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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救我！”李志才眉眼弯弯双手捧上一大堆零食。
林离不屑看了一眼，江隅之一直给他投喂吃的，现在李志才带的已经不能吸引他了，但看李志才着实可怜，他勉为其难开口：“说吧，又咋了？”
每次李志才摆出这些阵仗终没好事。
李志才见林离松开，赶忙跪拜：“马上结业考了，我文科一点没学……”
他高一学的理，后转文，所以高一考物化生没问题，只是高二考文科内容……不好说了。
“救兄弟一把。”李志才可怜巴巴：“我可不想高考完还有回学校再考结业考。”
林离挑眉：“怎么帮？”
李志才乐呵呵：“和上次月考一样。”
他纯真的以为合格考和平时的联考一样，传下纸条不会咋样。
“不行。”林离皱眉。
月考是月考，合格考怎么和月考一样？
“合格考很严的。”林离解释：“它同高考一样，你平时的联考就是各个学校组一起考试排名的，合格考是国家级考试，作弊？你开玩笑的吧。”
“……哦。”李志才秧秧。
这个他真不知道。
“那完了，我高二没听讲，平常考试除了瞎编没认真做过。”李志才手上还捧着零食袋：“合格考肯定过不了。”
“放心。”林离给他打了定心丸，拍着胸脯说：“能过。”
然后自然接过李志才手上的东西。
“啊？”李志才感觉手上一轻，盯着林离满头问号。
林离一看就知道李志才对这个合格考一点都不熟悉：“合格考每年只会刷下2%的人，只要你写必过的。”
李志才自己最了解自己是什么德行了，他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要是题都看不懂怎么办？”
兄弟？你说的是人话？
文科？你告诉我你题看不懂？
“？”林离满头问号：“题目是中文你肯定能看懂。”
“那我要是拿2%呢？”李志才反问。
林离：“……”
他深呼一口气，心里默念打人犯法打人犯法：“你就不能往好处想？”
李志才扭扭捏捏：“往最坏处想，到时候结果出来心里撑得住。”
“……”
林离扶额，和李忠才相处这么久，他头一次感觉到倔驴是什么样的了，难怪中国家长会忍不住打小孩，根本听不进去人说话：“这样，你现在和我一起学，包过的。”
“真的？”李志才狐疑。
林离：“……”
余光一瞥看到旁边的江隅之，林离夹在两人中间，江隅之像灵珠，而李志才简直就是魔丸。
在李志才的注视下，林离一手捞过江隅之脖子，把江隅之送到李志才面前，指着江隅之对李志才说：“年级第一给你补习，还能有假？”
“没……”李志才哪敢怀疑年级第一的水平。
江隅之：“……”
在最后一次联考后，马上步入六月。
“喔噢！”李志才兴奋拉着旁边的人：“六月考试月。”
林离不明所以：“考试月，你兴奋个鸡毛？”
李志才兴高采烈：“不是我们考，是别人考。”
“哦。”马上合格考身上背负九科考试科目的林离只能挤时间刷题。
“你不知道吗？”李志才问。
林离瞟了他一眼，前几天还和自己哭诉着合格考过不了，没几天忘天际去了：“我要知道什么？”
“放假啊！”李志才偷偷把手机拿出来：“这个学校通知都发年级群里了。六月有高考和中考，都要用到我们学校，高一高二需要腾考场放假！”
“哦……”林离慢半拍，然后指着李志才手机中《云阳一中高二班主任群》问：“你怎么进去的？”
李志才往门口看了眼，确定现在没有老师过来，嘿嘿笑了两声，把账号信息调了出来说：“老郑的号。”
“？”林离：“你把老郑的号盗了？”
“怎么可能？”李志才解释：“老郑那家伙懒得开群消息，又怕遗留重要的信息，就把账号交给我继承，有事没事去群里看看，然后再给班里通知。”
林离疑惑：“那为什么是你？”
班长和学委都能搞。
李志才昂首挺胸：“因为我是老郑的贤内助。”
林离：“……”
“其实是老郑觉得我最闲，整天无所事事才把账号就给我的。”李志才。
林离就知道，他指着李志才的手机问：“那这手机也是老郑允了？”
李志才才发现自己手机大庭观众展现出来，手忙脚错地把它塞了起来，完事了心有余辜看了眼窗外，没老师。
“我去！吓死我了。”他说：“忘藏手机了。”
林离：“……”
看他这样式，林离知道老郑不知道手机这档子事。
李志才拉着林离，身体往前倾了倾，手挡住嘴，压低声音：“老郑不知道，他只是让我把账号登到教室电脑上看消息。手机是我悄悄带的，你可别往外说啊。我老子原本对我成绩不满，要是知道我偷偷带手机去学校必打断我的狗腿。”
