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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
秦湍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而不稳,紧咬的下唇泛出失血的白色。他试图推开埋首在他肩窝处的脑袋,但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的触碰。
贺流没有抬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秦湍敏感的颈侧皮肤上,激起一阵更剧烈的战栗。他滚烫的舌尖舔去那里渗出的细密汗珠,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焦躁。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安抚,却又像在压抑着什么:
“放松。”
……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还要从那一周前的上午说起。
——
那天,阳光很好,贺流的伤势已经稳定,转入普通病房观察,秦湍也处理完了“幽影”事件的后续手尾,难得有了半天空闲。
贺流靠在床头,看着秦湍坐在窗边,低头削着苹果。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侧脸线条清晰而冷峻,但贺流却能看到他眉宇间一丝挥之不去的、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疲惫。
这一个多月的折腾,从贺流重伤到秦湍濒临崩溃,再到仓库里那场血腥的复仇与救赎,两个人都像是被硬生生剥掉了一层皮,虽然伤口在愈合,但内里的震荡远未平息。
贺流看着这样的秦湍,心里又软又疼。他知道,有些坎,需要时间和陪伴才能慢慢跨过去。但同时,他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秦湍的渴望,早已超越了单纯的陪伴和守护。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吸引,是想要彻底占有、
他想让他真正地属于自己,也想让自己,毫无保留地属于他。
这种念头,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后,变得尤为强烈和不容置疑。
“秦湍。”贺流忽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秦湍抬起头,看向他,眼神带着询问。
贺流朝他勾了勾手指,脸上是那种惯有的、带着点痞气的笑容,但眼神却异常认真:“过来。”
秦湍微微蹙眉,似乎觉得他又要作妖,但还是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和苹果,走了过来:“怎么了?伤口疼?”
贺流没有回答,在他走到床边的瞬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他仰头看着秦湍,目光灼灼,如同燃烧的火焰,直直地望进他眼底:
“等我出院,”贺流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带着点孤注一掷的决绝,“我们……把事儿办了吧。”
秦湍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贺流看着他这副难得迷糊的样子,低笑出声,凑近他,压低了声音,带着滚烫的气息,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办、你。”
秦湍的耳根“唰”地一下就红了,一直蔓延到脖颈。他猛地想抽回手,脸上是羞恼交加的神色:“贺流!你……你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贺流握紧他的手,眼神执着而炽热,“我想这么做,想了很久了。从在树林里第一次把你按在树上的时候,就想。”
他的话语直白得近乎粗鲁,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心跳失序的真诚。
“秦湍,”贺流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和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欲,“我想要你。完完全全地,变成我的。”
秦湍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深情烫得心尖发颤,血液仿佛都加快了流速。他想斥责他的孟浪,想推开他,可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只能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贺流掌心的滚烫温度,和他那双眼睛里,几乎要将自己吞噬的火焰。
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那原本想要挣脱的力道,悄然松懈
没有明确的答应,但这无声的默许,对贺流来说,已经足够。
……
于是,便有了此刻。
在贺流出院回到自己公寓的第一个夜晚,在确认彼此的身体都足以承受这份迟来的亲密后,所有的克制与隐忍,终于彻底决堤。
贺流的耐心和温柔,与他平日里的霸道强势形成了奇异的反差,一点点瓦解着秦湍因初次而生的紧张和无所适从。他细密的口勿如同安抚,又如同烙印,落在秦湍的眉心、眼睑、鼻梁,最后再次覆上那双紧抿的、带着倔强弧度的唇,辗转厮磨,直到那唇瓣变得柔软、湿润,微微张开,泄露出压抑的喘息。
“……别怕。”贺流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融,声音哑得厉害,“交给我。”
秦湍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在贺流一遍遍的安抚和引导下,紧绷的身体终于一点点放松下来,攥着床单的手指,也慢慢松开,转而迟疑地、试探性地,攀上了贺流宽阔而布满伤疤的背脊。
肌肤相贴,体温交融。
窗外月色朦胧,室内春意渐浓。
冰山彻底融化,化为了一池被搅乱的春水。
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只剩下最原始、最亲密的碰撞与交融,诉说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宣泄着压抑已久的情感,也确认着彼此无可替代的存在。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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