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幻境

作者:栗子li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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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画


      *悬疑烧脑预警

      *脑洞

      *无限流题材

      经过漫长而忐忑的通风等待,每一秒都像是在与无形的恐惧对峙,所有人才敢一个接一个地,如同受惊的鼠群般小心翼翼地踏入那个隐藏在山壁之后的秘密空间。
      铁门沉重而古老,开启时的嘎吱声尖锐刺耳,在狭窄的入口通道中反复回荡、碰撞,仿佛惊扰了某个沉睡已久、不容窥探的灵魂。
      一股浓烈到几乎凝成实质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由陈年灰尘、潮湿岩石、腐朽木材、某种难以名状的陈旧油画颜料以及一丝极微弱的、令人不安的甜腻腐臭混合而成的怪味,呛得人忍不住皱眉掩鼻,喉咙发紧,连连后退,孟津祈甚至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这像是一个被岁月彻底遗忘的密室,又或是一个经过某人精心打造、后又刻意封存的地窖。
      虽然深埋于地下,但内部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阴冷刺骨,空气反而带着一种停滞的、沉闷的、令人呼吸不畅的暖意,只是四周冰凉的石头墙壁不断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寒意,无声地提醒着众人此地的与世隔绝和深藏不露。
      令人惊讶的是,入口处竟然修筑着做工相当精致的螺旋石阶,大理石台阶的边缘已被磨得光滑,甚至有些凹陷,显然曾有人频繁上下,足迹踏过了漫长岁月。
      尽管每一级台阶、每一寸地面都积着厚厚的、如同绒毯般的灰尘,踩上去会留下清晰的、仿佛闯入者印记的脚印,但整体空间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近乎刻板的整洁,没有任何杂物散落,没有随意丢弃的物品,仿佛某种偏执的、强迫症般的秩序感在此地长久盘踞,拒绝着任何外来的混乱与无序的侵入。

      推开一扇异常沉重、古老、镶有厚重铁条加固的橡木门,门轴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们发现了第一个房间,一个足以让任何人瞬间窒息的、超乎想象的画室。

      房间异常宽敞,挑高甚至超过了楼上的别墅客厅,形成一个令人感到自身渺小的巨大穹顶空间。四壁,从上到下,一直到弧形的、同样被画作覆盖的穹顶,密密麻麻、毫无间隙地挂满了画作。
      它们如同疯狂增殖的菌斑或某种视觉上的癌变,又像是精心编排的疯狂拼图,严丝合缝,吞噬了每一寸可见的墙壁,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空白。
      这种铺天盖地、不留余地、近乎侵略性的布置方式,带来一种令人晕眩、恶心、窒息的强烈视觉压迫感,仿佛整个房间都在向中心收缩、挤压,疯狂地剥夺着氧气,令人太阳穴突突直跳,喘不过气。
      画框的风格也迥异到混乱,从奢华繁复的巴洛克式鎏金雕花到最简单粗糙的未打磨木条,甚至有些画根本没有画框,画布边缘被直接钉死在冰冷的石墙上,粗粝的钉头裸露着,更添了几分原始而狂乱的气息。

      画作本身的风格更是跳脱诡异到了极点:有的仅用黑白两色简单勾勒,线条阴郁、扭曲、破碎,如同最深沉绝望的噩梦,描绘着扭曲痛苦的人形、狰狞的阴影或无法辨认的、充满不祥意味的抽象图案;有的则色彩浓烈、饱和到刺眼,狂放不羁,仿佛将整道彩虹碾碎后混合着最原始最暴烈的情感肆意泼洒、甩动在画布上,呈现出一种既令人恐惧又莫名吸引的、暴烈的美感。
      这种极端对比与混乱并置创造出一种诡异而病态的强大氛围漩涡,强烈地冲击着每一个观看者的感官,同时也带来深入骨髓的心灵不适,多看几眼便觉得心神不宁,仿佛自己的理智也在被那些色彩和线条悄悄侵蚀。

      所有人进去的那一刹那,都被这骇人、盛大又疯狂的景象震慑住了,呆呆地立在门口,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庞大的力量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只有几只手电筒的光柱在无尽的画作间颤抖地、怯懦地移动,像探照灯一样依次照亮一张张或极度痛苦、或癫狂迷醉、或空白麻木的“脸孔”与场景,光与影的舞动更让这些画面显得活了过来。

