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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挂件事件以凛强硬塞在丸井文太手中结束,目前她首要目标是先找个合适的观察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册这时候像死了一样毫无动静,训练场也是平平无奇毫无冲突发生,凛无聊的打了个哈切,直到天边换上渐变橘光,切原赤也才慌张映入她视野。
凛活动着长时间无聊呆坐僵硬的身体,“那小子还挺有实力的。”看他放话打败一个又一个网球社社员,不过……他好像要被人制裁了。
凛远远的就看到那抹蓝紫色,她记得幸村君也在打网球,所以他就是女生口中的美人部长。
“嗯,别说形容得挺正确的。”凛一本正经赞同,那张脸无论看过多少次都会在下一次被震撼。
他身后同时出现的还有个眯眯眼以及……一个面容坚毅,看上去就很威严,让人不敢冒犯的老气家伙,只是隐约间凛觉得他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凛没来及深想,手册终于有了动静,隐约浮现出切原赤也几个字,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了,所以关键就在她这位同桌身上。
等凛再抬眼,场上的局势已经发生变化,切原赤也连对方的球都接不到,完全成了对面的人发球表演了。
“啧啧啧,连球都接不到,更别说打回去。”早上还意气风发,狂妄地说着自己要当网球第一的家伙,现在正软趴趴跪倒在球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少年不服输的精神被幸村精市轻飘飘一句没有胜算彻底击碎。
凛见切原赤也跑着离开网球场,也跟了上去,她好像离揭开她新同桌的秘密只有一步之遥了。
凛不知道的是,她刚一离开,就有人向她原先的位置投来注视。
“你还好吗?”空旷的校园内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夕阳在她身后,将她投下来的影子拉长,直到完全覆盖住他。
切原赤也并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有看到刚才我的表现吗?”他等待着她的回答,明明说的是让她看到自己成为第一时的样子,结果最后那么狼狈,他握紧球拍,忽然间感到一阵心慌。
“没有哦,我去参观其他社团招新了,是发生什么了吗?”凛隐瞒了她观看了全程的事实,感觉他都快哭了,或许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失败的样子,凛对此表示理解,并贴心的撒了个小谎。
“是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声音沙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后半句。
“你还要在地上趴多久?”凛蹲下身子,好奇的询问着。
“需要我拉你一下吗?”
“不,不需要。”切原赤也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故作轻松地拍了拍衣服,“没注意,刚才摔了一跤,没事的,不用你扶。”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强忍情绪,挥手向凛告别。
凛就这么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魔王,你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它听得云里雾里的,凛叹了口气,一副看笨蛋眼神,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家伙简直是那群坏东西最好的目标对象。
“所以我这么做事情就会有转机?”凛一边质疑,一边将从路边小店买的奇装异服往身上套,做旧风格使它看上去破破烂烂,宽大的帽檐最大限度的隐藏了她显眼的金发,就连眼睛也被挡得严严实实,凛只好低头看路。
她抢先一步来到切原赤也离校的必经之路,剧烈的跑动使她不得不大口喘气,但为了防止露馅又极力平复呼吸。
终于,凛瞧准时机一把拉过经过的切原赤也,突如其来的大力拉扯,使得他不可抗拒的被拉入其中,只是由于凛的视线受阻没把握好距离,巨大的冲击力使得看不清环境的凛不由得后退,直至抵墙,她们间被迫成了个壁咚姿势。
回过神来的切原赤也对此表现警惕,面前是连脸都看不清的人,周围漆黑无人的环境,无一不透露着诡异。
在他想象到更坏结果前,“我不是坏人。”意外清亮的女声,只是切原赤也怎么感觉还有点熟悉。
“我是名的巫女,擅长预言占卜。”
“遇见即是缘分,少年,我见你骨骼精奇必成大器,注定在网球领域有所建树,只是……”果不其然恰到好处的停顿成功引起他的兴趣。
凛接着忽悠道,“只是,你需明白成大器者需磨练自身性格,切不可太急躁,否则会有血光之灾,于你网球也有害。”
“言尽于此,希望你好好领悟。”说完就转身朝巷子深处走去,直至融入黑暗。颇有世外隐世高人的神秘,只留下陷入沉思的切原赤也。
“呼,魔王,你说我们这样能行吗?”凛对此表示怀疑,说真的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世界上存在巫女。她一把掀开厚重的帽檐,露出她金灿灿的头发,白皙的脸颊因着憋闷浮现两坨红晕,反而显得更加灵动,有种溢出来的鲜活。
她一边用手梳理凌乱的发丝,一边和魔王交流,她的东西还放在网球场那边呢,还得苦兮兮回去拿,她为了这个计划还是付出很多了的,希望别白费了。
“凛。”迎面遇上正出校门的狠虐了切原赤也的三人组。
“嗯。”听到熟悉的声音,凛下意识的抬头露出灿烂笑容,就见为首的幸村精市,余光瞟过其余的两人。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要一起回家吗?”
