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甄嬛传》

作者:包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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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何处不狗血


      玄清是个神奇的物种,他有着一个坐拥三千佳丽的帝王父亲,和一个自以为得了皇帝真爱的妾侍母亲,
      这导致玄清价值观扭曲地成长。

      传说舒妃原是摆夷罪臣之女,入京受审,千里奔波,厚厚的尘垢掩盖了她姐妹碧珠儿绝美的容貌,却没能掩盖住舒妃的天姿国色,帝王一见倾心。
      皇帝嘛,天下表率,才说了凡纳摆夷女子为妻妾者,罪当流放三千里,怎么能随便反悔啦?
      于是隆庆帝想了个满足他色心,哦,不,应该是爱情的好办法,把阮夷光偷梁换柱成舒嫣然。
      罪臣之女摇身一变成知事千金。上京的贵族们都轻蔑地翘起了唇角,下作!
      玄清云:你要是真爱她,干嘛不直接赦免了她父兄,卧底敌国,里通外应都是很好的理由,您就这般急色吗?

      传说皇帝养母昭宪太后因皇帝不辛苦耕耘皇后这一良田,到处乱播种愤愤不平,盛怒之下,以舒氏出身卑微为借口,不许其在紫奥城册封。
      玄清云,太后啊,您真看不清父皇他不想要嫡子的决心吗?狡兔死,走狗烹,您最大的作用是扶植他登临皇位,该退休的时候不退休,搞什么夏氏擅权,您又不是皇帝亲生母亲,忍得了您才怪,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虐我母妃,您就等着被我父皇虐吧!

      传说隆庆帝为了封舒氏为妃,召集天下能工巧匠修建桐花台,碧玉为阶,金银做屋,一年里有五个月都呆在太平行宫,独宠舒氏。
      又传说,太后不忿舒妃得宠,常派人闯入行宫刑拘虐待舒氏,皇帝母子反目成仇。
      玄清云:远离朝堂,摆脱夏氏控制,以宠爱舒妃为理由拒听太后懿旨,暗中调查筹谋,一举扳倒夏氏和博陵候,父皇行得好计谋,真不想她受伤,您只需下一道非持圣旨不得入舒妃寝宫的谕令即可,何须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将她暴露在众人视野之下,我可怜我母妃哦!

      传说,元后因妒生恨,在舒贵妃日常饮用的红枣蜜中下了鹤顶红,被昭宪太后掩护才躲了过去。
      玄清云:父皇您也是从皇子过来的,历经诸子夺嫡,夏氏专宠,您会不知道后宫妃嫔的心思有多毒辣,多曲折?您所谓的宠爱给母妃拉了多少仇恨值,您算算吧!您要是真的想好生呵护母妃,就该给母妃配全皇后装备啊,看谁有本事历经重重把关下毒进母妃碗里!对了,您是皇帝,宠爱是赐予,而不是逾越,我摔。

      传说,承光宫主位,九嫔之一的祝修仪为迎舒贵妃入宫一事,率一宫宫嫔带头跪在仪元殿前哭谏,先帝勃然大怒,下旨封宫,封宫时长六年有余。那几年,封了的承光宫简直如冷宫一样凄凉,只是宫中诸人名位还在,祝修仪却无疾而终。位从一品的先宠妃玉厄夫人也因博陵侯谋反案和诅咒舒贵妃失宠至死,牌位不进太庙,梓宫只按贵嫔礼与昭宪太后葬在一起。

      传说,先帝在世的日子,是玄清一生中过得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候他有着宠冠后宫,自以为儿子天下第一的贵妃母亲,和爱屋及乌跟着捧高爱妃儿子的父亲,