      邓晨旭最先强行拉回神智,他深吸了一口沉闷的空气,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谨慎地用指尖轻轻触摸了一下其中一幅黑白画的表面干燥的颜料,随即又像被静电或某种无形的恶意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奇怪,”他喃喃自语,声音在这巨大而死寂、仿佛能吸收一切声音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回音,“这里靠近海边,湿度很大,按理说这种地方应该很潮湿,但这些画纸、画布却异常干燥,没有丝毫受潮发霉的痕迹。颜料也没有龟裂脱落……说明这个地方密封性极好,恒温恒湿,而且……恐怕有很久很久没有打开过了,空气里都有种……时间被彻底凝固的味道。”他的分析试图理性,却掩不住语气深处的一丝惶惑。

      林予慕的目光如同受惊的、找不到出口的蝴蝶,在墙面上那些张牙舞爪、几乎要扑出来的色彩与线条间惶惑地、被迫地游移。起初只觉得是视觉上的巨大混乱与冲击,但一种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的熟悉感和冰冷彻骨的不安感逐渐在她心底蔓延开来,疯狂滋长,仿佛这些画在无声地、集体地呼唤着她,每一幅都在诉说着她灵魂深处某个被遗忘的碎片。

      突然,她的视线猛地聚焦到其中一幅色彩相对平静、以各种诡谲蓝色和深绿色调为主的风景画上。画中是一个湖泊,湖畔有一棵扭曲的、仿佛在挣扎的歪脖子树,树下有一个模糊的、背对画面的黑色人影。
      林予慕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那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赶紧拍了拍身边的赵泽逸,声音发紧:“你看那幅画!是不是……和我们房间里的那幅一模一样?那个湖,那棵树……”
      赵泽逸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近,俯身用手电筒仔细端详了许久,眉头越锁越紧:“画风和内容……确实非常相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笔触的力度都……”他没有说下去,但脸上的困惑和一丝警觉显而易见。
      这么一说,何景霖也猛然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向另一侧:“严寒星,我们屋里,床头正上方,是不是也挂着一幅?那种用大量腥红色和焦黑色疯狂涂抹的,像一片燃烧的、崩塌的废墟?”
      严寒星立刻指向另一处角落,脸色刷地变得苍白,手指都有些抖:“是那幅!我刚才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就在那边!看,那个角落!一模一样!”他的声音拔高,显得有些尖锐。
      梁煜文则疑惑地拍了拍身边的苏远翔,试图打破这令人不安的发现带来的紧张:“喂,你记得我们那屋有画吗?我完全没印象,光顾着收拾那破床铺了。”
      苏远翔挠挠头,一脸茫然,努力回忆着:“你指望我?我倒头就睡了,连个梦都没做,根本没留意墙上挂了什么东西。”他试图用玩笑缓解气氛,但效果甚微。

      孟津祈沉声道,目光锐利如刀地扫过满墙疯狂的、仿佛有生命在律动的画作,试图找出逻辑:“这些画……究竟有什么意义?杂乱无章的画,不统一的风格,鲜艳的颜色,甚至用这种令人窒息的方式展示,应该绝不只是出于单纯的收藏癖好或艺术展示。这更像是一种……疯狂的供奉,或者是一种濒临崩溃的执念的宣泄,他在用这些画填满这个空间,也许是想填满别的什么。”
      邓晨旭补充道,语气愈发凝重,他扶了扶眼镜,仿佛这样能看得更清楚,离真相更近:“关键在于,这里的每一幅画,无论风格如何,都透着一股强烈的、几乎要撕裂画布的内在冲突和不协调感。色彩相互攻击、排斥,线条扭曲、挣扎、自我对抗,充满了一种……灵魂层面的剧烈撕裂感,观看它们本身就会引起心理上的强烈不适和焦躁。这不像是在欣赏艺术,更像是在被迫窥视一个……彻底破碎、正在尖叫的灵魂。”他的专业术语无法完全掩盖声音里的一丝恐惧。
      苏远翔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和不确定,他左右比划着:“但是……你们没觉得吗?这些画尽管风格迥异,技法也差别大到像是不同的人画的,但好像画的……核心都是同一种东西?或者说,是同一种主题?好像都在表达某种极端的、无法承受的情绪?就像……就像……”他找不到合适的词。
      何景霖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目光快速而敏锐地掠过几幅风格截然不同的画,仿佛在强行将它们联系起来:“没错。而且每一幅画似乎都死死抓着一种极端的情緒不放。黑白的极力渲染阴郁、绝望、死亡与虚无,彩色的则拼命表达狂躁、愤怒、扭曲的活力与痛苦……或者说,它们像在描绘同一个复杂灵魂的不同性格侧面,每一个侧面都走向了危险的极端,给人截然不同却又同源的危险感受。但核心,都浸透着无尽的痛苦。”他的分析直指核心,让空气几乎凝固。

