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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出现成为我最大的败笔
深夜。
入江铃从睡梦中缓缓醒来,首先感受到的是环抱在她腰间的手臂,温暖而有力。
她微微动了动,身后的人立刻收紧了手臂,将她圈进怀里。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语出惊人:
“……刚才舒不舒服?”
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入江铃的睡意瞬间被这句话炸得灰飞烟灭。
脸颊“唰”地一下变得滚烫。
她下意识地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你问这个干嘛!”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这种私密又直白的问题,他怎么问得出口!
林凛司似乎对她的反应很不解,甚至有点委屈:“因为礼物的意义…不就是取悦主人吗?”
他的语气认真得可怕∶“我只是在询问使用反馈而已。”
这荒谬的逻辑让入江铃简直无语凝噎。
她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还可以……”
“还可以?”林凛司继续问,“还可以是什么意思?是哪里不够好?哪里不完美?”
他说着,那只原本规规矩矩环在她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入江铃吓得一把抓住他那只“探索”的手,“别……别弄了!”
“为什么不让?”
他低头凑近她通红的耳廓,气息灼热。
“你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还……”
“唔!”
他后面那些更露.骨的话还没说出口,入江铃就猛地转过身,仰起头,直接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
与其让他说出更多让她无地自容的话,不如用行动让他闭嘴。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果然成功地让林凛司所有的话语和动作都瞬间停滞了。
他愣了一下。
然后,他似乎欣然接受了这个“闭嘴”的方式,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由她开始的吻。
所有未尽的言语都融化在了这个绵长而温柔的亲吻里。
清晨。
入江铃一个人躺在床上。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暧昧缠.绵的气息。
她望着天花板,身体倒很满足。
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阮月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衣物,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下回,你们动静可以小点儿,我昨晚…都没睡好…”
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语气里带着一丝过来人的关切和提醒:“入江小姐,您要注意身体啊。”
这话里的暗示让入江铃的脸瞬间爆红,羞得无地自容。
她下意识地就想辩解,脱口而出:“不…不是我想这样的!是……是他强迫我的!”
然而,眉宇间那丝被滋润后的慵懒媚意,让她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有点欲盖弥彰。
阮月显然不信,但只是笑了笑,没有戳穿,转而说道:“先生一早就出门了。”
入江铃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也顾不上害羞了,急忙问:“他去哪儿了?”
“去医院了,”阮月回答,“去看那位保罗神父的情况。”
神父!
入江铃猛地坐起身,心脏骤然收紧——他不会是去灭口的吧?
这个念头让她瞬间手脚冰凉。
悲哀的是,尽管昨夜那般亲密缠.绵,尽管他对她流露出了罕见的真诚……
但,她对他的不信任早已经根植于心底。
所以,她还是第一时间将他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阮姐,我能去看看吗?”她抓住阮月的手,“我……我也有点担心神父。”
阮月犹豫了一下,看着入江铃焦急的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送你过去。”
两人匆匆赶到医院。来到神父的病房外。
入江铃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而病床上,保罗神父依旧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稳,并没有任何异常。
听到开门声,林凛司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色极其阴沉。仿佛早已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容:
“怎么?急急忙忙跑过来…”
“是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
入江铃被他直白的质问噎得说不出话,脸色煞白。
其实她很想辩解,想说“不是的”,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确实是那么想的。她的不信任,被他明明白白地剖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林凛司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样子,眼中寒意更甚。
那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心痛。
入江铃避开他的视线,目光落到安然无恙的神父身上。
她艰难地开口:“你不是恨他吗?恨他杀害你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你不……”
为什么不趁他昏迷做点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醒来?
这话她问不出口,但意思已很明显。
林凛司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清晰:
“因为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的目光扫过病床上的神父,眼神复杂,却没有任何杀意。
“从一开始,我做的所有事...”他重新看向入江铃,“就只是想要救人,不是害人。”
“哪怕……”他顿了顿,声音里压抑着痛苦,“我再恨那个人。”
入江铃没有说话。看着昏迷的保罗神父,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鼓起勇气,转向门口的林凛司,声音有些干涩:“我想单独和神父待一会儿,可以吗?”
林凛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颔首,转身退出病房,带上了门。
入江铃缓缓在病床边坐下,握住了神父的手。
握着这只手,她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刚才来的路上,她甚至已经构思好了计划。
——如果林凛司真的来灭口,她正好能和阮月“恰好”赶到,抓他个现行,这样就能洗脱高桥的罪名。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感到厌恶。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工于心计,如此不择手段?
“神父……”她低声对着昏迷的人倾诉,更像是在叩问自己的内心,“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做的这些,到底是对是错?”
“就像…”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就像你做的那些事情,你真的认为……都是正确的吗?”
就在这时,一串精致的手链,从神父的口袋里滑落,“啪”地一声掉在了床单上。
入江铃的目光下意识地被吸引过去。
只一眼,她的呼吸骤然停止。
那串手链…她见过。
这是岸花叶的手链。
它怎么会从神父的口袋里掉出来?
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猜想,涌上脑海。
难道…那天晚上袭击神父的,根本不是林凛司?而是……岸花叶?
而林凛司……
想来,他早就发现了这条手链,他早就知道真相。
所以,他才会说“我知道什么该做不该做”,“我只是想救人”?
他是在替岸花叶隐瞒?
但,为什么?!
无数的疑问瞬间炸开,让入江铃的大脑一片混乱,几乎无法思考。
入江铃猛地站起身,把那串手链攥紧。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病房门。
林凛司就靠在门口的墙上,见她出来,抬眼看她,眼神平静。
“林凛司。”入江铃摊开手心,露出那串手链,“那天晚上,你去找神父的时候,神父是不是就已经被人袭击了?根本不是你干的,对不对?”
林凛司的目光扫过那串手链,眼神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仿佛打定主意不再介入这件事。
“你说话啊!”入江铃急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解释?”
林凛司移开目光,语气淡漠:“没什么好说的。”
他的态度让入江铃既无奈又窝火。
看着他这副拒绝沟通的样子,她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了:“那你能不能让我去见见岸花叶?可以吗?”
林凛司似乎对此毫不意外,语气轻飘:“反正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他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入江铃得到默许,立刻转身离开医院,打车直奔岸花叶家。
她在小区楼下找到了岸花叶。对方正蹲在楼下,耐心地喂食着一只流浪猫。
听到脚步声,岸花叶抬起头,看到是入江铃,脸上的柔和瞬间消失:“你来做什么?”
入江铃没有迂回,直接走到她面前,将那串手链亮在她眼前:
“别装了,岸花叶。”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袭击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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