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系统竟是我自己

　　第七班成立半个多月，他们已经完成了六个D级任务，从捡垃圾、除草、带小孩到帮忙寻找丢失的宠物。
　　不说总是抱怨的鸣人和一脸冷傲的佐助，就连一向耐心的小樱，心里也着实升起了一丝厌倦。

　　今天，刚结束帮忙收割庄稼的D级任务，小樱拍拍身上的草屑，喊住佐助，“来对练吧，佐助君。”

　　佐助停下脚步，拿起放在田埂上的随身小包，点了点头：“去训练场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熟悉的训练场。

　　没有多余的热身，对视一眼后，一黑一粉小小的身影便迅速交错到一起，拳来腿往，最基本的替身术、分身术在攻防转换间被运用得淋漓尽致。
　　和小樱对战，佐助能明显感受到一种属于聪明人的作战方式。
　　她速度和力量都比不上自己，但会用技巧来化解差距。

　　又一次拳脚碰撞后，两人暂时分开，微微喘息。

　　“佐助君，”小樱眼神认真，带着挑战的意味，“用那一招吧。我想试试看。”

　　佐助心有所感，没有多言，取出了那柄造型独特的巨型手里剑。
　　“风魔手里剑”。
　　他手腕一抖，巨大的手里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旋转着向小樱呼啸而去，封锁了她大片的躲避空间。

　　声势骇人，小樱没有选择硬抗，也没有慌乱后退。

　　她脚尖急点地面，身体以一种近乎柔韧的弧度向侧后方倾斜，同时双手快速结印，和另一侧的石头交换了位置。

　　风魔手里剑深深钉入后方的大树树干。

　　小樱站定：“到我了哦，佐助君。”

　　“幻术·奈落见之术·改”

　　周围的景象瞬间发生了细微的扭曲。在佐助的视觉中，小樱的身影似乎模糊了一下就消失不见。

　　就是这一刹那！

　　“写轮眼。”

　　佐助低喝一声，一股灼热的力量自眼底深处汹涌而起，单枚漆黑的勾玉在血色的瞳孔中缓缓旋转。
　　幻术的虚像在这双眼睛下如同泡沫般消散，视野恢复清晰。

　　这双眼睛，每一次开启，都像是一把钥匙，不受控制地打开那扇尘封着血腥与绝望的记忆之门。

　　佐助清晰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开眼的瞬间，在那个炼狱般的夜晚。
　　也记得在忍者学校里，面对鸣人爆发的猩红查克拉时，这双眼睛再次不受控制地自行启动，仿佛遇到了天敌。

　　从那以后，佐助开始翻阅家族那些蒙尘的卷轴，他必须要掌握这份力量。
　　即使每次翻阅，熟悉的族徽都会带来潮水般的回忆，卷轴上的一笔一划都在啃食他的心脏。
　　但他偏要让自己反复感受，必须记住这份窒息的痛苦，才不会忘记他的目标。
　　复仇！

　　一直到现在，他终于能够凭借意志自由控制这双眼睛的开启与闭合。
　　而那份恨意，也愈发清晰地刻印在每一枚旋转的勾玉之中。

　　小樱看着佐助那双异样的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与好奇：“佐助君，你的眼睛，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吗？”

　　佐助轻轻点头，写轮眼缓缓恢复正常，语气里听不清情绪，但眼神比刚才更加专注了些：“卡卡西教你的？”

　　“嗯。”小樱坦然承认，走到树下拔下那枚沉重的手里剑，递还给佐助，“老师说，幻术是智者的武器。但佐助君真的好厉害，一下子就看破了，连老师都愣了几秒钟呢。”

　　“下次，我会让幻术更逼真一点的！”

　　佐助看着小樱充满干劲的样子，几不可查地“嗯”了一声。接过手里剑时指尖无意间擦过小樱的手心，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

　　两人并肩走出训练场，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小樱悄悄侧头看着身边喜欢的男生，他微低着头，碎发遮住了部分眉眼，侧脸在暖金色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佐助君，明天就是卡卡西老师说的测试了，”小樱在脑海里搜索着话题，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期待，“不知道老师会教我们什么忍术呢？好期待啊。”

　　“……”佐助沉默地走着，就在小樱以为他不会回应时，他才低声开口，“只要是有用的忍术，都可以。”

　　他的回应虽然简短，却让小樱心里一甜。
　　她再接再厉：“卡卡西老师好像什么属性的忍术都会一点，真厉害。佐助君最想学什么类型的呢？”

　　“雷。”这次回答得快了一些，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意。雷遁的迅捷与穿透力，符是他需要的力量。

　　“雷遁啊，听起来就很强！”小樱由衷地赞叹，然后想到自己，“我的查克拉属性是水和土，还有幻术，真不知道老师会教我哪一种呢.....”