“……”
林离提醒：“那你要藏好了，被逮到你只有处分一条了。不过，我还是劝你这个星期把手机带回去，背上处分你往后连公都考不了。”
“哎呀，我知道了。”李志才解释：“我上个星期天遇到一个妹子和她聊得投缘，一想到一个星期不能和她聊我心就痛。”
林离：“……”
他好像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李志才又说：“放心了，聊了一个星期我聊腻了，等回去我就把她删了。”
林离：“……”
呸！渣男！
后来，李志才真没把手机带学校了，林离猜测他应该和他的网友断了。
不过林离对别人的感情生活没兴趣。
又不是他谈。
“高考和中考期间你去哪？”江隅之停下笔，偏过头问林离。
“嗯……”林离想了下，他现在和林宁强闹掰了，尽管林宁强每个星期会给他打生活费，但父子俩没通过一条电话、没发过一条信息，回家会尴尬，“寝室吧。”
教室作考场不能进，寝室应该能呆吧……
“你不知道吗？”江隅之突然说。、
“知道什么？”
“高考期间校区内都不能留人的。”
不能呆寝室……
林离片刻发愣，要不去找个便宜酒吧过夜吧。
江隅之想是看出林离所想：“你去我那里住吧。”
“这……不好吧。”林离说。
他高三要和江隅之合租，现在住……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没事。”江隅之说：“你不是在复习备考合格考吗？去我家我随时可以辅导你。”
林离在原地斟酌了良久，缓缓说：“好。”
“江隅之，谢谢你。”
江隅之笑了声，揉了揉面前人毛茸茸的脑袋。
“嗯。”
后面的高考、中考期间林离一直在江隅之家，江隅之的奶奶很喜欢他，每天不重样做吃的给林离，林离倍感欣喜，从妈妈离开后，他没吃过一次好饭，林宁强一个大男人在妻子在的时候充当的是挣钱养家的责任，对于照顾小孩一窍不通，林离经常吃的饭要不是没熟、要不是多放盐或者糊了。
反正没好饭。
除了在江隅之学习外，林离还拉着江隅之去夜跑，他很喜欢在夜里跑步，当干燥的空气直冲脑门时，林离会感到异常的痛快。他看江隅之一天到晚坐那里，屁股都要坐烂了，于是在奶奶的鼓舞下拉着江隅之一起跑。
“江隅之！累不累！”
二桥的风呼啸着吹，衣角和发丝早已乱成一团。
江隅之紧紧跟着林离的步伐，面前笑的是那样纯真、纯粹。
然后他也跟着笑。
“不累。”
合格考如约而至。
早上7：15点，林离从座位上起来，踢了踢旁边人的椅子。
“起来，我要去考试。”他说。
李志才在补觉为10点的历史考试作准备，他茫然抬头，脸上的红印没消：“啊？考试啦？怎么早。”
然后抬头一看，才七点多。
他从早自习到现在刚睡了几分钟。
“还在才七点。”李志才揉着眼睛缓缓起身：“你咋这么早走？历史考试10点才开始。”
林离手上拿着考试专业笔袋：“我考物理。”
“嗯？”李志才疑惑：“物理？不是高一的时间考了吗？”
“没过。”林离简单两字。
“啊？”李志才刚醒，大脑没开机。
“我要去考试了。”林离看了眼时间。
“……哦。”
中午，林离和江隅之一起吃饭，但不是吃食堂的饭，是江隅之奶奶送的饭。
“小离，快拿着！”
西门口岳榆强硬把饭盒塞到林离怀里。
“岳奶奶，我真不用。”林离推搡。
岳榆跑远了门口，免得林离把东西退了回来：“我专门做的两份，你和阿之一人一份，多了我这个老婆子都吃不下。”
林离在江隅之家已经多受岳榆照料了，现在不好意思再受惠了：“我这……”
“拿着吧。”江隅之突然说。
林离低头看着手上银色的保温桶：“替我好好谢谢奶奶。”
“嗯。”江隅之淡淡：“你陪她多聊聊天就行。”
林离疑惑：“你怎么不和她聊？她是你奶奶呀。”
“我嘴笨，不会哄老人。”江隅之说：“你嘴甜。”
“……哦。”林离看着前面，突然没头脑问：“你怎么知道我嘴甜？你尝过？”
“……”
等等，刚才他说了什么？！！
林离很想回去给自己来一下。
“嗯？”
林离找补：“今天考得怎么样？能过吗？”
不对，人家年纪第一怎么可能不过。
哎呀！他这脑子。
“还行。”
“哦……”
“你呢？”
“差不多。”
“嗯。”
然后两人这样回到教室。
刚坐在位置上江隅之突然说：“想尝尝。”
“什么？”林离不明所以。
江隅之扫了他一样，淡淡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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