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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5 章
艾零夹起西兰花尝了一口。
“噗——好咸！” 咸味让他皱紧了脸，忍不住吐了出来。
艾零看向海棠，声音里带着心疼：“海棠，这么咸……你为什么不吐出来？为什么要硬吃下去？”
海棠手帕擦了擦嘴角，语气平静：“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做饭。无论味道如何，这份心意都值得夸奖和表扬。”
“我可以忍受，也愿意吃下去。”
“海棠……”艾零愣住了。
她……她接受他的不完美……
她包容他的缺点……
她甚至愿意为了不打击他，忍受这么难吃的东西……
无条件接纳和包容的感觉，比他体验过的感官愉悦都要沉醉。
他爱惨了这样“温柔”的海棠。
“海棠……”
艾零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对我太好了……我好开心……我们这样……就像真正的恋人一样……”
他这副深受感动、越陷越深的样子，海棠确认策略奏效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系统在情感上彻底依赖她，沉迷于编织的温柔网中。
艾零又尝了尝其他几道菜，无一例外，不是焦糊就是味道诡异。
他沮丧地放下筷子，“对不起，海棠，这些都不能吃了。”
他舍不得让她挨饿，更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犹豫了片刻，艾零提议：“我……我带你去山下餐厅吃，好不好？”
渴望和海棠像普通恋人一样。
走在街道上，在优雅的餐厅里共进浪漫的晚餐。
然而，一个声音在脑中尖叫。
不能出去！
出去了她会不会趁机跑掉？
会不会就不愿意再回到这里了？
艾零用试探的语气，观察着她的反应，等待着她的判决。
“一顿不吃没关系。”海棠喝了一口水，声音平静：“你多学习，以后手艺会越来越好。
没有要求离开，反而鼓励他。
她真的在为他着想……
她愿意留在这里，陪他慢慢来……
艾零确信，经历了之前的亲密，海棠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质的改变。
“不行的，海棠，”
艾零的语气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我不能让你饿着。”
“我们一定要下山去吃，就当是……庆祝一下。”
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海棠退为进的策略成功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见她答应，艾零更是心花怒放。
出门前，艾零兴致勃勃地为她挑选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外搭，细致地帮她穿上，理由是“晚上凉”。
外搭恰好中和了白裙的仙气，增添了人间烟火的温婉与高贵。
他帮她编了一个侧边的麻花辫，别上了珍珠发卡。
他做这一切时，眼神专注而明亮，像是在装扮自己最珍爱的宝物。
“好了！”
艾零退后一步，端详着镜中的海棠，眼神惊艳，“海棠，你这样真的好美……比刚才还要美……”
镜中的少女，冷艳中带着端庄，清丽又不失温婉，确实美得令人侧目。
艾零挑选了一身与海棠白裙同色系的西装。
他幻化出白色小车，亲自打开车门，直奔情侣餐厅。
踏入餐厅的瞬间，浪漫氛围扑面而来。
随处可见的玫瑰，低缓的爵士乐，柔和暧昧的灯光，空气中淡淡香氛。
侍者引领他们上了二楼的私密包厢。
包厢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窗，窗外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
远处是A字塔，通体闪烁着蓝色光芒；旁边是蜿蜒的A江，两岸灯火阑珊，倒映在漆黑的水面上，碎成一片流动的金色。
江边隐约可见依偎散步的情侣身影。
“海棠，等吃完饭，我们也去江边散步，好不好？”艾零望着窗外的景色，语气充满了期待。
海棠：“好。”
今晚的海棠，经过他的亲手装扮，美得让人窒息。
艾零看着海棠的手指，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
那里缺了东西……
缺了属于他的标记。
他想要给她戴上戒指。
戴上和他同款的对戒。
向所有窥视她的人宣告：这个女人，名花有主，归属者是他，艾零。
艾零在心里盘算，散完步就去珠宝店，挑选最独特的戒指。
如果她拒绝？
不，他不允许她拒绝。
他必须要让她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记。
一个无法抹去的，属于他系统的印记！
-
江风习习，吹拂着岸边行人的发丝。
艾零与海棠并肩走在江边，出众的容貌引来了极高的回头率。
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被艾零俊美的外表吸引，无视他身旁的海棠，走上前，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小哥哥，你好帅呀！”
“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女孩的声音甜腻。
艾零的数据库瞬间反馈：此行为在已知社交礼仪中属于冒失，尤其在明确有异性同伴的情况下。
艾零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转向了海棠。
他想看她是否会表现出不悦，是否会主动宣示主权。
女孩见艾零看向海棠，语气撒娇：“姐姐，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就是想认识一下这位小哥哥，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对吧？”
故意模糊了海棠与艾零的关系。
用“姐姐”这个称呼来降低威胁感，语气里的得意不加掩饰。
“……”
艾零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海棠。
海棠目光平静地扫过艾零和女孩：“我不管这些事的。他喜欢，就可以。”
她竟然……不在意？
决定权轻描淡写地抛回给了他？
他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的物件？
预想中海棠吃醋、阻拦、甚至冷脸的画面一个都没有出现。
无名火腾地窜起！比之前猛烈。
艾零转头，目光冰冷射向女孩，声音低沉充满压迫感，与之前的温和判若两人：
“我不喜欢。”
他握住了海棠的手，声音冰冷：“我有爱人，就是她。”
艾零盯着女孩，带着一种骇人的警告，“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们。”
女孩被他的变脸吓得脸色一白，声音结巴：“对……对不起”
她小声嘀咕：“什么人啊……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凶神恶煞的……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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