      又传说,先帝曾经议立心爱的六皇子为太子,遭到满朝反对,此事作罢。

      传说,太多的传说,数不尽的传说……

      玄清云:出身低微的母妃被父皇宠得不知收敛,一味地在身世高贵的情敌们面前炫耀,看,你们的男人多爱我!长相思,长相守,不过是满足帝王关于爱情奢望的私欲罢了。没有朝臣根基,没有外戚为媛的舒贵妃在您死后会有多惨,您会想不到?
      对,您确实采取了措施,立我为太子,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哼,您要真想立我,又岂会像普通父亲一样爱护我,沉浸在风花雪月中的皇子真能成为一国储君吗?废昭宪,平博陵,清奸党,您已是大权在握,恩威令行,要真想立我,又岂会没有攀附帝权的赞成者?届时再为我挑选权臣当授业恩师,配备贵族子弟作学习伴读,利益自然地拴在一起,还怕他们反对吗?或者将母妃扶正,立储立嫡,亘古不变的真理您会不懂吗?

      最是无情帝王家,扭曲成长的玄清小朋友在污浊的皇宫中长出了一颗超脱世俗的心。他视皇位,视封地,视富贵,甚至视母妃为浮云,他只想以一颗中二少年的心,追求虚无缥缈的爱情!他发誓,他绝不像死去的父皇一样自私自利!他一定对心爱之人很好很好,用尽全力去接受爱人的缺点,不求回报的帮助爱人。哦!这至真至纯至圣至洁至完至美的爱情啊!玄清淡漠的心里种下了颗决绝的种子,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决绝。生命曾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扭曲的玄清喊出扭曲的宣言,奠定了他一生的杯具。

      桐花台成就了舒贵妃辉煌的一生,也带走了玄清惊采绝艳的生命。

      长相思,长相守,既然相思,必先分离,既然分离,何以相守?算来不过浮生一梦,全作笑话罢了。

      但是……

      在一切美好被毁灭之前,某宅男陡然空降,命人将长相思,长相守送出了宫,陪伴舒氏。
      剧情君,你被玩坏了!

      玄清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隆庆十二年一月十九,晴朗多日的天空下起了簌簌大雪,纷纷扬扬地铺了一地,汉家的高台脚楼上镂刻着象征皇室的凤凰与牡丹,鎏金与白雪相映衬散发出着别样的光辉却无人欣赏,只有铁甲侍卫来回巡视组宫廷的各个角落,冷面无情。

      一股萧索肃杀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笼罩着整个上京,昔时宫廷巍巍,今朝死城寂寂。

      他们被关在仪元殿中一天一夜了,滴水未进,饥饿感在刺骨的寒冷的刺激下愈加明显,已经有好几拨人昏了过去,甚至发起高烧,妥协,越来越多的人妥协,这就是权力的力量。

      不过玄清却没有精力关注这些,他一直在哭,起先是嚎啕,后来是抽噎,哭得嗓子都快哑了,隆庆帝死了,死在仪元殿里,昔时强势的帝王,给了他举世无双地位和宠爱的帝王就这样去了,去得无声无息,待他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见父亲最后一面。

      棺木冷冷地立着,玄清跪在前方,绝望得浑身乏软,仿佛灵魂都被人从头到脚抽去。

      帝死,曰崩,山崩地裂,天倾之灾。

      玄清不知道对正在服孝的举国臣民而言,父皇离去算不算得上帝国脊梁被生生打断的灭顶之灾。

      但对他而言,对母妃而言,却是真真正正的山崩地裂!

      那些被父皇营造出来的世外桃园的假象,脆弱得像一张薄纸,轻轻一撕,碎裂湮灭。

      关在一起地后妃皇子帝姬们看他的眼神幽绿晦暗,不再掩饰嫉妒,不再掩饰愤恨,也不再掩饰轻蔑,玄清毫不怀疑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这些人会瞬间化身饿狼将他和母妃狠狠拆吃入腹。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舒妃奉旨出家的消息传来,伤心欲绝地玄清的背开始打得笔直,目光冷冽倨傲,扫视着一个个倒下的敌人们,再看眼静静肃立的棺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霎时泪如泉涌,你们永远也不会有机会了,琳妃母子已经把持住宫闱,凭着父皇留下的传位诏书,哦,不,是最后一道保命符,已经永远出宫。

      “父皇,父亲,您的慈父情怀只给了我一个人,注定了我要被锁在紫奥城中用一生来偿还,”玄清被泪水打湿的脸上绽放出凄惨凌厉的笑容,“真好,至少我还可以找一个我爱的人,厮守一生,实现您一生无法实现的爱情梦想。”

      良久,寂静中传来玄清神经质的呢喃,“我是您的皇儿啊,您最骄傲的皇儿啊,您会保佑我的,不是吗?”