　　“你学什么都很快，小樱。”佐助忽然说道，目光却依旧看着前方。

　　小樱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能得到佐助君的认可，哪怕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也让她开心不已。
　　“嗯！我会加油的！”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短暂的安静，但气氛却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小樱偷偷松了口气，心情像晚风一样轻快起来。

　　“樱酱，佐助虽然沉默寡言，但你的每句话他都有回应呢。”
　　全渝有些不忍心打断这份美好。

　　小樱在心里轻轻“嗯”了一声，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这一点点细节，就足以让少女的心充盈着淡淡的温暖的喜悦。

　　全渝从来没这么细致的看过两个人的相处。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小樱单方面追逐，追到 700 话后，就那样在一起有了娃。

　　全渝跟着小樱的视角，曾短暂的磕过佐樱，疾风传也为鸣樱动过心，但到后期，她磕不动了。

　　比起爱情的结局，她更想看到的是樱酱如何一步步挣脱幼稚，如何在与同伴的并肩与分歧中，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忍者。
　　那份比爱情更坚韧的成长，才是少年漫最该热血的地方。

　　而樱酱做到了。
　　鸣人和佐助也做到了。

　　她曾以为热血漫的归宿，应该是少年永远不老，热血至死。

　　直到成为牛马好多年，她的想法慢慢改变。

　　不是少年不老，而是少年们曾真实地痛过、哭过、战斗过，然后带着满身伤痕与荣耀，继续活下去。

　　少年们理应获得幸福。

　　但幸福不应该是一场大战结束后的排列组合，然后成为背景设定。

　　那被省略的故事内容，全渝无法释怀。

　　再者说，三角不是最稳定么！真的不能以爱为名，第七班一起相互搀扶，共度余生么！这可是二次元欸！为什么要那么遵循现实！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看着正努力找话题和佐助聊天的小樱，忽然释然了。

　　她的想法，不重要。
　　作为读者的全渝，无权干涉作者的想法。
　　作为系统的全渝，也无权干涉小樱的意愿。

　　她来不是让樱酱走向预知那个终点，而是守护好这个女孩成长的每一步。

　　无论未来是樱花独自绚烂，还是与他人相互依偎，只要那是小樱自己选择的道路，那她能陪她走过这一程，便已足够。

　　第二天，约在中午集合的卡卡西竟然准时出现了。
　　他依旧是那副懒散姿态打着招呼，但出现的时间点却让第七班全体成员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小樱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
　　鸣人则是一脸警惕，绕着卡卡西走了半圈，狐疑地打量着他：“有诈？！”
　　就连佐助也微微蹙眉，投去审视的目光：“……”

　　被学生们如此对待，卡卡西无奈地举起手：“喂喂，老师偶尔也是会遵守时间的嘛。”

　　玩笑过后，卡卡西言归正传，宣布了今天的测试内容：爬树。
　　“将查克拉精准地凝聚在脚底，垂直走上树干。什么时候你们能不用手，稳稳地走到树顶，”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树顶，“什么时候，我就开始教你们真正的战斗忍术。”

　　“什么啊，就这，卡卡西老师，等着教我新忍术吧。”
　　鸣人率先起步，一脚踩到树干，然后摔了下来。
　　保持着后背贴地的姿势，懵懵的“诶？”了一声。

　　“白痴。”佐助出声嘲讽，也来到树前开始尝试。

　　跟小樱训练了这么久，受她影响，佐助对查卡拉的控制已有长进，稳步走了一段后也因为用力过猛摔了下来。

　　此时，小樱已经步伐稳健，如履平地般一步步垂直走到顶端，粉色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佐助君，加油！”
　　“鸣人也是。”

　　卡卡西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另外两人，语气带着明显的激励：“看到了吗？这就是优秀的查克拉控制力。鸣人，如果连这最基本的一点都做不到，当火影是不可能的。”
　　接着眼神看向佐助：“宇智波一族也不过如此嘛。”

　　佐助抿紧嘴唇，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锐利地盯着树干，不甘示弱地继续尝试。他心里清楚，小樱在查克拉控制方面一直很强，但这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鸣人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轻松落地的小樱：“哇！不愧是樱酱！太厉害了！”

　　“这会锻炼你们对查克拉的控制力和持续力，只有掌握了，才能在对战中使出不同的忍术。”
　　卡卡西拍拍手，“鸣人，佐助，你们留在这里继续练习爬树。什么时候成功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诶？那樱酱呢？”鸣人立刻问道。

　　小樱也看向卡卡西，眼神带着询问，脚步轻快地跟上准备离开的卡卡西：“卡卡西老师，那我接下来做什么呢？”

　　卡卡西停下脚步，摸了摸下巴，唯一露出的眼睛弯了弯，故意拉长了语调：“小樱啊……你的任务嘛……”

　　鸣人和佐助都竖起了耳朵。

　　“去领你们班第一个 C 级任务。”
　　第七班是时候走出村子，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即被鸣人爆发出的巨大欢呼声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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