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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盛世婚典
婚典当日,京城彻底陷入狂欢。天未亮,九千岁府与公主府之间的长街便已被清扫干净,红毯从街头铺至街尾,两侧悬挂着大红宫灯与彩绸,随风摇曳,映得整条街暖意融融。
殷桢一身正红喜服,腰束玉带,往日冷峻的眉眼被喜庆冲淡,添了几分柔和。他骑在通体雪白的骏马上,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鼓乐喧天,鞭炮齐鸣,引得百姓沿街围观,挤得水泄不通。
迎亲队伍中的聘礼更是惊煞众人:八抬大轿般的珊瑚树、晶莹剔透的夜明珠、整箱的金银元宝自不必说,更有西域进贡的琉璃盏、江南织造的云锦百匹、羽族献上的灵羽织成的披风,甚至连十名精通琴棋书画的侍女、二十名骁勇善战的护卫都列入聘礼之中,一路浩浩荡荡,绵延十里,彰显着九千岁的极致诚意与尊荣。
公主府内,白小柒身着繁复的凤冠霞帔,凤冠上镶嵌的珍珠宝石流光溢彩,流苏垂落,遮住了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宫女们细心为她描眉点唇,打趣道:“公主今日真美,督公往后定是要把您宠上天咯。”白小柒浅浅一笑,眼底映着烛火的暖意,过往的阴霾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安稳与殷桢的克制守护中消散,只剩对未来的期许。
吉时一到,殷桢亲自踏入公主府,越过火盆,在众人的瞩目下,小心翼翼地牵起白小柒的红绸,将她扶上花轿。花轿起轿的刹那,鼓乐声、欢呼声达到顶峰,沿途百姓纷纷抛洒花瓣与彩纸,口中高呼“百年好合”,场面热闹非凡。
萧亦舟与小鸠将军并肩立于人群之中,望着远去的花轿,相视一笑。萧亦舟温声道:“小七终得归宿,殷桢这小子,总算没再糊涂。”小鸠将军点头,眼底虽有不舍,却更多的是释然:“他若敢负小徒儿,本将第一个不饶他。”婚礼仪式在九千岁府举行,太子白无尘亲自到场证婚,百官齐聚,异族使者亦前来道贺,场面盛况空前。
拜堂之时,殷桢望着身旁凤冠霞帔的白小柒,声音郑重而坚定:“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殷桢此生,唯爱白小柒一人,护她、宠她、敬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白小柒心头一暖,轻声回应:“愿与君偕老。”
礼成之后,殷桢屏退众人,独自留在新房。他小心翼翼地为白小柒卸下沉重的凤冠,褪去霞帔,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看着她略显疲惫的眉眼,他眼底满是疼惜:“今日累着你了。”白小柒摇摇头,望着他认真的模样,轻声道:“殷桢,过往……都过去了。”殷桢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眼中是化不开的愧疚与珍视:“小七,谢谢你肯给我机会,往后余生,我定不负你。”
婚后的日子,殷桢将“宠妻”二字刻进了骨子里。
他虽依旧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每日需处理繁杂朝政,却总会挤出大半时间陪伴白小柒。
清晨,他会亲自为她挑选爱吃的点心,陪她在府中庭院散步,看满园繁花;午后,他会放下公务,陪她下棋、看书,或是听她弹奏一曲,哪怕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的笑脸,也觉得满心欢喜。
白小柒喜欢养花,殷桢便下令将府中一半的庭院改造成花园,搜罗天下奇花异草,从江南的牡丹到西域的雪莲,应有尽有,还特意请了花匠悉心照料,只为博她一笑。她念及往日在将军府的清净,不喜府中规矩繁琐,殷桢便下令简化府中礼仪,除了必要的晨昏定省,其余皆随她心意,甚至允许她随时出宫游玩,身边永远跟着精锐护卫,确保她的安全。
朝中百官渐渐发现,这位曾经冷峻狠厉的九千岁,彻底变了模样。早朝时,若有人提及与白小柒相关的事宜,哪怕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他也会格外上心;若是有人敢对公主不敬,哪怕是皇亲国戚,他也会毫不留情地严惩。有一次,一位宗室亲王在宴会上调侃白小柒“曾遭囚禁,配不上九千岁”,殷桢当场脸色铁青,二话不说便下令将其禁足府中,永不许入宫,吓得百官再也不敢有半句微词。
白小柒心疼他为自己树敌,劝他不必如此。殷桢却将她拥入怀中,语气坚定:“谁敢让你受半分委屈,我便让他付出代价。你是我的妻,是我捧在手心的珍宝,容不得任何人轻辱。”
闲暇之时,殷桢还会亲自下厨,为白小柒做她爱吃的糕点。他本是自幼入宫,从未接触过庖厨之事,却为了她,偷偷向御厨请教,一遍遍练习,哪怕手上被烫伤,也毫无怨言。当第一份还算像样的桂花糕摆在白小柒面前时,他眼底满是期待与忐忑:“小七,你尝尝,好不好吃?”白小柒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满是桂花的清香,更带着他的心意,她笑着点头:“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桂花糕。”殷桢闻言,笑得像个得到赏赐的孩子,此后便常常下厨,厨艺日渐精湛。
小陆侍卫看着府中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心中愈发欣慰。他时常看到自家主子放下身段,陪着公主笑闹,看到公主眼底越来越浓的笑意,便知晓,这场迟来的婚礼,终究是圆满了。他偶尔会打趣殷桢:“主子,您如今这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九千岁的威严?”殷桢却不以为意,笑道:“在小七面前,威严算什么?她开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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