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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月经了
沈沉央说把座驾送给她,但墨寻最终还是没有开那辆过于张扬的车回去,而是发消息给沈沉央,让他派人自己处理一下。
他就算真的送,她也不敢开,没这个胆量开着军方的车出门乱窜。
虽然给她的合同里有提及非必要情况不准搬出别墅,但正巧在节目录制的空挡,她也没必要非回去住吧?
——她自从入团后期,心理压力一直很大。
她在他们之间周旋先不提,沈沉央是她前男友,盛炀对她态度存疑,裴司敛被她莫名摆了一道。光是想到这些,墨寻就有点害怕面对那些人。
他们和她背景差距太大了,轻而易举就能捏死她。
比如沈沉央,今天他能派人去地方检察院抓人,明天呢?会不会调查她的身份?她会不会一开门就看见两个持枪的军人?
墨寻手心沁出薄汗,忽然想起一个人。
但那个名字刚在脑海浮现,她就摇了摇头,将其甩开。
“算了。”她在酒店房间里轻叹一声,换上常服,“还是别联系他了。”
正当她脱下那件昂贵的长裙,低头穿裤子时,动作突然顿住。裙摆上沾着一小块不甚明显的血迹——她冲进卫生间仔细确认,心头一沉。
是月经。
此刻她无比庆幸没有和那几个男人住在一起,否则根本解释不清为什么要买卫生巾。墨寻戴着口罩,假发还没摘,站在便利店货架前仔细挑选。
多亏新纪元有位女性执政官主导民生工程,卫生巾价格才被控制在合理范围。即便像她这样拮据,也能买到质量不错的产品。
她拿了包加长夜用款,转身却发现收银台空无一人。
“您好?有人吗?”她探头张望,无人应答。店外却传来阵阵骚动——
“盛炀!!!!”
“真的是本人?盛哥能给我签个名吗?天啊,真人比屏幕上还帅!”
“呜呜呜看到盛哥,今天旷工被扣钱都值了!”
墨寻:“!!!”
等等,混进来什么东西啊!
她往外一看,好家伙,连收银员都挤进围观人群里去了。整条街被堵得水泄不通,听到“盛炀”两个字的路人还在不断涌来。
怎么每次倒霉都能碰上这家伙?墨寻攥紧拳头,碍于店内有监控,没敢直接拿着卫生巾冲出去。
她在心里双手合十祈祷这位祖宗赶紧离开,好让她结账回酒店。
可现在,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职业素养”。看着那个面带微笑、神色耐心、偶尔还会耳根泛红的男人,墨寻只想翻白眼——装,继续装。
墨寻捂住小腹,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盛炀早就被她千刀万剐。
就你大牌,工作结束还得交通堵塞!
不能再看下去了,她默默躲到货架后,等喧闹声渐远,才低声吐槽:“喜欢盛炀的人都什么审美……笑得那么假也能骗到人。”
“假?”戏谑的男声从对面传来。墨寻浑身一僵,只见那人向左迈了一步,高挑身形完全暴露在视线里。
“姐姐,你可冤枉我了,我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唇角勾着迷人的弧度,墨红挑染的狼尾发梢轻扫颈间。银白色皮衣里随意搭着黑色背心,像是刚结束通告,淡妆精致,比平日更添几分精致硬朗的帅气。
墨寻后退半步,别开脸。
他怎么还没走!
男人单手撑在货架上,目光却落在她侧脸上。
“别误会,”他摆摆手,绅士地退后半步,瞥了眼店外,“保镖在疏散粉丝,我进来躲躲。”
墨寻不说话,站得笔直像尊雕塑,既不看他也不看外面,浑身散发着“离我远点”的气息。
这反常的态度反而勾起盛炀的兴趣。他轻笑着调侃:“干嘛,我长得很吓人吗?”
如果说墨寻最讨厌哪种男人,就是盛炀这种满肚子坏水还好奇心旺盛的坏狗。他没得到回应不但不退缩,反而像发现新玩具般继续搭话,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是啊,哪有人看见明星反而东躲西藏的,他被人捧惯了,看见她这反应,可不就好奇吗?
墨寻都无语了,只好强忍不耐烦,听他喋喋不休。
直到收银员回到店里,发出激动的尖叫,盛炀才安静下来。
下一秒,刚才完全不理他的女人有了动作,擦肩而过的瞬间,盛炀瞥见她墨发间那双漂亮的眼睛。
没看清全貌,但鼻尖掠过一丝熟悉清雅的香气。
心脏突然失控地狂跳起来。
“一共五元,请扫这里。”
墨寻亮出星脑准备付款,小腹却突然传来绞痛,她动作明显一顿,发出一道压抑的闷哼。
月经就是这样,没发现时不痛,一旦发现就痛的要死,简直薛定谔。
她向来都是半年才来一次月经,不知是不是个人体质问题,来的次数少,但疼痛系数倒是极限上升。
收银员被她吓到:“女士您没事吧?”
