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信息素依赖
向清原本觉得身上热,而经过冷水长达几个小时的浸泡后,不出意外的在梦里开始哼哼说冷。
也算有缘,这么个可怜玩意儿又让陈尘碰到了。何敕不由感叹。
陈尘掐揉着眉心,听瑞森的汇报。
他前天就经过了医院和军部的核查,两边都确定他能够恢复正常的工作强度。于是刚出院就跟着詹卡去刑部辅助工作,这次的工作汇报也是向陈尘请示,表示自己的工作能力毫不受本次受伤的影响。
瑞森合上文件夹说:“齐老爷应该不来领人了。”
“您看怎么处理?”他询问。
“一天宰一个,从小的开始。”
“弄的难看一点。正好七个,再给一周时间等齐老爷来领人。”
陈尘面不改色命令下去,詹卡抓了七个人,最小的孩子只有11岁,最大的已经到了32岁。
何敕给向清测完心跳和血压,叉腰站起道:“不得不说,这齐家那花闻不断还真是没胡说,这家伙还不到50岁吧?”
“是。”瑞森回答,“今年49岁。”
“嗯……”何敕揶揄道,“好听说,人家齐老爷是‘风流浪荡子,不局与世’,难听说,这不就是个人渣么。”
看陈尘真累了,他挑眉,回归本职工作。
“心率较快,血压有点高。但是跟正常的也没差出来多少,不影响。”
“退热剂推的是A型,有你的信息素加持,最多两个小时就能降下来。至于血液和信息素血液的一堆报告都要明天才出,所以呢……”
何敕给出结论。
“不出意外的话,他两个小时后身体状况良好,情绪稳定,您能开始睡了。”
专家组也终于能睡了。他心道。
……
今天是学校开学的第四天,却是向清上学的第一天,因为今天要开始考试,陈尘和向清才安排到今天上学,不然白医生还会多留向清一段时间。
陈尘走着问:“感觉紧张吗?很久都没出来了。”
昨天中午陈尘听白医生的给他做了临时标记,是为了尽量舒缓他进入外界后精神出现的抗拒状况。
向清诚实道:“还好。”
“就是觉得学校让水泡了,没之前那么好看。”
小路上很多树都被冲倒,草丛与花坛虽然被清理干净,也移栽了新的绿植,但看起来确是不比从前。
“再长一段时间可能会好一些。”陈尘推测。
向清点头,同意。
他们直接去了考场,因为莫名其妙的系统故障导致安排考场的时候直接遗忘了向清,原本应该分在其他校区的尾班参考,但陈尘今天直接领他进了本校区一考场,一考场讲桌边加了一张桌子,向清就坐在那里考试。
各校区前二十名都留在本校一考场参与考试,一考场剩下的二十人则是其他校区前一百名中随即分配出来的,陈尘上次考试是校级第三,坐在一考8号桌。正好在向清后面。
不过有一件事让向清很疑惑……
他们进考场的时候距离开考还有半个小时,一考场来自加强A班的同学少说有15个,大家很明显的把视线投过来,可却没一个人过来和他说话。
一直到语文考试结束,陈尘又叫他出去,也没说要干什么,反正对方一直是这样的,向清也不会自找没趣去问他。
当然到最后还是得问的。
在曾经那间行政楼房间,又是詹卡提着纸袋站在门口,只不过这次陈尘跟着他一起在屋子里。
“为什么要打抑制剂?”向清看着他手里的针剂,本能拒绝,“我没在发情期。”
“omega二类M型抑制剂,又叫舒缓剂。”陈尘解释道,“你身体情绪波动太大会影响身体里我信息素的消耗量,昨天的标记很难再持续一天。”
持续不了一天,然后呢?
然后情绪会波动更大,信息素进一步不够,导致恶性循环。
但是……
向清无脑问:“中午不能再标记吗?”
陈尘:……
“好了伤疤忘了疼。”
“昨天晚上拿勺子都费劲,你指望今天中午标记完下午就能写字?”他直接道。
嗯,拒绝无效。
“我对普通抑制剂里部分药物过敏。”向清提醒说,“这个里面”有没有。
没说完,陈尘就回答道:“放心,没有。”
撕掉阻隔贴,酒精棉花擦过腺体,凉凉的,向清手扶在桌子上,等对方给他注射。
腺体注射总归是很不好受的。注射完成,棉团压到被咬过的腺体上时,向清塌了一下腰,憋着的一口气才吐掉。
音量很低,他轻声说:“谢谢,我自己压着就好。”
原本并不打算同意,可陈尘比他高出一些,侧头看到向清不动声色用袖子抹掉桌子上的一颗泪滴后,他“嗯”了一声。
确定针孔不再出血,陈尘又把咬过的创口消毒一遍,重新贴上阻隔贴。紧接着陈尘拿着阻隔剂非常细致的均匀喷到向清身体的所有位置。
还是没有任何味道的阻隔剂。
向清疑问:“没有发情也要喷这个?”
陈尘:“不想喷?”
“没有。”向清说,“只是觉得浪费。”
对方不再说话了。
后来回到考场,季晨深带头用讲一道题的理由把向清招呼到同学身边去,他才明白,为什么陈尘刚才懒得搭理自己。
季晨深悄声说:“没事吧?”
向清:“嗯?我?没事啊。”
季晨深又猫着腰向第一排看了一眼,凑到他耳边,声音更低:“吓死我了!没带屏蔽手环,刚才你身上alpha信息素浓的我都不敢过去。”
向清震惊:?
向清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为什么刚才大家都像不认识他们一样,为什么考试的时候老师都没有在讲台上停留太久。
他居然一直都没意识到自己身上带着陈尘的信息素。
在医院的信息素茧房里住了太久,早就习惯这种味道,而且在发现他的焦虑情绪后,陈尘每天都在病房里陪着,信息素的充裕让他直接忘了焦虑适应这码事,以至于刚才陈尘给他喷阻隔剂的时候都没记起来,现在意识到要适应没有对方信息素的这个事情,他真的觉得有点不舒服。
值得庆幸的是,数学的联考题并不难,这种状态作答对他总分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下午的英语听力大概率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尘又问了他一遍,“感觉紧张?”
向清脱口而出:“没有。”
“说谎。”陈尘并不意外。
不顾及向清闪躲的眼神,他手轻轻碰上对方的腺体问:“是这里不舒服?”
“没有……”
怕会引起他其他不好的回忆,陈尘又把手收回来,继续说:“你不是会焦虑考试的那类人,到底怎么不舒服了?”
“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向清摇摇头,“就是考试有点累。”
“行,那睡一会儿吧。”
睡是不可能睡着的,但他还是要装,虽然已经明白,装也是白装,手表的实时监测让他本就拙劣的演技变的更加无用。
不过陈尘并没有拆穿,只是叫他起来吃了一次药。之后是怎么睡着的,他并不记得,总之醒来的时候,陈尘在看手机。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临近下车,陈尘又跟他说话。
“上午阻隔剂喷的太多,都影响到你对我信息素的感知度了,是我的问题。”陈尘诚恳说,“你现在应该感觉会好一些。”
向清被他这莫名其妙两句话搞的有点结巴:“啊,谢谢。是,是好一些。”
“白医生说,你可能对我的信息素有依赖性焦虑。”
“你身体里有很多我的信息素,身上现在也沾着,这个阻隔剂只是用来阻隔别人,不是阻隔你的。”
陈尘数落他:“信息素又不会断,乱焦虑什么。”
插入书签
季晨深:好了!受伤的只会有我这种忘记带手环的alpha!
白医生:别忘了还有全天待命的专家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