对视。
她胸中的怒火在渐渐散去,头脑也跟着清明许多。她暗暗想道,秦靖野这人虽然自恋傲慢,说话招人讨厌。但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自己的反应未免有些过激了。想到这里,宜竹的心中闪过一刹那的困惑,前世今生加一起,她共活了二十三年,在这当中,她见过不少奇葩和极品,一般情况下她都能一笑而过,即便是反驳也是面带微笑,柔中带刚。很少有这样疾言厉色、咄咄逼人的时候。为什么她能容忍别人,却独独不能容忍他?
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宜竹此时根本没心思去深究。她思量片刻,神色渐渐放柔,语气也跟着缓和了许多,但话中仍带有隐隐的余怒:“我从来没有故意让人误会你和我的关系,我不能接受你的这种指责。其他的……请原谅我的冒犯。”说完这话,她扭身走开了。
秦靖野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忍住了,他转身默默离开。
从这以后,一连数日,宜竹再也没有见过秦靖野。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若有所失,又似乎不是。她一心一意的带着家仆酿酒,挖地窖,藏酒,管理茶楼,看帐本,或是在房前屋后种菜栽花,每日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空闲去想杨家的下场、这个国家的未来和别的人和事。
天气逐渐转暖,春回大地,百花竞放。平氏看宜竹整日闷闷不乐,就让杨镇伊陪着她出去散心。
二月底,郑靖朗的妹妹郑静乐派人送来请帖,邀宜竹去郑家参加百花宴。宜竹对郑静乐只闻其名不曾见面,她迟疑了一阵便决定应邀前往。宜竹细心打扮了一番,正要出门,忽听平氏出声唤她。宜竹忙应声而出。
她来到门外才知道怎么一回事。原来是那日元宵节时撞她的那家人深觉过意不去,特意打听了她家的住址送来了几筐菜蔬做赔礼之物。
宜竹忙推辞道:“那日人多,车马相撞原属寻常,再说那赶车的小哥已经道了歉,无须再送此谢礼了。”
送礼的是一身着水红衫子,梳着双丫髻的十四五岁的丫头和一个四十来岁、样貌精明干练的中年妇人。
那中年妇人打量着宜竹,爽朗地笑道:“杨姑娘真有雅量,怪不得那日我们夫人说姑娘跟杨家其他人不一样,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说姑娘如此好心,将来定有大福。”
平氏见女儿被夸,不觉眉开眼笑,十分赞同地道:“你倒是挺会说话,我也觉得我们家竹儿将来有大造化。”
那妇人含笑看了平氏一眼,又随口附和了几句。宜竹见她们是铁了心要送这谢礼,再一看这些东西都是些寻常之物,并不贵重,客套的推辞了几句便收下了。
她又问那家夫人贵姓,中年妇人倒也不隐瞒,立即答说,她家夫人姓齐,原是京中一大户人家的奶妈,如今在万安老家养老。宜竹听说送礼的主人是奶妈时,神色依旧如常。她和中年妇人攀谈了几句,命小麦准备了几样点心算是回礼。中年妇人和丫头起身告辞,宜竹也命车夫赶车上路。
到了郑家,郑静乐早早派丫头在门口侯着,宜竹下了马车就被热情地迎了进去。
郑静乐大约十三四岁,身着一袭水蓝色春衫,白色裙子,身姿袅娜纤细,气质清雅不俗。她说话细声细气,待人周到体贴。可惜的是她的身体太弱,宜竹和其他几个姑娘陪她在园子里玩了小半个时辰,她就明显体力不支。
众人识趣的起身告辞,郑靖乐连声抱歉,说都怪自己不能让大家尽兴,众人都表示理解,一起说没关系。
宜竹即将离开时,在花园里和郑靖朗迎面相遇。他冲她浅浅一笑,神情和态度跟以前相比,略略有了些变化,似乎更含蓄更节制了。
宜竹微微一福,“四公子。”
郑靖朗先是问她今日玩得怎么样,接着又替妹妹向她道歉,宜竹笑着说道:“真的没什么,我们都理解她,她人这么可爱,身体却这么虚弱,我们惋惜都来不及,谁能忍心责备她。”
郑靖朗脸上笑意加深,语气真诚地说道:“舍妹肯定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她早就想和你认识了,那日你跟静婉她们踢蹴鞠,她在旁边观看,我知道她心里十分羡慕你们这些身体康健的人。”
两人自然而然地围绕着郑静乐的身体倾谈起来,郑靖朗说了一会儿,话锋突然一转,温和似水的目光注视着宜竹,从容而恳切地问道:“杨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你最近对我的态度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如果方便的话,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宜竹心里一惊,随即摇头否认。
郑靖朗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无奈而又自嘲的笑意,“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是不是有人向警告你不要和我走得太近?”