      林予慕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她感到一阵剧烈的寒意猛地窜上脊背,手指变得冰凉。
      她下意识地靠近何景霖,用极低的声音耳语道,几乎只是微弱的气音,确保只有他一人能听见:“不会……这些画,画的就是‘我们’吧?或者……和我们的‘病’,我们的‘人格’有关?就像……一种外在化的呈现?”这个想法让她自己都感到战栗。
      何景霖猛地转头看向林予慕,眼中闪过惊愕、恍然,随即又立刻像是被烫到一样转过头,更加仔细地、几乎是贪婪地审视那些画作,仿佛想从中立刻找出验证或否定这个可怕猜测的细节,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何景霖压低声音回应,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这些画……会不会是一种暗示?一种预言?暗示接下来在我们每个人身上会发生什么?就像……他们的死一样?”
      林予慕眼神凝重得如同结冰的湖面,声音微微发颤,握紧了拳:“或者……更直接地,暗示我们每个人的……结局?”
      ‘结局’两个字她说得极其艰难。
      何景霖猛地吸了一口气,反问,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唇语:“那它们为什么又会像提前标记好的墓碑一样,出现在我们各自的房间里?难道从一开始就选中了我们,对应着我们每一个人?卢帆安排的?”他提到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那个关于引导者和阴谋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每个房间的画,早就安排好了,像分配好了角色一样,对应着住进去的每一个人?”林予慕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气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几乎无法站立,“那卢帆死的那个房间……”
      何景霖艰难地摇摇头,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恐惧:“我不知道……我没注意。但这可能是最可怕的猜测。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显而易见:这不仅仅是意外或谋杀,而是某种早已写好的剧本,哪怕他们想改变,也只是无力的挣扎。

      赵泽逸走了过来,敏锐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扫过,他脸上惯常的温和笑容有些淡去,带上了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的阴霾:“你俩躲在这里讨论什么呢,这么认真?发现什么了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但揽住林予慕肩膀的手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
      林予慕迅速切换了一下情绪,勉强挤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试图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些,却显得更加欲盖弥彰:“没什么,这不正在讨论……艺术呢嘛。这些画太特别了,看得人有点……头晕。”
      她指了指满墙的画,试图转移焦点。
      赵泽逸笑眯眯地看着林予慕,语气亲昵却让人感觉不到暖意,反而有种被审视的压力,他伸手更紧地揽住她的肩膀:“这么好学呢?那我也得好好学学,争取早日跟上我老婆的艺术造诣。”他的手掌温暖,却让林予慕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不自在和束缚感。

      梁煜文在一旁总结道,他似乎没注意到这边微妙的紧张气氛,或者说刻意想打破它,他挥了挥手,声音试图显得轻松:“看来看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直接的线索。无非是些看不懂的画。但我觉得何景霖说得对,这些画的主角,或者说表达的核心,确实像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种精神状态的不同面。搞得跟精神分裂似的。”他无意中说出了一个接近真相的词语。
      就在这时,何景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高度专注而产生的颤抖,他指向角落里一幅并不起眼的小幅画作,那幅画夹在两幅巨大、浓烈、充满冲击力的画作之间,几乎被淹没:“你们注意到了吗?所有这些画里,都充满了痛苦、挣扎、扭曲和疯狂……只有这一幅,不一样。它……很平静。”
      那幅画相比其他显得“正常”得诡异,色调是温和的、略显陈旧的暖黄色,构图也算平稳,画的是一个侧坐着,望着窗外一片朦胧阳光的人影,窗台上放着一盆小小的、看不出品种的植物。色彩不算夸张,线条也不过于扭曲,但需要极其专注地观察,才能发现画中人侧面只露出一点的嘴角,那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极其微妙的上扬弧度,那不是一个开心的笑容,更像是一种……疲惫的、虚幻的慰藉。也唯有观察力惊人、习惯于捕捉细节的何景霖,才能发现这个隐藏的、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细节。

