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引

作者:仰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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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香案10


      徐知远一进大理寺的门口便被告知大理寺卿秦昭命他前去见他,他忙整理了下衣冠,没有不妥之处才前去见秦昭。
      “下官见过秦大人。不知大人唤下官来有何事?”徐知远有一丝紧张,无他。只因秦昭是历年来最年轻的大理寺卿。如今他仅弱冠之年,却能位列九卿。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要说大理寺卿为何会是秦昭,那就不得不说先帝在时曾出过的一桩案子,因牵扯皇家密辛,就连大理寺也没有记录在册。虽说他当时还未入大理寺任职,却也曾听说因为此案天武帝怒斩韩家三代,也算是迄今为止最大的案子。也是从那时秦昭便被先帝亲自下旨做了这大理寺卿,他那时候也不过才十五、六。原本大理寺众人见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是个毛头小子,虽面上恭敬有加,但背地里都不屑听他指挥,阳奉阴违的众多。但他仅用了一年便令大理寺众人对他为首是瞻。如今他要见自己,怕是要问城南工坊那案子。
      秦昭语气有些冷硬道,“城南工坊的案卷本官看过了,不过本官听说徐大人让褚世子去了大理寺狱,并且还让他与衙署内的一名司务一同办案?”秦昭长相偏幼气,但他有一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睛,是以令人不敢小觑了去。
      徐知远听到秦昭问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衙署办案也会有其他特别的手段,只要能查明真相,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一般秦昭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秦昭提到褚玟玦的事,他也有些赫然,自从秦大人做了大理寺卿之后,为避免冤假错案,禁止屈打成招。所以他才会一直撬不开王永康的嘴,不得已才会找了褚玟玦。他回道“回禀大人,此案牵扯过大,下官实在是惭愧至极,那王永康又嘴硬如锯,所以下官才会寻了褚世子帮忙。”说完这话他继续道“京都里面有倭国的细作,并且还在王庙村种植大量毒花。害怕泄露出去便残害了王庙村一百三十二口之多。这一切都是下官亲眼所见。那城南工坊正是将那毒花制成令人上瘾的乌香丸之地。并且……”他有些犹豫,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有人指使王三将乌香丸给了他妹妹,而他妹妹王娇娘正是皇后的弟弟吕畅隆。若是此丸出现在皇后宫中……”
      秦昭抬起眼眸,他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慎重,他略一思索道“此案你不必再跟,将此案全部合盘交于本官。本官亲自查!”
      见秦昭接过这烫手山芋,徐知远忙说道“那就辛苦秦大人了。多谢秦大人。”
      待徐知远准备退去时,秦昭的声音又传来“去请褚世子来大理寺一叙。”徐知远脚步停住,他弯腰看向秦昭“可要杨司务一同跟随?”见秦昭恩了一声,徐知远才退出去。
      虽然不知道秦昭见褚玟玦与杨旸做什么,但自己能不接手这个烫手山芋,还是让他松了口气,当他知道皇后的弟弟吕畅隆也出现在案子当中时,他就明白这个案子水深着呢,是他一个小小寺正接不了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徐知远派人传话过来的时候正巧褚玟玦与杨旸二人从王府出去,听闻秦昭要见他们,褚玟玦沉思起来,这个秦昭年纪轻轻便已位列九卿,听说此人为人正直,经他手的案子从未有过冤假错案,甚至敢在朝堂中与皇上争辩是非,就是不知道这个案子秦昭会怎么做?
      杨旸见褚玟玦心有所思,问道“怎么了?”
      褚玟玦便将心之所想说了出来,杨旸听后眸光微沉,随即笑道“不去见见本人又怎么知道他的立场?”
      秦昭是见过褚玟玦的,所以当褚玟玦走进门内,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褚玟玦作揖道“世子殿下安。”
      “卑职见过秦大人。”褚玟玦身侧的杨旸施礼道。
      “起来吧。”待杨旸起身后秦昭才看清他的样子,那双黝黑的眼里露出一丝震惊,意识到自己失态,他忙收敛神色。褚玟玦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举动。
      “不知秦大人找我可是为了乌香丸一事?”褚玟玦坐下后问道,秦昭道“世子可否告知本官,这乌香丸是否已流入宫内?”