宜竹一怔,心道,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郑靖朗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花丛,徐徐说道:“不过,他说得也许是对的,相较于他,我是一个不大中用的人——眼下郑家只是靠祖上余荫支撑,我生母早逝,父亲因为当年的遭遇,终日沉迷于仙道,不理世事。他警告你确实是为你好。”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当然,他这么做也有别的用意,我这人别的本领没有,就是细心。他可能对你有意。——杨姑娘,我在这里先提前恭喜你……”
“不,你弄错了。”杨宜竹不等他说完,猛然打断他的话:“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请四公子不要听信市井闲言。”
郑靖朗听到这话像是很吃惊:“杨姑娘,他看上你,你不觉得荣幸?毕竟他家世也算显赫,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宜竹感到好笑,张口反问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感到荣幸?”
郑靖朗似有触动,眸中隐隐闪烁着一缕光彩。
他很善解人意地笑笑,主动结束这个让人不太愉快的话题:“算了,以后我们之间少提起他吧。毕竟我和他之间有不愉快的过往,一涉及他难免会有偏颇之处,一不小心就成了诋毁。我不愿意给你留下这种不好的印象。”
宜竹笑着摇头,她心里有些奇怪,她原以为郑靖朗会接着说秦靖野的坏话,或是提出辩解,但他却什么也没说。
宜竹在郑家呆了一个多时辰才起身回家。不料她刚出郑府,就见身着常服的父亲带着他的随从在郑家大门口等着。
宜竹惊讶地问道:“爹,你不是最近很忙吗?今日怎么有空回来?”此时正值百姓春播忙碌时节,再加上自正月之后,京城附近一直没下过透雨,许多农人不得已只好开始挑水灌溉。父亲时常亲自到田间垄上查看情况,有时三五日才得空回家一趟。
杨明成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答道:“你娘说你来郑家做客了,我正好路过这里,顺便接你回去。”
宜竹满腹狐疑,她再三追问,无奈杨明成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不就是让她不要管大人的事。宜竹只好打住这个话头,父女两人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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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筒子对于女主的性格颇有看法,有的觉得她张扬,有的觉得她不如伊丽莎白有教养。伊是英国古典淑女,而杨是出生于暴发户之家、留学美帝的川妹子,两者的成长环境根本不同,性格又怎能相同?作者水平见识有限,不会写性格完美的女性。塑造的女主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缺点,我一直以为这样才是有血有肉的人。
话说我有些不明白有的人为什么对女主的要求那么苛刻,而对男主男配的要求则低得多,有些女主的做为只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而已,有的人却笔伐口诛。善良了说是圣母,张扬了说太过份,自信了说没有自知之明。总有批评的理由。而对那些渣男种马男却很宽容,再渣也有人替他洗白。我百思不得其解,对此只能小心眼的把这归为同性相斥和男权社会的成功洗脑。——不少人有这么一种倾向,要么认为女人比男人更好,要么认为她们比男人更坏,这种倾向暗示着:只有男人才是正常的,才有适度的人性。女人或者被拔高为女神、贞女,母亲,成为纯洁、仁慈和爱的象征,或者被谴责为娼妓、诱惑者,成为变节、恶毒和□□的象征。只有两极分化,而没有中间地带。
男权社会还分化女性,婆婆和媳妇,正室和小三,处和非处,淑女和泼妇等等。很多女人不自觉地把自己归类,互相批判争斗,这些敌对关系足以耗尽大部分女人一生的精力,男人却坐享其成。分化是对一个群体削弱最为严重的方法,因为它是抽掉了这个群体的团结。为什么我们能对同性宽容一些团结一些?(请原谅我胡言乱语,辞不达意,我承认我是受某些贴子某些文的刺激了,不发泄不痛快)
言归正传,这个文我越写越矛盾,太像了有人说男女主没有自己的特色,不像了又有各种说法。
我当时因为喜欢这个故事,一时手痒就动手写了,没想到后面会有这么多麻烦。怪我考虑不周。
那些觉得女主白痴没有教养的不喜欢作者风格的请点叉吧。咱看文写文都是图个高兴图个共鸣,你们别为难自己为难作者了。天热火气大,作者没受到淑女教育,修养不高,难免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为免伤了和气,咱江湖再见。那些在别站看搬文的筒子,有不满请默默吐槽,不用特意来晋江告诉我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郑府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