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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古寺钟响荡青瓦
陈氏坐落于夯州玉溪山,是芝麻镇与三弦镇交汇处,松柏耸立,山风清漫。
半山处云气缠腰,树林交影间,沈氏古寺檐角斜出。
综合类的宗门并不多见,陈氏算是其中办的比较不错的了,其中阵修成绩最为突出。
沈裴三人登临造访,裴清砚轻叩山门。
“裴氏沈氏弟子到访查案,多有打扰,还请传话。”
片刻,两位梳着丸子头的年轻门生将朱红色大门拉开,风铃轻响。
查案登记需要驻守仙门长老的批准,年轻门生随即引导三人向训练场走去。
沈长缨眼看方向不对,疑惑问道:
“陈长老不在玉溪宫?”
一位丸子头妹妹答道:
“要不怎么说几位前辈来的巧,正巧碰上陈氏阵修考核,这会儿师母正在训练场监考呢。”
裴清砚拱手道:
“多有打扰。”
沈长缨身子向后靠了靠,靠近裴清砚身侧,摇扇小声道:
“哦,我正好奇呢,阵修怎么考核?像解密码一样吗?你画阵我破阵,还是像扫雷呀?绕开阵符走动。”
裴清砚道:
“不知。出门在外,要守规矩。”
沈长缨立马站好,将折扇收起,道:
“哦哦——知道了。”
还没走到训练场呢,就看不远处一会儿电闪雷鸣,一会儿风雨交加,动不动一声惊天雷从天而降。
考个试而已,有必要这么拼吗?
还好我是符修。
训练场,主席台。
陈长老身着玫红色法袍,身材丰腴,黑棕发及腰,有些自来卷,腰间别着一柄软剑,正眼神冷冽地看着训练场上的几个门生,看起来年轻气盛,很有气场。
她时不时与身旁几位长老讨论几句,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
以至于传话的门生几次想上前都又原地滞住,然后蛮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对沈长缨说一句:
“稍后陈师母留了话口我定上前禀告。”
最后还是陈长老主动发现的她们。
裴清砚上前一步作揖行礼,道:
“晚辈,裴清砚。”
沈长缨见裴清砚行礼了也跟着躬身:
“晚辈,沈长缨。”
沈北刚欲开口:“晚辈……”
就被沈长缨给噎了回去:
“我们三人从裴氏、沈氏而来,前来探查‘县官王锦鲤’的相关报案,以完成下山礼委托,还请陈长老签字批准。”
说罢,裴清砚将调查书递给陈长老。
陈长老接过调查书,找了一圈发现没有毛笔。
裴清砚便将头顶发钗摘下,细看才知道,原来这发钗竟是一品灵器判官笔。
裴清砚拇指轻按笔身符文,一抹蓝光从符文中若隐若现,原本锋利尖锐的笔尖立马化开,幻化为毛笔形状。
世言判官笔有灵,能通天地,化万物,变腐朽为神奇,修为低的修士根本控制不了它。
今日一见,确实非同寻常。
陈长老接过判官笔,签好字笑着说道:
“不愧是裴老最出色的爱徒,果真是什么珍器重宝都传给你了呀小姑娘。”
裴清砚将判官笔插回发髻上,道:
“不敢当。”
“听我句劝小道友,换个委托。锦鲤这案子呀,虽说没报到我这来,但继任经年也略有耳闻,主要是牵扯到官吏了,就不好摆平。”
“多谢陈长老好意。”
沈长缨上前一步,接话道:
“就是奇案才要我们来侦破,否则随便一个衙门都能破的案子还叫我们修仙道士来做什么呀,陈长老您说对吧?”
陈长老笑笑,便给了三人一人一枚通行徽章,道:
“沈姑娘果真少侠豪气,不愧是围猎第一,这是我派徽章,出示此章可对夯州除皇宫外各地实行搜查。”
三人拱手道谢后,便御剑下山了。
次日辰时,三人早早来到了县衙拜访。
跟衙门守卫说了来意,等候半个时辰通报,却只等来:“王知县告假五日,官人请回吧。”
沈长缨问道:
“那你可知王知县住址?”
“不知。”
“那你可知县官因何告假?”
