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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7 章
海棠声音清冷如常：“以后，不许随便把刀掏出来吓唬人。”
“嗯。”艾零顺从地点头，声音软糯：“我听海棠的。”
散步继续，气氛恢复了之前的平和。
路过一家璀璨灯光的首饰店。
橱窗里陈列的戒指在丝绒上熠熠生辉，象征着永恒的束缚。
艾零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没来得及开口，海棠的声音响起：“我不进去。”
她太清楚他想干什么了。
艾零耐着性子，声音带着诱哄：“海棠，我只是想送你一件礼物，表达我的心意。你看，它们很漂亮……”
“我戴不惯。”海棠打断他。
“没关系，”艾零往前走了一小步，试图靠近，“戴久了，自然会习惯的。”
他想要她习惯，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赋予的标记。
海棠站在原地。“我不想习惯。”
她不想被任何东西绑定，尤其是以关系为名的枷锁。
“海棠……”
“我只是……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艾零小声嗫嚅着，姿态放得极低，“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他这副模样，配上惊为天人的脸，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惹恼了女朋友，正在祈求原谅的深情男友。
店员连忙推开店门，笑着迎了出来：“哎呀，两位别在门口站着呀！”
“外面风大！是来看戒指的吗？”
“我们店里最近正好有活动，折扣力度很大，非常划算的！”
她热情地打着圆场，目光落在海棠身上，“小姐姐，你看你男朋友多诚心呀，这么帅还这么体贴，就进来看看嘛，不喜欢也没关系的呀！”
她邀请半是推搡地，巧妙将海棠艾零，一起让进了店里。
店内灯光璀璨，珠宝流光溢彩。
“小姐姐，您看看这几款，都是我们店最近最火爆的款式，特别配您的气质！”
她将戒指推到海棠面前。
她的称赞不绝于耳，“您皮肤这么白，戴什么都好看！这位先生真是好福气，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海棠沉默没有说话。
艾零向前倾身，声音柔和：“海棠，我帮你试戴看看，好吗？”
他伸出手，指尖碰到一条钻石项链。
“不用。”海棠的声音冷漠。
店员小姐姐眼看气氛要冷，连忙笑着打圆场：“哎呀，小姐姐是怕麻烦吧？没关系没关系，我来帮您试戴也是一样的！”
她拿起一条项链，绕到海棠身后。
“不必。”海棠冷淡，拒绝了所有人的靠近。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店员举着项链，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艾零歉意的温和语气对店员说：“可能这些款式不太适合她。麻烦你，还有没有其他更特别的？”
他以为这里的珠宝入不了她的眼。
店员立刻应声：“有的有的！您稍等！”
她将镇店之宝端了出来。
红宝石炽烈如火，蓝宝石深邃如海，钻石璀璨夺目，每一件都价格不菲。
海棠坐在那里，出于最基本的礼貌，没有在对方热情介绍时起身离开。
她片刻的停留，艾零误解成了“有兴趣”。
他的目光被一对情侣对戒吸引。
戒圈是稀有的铂金，女戒戒面边缘，镶嵌了细密的微小钻石。
艾零拿起男戒，试戴了一下。
就是它了。
他拿起女戒，送到海棠面前，琉璃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希冀。
“海棠，这个……你喜欢吗？”
海棠瞥了一眼戒指，没有说话。
这沉默让艾零心慌。
他放低姿态，声音带着卑微的恳求：“只是……只是一对戒指而已。”
“我……我只是想……”
店员看着这一幕，心都快化了。
这么帅又深情的男人，还这么有钱，这女生怎么铁石心肠，一点都不领情？
她看向海棠的眼神里，带上了责备。
海棠终于开口：“你可以买一个戴着。我不需要。”
“不。”艾零立刻拒绝，语气坚持，“我要和你戴一样的。”
他盯着那枚女戒，“我想买这个……情侣的。”
艾零见海棠没有试戴的意思，只能转向店员：“麻烦你，目测一下她的手指尺寸，这枚戒指……她能戴进去吗？”
店员凭借经验判断：“可以的先生！这位小姐姐手指细，这款戒指的尺寸是标准女码，没问题！”
“好。”艾零不再犹豫，“就这对，包起来。”
买下的不仅仅是一对戒指。
更像是一个单方面认定，必须烙印在海棠身上的标记。
-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车内一片沉寂。
艾零透过后视镜，小心地观察着副驾驶座上的海棠。
她侧头望着窗外，唇线抿紧。
“海棠……”
艾零尝试着开口，“你看外面的霓虹，像不像我们第一次……”
他的话没有说完，海棠动都没动一下，仿佛根本没有听见。
艾零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在生气。
生气他无视了她的拒绝，执意买戒指。
“海棠，”
艾零再次开口，声音放软，带着讨好，“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擅自做主，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我只是……只是太想让你身上能有一点属于我的东西了。哪怕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印记……”
“看到它，我就会觉得，我和你之间，是有联系的。我不是……不是随时可以被你丢开的东西。”
艾零将车停靠在路边，熄了火。
海棠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
“艾零，”
“我不是谁的所有物。”
“不需要被打上标记。”她陈述立场，点明他的错误，“而且，我不喜欢你擅自替我做决定。”
“我错了。”艾零立刻承认，语气诚恳得无可挑剔，“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下次我一定先问过你，你同意了，我再做。好不好？”
海棠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她沉默了几秒，“下不为例。”
“海棠，你最好了！”艾零雀跃着，提出新的请求，“那……我现在可以抱抱你吗？就一下？”
“海棠，我喜欢你。”艾零垂下眼帘，声音脆弱：“我只是……想确认你在身边……”
海棠心知肚明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更清楚自己的计划——不能一味冷漠，适时地给予甜头。
她点了一下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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