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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弃,你走了。
她知道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中央四十六室,本就老朽了。
老朽的事物,没有拯救的必要。
时间已经很晚了,校门也早已关上,宫城柳略有些吃力的抱着醉倒或者说累倒的冬狮郎从墙上跃下,瞬步向他的寝室赶去。
寝室里有两张床,只是现在,其中一个床铺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仿佛那里从没有人住过一般。
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被抹煞。
本以为是幸事,谁知却是噩梦。
两个人共有一把斩魄刀,多么的温暖,那要多大的缘分?
可是,却被完全的剥夺!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将冬狮郎放在床上,她终究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她都这么伤心,更遑论冬狮郎?这是他的朋友啊,在孤独了百年后的朋友,“朋友”,有什么比这两个字的分量还重?
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去浴室接了热水,为他擦了身,确定不会发烧后,才站在床边仔细的看着他。他的脸色惨白,眉紧紧地蹙着,眼睛紧闭,下唇被牙齿狠狠的咬着,几近渗血。她侧开眼轻轻地揉松他眉间的褶皱,又将下唇拯救出来,真是倔强,梦里都这么克制自己。她趴在他身边,极其小心的在他耳边轻声地道,“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月光极其皎洁的照进来,为整个宿舍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她掰开他紧握的拳将自己的手放进去,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她不想,不想看到他这样伤害自己。一天的担心加上心神的过度消耗,她终究还是撑不下去,疲倦的靠在床沿睡了过去。月白色的月光照进来,为它镀上一层薄薄的膜,看起来异常恬静。
冬狮郎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感觉只是有些微疼的头,他有些诧异,记得上次宿醉的时候头疼欲裂,怎么这次......他扯扯手,这才发现手中竟还有其他物体的存在。他定睛一看,黑色长发,这个家伙!他暗骂一声,可是...这些伤痕...看到她手上的伤痕,他的心不由瑟缩,这,还是她的手吗?白嫩的双手布满了伤痕,显然是被抓挠所致,他抿紧了唇,心里有些恍然,那是...自己的成果。低头看着少女静谧的睡颜,冬狮郎微微皱眉,起身,小心地将少女移至床上。这样的移动都不醒,一点也不像是平时早睡早起的人呢他心中微微抽搐,可恶!是因为他么?
给少女盖好被子,冬狮郎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没有丝毫酒味,而且...只穿了一条小短裤。他的脸蓦地涨红,柳她该不会......他想什么呢?穿上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校服,脸上的火烧云终于变浅,乃至消失不见。
他看着自己的手,上面只有浅浅的痕迹,他心中酸涩,,却不表现出来。凝视着床上睡颜恬静的女孩,握紧了双手,“我绝不会,再伤到你了!”
草冠的事,他永远也不会忘,也永远忘不了,可是,他也不会忘记,这个在他绝望的时候拉住他的人。
他的妹妹:宫城柳。
是的,妹妹。
至少现在,她是他的妹妹。
以后会有怎样的变化,他不知道,他也不会进行无谓的猜测。
可是现在,我有点喜欢你了。
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心理的闸阀突然被打开。
他才发现,他和她,原来羁绊已是如此之深。
原来的他,只想保护小桃,可是现在,他想保护她。
我会保护你的。
时光命盘,旋转,半点不由人。
宫城柳醒过来的时候,冬狮郎已经不见了,他离开了真央,毕业,去护廷十三队。
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她闭上眼,心里有微微的酸涩蔓延。
来到平常和草冠最常来、也是真央唯一的一个湖边,微风吹过,吹起湖水涟漪,也吹动了她心里的涟漪。
哥哥,就这样离开了。
心里的伤疤,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吧。
他还会不会,像那天一样,无助的像个孩子?
他会不会,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她仰望天穹,自己,究竟能做什么呢?
“呐,草冠,你能告诉我吗?”她扯出一个笑,却盛满了苦涩,哥哥他,离开都不告诉我呢。
时光,命运,为何要这样无意义的前进呢?
我不明白什么是命运,我也不管哥哥...的态度,我会守着我的誓言:
守护冬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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