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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
“放开我!!!”女生拼了命的挣扎,拖拽她的男人停下来,转过身正对着她。
“我要回去!!!放开...”
啪!!!
男人恶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女生的头被扇到一侧,声音渐弱。
危语等人赶到时,村民已经站在山洞前了。
她用力甩出手里的菜刀,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直朝着男人而去。
哐!
菜刀在半空中掉了下来,被阻挡住了。
危语咬咬牙抬脚就要冲上去,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停下来,跟着队伍的最末端一同前往山洞。
“什么情况?!为什么我动不了了?!”王振他们也同样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象限在强制让我们观看计算剧情。”游畔跟在危语身后,最大幅度的左右看看。
队伍撒着红钱,嘴里说着祝福的话,天空被阴云遮住了太阳,晴空万里的天气转瞬即逝。
红灯笼在山腰亮起,太阳肉眼可见的往西走。
王振竭尽全力看了一眼自己从现实里带来的手表,指针飞速旋转,眨眼间就来到了晚上九点。
“女娇娘,红衣裳,亲人眼泪当嫁妆——”
村民嘴里哼起怪异的歌谣。
“磨破脚,埋山上,且听半夜泣哭长——”
他们跟着大伙走进山洞,风吹进洞里,两侧的蜡烛齐刷刷的点燃了,越往深处走越亮。
“当新娘,把血尝,上了山岗别想跑——”
走进山洞,眼前豁然开朗,内部几乎被掏空,一尊生子神像立于正中央,背后伸出无数双手,每只手上都举着婴儿。
“啊啊啊啊啊——”婴儿的啼哭声叠加在一起,山体都为之震动。
村民笑着闹着,用红色纸钱染尽地面。
女人在人群的最中央,被他们推着走进去,低声的啜泣和婴儿的哭喊融为一体。
危语想上前,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动了动手指头,专武无法召唤使用,有心无力的看着村民搬来凳子。
女人半边脸都红肿起来,神志不清的被他们绑到椅子上。
椅子下面垫着竹筐,领头人站在旁边嘴里念叨着,距离过远,危语什么都听不清。
新嫁来的媳妇,都要在竹筐里坐上几个小时,时间越久就证明未来越听话。
女人披着村民为她盖上的红布,背对着他们,低垂着头。
“呦,村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样秀气的?”一个男村民凑到动弹不得的归时身边,沈伏年因为站的位置偏僻,不引人注目。
男人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摸归时的脸,油腻猥琐。
归时现在甚至被禁言了,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睛流露的厌恶和杀意能把男人千刀万剐。
“长成这样,也不比那些买来的小丫头差,要不要跟哥试试啊?”
归时巴不得一刀砍上去,动了动手指又被象限按了回去。
村民的目光上下审视女生,有的人摩拳擦掌也想买个媳妇,连带着扭曲小孩的三观,讨论女生比上回买的那个好看。
“大伙散了吧。”村民招呼着他们,摆摆手。
对话被打断,归时终于能被动的往家走,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沈伏年。”一人叫住了被控制身体的沈伏年。“村长同意你的换房申请了,但必须让你们的组员危语和你一起换。”
“换到哪里去?”沈伏年昨晚没有选换房地点。
“这你就不用管了。”村民带着他走向山脚下,危语也跟了上来,现在浑身上下只剩嘴能动。
“换房必须要一男一女或者多男一女肯定是上面要求的。”危语不言而喻这个“上面”是谁。
“为了让两人结伴,均匀一下战力。”沈伏年的余光里村民零零碎碎的都在往回走,只有领头人还留在山洞。
两人被迫回到新换的房子里,环境大差不差,游畔和归时仍然住在原先的旧屋子,两者间隔不远,有什么事情大喊一声能听见。
屋子里有两张像点样的单人床,各占屋子一角,因为被控制了身体,此刻只能像假人一样双手放在腹部平躺。
村里没有钟表,危语心里默数,时间过去了几个小时,身体逐渐能动了。
“我要再去看看祠堂里的那人。”危语心里始终放心不下。
“我跟你一起去。”沈伏年偷偷摸摸的推开房门。
“光看着他们绑人进村也不行。”危语咂嘴。“找个机会把她们都带出村,这里可没几个本地女生。”
“逃跑要熟悉路线和有充足的物资,要不然还没出山就饿死在路上了。”
沈伏年语气停顿了几秒。
“这村子周围少说也有几十公里的大山,其中悬崖峭壁只多不少,咱们需要外援。”
“万一外援和他们...”
危语想起来了这个动点的名字。
“狼狈为奸。”
动点似乎早就告诉了他们结果。
“村民沆瀣一气,对被拐卖进来的女性视而不见,当作常态互相掩护。”
“而外援又基本都是同乡人,顾于情面和人情可能会包庇忽视,久而久之就没人逃的出去了。”
“逃不出去的叫被困人,但是让我们找到又有什么用?”
“光是找到被困人肯定完不成全部计算,按照之前的动点来看,象限没那么好心。”沈伏年才不信一个拿生死当做游戏的地方会有这么简单的任务。“咱们大概率还有第二阶段任务。
“嗨~”
轻飘飘的打招呼声响在耳畔,危语差点顺手又是一拳。
“游畔,你能不能别老吓人?”
“啊我很可怕吗?”游畔眨巴眨巴眼,捂住脸颊。“那我还是变成小孩吧。”
“算了吧,小孩腿短跑的慢。”危语谢绝了申请,就这么一会,归时这个腿脚最利索的都快走到山洞入口了。
“王振呢?”沈伏年朝着下面的村庄看了看,没有一家开着灯。
“睡着了啊。”游畔无奈的摊开手。
“心真大...”
“嘘。”归时提醒几人噤声,他正在偷窥山洞里的人。
夜间只剩烛火,映照地面黄色红色交杂在一起,新娘子坐在椅子上,和刚被绑在这里时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新娘子更加消瘦了。
领头人盘腿坐在雕塑侧后方,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危语轻声慢步的走到新娘子身后,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想告诉她别出声,可手下却摸到了被衣服包裹硬硬的骨头。
新娘子身体失去平衡,向前一倒,危语倒吸一口凉气伸手就要去扶,绳子拽住了倾斜的身体,可头部不可控的向前。
咔。
一颗被啃食了半边脸的头掉在了危语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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