      就在这时,被关闭了十七个时辰的大门轰然洞开!玄清的心怦然而动。

      命运的小菊花转啊转,没有预料中的禁足,也没有预料中的诗书养废,玄清疑惑了,看到皇兄的步步谋划,再看到太后看似慈爱实则不屑一顾的眼神,玄清福至心灵,更加确定了诏书是保命之物的猜想。父皇生前尚不能实现的设想,又岂会因死亡这个变数而成功。凭太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和母妃拉得妥妥的仇恨值,母妃想殉葬,能够从中动手脚的人太多,母妃却被救了下来,可见太后到底是念了当年的姐妹之情,否则杀伐如太后,又岂会因为一张被烧的圣旨放弃斩草除根的机会。

      跟在皇兄身边,看得多,接触得多,眼界自然就变了。

      终于,靠着皇兄的垂怜,他可以在太后眼皮底下带着物资,带着母亲用惯的宫女,带着满腹思恋来安栖观看望母妃了。

      舒贵太妃紧紧抱住他,哭得梨花带雨,啜泣道,“是母亲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母亲太弱,那皇位本该是你的,”停了停,“我本来以为,我和她是姐妹的。”

      玄清清淡一笑,看着温婉柔和,一身道袍仍然美如仙子的母妃,突然有些刺目,母妃啊,我们的结局从夏后被废,琳妃奉旨代掌后宫,您继续与父皇风花雪月时就已注定,您所想的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奢望罢了,“母亲您已是方外之人,不宜谈论红尘之事,既然为了大周国运出家,当多多诚心祷祝才是。”

      苏贵妃清艳红润的面孔倏然惨白,呆愣在原地。

      玄清有时候忍不住想,抛却各种因素,母妃那由战俘到贵妃的传奇人生,都够写部大苏特苏的话本了。
      哦,对了,母妃确实姓苏(舒)!
      凭着母妃那张无论经历何种打击折磨都依然倾国倾城的脸孔,总会在大周美人史上绽放出夺目光彩的,没有隆庆帝,也会有隆国帝,隆快帝,隆乐帝吧。
      呸,玄清,你身为人子怎么能够乱想自己生母啦。
      玄清狠狠唾弃了自己一下,开始一天的功课。
      他一共有五位老师,四位伴读,哦,不,准确说连他自己一起实际上都是皇兄的伴读。关于帝师一事,朝廷上争来争去,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皇帝乃上天之子,岂是人臣能够教授的,不如为清河王挑选良师,入宫授教,陛下监督那个旁听,每当皇帝下朝,便是他们开课之时。
      太学博士马志和教《尚书》、国子博士甄远道教《诗经》、虎贲将军齐敷教骑射、军器监李幼芳教兵礼、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黄光教武艺。
      拒多日观察和皇兄透露,玄清得出结论,甄远道甄是中立人士,齐敷是来和齐月宾狼狈为奸的,李幼芳名为汝南王实为太后的人,黄光名为摄政王实为皇兄的人。

      哎呀,皇兄还没来,真无聊,玄清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殿下,请谈谈您对‘静言庸违,象恭滔天’的见解。”马志和对玄清这个得意弟子很是头疼,玄清读书资质奇佳,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可他却是个带头捣乱的天才!而且这个天才的地位还比自己高,罚不得!玄清漫不经心的学习态度深深刺激了马志和脆弱得神经,马志和决定提出超纲问题,好生敲打他一番,莫以为课业完成得好就可以不听我的了,翅膀硬了哈,看你飞不飞得起来。嗯哼!

