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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酒店风暴之夜(一)
挨到周末,南因见和南风前还是选择一大早去了学校学习,也只有周六周日教室没人的时候,南风前才能趁机跑到哥哥的教室和他成为同桌。
两个人并肩坐着,一个写理科题一个写文科题,也真是幅稀奇的画面。
傍晚回家的路上,南因见按照惯例拐弯去买了杯白趣奶。
“诶?哥,你快看那是谁。”
本来骑车骑得好好的,南风前突然拉闸停了下来,一个劲往路对面的高档餐厅看。
南因见鄙视他一通,骑车从来不会好好看路,就知道东张西望。
他循着方向看去,发现一辆路虎停靠在路边,从后座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身后跟着一群人进了餐厅。
那女人穿着抹胸长裙,浓妆艳抹,很是性感。
“那不是……司老师么。”南风前眯缝着眼,想看得更仔细一些,“他身边那女的,我去!”
南因见就知道他又会大惊小怪,但这种事情哪是他们能随便评头论足的,于是拉着南风前的车把要把他拖走。
谁知南风前死死抓着车前闸,根本不动弹。
“你走不走?”
“哥,你就不震惊吗!那是常羌杨!”
“你声音小一点,我知道那是常羌杨。”
南风前吼得整条街几乎都听见了,却也只有他夸张到合不拢嘴。
常羌杨就是一直追司皑的那位高三学姐,她的奇闻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但在他们印象中,司皑从没回应过常羌杨。
“司皑和常羌杨怎么走到一起了?”
“你管那些闲事做什么,他们俩的事谁不心知肚明,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南因见还是不明白弟弟在惊讶什么。
“可是他们之前明明没有交集呀。”
“你个傻小子,人家有没有交集会通知你?”
“不对不对不对,哥你看看那个人。”他用手指着常羌杨身边的一个光头老头,西装革履,却有掩不住的油滑,“那应该是常羌杨的富爹吧,他们拉着司老师做什么。哥,你说他们不,不会是要……把司老师潜规则了吧。”
南因见算是佩服他的想象力,能从平平常常的三个人身上幻想出那样狗血的故事,也不愧是他南风前。
“一天到晚想什么呢你?”南因见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司老师是把他脑子送给你了吗?那么大个人被学生潜规则?南风前你想象力怎么就那么丰富呢?人家家里有钱,不过就是快高考了请司老师吃一顿谢师宴而已,咱们班那个马胜,前两天不刚请咱班头吃过饭吗?走你的吧。”
“但这不是请不请客的问题,他是……”面对南因见的灵魂三问,南风前想尽力给哥哥解释清楚,“司老师跟大姐明明是一对,他怎么能跟别的女生一起吃饭,还见家长?哥我跟你打赌,这件事大姐绝对不知道,你信不信。”
“我才懒得跟你赌!说得哪跟哪啊,传CP传疯了吧你哪只眼睛瞧见他跟古亦然是一对?”
“不行,我得赶快回去告诉大姐……”
南风前说着就要去骑车,这回南因见反倒抓着车把不让他走。
“哎哎,南风前我说你一天不找事急得慌是不是。咱不说别的就说万一,万一司老师真的是背着她跟常羌杨吃饭,本来就这么悄悄过去就算了,你一闹俩人不全崩了。他们要是没别的关系那就更不用给她说了。”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南风前似乎想通的样子,“但是万一司老师真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那你就去跳河赎罪吧。”
南因见不想再跟他说一些废话,本来回家就晚,路上他又耽误些时间,习题恐怕都要做不完了。
索性让他在后面继续闹,自己先骑车走了。
“哥你等等我。”南风前一边喊一边屁颠屁颠追了上去。
古亦然在周末还是照常选择闷在家里,她看了一整天教材,把学生做过的卷子又重新做了两三遍,终于想好该怎么跟他们解释那两道复杂的题目。
等她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正想点个外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间谁会来。
她穿上鞋急忙去开门,发现是濛濛小脸红红地站在外面。
“古老师好。”
“濛濛你好,找我有事吗?”
话说英语课已经上完了,这孩子怎么还会过来。
“古老师,妈妈让我把这个给你。”
濛濛将手中提的一大袋东西塞进古亦然怀里,不说还没注意,她刚才就一直拎着它。
古亦然困惑地看着这堆东西,在思考将近二十秒后,她终于想起来袋子里装的应该是什么。
“这袋子里装的是……”
“不知道是我妈装的,古老师我先走了再见!”
“哎……”
话还没问完,濛濛就蹦蹦跳跳地走下楼梯。
古亦然关了门,无奈地将袋子丢在饭桌上。还不如继续把那件事忘着,因为一想起来就只有生气。
那天阿姨明明说第二天就把厨具还给她,这都多长时间了。
她平时忙得没空做饭,所以根本想不起来她还借了厨具这一茬。
古亦然倒了杯开水,订了外卖吃完后才慢悠悠地打开那个大袋子。
不打开想不到,她看着里面的东西完全傻眼。
借出去那么多碗和盘子,电饭煲和小饭锅,拿回来的却只有一个瓷碗和一个小锅,小锅上甚至沾满油污,像是隔了好久都没人刷过。
然而她记得清清楚楚,借出去的时候明明刷得很干净。
她翻遍了整个袋子,生怕漏掉什么,而被塞的满满当当的竟是各种各样的蔬菜,有些连菜叶子都是黄的。
最不济也只找到一个糖盐味精混合在一起的调料盒。
另外那些东西去哪了?
古亦然有种想摔碗的冲动,这就是那女人所表达的歉意?真是气得不知道该找谁理论。
等了这么长时间,只等来了一个破碗和一堆吃剩下的烂菜叶子。
真的想当面谢谢那位阿姨。
她是造了什么孽滩上这些破事。
古亦然蹲下来,将脸埋在手心里,本来这些天有够烦躁的了,这堆乱七八糟的垃圾无疑是撞在枪口上。
可她又能怎么办,骂楼下那两个人一顿?但这些事说起来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去骂那阿姨?未免也太不厚道。
这种一个人把糟心事吞下去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她理了理头发,把面前一堆杂物重新包好,眼不见心不烦,就当劫富济贫给捐了。
提着那袋子,她摔上门,到了楼下一股脑将那堆废品扔进垃圾桶,这是在给谁刺激呢。
在她怒目圆睁还不清醒的时候,远处两个嗫嚅的身影缓缓向她靠来。
正想找他们呢,居然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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