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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荧惑守心
(一)古神苑的归客
古神苑坐落在天庭最幽静的角落,青瓦白墙掩映在苍翠古木间。当雷神踏进这座苑囿时,几道古老的气息立即苏醒。
“这不是雷泽的老龙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竹林深处传来。竹神拄着拐杖缓缓走出,满身青翠的竹叶沙沙作响。
雷神龙目中闪过一丝笑意:“老竹子,你还在啊。”
“总得有人守着回忆。”竹神轻叹,“这些年,苑里的老朋友越来越少了。”
这时,一位身披霞衣的女神飘然而至:“感应到荧惑异动,就知道你会醒来。”
“瑶姬。”雷神道:“该来的总会来。”
(二)复命文华宫
文华宫内,普化天尊恭敬地呈上奏报。司中星君仔细翻阅着卷宗,司命星君则若有所思地抚着长须。
“雷神苏醒,确实非同小可。”司中星君放下卷宗,“按照惯例,他需要在古神苑静修三月,待天帝召见。”
普化天尊迟疑道:“可是荧惑守心之期将近……”
“这正是关键。”司命星君接话,“上古神灵对星辰异动最为敏感。雷神选择此时苏醒,必有其深意。”
司中星君起身踱步:“三日后凌霄殿朝会,我会亲自向天帝禀报。”
普化天尊离去后,司中星君用星尘笔起草了一份奏折。
司命星君从屋外进来,瞟了一眼玉简:“你要举荐那个九品仙吏?”
司中星君道:“她在祭星坛的表现,证明了她与上古神灵的缘分。或许在荧惑之劫中,她能起到关键作用。”
(三)琅嬛阁日常
次日清晨,琅嬛阁内,林问心、精卫、玄伯和云墨回归日常工作。
“你们是没看见,当时没德那表情!”云墨兴奋地比划着,“我举起照妖镜这么一照,他整个人都懵了!”
精卫淡淡瞥了他一眼:“若不是普化天尊及时出手,你现在可能还在养伤。”
云墨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第一次参加实战嘛。”
玄伯轻咳一声:“说正事。根据古籍记载,荧惑守心时,星辰之力会紊乱。若不加以疏导,天庭仙力会失衡,人间也会灾祸频发。”
林问心蹙眉:“所以必须举行祭星仪式?”
“这是自古传下的方法。”精卫轻声说,“但每次都需要一位上古神灵献出本源。”
正在此时,清风仙童举着一份镶着金边的请柬进来:“林姐姐,凌霄殿的请柬!”
“凌霄殿朝会?”林问心反复确认着请柬上的字样。
玄伯抚须微笑:“文昌星君亲自举荐,这是莫大的荣耀。”
云墨凑过来,兴奋地搓着手:“能不能给我讲讲朝会是什么样子?我从来没见过天帝呢!”
精卫淡淡瞥了他一眼:“安静些。让问心好好准备。”
(三)凌霄殿议政
凌霄殿内,仙气缭绕。林问心站在殿柱旁,第一次见到如此庄严的场面。
天帝端坐龙椅,目光扫过众仙。当他的视线掠过林问心时,微微停顿了一下。
“这位就是发现雷泽之心的仙吏?”天帝的声音沉稳有力。
林问心连忙上前行礼:“小仙林问心,拜见陛下。”
天帝微微颔首:“年轻有为。待朝会结束,你且留下。”
这时,西王母的身影出现在玉阶之上。她依旧身着玄色神袍,但今日的威仪中多了几分温和:“陛下,荧惑守心之期将至,该早作准备。”
(四)众仙对策
太白金星率先出列:“陛下,荧惑入心宿,天地失衡。若不及时应对,天庭三日无光,人间灾祸连连。”
普化天尊紧接着说:“臣建议重启祭星仪式。”
观音菩萨手持玉净瓶,声音温和:“我佛如来有言:因果循环,业力自受。强行祭星虽可暂解危机,却会种下更大恶因。”
一直沉默的太上老君缓缓开口:“老朽观星多时,此次荧惑之劫,当以水德化解。需寻得身负水神本源者,以柔克刚。”
天帝沉吟:“老君所言极是。文华宫负责寻找根本解决之道,但祭星仪式也要准备。”
(五)天帝的深意
朝会结束后,天帝和西王母在瑶台单独召见林问心。
“你身上的共工传承,或许正是化解此次危机的关键。”天帝开门见山。
林问心谨慎回应:“小仙不知该如何运用这份力量。”