“没事......我现在付款。”
她直起身子,正要准备付钱——
“我来吧。”身后传来收起笑意的声音。墨寻没回头,却感觉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轻轻披在肩上。
盛炀垂眸看着她后腰处的血迹,下意识脱下的外套还带着余温。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他嗓音微哑:“……系在腰上。”
墨寻心一沉,知道绝对是侧漏了。
她没忍住剐了一眼罪魁祸首。
男人耳根泛红,眼神闪躲,全然不见平日嚣张模样。他轻咳一声,在收银员八卦的注视下接过塑料袋,像只乖巧的大狗等着她把皮衣系在腰间。
他的外套对她来说太大了,松松系在腰际,莫名添了几分暧昧。
走出便利店,男人喉结微动看向前方长发的女人。
墨寻走在前面,心乱如麻——盛炀肯定认出她了!
怎么办?
她蓦然站定,回头看向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强装自然地伸手:“谢谢,我自己拿吧。”
他没递过来,眼神莫名复杂。
“……很痛吗?”他低下头,声音比平时温柔许多,湛金色眼眸里漾着难以分辨的情绪,“你是女生,对不对......”
他突然开始碎碎念,整个人都透着薄红。
墨寻立刻打断,抢过袋子:“你说完了吗?”
盛炀:“……”
他憋了半天,深吸一口气,像在压抑什么激动的情绪似的。
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和那夜在酒吧初见她时一样。
在便利店即使没看清她的全貌,但莫名想要亲近她。他说躲粉丝不过是借口,他早就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那个往外探头的身影。
那一刻,他便被她吸引了视线。她戴着口罩,乌黑的长发,穿了牛仔裤和体恤,又时不时地打量着人群什么时候散去。
她在屋里看他,他在人群看她。因此,他的笑容都真诚了许多。如果说第一次时,她只是觉得好奇,那这一次看上同一个人,他确信,这就是心动。只是看见她就会忍不住变得喋喋不休,变得粘人,想要下意识亲近。
他原本以为他终于移情别恋,没想到是同一个人,而现在更棒的是,她是个女人。他再也不需要怀疑自己的取向,想要对她示爱也变得理所应当。
“如果你不舒服,我去买药。或者你需要休息的话,那边有一家酒店,你可以先睡一觉。”他声音温软,又好听又撩人,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旁。
墨寻:“不!需!要!”
她本来就很烦,来月经更烦,听到盛炀的声音简直烦不胜烦!
她知道这里有酒店,不需要他告诉她。
他还不如和她不对付呢,现在的盛炀有一种令她无所适从的死装感——她还是更喜欢他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夹着嗓子说话恶不恶心?闭嘴行不行?”墨寻一把扯下口罩。盛炀瞬间愣住,女人清冷中带着怒意的面容撞入视野,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不觉得自己脾气多好,但此刻对着她,竟生不起半点火气。
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委屈:“我没夹。”
可如此,他的心却加速了两分。
墨寻加快脚步:“滚。”
盛炀紧跟上去,低声问:“你怎么会……”
会是个女人?
不,他想问的是,为什么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
无数疑问盘旋,但先前那些厌恶情绪烟消云散,此刻怎么看她怎么顺眼。
“小心!”盛炀瞳孔骤缩。墨寻正要过马路,一辆闯红灯的轿车疾驰而来。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墨寻撞进温暖坚实的胸膛。
等交警拦下那辆车,她听见头顶传来不悦的低斥:“开车不看路的蠢货。”
盛炀松开她,唇线紧抿,轻咳一声。
“墨寻,我会保密。”他俯身靠近,诱人的锁骨和流畅肌肉线条在背心下若隐若现。外套给了她,此刻只剩单薄布料覆身,凑近时能感受到男人的体温“……之前的事,我会补偿,别生我气。”
墨寻渐渐镇定下来。她抬眼端详俊美男人的面容,轻轻蹙眉。
墨寻:“你认错人了。我叫墨笙,墨寻是我哥哥。”
盛炀眯起眼睛,顿了顿:“...你在开玩笑吗?”
她冷笑着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向酒店,丢下一句:
“难怪我哥说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
男人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脸色渐冷,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很快,他拨通池不渝的通讯——他倒要问问,如果墨寻真有个妹妹,为什么资料里只字未提。
【抱歉,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电梯里,墨寻接起通讯,声音微颤:“您好,是池总吗?”
光脑那端很快传来回应:“是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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