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糟糕的救世主

　　既然脏砚这个万恶之源已经被抹杀，雁夜体内的刻印虫也停止了活动。又坐着歇了一会儿后，雁夜提着自己被摧残得不像话的身体从地下室爬了上来。可等他爬上来后，却看到了令他无语的一幕。
　　“小妹妹，那边的那个叔叔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呀？”蜂皇正颇感兴趣地蹲在严重毫无光彩的樱面前。这孩子在受了一年非人的折磨后，已经彻底麻木掉了。
　　“雁夜……叔叔？”小樱发出的声音毫无任何活力。
　　“请不要和小孩子开这种玩笑。”扶着墙壁的雁夜艰难地张开嘴，可蜂皇只是斜过眼睛看了雁夜一眼，而后站了起来，伸出胳膊搭住雁夜的脖子。
　　“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蜂皇的嘴角浮起一丝的戏谑的怪笑，这笑容让雁夜心里一紧。
　　“坏消息是，那个小丫头的身体里还留着一些很大的‘后遗症’，好消息是……我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但这个解决的办法可能会对你造成一点困扰……”
　　“对我吗……没关系。”雁夜艰难地伸手抚了抚小樱的头，深吸了一口气。
　　“那就好，也可能这会是一个很大的困扰……”蜂皇怪笑了一下。只见她一挥手，先前那会儿护住了雁夜使他免受蜂皇的毒雾侵染的全部由六角形透明物质拼合成的防护罩又一次围住了小樱。
　　只见小樱缓缓地浮了起来，并开始全身发光，雁夜则紧张地捏紧了拳头。（注一）
　　“以为藏在小丫头的心脏里就可以瞒过我了吗……我可是堂堂的血红第六执行官蜂皇菲！

　　“找到了！”正和哈利在某个面店里大快朵颐的雷托普忽然脸色一变，抓住哈利的胳膊就冲出了店外。
　　“两位客人，你们还没给钱呢！”店长大叔也急忙冲了出去，可哪里还见得到刚才那一大一小俩人。
　　“该死的外国人！”店长大叔骂骂咧咧地返回了店里，店里的其他客人也面面相觑起来，难不成这一大一小俩外国人还真是吃霸王餐的？看他们的容貌气质，都不像是这种人呀？

　　三分钟后，令雁夜惊讶的一幕上演了。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蜂皇，在突然闯入的白发红衣男子的面前，乖得像只小猫咪一样。
　　“擅离职守！还教唆他人协助你进行违规越界！甚至还……”白发男子训斥到这里，指着怯怯地站在一旁的小樱，“进行违规跨次元物种进化干涉！”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尽管雁夜不知道这个突如其然的来客的身份，但看他能把蜂皇训斥得抬不起头来，那身份一定相当之高。他刚刚的那句话中，“违规”、“跨次元”等字眼，作为一个李奥瑞克的客户，他还是能理解的，但那个“物种进化干涉”真让他的心悬了起来。
　　“简单地说，就是这家伙对……这是你女儿？”雷托普指着小樱问道。
　　“这这这……不是的……”雁夜的脸涨得通红，慌忙否认道。
　　“就是的哦。”一直沉默着的小樱忽然开口了，她抬眼瞄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雁夜，又低下头。而雁夜由于紧张过度，完全没有注意到小樱的语气，和先前那种毫无任何活力的声音，已经是天差地远了。
　　“不就是个萝莉控么，还不承认……”缩在一旁的蜂皇小声道，但在雷托普一个锐利的眼神下马上就闭嘴了。
　　“这些小事不重要，”雷托普一挥手，“我这么说吧，你该知道你们这个世界有一种以吸血维持长久生命的智慧生命体吧？知道？很好，看来我下面的话你也能理解呢。简单地说，这个肆意妄为的女人用了某种手段，侵染，也可以说是改造，将你的女儿（不是的！）的身体结构变成了和原本的人类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生物，就像是这些吸血种通过吸血改造人类一样。”
　　“那也是迫不得已啊，”蜂皇忍不住反驳道，“老板你不知道，当时这小丫头的心脏……”
　　“闭嘴。”雷托普又瞪了蜂皇一眼，“回去让你写报告写到吐……”
　　“那么……小樱她会变得……”雁夜低头看了一眼和原先没什么区别的小樱，嘴里一阵发苦。在为李奥瑞克干苦力以换取重生时，他也曾在各个次元见过各式各样的智慧生物，但大都和人类外形差别不大。
　　“外形方面不必担心，这小姑娘的外形不会产生什么大的变化……这话我收回。”
　　刺啦一声，小樱的背部伸出两道由一个个透明的六边形薄状物组合而成的光翼。
　　“还有，心智方面可能来一次超急速成熟，现在你女儿的心智程度（说了不是！）大概是……十四岁，不过这个速度在接下来又会变得极低，大概十年后就会和同龄人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了。”
　　小樱这时又抬起头偷偷瞄了紧张地听着雷托普讲解的雁夜一眼，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站在不远处当了很久的背景的哈利的眼睛。
　　“还有……小姑娘以后的生育方式，可能和普通人类有所不同，当然前提是她能和普通人类诞下后代，因为这个世界不大可能有她的同族。”
　　“什么？”雁夜懵了。
　　“恩……”雷托普挠了挠头，“就是胚胎不在母体中直接发育成熟，而是在……几个月？”他扭过头问蜂皇。
　　“五个月。”蜂皇没好气地回答道，但看到雷托普眼睛一眯，她吓得又缩了缩头。
　　“也就是说，小姑娘如果以后要生育的话，会在五个月的时候，直接诞下由保护壳包裹着的胚胎，然后胚胎在母体之外继续发育至成熟。”雷托普一副“我是好教师的”派头。
　　“我还是有些无法理解。”雁夜越发地迷惘了。
　　“就是生蛋！”哈利皱着眉头插嘴道，他站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对雁夜的理解能力有点不太满意。可他忽略了，不是谁都像他一样，有着丰富的跨次元智慧生物信息知识的。
　　“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生蛋？”雁夜结巴了，小樱也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可以这么说。”雷托普点了点头，“重要的大致就这么几点了，如果还有什么细节上的问题的话，随时来次元汇集殿找这个肆意妄为的女人吧，我知道你有这个权限的。”雷托普抬起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蜂皇。
　　雁夜只得木然地点了点头。