      “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吗?看起来挺普通的,甚至有点……无聊。”
      严寒星凑近看了看,疑惑地问道,对比周围那些强烈的画面,这幅画确实显得寡淡。
      何景霖没有回答他的疑问,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着他。他直接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然后伸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从墙上取了下来。画框后方的墙壁颜色明显与周围被灰尘覆盖的深色不同,露出一块更浅的方形印记。
      令人震惊的是,画作后面竟然隐藏着一个精心凿出的、边缘整齐的方形凹洞。洞里,静静地躺着一本薄薄的、边缘磨损、纸张已经严重泛黄起皱的牛皮纸面的本子,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某个被刻意遗忘的秘密。
      赵泽逸惊讶地凑近,手电光打在洞内:“还真被你说中了!这画后面果然有东西!这里面是什么?地图还是日记?”
      孟津祈小心地接过何景霖递来的本子,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千年文物,他轻轻翻开。
      “是个画册。”
      画册只有寥寥几页,皱巴巴的,里面的图案像是幼儿或精神极度混乱者的随手涂鸦,线条凌乱、疯狂、重复,毫无逻辑和构图可言,透着一股天真又令人不安的诡异气息,与满墙那种病态成熟的、充满技巧性的疯狂画风形成鲜明对比。

      孟津祈疑惑地仔细翻看画册,生怕用力过猛就让这脆弱的纸张碎裂成粉末:“这是……谁画的?看起来像是非常稚嫩或者……神智不清时的作品。完全看不懂。”
      梁煜文猜测道,试图用轻松的语气:“不会是这些画的主人小时候画的吧?大师启蒙之作?那这可值钱了。”
      他的玩笑没人接。
      苏远翔立刻反驳,他觉得这推测太不靠谱:“你有病还是他有病?这种鬼画符一样的涂鸦有必要这么珍重地藏起来吗?指定是对画这些画的人极其重要的人画的,比如亲人、爱人或者……精神导师?”他给出了一个更可能的方向。
      林予慕点点头,觉得这个推测有些道理:“或许是他想保护的一份纯真?或者说……是他失去的某种东西的象征?”她试图理解这行为背后的情感。
      何景霖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疯狂的、充满痛苦表达的画作,声音低沉而压抑:“有没有可能……是画家的孩子的?一个精神世界已经彻底崩塌、陷入疯狂的人,小心翼翼地、近乎神圣地保存着唯一代表正常、美好和简单的东西?一个他永远无法再回去的世界?”这个想法带着一种悲剧色彩。
      严寒星顺着这个思路接话,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同情和伤感:“孩子?难道是孩子发生了意外,或者离开了,他才因此受到毁灭性打击,变得疯狂,用这种偏执的方式珍藏孩子留下的唯一痕迹?”他编织了一个合理的、令人唏嘘的故事。
      赵泽逸却持不同意见,他的目光冷静地扫视着整个房间,语气分析性更强,试图将众人的思维拉回现实:“也不一定。这东西或许只是无意间被遗忘在这里的?被后来封存在这后面了?反倒是我在想,这个地方……难道只有这一个房间吗?应该还有别的空间吧。这些画的价值,或许不在于它们本身,而在于它们……遮挡了什么东西。”他提出了一个更实际、也更危险的可能性。

      “我觉得有道理,”林予慕附议道,她也被这个想法点醒了,心脏因为某种预感而加速跳动,“既然搞得如此神秘,入口都隐藏得那么好,内部肯定不止于此。这些画……像是一道帷幕。”
      赵泽逸推测着,目光变得锐利,如同探照灯般扫过被无数画作覆盖得密不透风的墙壁:“很有可能还有隐藏的门或者通道,但估计是被这些画层层遮住了。大家都仔细找一找吧,注意墙壁的接缝、不同寻常的凹凸或者颜色不一致的地方。小心一点。”他提醒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仿佛找到了一个暂时摆脱这满墙疯狂凝视的具体任务,开始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摸索,仔细检查每一寸可能隐藏着机关的地方,动作格外谨慎,既怕错过关键线索,更怕触发什么不该碰的、致命的东西。空气中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灰尘在几道手电光柱中纷乱地飞舞,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气氛几乎要凝固。
      就在众人几乎要绝望放弃,认为这只是一间封闭的疯狂画廊时,林予慕的指尖在一幅巨大的、描绘着风暴中无数张嘶吼扭曲人脸的油画下方边缘,触到一条几乎难以察觉的、笔直的垂直缝隙。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示意旁边的人帮忙,小心地将周围覆盖的几幅略小的画作一一移开,动作轻缓得如同拆弹。随着遮挡物的移除,一扇低矮的、仅容一人弯腰通过、与周围岩石颜色和纹理几乎完美融为一体的、看起来异常厚重的暗色金属小门扉,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家快来看!我找到了!”林予慕的声音因激动、紧张和一种莫名的不安而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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