“不知不知,官人还是请回吧。”
这是明摆着赶我走啊,我偏不。
沈长缨将搜捕徽章展示给门役看。
门役虽看不懂沈长缨手中拿的这是个什么东西,但听沈长缨说“必须允许搜捕”也就开门让三人进去了。
沈长缨别的不说,狐假虎威确实很有一套。
衙门里人烟稀少,门口的灯笼都燃坏了也没人摘下来。
怪不得传唤一句“仙家到访”要那么长时间,在这空荡荡的衙门里找人是真费劲啊。
沈长缨兜兜转转总共就找到了两个三班衙役,一个六房官吏,旁敲侧击问了他们有关王县令的消息许久。
拼拼凑凑得知知县府在怀南东街二十号座,可能是因病告假。
怀南?都快到郊区了?每天走这么远来上班?他也不嫌累。
于是三人又前去怀南,集市嘈杂,不好御剑,于是三人就这样走着到了东市末,才御剑而去。
“裴卿,你信他因病告假?”
“不知。”
“反正我不信,真就这么巧?他告假五日,紧接着全衙门亲信官吏基本上全都告假,糊弄小孩呢?”
“官吏不是告假。”
“不是告假是什么?偌大的厅堂啊,就剩个扫地奴役了。”
“是辞退。”
“啊?”
沈长缨一听来了兴趣,接着问道:
“一个衙门,近百号人?全给辞退了?”
“我方才见桌案上名册,近三日有三十余人辞退还乡。”
“啊?那衙门怎么办?报官岂不是没人管了?”
“书架上的卷宗有翻动痕迹,近日依然有人报官,揣测均由王锦鲤一个人审理。”
“哇塞,那这位县官大人工作很努力了,只是可惜呀!一下子又多了这么多无业游民。”
沈长缨将手背到脑后,悠闲地走着。
“到了。”沈北突然说。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老宅,这倒与王锦鲤清贫廉洁的形象贴合许多。
青瓦犹在,朱门斑驳,铜环生苔。
沈长缨上前轻叩了几声铜环。
霎时,古寺钟响,共敲了十声,戌时了。
初春天黑的早,方到戌时,天色已晚。
朱门在第三声钟响后被拉开,仅开了半条缝,探出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个子不高,手里端着一碗发酸的汤药,男子像是长舒了一口气,挤出一抹笑道:
“吓死我了,我只听敲门声未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鬼呢。”
这比喻可不太礼貌,沈长缨不出所料的挂脸了。
裴清砚上前接道:
“您好,我们找王县令。”
“哦,我就是,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中庭,青苔漫过砖缝,老桂泛着暗香,廊曲折绕着半池残荷。
真是幢不小的宅子。
沈长缨指了指长廊尽头被观音铜像堵住的地方,问道:
“县令,那是通向何处?”
王锦鲤将药碗放到石桌上,有些难堪答道:
“院后井,那里晦气,就请了座观音压一压。”
裴清砚翻出委托卷宗,递给王锦鲤道:
“我们是修道之人,山上接了你母亲的委托,要我们前来除祟。”
王锦鲤接过卷宗,上下扫了一眼就合了起来,双手递给裴清砚,附身奉承答道:
“原来是仙家到访,失敬失敬,我母亲正在正房休息,不便起身,这就带您去。”
说罢,他将药碗又端在手中,另一只手伸到身前,指引三人向前走。
沈长缨问:
“方才听你说见鬼,最近可有遇到灵异之事?”
“唉,那倒没有,只是她老人家天天念叨宅子里有鬼,这不,还给自己吓出风寒来了,我猜是她一个人在宅子里害怕,等过几日我打点好了,就把她接到衙门去。”
“宅子里空留老夫人一个人?为何不买几个奴役?”
“之前有贴身奴婢的,只是半年前乞老还乡了,我说带她挑个干活麻利的新奴婢,她不愿,说不想生人服侍。我看她这是年纪大了,想我在身边,这不,请了几天病假照顾老母。”
跨过门槛,正房正厅,面前摆着两把桃木交椅,已经落了一层灰了,墙上挂着一个字画牌匾,写着“香云普注”。
道家驻守的地界,难得有这么信佛法的人家。
牌匾下还挂着一幅画,这画倒是没有落灰,看样子是时常打理,是一幅云裳美人图,画上女人倾斜着身子,手持团扇,半遮面,眉目愁容,却由有妩媚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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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毫无洛基的100营养液 哇塞好多

感谢天天天蓝的16营养液
感谢依宁亦思的10营养液
此外,感谢攻控盘踞晋百不够还霸凌番百佩百的点评,不过请老大放心,男主会消消停停领盒饭的

这周三次时间有点紧张,可能要断两天,就两天,周末会补上连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