“好啊,只是你要等等我,还有些东西没拿。”她自然的回答,两人之间是少见的熟稔。
交谈间,一道深沉灼热的视线落在凛脸上,强烈到让她没法忽视,回望过去时对方却逃避似的低下头,她脑袋里冒出无数小小问号,真是奇怪的人,比她刚才假装的巫女还奇怪。
“我很快回来。”留下句话凛匆匆地跑开。
低垂着头的真田弦一郎才又将视线落在她离开的背影上,她已经忘记自己了吗?眼中闪烁着看不懂的情绪,浑身散发着一种名为被抛弃的低落,原本坚毅的脸变得越发威严,压迫感更重了。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将天空染得黄澄澄,经行在无数次走过的街道,少男少女结伴而行,身后的影子随她们动作变化,或亲密靠紧或一触即离。
晚风轻拂过面颊,带来凉意的同时,平添一分放松,柔顺的发丝随风摆动,一长一短颜色各异的头发在不知觉间交缠,格外透着亲昵。
本该是唯美静谧的氛围,却因着活泼的凛变得更有生活感,就像将高高在上的神子拉入凡尘,感受不一样的鲜活。
她喋喋不休地讲着开学的见闻,明明是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可幸村精市面上却不见丝毫不耐烦,不时地点头回应,神色只在听到对方遇到“圣诞老人”时产生轻微变化。
“还没到圣诞节就有圣诞老人吗?”幸村精市眉头轻蹙,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嗯,可能是送礼物不分节日吧,他只是单纯爱送礼物而已。”凛思考片刻,给出自认为最合理的答案。
“瞧,这就是,可爱吧。”凛欢快地转了个圈,全方位向幸村精市展示小熊挂件,语气里是由衷的感叹,她希望这种好人可以再多一点。
“嗯,很乖巧。”挂件得到一致好评。
“你有想好加入什么社团了吗?”片刻后,幸村精市开启话题,他们已经很久没这样一起了,他希望这样的场景能持续得再久一点。
这可把凛难倒了,她苦着脸,“还没有,学长有什么建议吗?”
突如其来的不同于往常的称呼令幸村精市内心产生异样的感觉,鸢紫色瞳孔轻颤,他动作有着不明显的停顿,目光飞快掠过凛的面庞,却见她翠绿眼中一片真诚。
他心底不由为自己的多想失笑,随即很快恢复正常,自然的接过话,“既然都称呼我为学长了,那自然是要好好给你推荐的。那就网球部吧。”
"又是网球。"凛小声嘀咕道,身边都是群打网球的人,这是什么网球世界吗!
“凛。”分别时,幸村精市叫住她。
正当凛应声回头时,正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睛。
“怎么了?”
“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幸村吗?”
凛反问道:“为什么。”夕阳将她整个人都镀上层暖融融的金光,碎发显出毛茸茸轮廓。
“嗯……大概是我比较习惯朋友们这么称呼我吧,可以吗?”幸村精市温柔地给出回答,带来如沐春风般的感受,这大概就是美人的魅力吧。
“好啊。”凛从善如流地点头,用一种理所当然,几乎纵容的语气说道:“反正,只要是你想的,无论叫什么都可以”她平静的说出冲击力十足的话。
幸村精市清楚地知道自己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拨动一瞬,他的心无端的慢了一拍,随即释然一笑,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她正一本正经说着过分逾越的话。
“好啦,那么……再见,江凛,学,妹。”幸村精市恶趣味的格外强调着最后的称呼,似乎是对她无可奈何的报复。
“哦,拜拜,幸村。”凛边打招呼,边背对着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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