      褚玟玦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道“我身边有一大夫,他父亲曾诊治过吸食阿芙蓉之人,只说那人发作起来如同疯魔一般,并且他身如枯槁,已露颓败之象。”
      秦昭端起一旁的茶杯,回想起近日见到的皇上,身子单薄许多,并且人也消瘦了。他以为是皇上处理政务太过废寝忘食,还曾谨言让皇上注意休息,只有他的龙体安康才是百姓之福。只是皇上所用之物会经过层层盘查,以确保安全无误。莫非那乌香丸经吕畅隆之手进入皇后宫中,所以皇上才会误吸此毒物?可皇后又是如何做到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皇上吸入此毒物?想到这里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向褚玟玦。目光又不自觉的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杨旸。褚玟玦见此垂下眼帘,嘴唇轻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说那王永康与你们说起他救过一人,那人声称自己是史平津,不知与京都这位可有关联?”秦昭见他们二人对他的问话没有表露出惊讶之色,内心不禁对二人有了一丝好感,大理寺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审问犯人的,自然会有眼睛跟耳朵。
      褚玟玦哼笑一声,看来这位秦昭秦大人知道的并不比他们少,“秦大人与其问我,不如自己一探究竟?看我们这位史公子到底是那蒙尘的明珠还是光泽的鱼目?”
      这是又把球提到他这里了,秦昭心里不禁哑笑,“不管他是明珠还是鱼目,他都是关键之人。我会寻找他的下落,届时还请世子过来瞧上一瞧。”
      褚玟玦的神情没有变化,只是语气有些冷淡道“秦大人这是何意?我与那史公子再来京都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面呢?我又如何知道明珠与鱼目的区别。”
      秦昭但笑不语,只是看着褚玟玦身侧的杨旸道“你就是曾大人举荐进来的司务?你叫什么名字?”
      杨旸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进的大理寺,只当是自家老头给他找人托了关系,他站起身拱手道“卑职名杨旸。”
      “可有字?”秦昭追问道。
      秦昭见杨旸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道“我观你年龄已及弱冠。”
      “并未取字”
      听到此话,秦昭若有所思的轻敲起桌面,原来如此。
      朝堂中有两位曾大人,一位是刑部尚书曾汉,另一位是锦衣卫的北镇抚使曾道韫,就是不知道秦昭口中的秦大人是哪位了。不过不管是哪位,怎么看都不会跟杨旸扯上关系,再加上秦昭见到杨旸神色异常,莫非……褚玟玦看向杨旸的神情有些晦暗难辨。
      秦昭让杨旸跟着褚玟玦一起查案,明其名曰,既然是徐大人已经相托,且你们已经置身其中,他也不好在插手,不过他倒是可以将王永康口中的史平津找出来。反正意思很明确,既然你已经接手了,那就继续查下去。也别说他大理寺什么事都没做,这不是把自家的司务都给你了。褚玟玦被秦昭这一副做派气的发笑,他看向杨旸,“你何时认识的曾大人?”
      杨旸听到褚玟玦的话,沉声道“我不认识你口中的曾大人,不过我能进大理寺是老头的手笔。”
      褚玟玦可不相信一个从北境小镇子出来的人会结识当朝大臣,他默默想着,看来以后要寻个机会去见见杨旸挂在口中的杨老头了。
      杨旸见褚玟玦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靠近褚玟玦低声开口道“要不要随我一同回去?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褚玟玦听到这不着调的话语,他推开杨旸,斜了他一眼“要见也是你随我回北境见父母。怎么?怕了?”
      杨旸低声笑了一下,“我怕什么?就怕你到时候不让我见呢。”随后他顿了顿才开口道“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是杨老头将我养大的,所以见见他也就相当于见公婆了”
      褚玟玦没有说话,他只是向前走去,在杨旸看来,竟有种落荒而逃的错觉,他摇摇头也跟了上去,“秦大人可是命我随时在侧,以供你调遣。走的那般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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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晚,京都的百姓们都熄了烛火,朱雀大街上却灯火通明,一片繁华盛世的模样。当走到清竹楼时,宫询忙拉住杨旸,“真要进去啊?”他自小长在神医谷,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将他家老头子的胡子给剪了,至于自己捣鼓的那些药啊毒啊的,那都是他的家常便饭,算不得数。他长这么大连个女娘的手都没拉过。他很纯情的!
      说实在的,杨旸也从来没踏足过青楼,但见宫询这怂样,他反而一脸玩味道“走,哥哥带你见世面!”
      说完便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就差没把爷有的是钱挂在嘴边了,宫询内心诽谤,你有钱嘛你?装的跟那什么一样。不过这青楼可真好啊!越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好好的舞台,舞娘们在上面跳着飞天舞,堂内宾客如云,与相识的女娘把酒言欢。全然跟他想象中的青楼不一样。
      一旁做侍女打扮的女娘见两人是生客且打扮华贵,一看就是贵客。便请了鸨母兰香过来,兰香看到两位客人,脸上露出笑容,“不知二位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我这里什么类型的都有,即便是那皎洁如月的月宫仙子我这也有。”
      宫询听后,一双眼睛瞪的通圆,像是刚入凡尘的狐狸般无辜。“你这里还有仙子?”
