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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消灭？你确定那个东西能被子弹杀死？没听李同志说了吗，有警方已经试过了，子弹根本不管用！”公安局的人立刻反驳道。
“从反馈看，这不属于生物，是波动？按照那位方警官的猜测，是怨气的具现化——怨灵。这应该是一种能量聚合体。”科学院提出意见。
民俗研究院院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神亮晶晶的，却又想要克制住，这可是正规场合，不是他们的研究院。
“人家怨灵都说了，他们是血，他们是怨，还在这儿争什么呢！要我看，还不如让我快点回去查查资料，有没有贴合的。”
“院长！开会呢！”旁边跟来的学生压低声音，拉了拉院长的衣袖。
“那按照你们的意思，这场仗怎么打？”军方有人气不过。
“不知道国外有没有出现类似的东西。”
“按照我们的探子传来的消息，应该是没有的，或许也是没有闹大。”
会议桌上的声音此起彼伏，你压过我，我压过你，国家几个领导人即使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也不由脑子嗡嗡的难受。
“好了！首先第一件事，怨灵的本质，目前没有办法确定下来。不过既然子弹打不死他们，那就按科学院目前的解释，这是一种我们目前没有办法探测出来的能量聚合体。”
最高领导人发了言，大家的争吵依旧暂时放下了。
“现在讨论第二点，要不要公开怨灵的存在。”
虽然现在视频闹上热搜，可一则直播间已经关闭，二则视频也可以屏蔽，不出现在公共平台。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使他们屏蔽视频，也屏蔽不了看过这个视频的人民的记忆。
媒体管理部门想都没有多想，“我们建议的是继续封锁消息！群众承受能力有限，不能让全国陷入恐慌。”
治安联合部立即否决。
“现在全国多少人看到那个视频了！更何况前一次大规模撤销热搜的事情还没过去呢！你越封锁，只会引起更多人的猜疑，你告诉我，按照这个趋势，再瞒下去还能瞒多久！这个期间，万一有人模仿怨灵杀人怎么办！不是你们管，你们就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
军方本来就是主战派，立刻附和治安联合部，“是啊！小年轻，别太想当然了，瞒不住的，现在网络多发达啊！我们还不如主动发布部分消息，减少更多骇人的谣言扩散。”
科学界有人翻了白眼，“没看到最后那个视频的学生吗！人家可是主动去探险的，我们压制住消息都还有人想去找这些东西，要是主动宣告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像那两个学生这么干。”
教育部也是站反对派，天大地大没有学生上课大。
争论持续30分钟，久久不停。
最后是国家外交部的人突然道：“目前国际局势不明，秘而不宣才能保持国际局势稳定。”
这是正理，目前辰国安插在其他国家的间谍没有查探出任何诡异情况，要知道这些间谍里可不缺坐上了高位的人啊。
但辰国呢？烈阳当空也会有阴影密布地方，即使国家安全部再高明，这么大的土地，也会有遗漏的地方。
他们如果真的公布出去，这些间谍很快就会把信息传到自己的国家，那么到时候辰国的对外局势一定会糟糕透顶。
内患没定，外敌又如狗皮膏药般黏上来，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无外乎灭顶之灾。
在座的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前不久边境动乱还历历在目，国际上的扯皮都还没有结束，他们现在暴露出怨灵的存在，那就是把刀子递给那些引起边境动乱的幕后黑手们。
“那就暂时瞒下怨灵的存在，媒体管理部门，你们注意这类消息在网络上的传播，治安联合部协助媒体管理部门。教育部......你们想办法安抚孩子们，最近学校的心理咨询安排得紧密一些，并且配合公安部门的工作。”
领导决定大方向，小方向当然是这些部门下去后自己商量。
“现在，开始最重要的会议环节！”
大领导拿起手边的另一个文件，众人也随之动作。
这个会议开了多久，没有人记得，只知道立案被不停的推翻又设立，又推翻。今天解决不了，那就明天再来开会解决，而这之间的空隙，就是给这些机关撕扯的时间。
要知道，高风险或许就是高收益，为自己所在部门，所在党派争利也好，避险也罢，在国家安全的前提下给出最佳方案，都是需要时间的。
几天后，国家体制内都知道一个新的安全部门———0号调查局即将成立，不知道内情的以为又是为了扩编设计出的交叉岗，知道内情的将真相埋进心底。
至此披着所谓0号调查局的皮，辰国灵异调查与干预机构——灵调局，正式成立。
旗下暂时分设灵调档案部门，灵调研究部门，灵调行动部门，灵调对策部门四大机关。
灵调局直属中央，保持绝对机密性。同时配备军警联合行动权，配备科学，民俗，心理团队。
目前的真正归属灵调局的成员还未推选出来，但原先各个公安局的特殊调查小队将会直接纳入考察范围，等到灵调局局长正式上任，再由局长决定。
至于什么时候选出领导班底，选出四大机关的领头人，那就是后续的又一次扯皮了。
......