西王母道:“共工当年撞倒不周山,看似破坏,实则是为天地留一线生机。你掌心的符文,或许也该如此运用。”
天帝望向远方:“祭星坛的位置,自上古时期就未曾改变。每逢荧惑守心,必须有巨大牺牲。至于此次,若到万不得已,朕已准备以千年修为为祭。”
(六)风雨欲来
随着荧惑之期临近,天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仙力开始出现细微的波动,有些修为较浅的仙吏已经感到不适。
林问心在涵元舍休息时,掌心的符文突然发烫。她推开窗,发现毕星站在院中。
“你的禁闭结束了?”林问心惊喜地问。
毕星递来一枚水蓝色的玉符:“执戒司奉太上老君之令,特准我出来相助。”
林问心道:“你也会去祭星坛?”
“对。”毕星深深地看着她,“我预感这次不会太平。”
(七)祭星坛之会
第十日,众神齐聚人间祭星坛。坛周群山环抱,星光璀璨,却透着不祥的预兆。
毕星悄悄地问林问心:“你可知为何祭星坛设在人间?”
林问心回答:“不知。”
毕星道:“上古时期,天地相通。祭星坛建在人间,是为保持天地联系。即便后来绝地天通,这个传统也延续下来。那里是天地间最接近星辰的地方,也是最能感应天地变化之处。”
太上老君手持拂尘走过来,对林问心低语:“老夫准备了九转金丹,若你的方法不行,还能暂保天地三日安宁。”
林问心惊讶地望着他:“我有什么方法?”
太上老君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刹那间,天庭剧烈震动。仙力迅速流失,修为较浅的仙吏纷纷倒地。瑶池的仙水开始沸腾,蟠桃园的仙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人间更是灾祸频现:东海掀起巨浪,西漠黄沙漫天,南疆暴雨成灾,北原赤地千里。
数位上古神灵冲天而起,试图以神力对抗星力。
“不可!”雷神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数道神灵的身影在红光中消散,化作点点星光。
(八)水火相济
就在这危急时刻,林问心掌心的符文剧烈震动。共工的声音在她识海中响起:
“孩子,记住:洪水并非毁灭,而是新生。以水润泽,而非以水克火。”
她突然明悟,抬头望向毕星:“我需要你的帮助!”
毕星会意,召来漫天雨幕。原始洪水的力量在甘霖的引导下,化作温柔的水汽,缓缓笼罩天地。
然而荧惑星力突然反噬,一道红光直冲林问心而来。
毕星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水幕与红光激烈碰撞。
(九)甘霖护道
“毕星!”林问心惊呼。
毕星强忍伤痛:“继续!不要分心!”
在雨师的守护下,林问心将全部心神注入符文。温柔的水汽滋润着干涸的大地,平息着暴动的星力。
雷神望着这一幕,龙目中闪过一丝欣慰:“原来如此……以柔克刚,方是正道。”
当最后一缕红光消散,毕星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倒下。
太上老君收起即将祭出的金丹,微微颔首:“后生可畏。”
(十)雨过天晴
三日后,林问心来到雨师府探望毕星。因他在荧惑之劫中立下大功,天帝特准他将功抵过,不再回思过林。
“你的伤势如何?”林问心轻声问道。
毕星靠在云榻上,脸色依然苍白:“无妨,静养些时日就好。”
精卫悄无声息地走进来:“那些陨落的上古神灵,用生命为我们争取了时间。”
云墨带来消息:“沙教趁乱在西漠作祟,已被天兵镇压。”
林问心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掌心的符文散发着温和的蓝光。雨师府外的仙池中,新荷初绽,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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