      兰香噎了一下,这位公子看着长的一副精明的模样,怎么脑子这般……算了算了,看在他脸生得好看的份上,不与他计较。她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原来公子是第一次来,不知公子喜欢什么类型的?”
      “不必介绍了,听闻你们这里有个叫翠竹的?叫她来作陪。”
      兰香听到翠竹的名字,“公子,翠竹姑娘今夜有客,不便作陪。”
      “我出双倍的价格。”见兰香依旧笑意不减,杨旸改口并补充道“三倍。我只不过想请翠竹姑娘吃杯酒。怎么?这都不行?”兰香听到杨旸愿意出三倍的价格,内心早已动摇,可奈何翠竹今夜陪的是闲王,即便她爱财如命,也不能去得罪一个王爷不是?“公子,您就别为难奴家了。翠竹今夜实在不方便,不如让白月来陪您如何?她可是我们楼里出了名的佳人。性子虽然有着冷淡,但她长得好啊!就是那月宫里的仙子也不及她。还曾有人出过重金,只为见她一面呢。”
      听到老鸨将这白月说的天花乱坠的,宫询难掩心中好奇,“那就让那什么白月过来,我倒要瞧瞧仙子的模样。”
      白月人如其名,她穿着一身制作精美的白衣走了进来,白色偏寡淡,若是容貌压不住的话,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丧服。但穿在白雪身上,竟真有种那月宫仙子飘落凡尘的错觉。只见她眉间描绘着花细,怀抱着一把琵琶,那琵琶制作精美,以金渡之,与红色相映相成,上面雕刻着花纹。哪怕宫询并不懂乐器,也能看出这把琵琶价值不菲。
      “月儿见过两位公子。”白月对着二人施礼道,她的声音不大尾音轻颤,就像那摇曳的风铃,宫询一时之间有些面红,这女娘长的可真漂亮。
      杨旸见宫询那副样子,轻挑了下眉头,他将白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似乎是杨旸的目光太过直白,白月有一丝不适。她开口道“不如我给二位公子弹一曲?”
      得到回应后,白月爱惜的将琵琶放置在腿上,手指便动了起来。
      待一曲完毕,宫询便赞道“姑娘这一曲可真谓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白月起身施礼,“谢公子夸奖。”
      杨旸对着宫询耳语几句,便起身出了房门,白月见状,“可是奴家弹的不好?”虽说自己并非是清竹楼的头牌,但也没有在她弹过曲后就直接离去的人。
      “你别多想,你弹的极好,是我那位朋友方才吃了酒,想要出去透透气。他酒量不太好,我跟你说……”
      杨旸出了房间后,他站在栏杆处,看着这里,啧啧称舌,怪不得喜欢来这里,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抬起头,刚好看到褚玟玦从对面出来,他一袭红衣站在那里,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惊讶。杨旸突然觉得唯有他一人称得上芳华绝代。
      正在他们四目相对间,一位穿着异常华贵之人走了出来,想必就是同他一起厮混的那位闲王殿下了。只见他有些醉醺醺的将手搭在褚玟玦的肩膀上,“思渊,你出来作甚?那吕畅奇嘴上不饶人,你莫不是生气了?”褚玟玦不露痕迹的避开商子榷的手,“我不过是吃酒吃的有些多,想出来透透气,我与他呕什么气?”商子榷听到这话乐了,“对对对,是我说胡话了,我与他们不过是酒肉之宜,你我才是亲兄弟。走,进去我给你找场子。”
      褚玟玦往杨旸那边看了眼,便跟着商子榷又进入房去,杨旸见状眸色沉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关系还真好呢。
      他进到屋内,拉起正准备跟白月称兄道妹的宫询,被打断的宫询一脸不耐烦的转过头,当他看到杨旸沉下来的脸,便缩着脖子道“怎……怎么了?谁惹你了?”
      杨旸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白月,白月便知道这些话不适合她听,便起身告退。宫询还想叫住白月,但见杨旸脸上的神情还是忍住没叫。
      “你说中了风寒的人能喝酒吗?”宫询被杨旸的话弄的有些不着头脑,“谁?你?你中风寒了?”说着还想拉着杨旸的手给他把脉,杨旸躲开宫询的手,“你如今住在谁那里那就是谁。”
      宫询听到杨旸这话品出味来,原来刚刚出去是碰上褚玟玦了,怪不得一副谁欠他钱的模样,说起钱,他怎么记得某人还欠他丹药钱?改日得问问褚玟玦,陆浦炎什么时候回来。“中了风寒的人喝酒会加重病情”
      见宫询一脸正色,杨旸这才缓了下神色,“那你去对面把他带到这里。”
      宫询道“好”他刚走出几步,便又回头看着杨旸,他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你说谁?我?把他带过来?你怎么不去!”
