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攻重生后

作者:过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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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4 章



      容书文身子强健,小产后没休养几天,便下了榻,听闻昭宁帝病倒的消息愁容满面,亲手做了一碗滋补的药膳送去。

      昭宁帝对她一向不设防,见容皇后痛失骨肉还强打起精神为他做羹汤。

      那漂亮的眉眼低垂,长睫上挂着一滴泪,被她轻轻抹去,欲语还休,顿觉怜惜无比。

      他坐起身,拉着容书文的手拍了拍,“皇后别多想了,这次是意外,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皇上……”此一言,叫容书文要掉不掉的一行泪落了下来,她哭的梨花带雨,一句话卡在嘴边竟是说不出口。

      昭宁帝心下一沉,看向侍立一边的太医,“何故哭泣?”

      太医哆哆嗦嗦的回话,“回皇上,皇后娘娘在路上受了波折,本就伤了根基,这次小产,怕是……”

      “……大不如前,再难生育了。”

      容书文泪流满面,连帕子也擦不完了。

      昭宁帝一怔,再看向容书文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漠,却仍佯装心疼劝说,“莫要哭了,回头好好养着,还是有机会的,何况梓潼乃一国之母,实不该忧心。”

      太医擦着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忙道,“是是是,皇后娘娘虽身子亏损,但仔细调养,未尝没有那一天。”

      容书文似有察觉,她抽抽搭搭的止住哭,眼珠一转,哀求道,“妾自然清楚,只是无法为皇上繁衍子嗣,妾心难安,这几日夜夜不得安眠,不禁伤怀多想。”

      昭宁帝没说话,等着她的未尽之言。

      “每回午夜梦回,总想起闺阁时还与姊妹在一起的时光。”容书文追忆往昔,“妾儿时有个侄女,关系极好,可惜去了庙里清修。”

      容书文转而道,“这姑娘是个苦命的,听说前几年死了爹娘,如今孤苦无依,我便求了白大人照顾一二,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如今她怎么样了——”

      “啊。”容书文捂了捂嘴,“妾说多了,可有扰了皇上?”

      “无妨。”昭宁帝道,“那姑娘可许了人家?”

      容书文道,“还没呢,是个孝顺的,说要孝期补过不肯议亲,这才过了孝期,听说求娶的儿郎还不少呢。”

      昭宁帝沉吟片刻道,“既然还没议亲,若不妨事便召来多陪陪梓潼,届时你为她找一个好人家,也好过让你忧心。”

      容书文盈盈一笑,“谢皇上。”

      “什么?”

      白满川停下动作回头,眯了眯眼。

      闻竹以为白满川没听清,又重复一遍,“皇后娘娘小产忧劳过重,皇上体恤皇后,下旨召了皇后娘娘的族中侄女入宫相陪,圣旨刚发下来,说是明日入宫。”

      白满川奇怪问,“这个侄女什么来历?”

      闻竹道,“没说,但属下打探到,据说是容家远房亲戚独女,年十八,死了爹娘暂住容府,生得貌美艳丽,才情了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叫——”

      顿了顿,他继续道,“好像叫容鸢。”

      白满川眉头皱的更紧了,容洵什么时候多出个妹妹?

      他“啧”了一声,把枪丢给闻竹,莫名烦躁,“容洵这几天都在干嘛呢?”

      “哦哦。”一旁的苏阙从怀中抽出本平日里记录的册子,打开念道,“从八月一十一夜里与主子你分开开始算,当夜在书房,灯亮到亥时三刻才熄”

      白满川在容洵身边安插了眼线,他平时是不多过问的,只是偶尔想得紧又见不到时,才问问过一过耳瘾而已。

      他不怕容洵知道,但肯定是不敢当着人面嘚瑟,只要容洵不问,他这一辈子都不见得说出口。

      白满川监视的理直气壮,这人一不给他看,二又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几乎不会和他说起自己的生活怎样。

      他又不是木头,很想粘着容洵一刻不离,不过是听听容洵干了点什么,这算什么?

      更重要的是,容洵总大手大脚的,前世都是白满川给他安排好一切。

      有次容洵大冬天随手翻出来一件夏衣要穿着上朝,还没出门被白满川发现,赶紧抓回去给换了衣裳,再问他为什么穿夏衣,容洵看起来还没睡醒,懵懵的看着身上的夏衣,蹙眉反质问白满川,“为什么要给我穿夏衣?”

      可让白满川乐了好久。

      所以,为了能随时看顾容洵的身体健康,也为了他不被憋死,在容洵身边安插人是很有必要的。

      白满川喜滋滋的让苏阙说下去,脑子里幻想容洵做这些事的言语表情。

      “八月一十二,休沐,辰时一刻起身,巳时到午时在梧桐巷见了一个人,之后回府待在书房,直到戌时一刻出门,去了闻香榭——”

      “停。”白满川脸黑的就像锅底似的,“他去了闻香榭?”

      苏阙不明所里的挠挠头,“是,待了半个时辰,被一位姑娘送出来的。”

      姑娘。

      闻香榭。

      好啊,容洵。

      白满川一口牙都要生生咬碎了,真是好样的,他在那费心费力的找花船,眼巴巴的数着日子,等着和人共度良宵,晚上兴奋的辗转反侧,梦里梦外都是这人。

      容洵倒好,逛花楼逛的潇洒!

      他就不该怜惜容洵每日上职辛苦,就该日日夜夜缠着,看他还有没有心思找别人。

      不过白满川只想了想,又为容洵开脱,或许只是觉得好奇去看看呢?

      那闻香榭他没去过,但白满川格外自信的认为他这张脸明显更胜一筹。

      等等……

      万一容洵变了口味喜欢丑的怎么办?