      玄清叼着根笔杆,随意地往窗外一瞥,只见海棠树下明黄身影愈行愈近,玉白双颊被三月和风熏得微红,真真是人比花娇啊,不由得打起了精神,负手而立,自信道,“无稽之言勿听,弗询之谋勿庸。 ”

      待玄清说完,玄凌已拍着双手走了进来,满脸骄傲地赞道,“朕家小清真不错。”

      “那我晚上和皇兄一起睡,”屏退众人后,玄清一下子扑进玄凌怀中,蹭了蹭,撒娇道。

      玄凌右手享受地摸着玄清软软的额发,真是孩子气啊,好笑道,“这和你读书好有关系吗?”

      “当然有,这是奖励,我怕黑,所以皇兄要保护我,”玄清睁大了水润润的双眼,恬不知耻地卖萌。

      “好,好……答应你,”玄凌牵起玄清,一大一小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传心楼。

      ——————————————————————————————————————————

      玄清醒来后,已是晌午,太阳辣辣地照了进来,在玄清小朋友身上打了个旋儿,很是晃眼,左手一摸身后,皇兄果然不在了。

      “王爷醒了?”阿晋一直垂首站在御塌左侧,看到玄清转醒赶忙招呼着宫人上前将主子侍弄得干干净净。兔纹滚毛的衣裳,绣着蝙蝠如意纹的虎头靴,很好,漂亮的小正太,完全是按照玄凌审美眼光打扮的。

      “皇兄啦?还没下朝吗?”玄清问过冬惜后下意思地皱了皱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头,对了,这是母妃过去相思难耐时常问候父皇的话!我摔!

      “回王爷,陛下去端昭仪那了。”冬惜笑得诺诺大方,玄清却很想扁她,怪异的感觉萦绕在心中,怎么也驱散不掉,他很不想照着模式回答,“那我们也去吧?”话到嘴边,却自然而然地吐了出来。

      喜欢萌物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冬惜这样二十出头,春闺寂寞的女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奴婢遵命。”反正六王爷还小,完全不存在什么叔嫂避嫌的问题,照着陛下宠(?)六王爷的架势,说不定她还能得到额外的打赏哩,便东西高高兴兴地领着小宫女们准备去了。

      玄清一行到达玉照宫时,玄凌正和齐月宾一起挑选半月前张岚风训练完送进宫的女傜。明黄伞盖下金童玉女有说有笑的样子很是和谐美好?错,碍眼!

      玄清骨溜着双眼,先朝周遭打量一番,探清敌情。只见一群女孩子手臂上挽了编码红绳,一圈又一圈地绕着玉照宫拼命奔跑。每跑完一圈还有太监站在终点处发放通关小红卡,女孩子们接过卡片,擦擦额角的汗渍,跑得更起劲了,仿佛未来在前方招手!

      而那些累倒在途中的人,则被围观的宫女们架下去灌红糖水,灌完醒来后可以自主选择跑下去还是休息。

      此情此景,玄清顿时悟了,这是在考验孩子们的心志耐力啦,齐月宾明显不懂,皇兄才附耳给她做讲解。

      玄凌瞥见玄清来了,远远地朝他招手,笑容像花儿一样绽放,“小清来得正好,我和月宾在商量挑选训练女傜的方案,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玄清操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款款上前行礼道,“见过皇兄,小嫂子。”

      齐月宾优雅地福了福身,还礼道,“嫔妾见过六叔。”腼腆友好的笑意流露到了眼底。

      玄清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小手指,他对敌意有着天生的敏锐触觉,虽然齐月宾掩饰得很好,他仍然感觉到了,很好,我也不喜欢你,就这样吧,玄清光棍的想道,转身观看女傜们的比赛。