      “我不方便,你是他的大夫,要时刻注意他的身体,再说他还有病在身,你去最合适了。”
      宫询就这么去了对面,他看着两旁的侍从,表明身份跟来意,并说明有重要的事要与房内的褚世子说,侍从互相看了一眼,便对宫询说道“你先在这等着,我先进去禀报。”
      门被打开,因为有屏风挡着,所以宫询并不能看到里面,倒是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绕是知晓里面并不能看到外面,还是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侍从进到屋内不敢眼睛不敢往上瞧,只是单膝下跪说外面有人找世子殿下,是北境王府的大夫。
      商子榷一听是大夫找褚玟玦,便有些关心问道“思渊可是身体不适?”他仔细瞧着褚玟玦面目的确有些苍白,褚玟玦刚来京都时皮肤泛着冷白在京都娇养几年后,皮肤愈发白皙,一点也看不出是从北境那天寒地冻里走出来的人。
      “一点风寒罢了,无伤大雅。”褚玟玦话音刚落,吕畅奇便出口嘲道“莫不是素日里过于放荡,以至于染上什么不治之症?看来你在皇觉寺那半年多也没闲着,我嘛倒认识一人,他的医术可谓是出神入化,定能手到病除。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举荐举荐?”
      吕畅奇此话一出,坐在高位上的商子榷皱紧眉头,究竟是谁把这么一个脑子伶不清的东西带来的?褚玟玦听到这话也没有生气,他示意一旁的女娘给他斟上酒,他慢悠悠喝了口才道“听说吕老有了嫡孙,在这里我也得恭喜你有了侄子呢。”
      吕畅奇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气来,明明他也是吕家的嫡子,偏生他生在吕畅隆后面,明明自己的能力一点也不比他差,却只能活在吕畅隆的阴影之下,好在吕畅隆没有嫡子,若他能在他前面有了吕家下一辈的长孙,那父亲的目光会不会停在他的身上?可如今吕畅隆不仅有了嫡子,父亲对他的重视更甚,就连一母同胞的长姐也只疼爱他一人。仿佛忘了她还有一个弟弟!
      见两人这般,一时之间场面也安静下来,还是商子榷出声道“我们就是出来消遣消遣,吕家的,你要是再出言不逊,以后甭在跟我们玩在一处。”又转头对着褚玟玦道“表弟,你府内大夫不是要寻你?你先出去看看,待明日我去你府上。”
      商子榷此话一出,吕畅奇也不敢在说些什么,他看不起褚玟玦,却不敢得罪王爷。如今商子榷当着众人的面叫褚玟玦表弟,意味不言而喻,他褚玟玦是正儿八经的皇亲,你一个皇后母家的弟弟,还是个不受重视的,谁给你的胆量敢去挑衅他?
      吕畅奇握紧桌下的手,脸上挂着笑“我不过是吃了酒说了胡话,还望世子不同我一般计较。”
      褚玟玦站起身来,施施然走了出去,半分眼神都没给吕畅奇。
      等褚玟玦出来时,他宛如入定了一般,直到褚玟玦连叫他几声才反应过来,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又看了眼对面,褚玟玦心中明了。
      三人坐在房内,宫询还是一副神游天际的模样,杨旸皱着眉,转而问向褚玟玦,“可是宫询这小子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褚玟玦摇摇头,“这我不知道。如我所料,那吕家还真有一位医术高明之人。”他将宴上发生的事同杨旸说了一遍,又补充道“说来也奇怪,虽说吕畅奇是我有意为之让他来到这里,但那出现了一位眼生之人,他像是个生意人,不过他似乎不良于行。同商子榷倒是相谈甚欢。”
      听到褚玟玦说那人是个生意人且不良于行,宫询慢慢转头看向褚玟玦,声音有些飘忽道“那……那人可叫……祁翰?”
      褚玟玦见宫询这个反应,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回道“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宫询听后连忙起身,嘴里念叨着“他找来了,我得赶紧离开这里”那模样竟是愈发慌张。他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对着杨旸道“旸哥,你可一定要帮我。要是被他找到我,我不死也得伤,我对你可还有用呢。”
      杨旸倒是没想到祁翰会来京都,见宫询这副模样,他宽慰道“放心,有你旸哥在。祁翰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有了杨旸这句话,宫询的心才暂时放入肚中。只是他还有些不确定道“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吗?”
      杨旸点点头称“会的。放心”
      褚玟玦虽然没有打听别人事情的习惯,也不免有些奇怪。这宫询怎么听到祁翰的名字这么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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