　　冬木市港口，夜。
　　“这也是命运的诅咒呢，想不到就连这么小的女孩子都……”Lancer抬起手，缓缓地将头发朝后捋了捋。
　　“别搞错了，我盯着你看只是因为在估算你去当牛郎的话大概有多少收入。”哈利面色不悦地说道。
　　这个靠在集装箱上的小御主的发言让周围的一众御主与从者都张大了嘴，这种发言……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还有，我可是男孩子。”哈利的第二句话让Lancer差点没在地面上找个缝钻进去，周围又是碎了一地的眼镜，只有站在电线杆顶端的金色王者暗笑不已，看样子下面这帮杂种都看走眼了，他连看都不用细看，凭感觉就知道下面那个孩子是个男孩子，因为他和恩奇都实在是……
　　“噗……”坐在Rider牛车上的韦伯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哈利转过头瞪着那个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受”样的御主，“你可能不知道，在你的从者他那个时代，他们的观念是，纯洁的爱情只存在于强壮的战士和小男孩之间，女人只不过是繁衍后代的工具罢了。你有时间来笑我这张女孩子一样的脸，还不如多考虑考虑你对自己从者的魔力供给问题吧。或许你可以和他商量一下，采取某些手段补补魔。”
　　听闻此言，韦伯战战兢兢地转过头问身边的彪形大汉，“Rider，你们那……那个时候的风……风俗，难……难道还……真……真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没错！”亚历山大大帝捏着下巴，爽朗地笑了起来，可这笑声却让韦伯眼前一黑。
　　“你究竟是何人！竟然在神圣的战斗中用言语如此折辱一位战士！”Saber对哈利不满了，Lancer虽然在立场上是敌人，但英雄惜英雄，她又怎可看着Lancer被这样侮辱。
　　“哼……女人和女人间……果然是邪道，”哈利看着Saber那张微怒的脸撇了撇嘴，“难怪王后跟着手下的骑士跑了……我记得你的那个年代，不列颠还没有黄瓜这种作物的吧？”
　　周遭的御主与从者们都捂住了脸，这从哪里冒出这么个极品御主来？难不成这真的是圣杯在最后时刻硬凑过来的第七名御主？
　　“Master，他什么意思？”Saber大声问躲在不远处的爱丽斯菲尔，处死王后格尼薇儿与兰斯洛特这件事，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我不知道！”爱丽斯菲尔羞怒地跺了跺脚。
　　“哦，还有站在电线杆上的那位金闪闪的先生，”哈利又抬头看着抱着双臂站在电线杆顶端的Archer，“一直叫别人杂种什么的，可否告知我您的真名？”
　　因为看到了和恩奇都一个类型的男孩子，吉尔伽美什这会儿很是愉♂悦。
　　“这么可爱的男孩子用充满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真是不好拒绝啊……”吉尔伽美什的眼睛缓缓睁开，“听好了，朕乃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是也！”
　　“没听过。”哈利茫然地摇了摇头。
　　“什么？”吉尔伽美什又惊又怒。
　　“两河流域那一片儿，苏美尔王朝的王。”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那个靠着集装箱的男孩身边逐渐显形，他的手里还拿着个小册子，应该是这男孩的从者。
　　“中东那边的啊……难怪……”哈利挠了挠头。
　　“怎么可能没听过！”金闪闪满眼怒火地盯着下面集装箱边的二人组。
　　“没听过就是没听过嘛！”哈利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我是英国人，亚瑟王必须听过，亚历山大大帝肯定听过，但这个什么英雄王我还真没听过。”
　　“哦，原来他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身着血红长袍的从者翻了一页手中的小册子。
　　“那不就是说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杂种了？他还这样叫别人？”
　　“灯下黑嘛……”
　　这无良的主从二人组一唱一和地，就把这个自高自大的最古之王贬低得不像话了，但这二人还不满足。
　　“对了，他的国土呢？亚历山大大帝的疆域自不必说，亚瑟王所在的不列颠后世也日不落过一阵子，那这个金闪闪的王呢？”哈利问雷托普。
　　“恩……我看看，苏美尔人的古城名，今伊拉克境内……城邦国？感情就一座城？”
　　“好像这点地方后世还被亚历山大大帝给征服掉了……”哈利思索了一下。

　　众人再抬头看那个站在电线杆顶端，闷骚无比的家伙，目光中都带上了一丝鄙视。

　　注一：小樱此时的状态……参照魔法少女动画中变身镜头里的“圣光打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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