      三月的风还算不上温暖,吹得女傜们单薄的衣裳猎猎作响,张张艳丽的小脸早已惨无人色,双腿重若千钧却仍然在坚持,不知从何时起连双腿也失去了知觉,奔跑已成为一种惯性,当最后一圈来临,她们挣扎着又焕发出生机,以莫大的毅力调动出早已透支殆尽的体力作最后冲刺,全力一搏!脚尖刚一踏线,便昏死过去。

      玄清幸灾乐祸地暗自感叹,皇兄啊,可真不懂怜香惜玉。

      “回陛下,田赛已结束,共有五十二人通过考验,”一青袍小监躬身献上花名册。

      “让她们先下去歇息吧,伙食多加份肉,明天还要考验臂力和武艺啦,”玄凌吩咐完,携着玄清和齐月宾的手在一大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挪回撷绮殿,只剩下李长远远地缀在后面翻阅花名册,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报备应答。

      屁股刚一落下,身后的跟班们迅速鸟散开来,泡茶的泡茶,递水果的递水果,揉肩的揉肩,把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玄凌忍不住眯起眼睛腹诽,这比资本主义还万恶的封建主义啊,真不错!

      意识到自己有点堕落,玄凌摆手道,“且退吧,留下李长即可。”

      闻言,玄清也挺直了腰杆,打起精神,肉戏来了!

      李长清了清嗓子,念道,“回陛下,五号,六号,七号同时到达终点,为本次二十五圈长跑赛的第一名,其中五号起跑最慢,中程之后开始加速,一路赶超。”

      玄清略一思索便满脸兴味地分析道,“这个五号有点意思,女傜们大多习过武,但练过长跑,尤其是如此长的长跑毕竟是少数,她却能想到体力的分配,在别人领先她几圈的时候沉得下心来保存实力,是个会思考的。如果其他几项的实力都不错,倒是能做个前锋,”说完又不是很确定地看向玄凌,试探着问了句,“接下来应当是射箭,骑术,武艺,敏锐度等考验吧?”

      还不等玄凌有所回答,齐月宾就已婷婷起身,语气亲昵而温和,”王爷说笑了,女傜们虽然从小习武,习地也不过是基本功和耍着好看的花腔罢了。哪会什么骑术,射箭,”她施施然接过如意手中的白皮书册,看似随意地浏览了一遍,漫不经心道,“资料显示,五号出身良家,小时候受过教育,能够识文断字,后来家道中落为了供长兄读书才卖身梨园做了女傜。”

      “这是?”玄凌看到新道具,颇为好奇。

      齐月宾很自然地往玄凌坐椅子上的一靠,摊开书册共享,嘴角微微翘起的模样煞是可爱,“回陛下,臣妾回宫后找到管事太监调了女傜的资料查看,五号,七号,以及倒下的16号,”素白纤细的手指在绯色页面上圈点出几人的名字,“她们各有所长,都是臣妾的重点观察对象,五号犹为出色,不仅精通身法,还善于笼络人心。”

      “笼络人心?”玄凌眼睛蓦地一亮,不可置信中夹杂了些难以琢磨的意味,一个小小女傜竟能得到齐月宾如斯评价,不简单啊,不简单,唔,这家人可以好好利用。

      “是的,陛下,您没听错,就是笼络人心,”齐月宾合上书册,笑容越发温和柔美,仿若阵阵春风迎面拂来,千树万树的梨花在她身后悄然绽放,只不过花由雪攒,森冷阴寒,暗藏无数杀机,“五号七岁加入向庆班,比起那些自小受训的孩子,差的可不只是基础,所能凭借的也只有美貌罢了。但能选入宫闱的人,又有几个是不美貌的。向庆班中短短数月,五号异军突起,获得大半师傅和弟子的喜爱指点,加上自身刻苦和卓越天赋杀出了重围,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话必幽幽看了玄清一眼,温和平静的眸子里有锐利光波在悄悄闪烁,难以发觉。

      只是轻飘飘地一眼,却让玄清如坐针毡。

      她在警告他!

      玄清浑身血液一下子被愤怒点燃,她凭什么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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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人生何处不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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