      苏阙眨眨眼,看向一脸淡定的闻竹,小声说,“主子得失心疯了?一会笑一会哭的。”

      闻竹勉强勾起一个笑,“他在思考。”

      苏阙追问,“思考什么?”

      “嘘—”闻竹生不如死的翻了个白眼,“大概是思考怎么才能把人拴在身边吧。”

      苏阙理所应当的说出惊世骇俗的话,“这有什么难的,一把长刀把脑袋割下来,拎着头发或别在腰间即可,主子干着样的事还少吗?干嘛要思考这个?是看不惯容公子要这么干吗??”

      想当初白满川一刀砍了蛮夷世子的脑袋,挂在马脖子上,朝人阴恻恻的一笑,威慑力十足。

      闻竹一阵恶寒,他倒是希望白满川是这么想。

      白满川思来想去,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他白长了一张嘴,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抬眼看了看日头,时辰不晚,白满川大手一挥夺了苏阙的册子揣起来,让两人不许跟着,独身找人去。

      至于册子,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偷偷看好了。

      容洵今日休沐,却也不得闲,他看完底下人呈上文书,一一给出答复,并不是多重要的事情,都是些繁重琐事,其中连宣武门西侧的一处宫墙轻微渗透也要他指示。

      好不容易看完这些,他才拿起一本书,还没看两页,便听容伊道,“主子,定北将军递了帖子要约您。”

      容洵翻页的手一顿,这是忍无可忍来兴师问罪的吧。

      姚中明察觉到容洵表情一瞬间的变化,以为他时不想去,便道,“公子不想去便拒了。”

      “没事。”容洵温和一笑,“我也得出去走走,将军帖子怎么说的?”

      容伊把帖子放到桌上,面色有点古怪道,“定北将军……约在了闻香榭……”

      他依稀想起主子是不喜欢闻香榭的,上次去时那不悦都要溢出来了,“这,不是说定北将军最不屑这些地方吗,原来传言非真!”

      容洵打开拜帖,帖子上字熟悉字体,确实是白满川亲手写的,但内容却叫他恍惚。

      他为自己叹了口气,果然是把人惹了个彻底,要知道白满川给他写的东西是恨不得把“卿卿”“挚爱”一类词写个遍的,这帖子里只一个“容公子”太不对劲,他一眼就猜出来白满川在闹脾气。

      看来这次是躲不掉了。

      中秋过后,容洵没与白满川有联系,一个是忙,一个是在躲。

      白满川看着凶,其实不爱发脾气,但凡发一次脾气,简直是惊天动地,无理取闹,作得不能再作了。

      “罢了。”容洵收起帖子,理了理袖子,凝眉思考要不要换件好看点衣裳,这样或许能逃过一劫。

      容伊看他的动作,知道是要应约了,便道,“属下去给您叫马车。”

      “马车不用了,你们也不用跟着。”容洵道,“我自己去就行。”

      白满川存了心思要讨回来,定不肯善罢甘休,此行十之八九是要晚归了,想到这他补了一句,“我如果回来晚了,莫要担心,也不必告诉父亲。”

      “是”容伊无奈应下,看容洵起身走出两步,忽的站住盯着自己的衣裳发呆,瞧起来颇有些滑稽,他一头雾水道,“主子,还有吩咐吗?”

      容洵回头,一脸严肃的说出一句让容伊惊掉下巴的话,“我要换件衣裳,你去把柜里新做的那件拿来。”

      “蛤?”容伊张大嘴巴,他知道定北将军贵不可言,但至于要换上新衣裳吗?

      容洵换好衣服,还特意问了句好不好看,犹豫的表情不像是去见人,倒像是好不容易约到心心念念的姑娘,临出发前好好打扮的纯情少年。

      姚中明点头,认真道,“好看的,公子。”

      容伊左右看看,眉毛抽了抽,匪夷所思是真,俊秀漂亮也是真,他迟疑片刻,实话实说,“主子玉树临风。”

      容洵满意离开。

      “容公子。”

      容府门口,容洵偶遇所谓的“容鸢”。

      容鸢一身紫衣,一瞥一笑间端庄娴静,已不见当初在闻香榭时的风俗娇媚,她柔柔一拜,微垂下眼。

      “容公子公务繁忙,小女来容府多日,一直想找公子道谢,可惜找不到机会,没想到这么巧遇见公子,还要多谢容公子带我脱离苦海。”

      容洵扶了她一把,“表妹糊涂了,你既然来了容府,便是我们容府的人,叫公子多见外。”

      容鸢顺着他的话改口道,“表哥。”

      她是个孤儿,从有记忆起就在闻香榭了,楼里的妈妈叫她鸢尾,因生得有几分姿色,学东西快,有幸做了个清倌人,唱曲弹琴维生,要不是走了回运,得容洵青眼脱身贱籍,她最终下场也不过是做妾和嫁给贩夫走卒草草一生。

      容鸢从不否认贪慕虚荣,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容洵给她放下一条绳子。

      那绳子摇摇晃晃,通向之地富丽堂皇,看上去不可高攀,但只要这根绳子摆在她面前,她就要试上一试。

      所以容洵第二次找来,为她赎身后,给了她两个选项,进宫亦或是自由,容鸢毫不犹豫的选了前者。

      容洵低声道,“不必感谢,不如想想怎么做好交代你的事。”

      “表哥放心,鸢儿定不辱使命。”

      容洵目送容鸢离开,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耳边猝然响起一声“容洵!”

      声音里带着七分怒气,三分委屈,是白满川!

      容洵后背一凉,回头看见白满川靠着马车边上,死死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要把他活剥了。

      容洵吞了吞唾沫,快步走到白满川身边,“你怎么亲自来了?”

      白满川恨恨道,“我不来,怎么看你和你便宜妹妹相亲相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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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时间:1星期前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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