国家成立0号调查局的事开始的静悄悄，结束得也风平浪静，正经普通人哪有时间去了解新成立的机构，那都是可怜的考公人和悲催的心虚人需要注意的事情。
虞镜作为心虚人的其中一员按理说也应该要关注这方面的消息，但现在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的瓷瓶吊坠上，哪有时间去查这方面的信息。
她的吊坠原先是小小的一个青白瓷瓶，而今在瓷瓶的窄颈处却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虞镜仔细看着这一圈血线，又感知了一下瓶中的能量，发现好像没什么变化。
她想问2714，结果2714又是下线状态。
虞镜觉得自己心里苦啊，你看看小说里，有哪一个身揣系统的主角这么窝囊的，啥都要自己干。
她刚刚收起瓷瓶，桌上伪装成摆件的小狐狸陶俑就立了起来，她伸了个懒腰，舔了舔自己的狐狸爪，藏在尾巴后面的狐狸尾巴冒了出来。
虞镜撑起下巴，看着慵懒的小狐仙，笑了笑，小狐仙跟着虞镜的手肘慢慢爬上去，跳到了虞镜的肩膀上，将自己蜷起，尾巴抚过虞镜被自己挤出来的脸颊肉。
微微的瘙痒感传来，虞镜刚想捏一捏这个小狐仙陶俑本体的尾巴，眼眸微沉。
即使虞镜已经从主动筛选变成了心里有极强愿力的人才会收到小狐仙转运群的群邀请，可群里的人数仍然在急速扩张。
有的人许愿了，有的人没有，而有的人结契了，有的人却没有。
人数太多，她顾不上来，索性将自己手里最初版本的小狐仙设定为所有狐仙的本体，除了她标记的一些群体，其余的人靠的都是小狐仙的内在规则自己运作。
“一，二，三，四.....五...”
是谁呢，把小狐仙终于供成了祸福神。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猜。
......
川城丰荣大酒店。
张悦怡百无聊赖的看着来回互相敬酒的人，刚准备打开自己的手机找自家亲亲舍友聊天。
「姐妹萌！」三个字刚刚打出，就被身边的母亲拍了拍手臂。
“别玩手机了，去五楼501包间去看看，你张姨的女儿儿子都在上面，去看看，徐若轩毕竟是男生，晓虹有些不舒服的地方，不一定好和她说。”
“哦。”张悦怡撇了撇嘴，被自家母上大人狠狠打了一下肩膀，这才乖乖起身坐电梯去往五楼。
丰荣大酒店是川城最大的连锁酒店之一，张美玲选择的这一家还是装修最好，占地最大的，张悦怡走着走着难免迷路。
“也不知道这些酒店怎么想的，修得金灿灿的，走半天指路标没看见半个儿，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张悦怡吐槽着，看见前面有一个容貌枯槁，瘦骨嶙峋的男人焦急的站在一边探头探脑。这个人和这个酒店明显不适配，这种反差感反而吸引了张悦怡的注意。
男人对着的那一面，一扇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年轻人，他看见男人，好似震惊了片刻，而后无奈的对男人挥了挥手。
距离有些远，张悦怡没太听清，偶尔传来的话语似乎是什么...
快走吧！
你自己选择的....
再往后，年轻人就被对讲机里的声音叫走了，有些邋遢的男人痛苦的靠在墙上，垂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悦怡本来刚准备收回视线，就和抬头望过来的男人对视了个正着。
男人的眼神过于可怕，像只饿了许久的野狗，看见人肉都两眼放光。
张悦怡忙不迭移开视线，脚步急促的往另一个方向离开，谁知道刚好遇见了电梯，顺势就躲进了电梯里。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电梯关门的瞬间，男人已经准备追上来了，可一群人忽然穿过两人之间，止住了男人的步伐。
张悦怡进入电梯后，心脏还在剧烈跳动，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张悦怡紧靠电梯镜子，手掌抚上胸口，慢慢顺气，那种恶心感才悄然褪去。
“我去，刚刚那个人不会想杀我吧，那个眼神，太可怕了。”
电梯到了五楼，张悦怡还探头探脑的看了看电梯外有没有人，这才快步跑到501包间，敲了敲房门。
而一楼大厅，贾勇羞恼的情绪也才慢慢散去。
刚刚的女生明显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在金银堆，长在名利场，还敢用那种假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丑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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