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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4 章
海棠拿起上衣，帮他重新穿好，指尖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接触。
她一边整理衣襟，用告诫的语气说：“以后要保守一点，不能随便把衣服撩起来给别人看，更不能主动邀请别人触碰你的身体，比如……摸腹肌之类的。”
艾零立刻点头，眼神无比认真：“我不会给别人看的，也不会给别人摸。”
“我只给海棠一个人看，一个人摸。”
海棠假装没有听见后半句，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
衣服穿整齐了，艾零用渴望的琉璃色眼眸望着她，像一只等待抚摸的大型犬。
“海棠……可以……抱一下吗？”
他连忙补充道，“就一下……轻轻的就好……”
海棠面带犹豫。
艾零放软了声音，带上了一点黏糊糊的撒娇意味：“好不好嘛，海棠……就抱一下……”
海棠叹了口气：“……好。”
两人站起身。
海棠礼节性地拥抱了一下。
艾零激动得颤抖，手臂想要收紧，又怕惹她不快而强行克制住。
兴奋如同最烈的催化剂，迅速在体内引发了连锁反应。
反应再次出现，紧紧贴住了海棠。
海棠立刻松开了手，向后退开一步：“……冷静一点。”
“抱歉……”
艾零的脸瞬间爆红。
他连忙并拢双腿，试图掩饰，声音有些结巴：“我……我会冷静的！海棠放心！我……我不会过度的！”
海棠：“……”
“再抱一会儿，好不好？”艾零的脸埋在海棠肩头，贪恋来之不易的亲近。
“艾零。”
海棠推了推他，找了个借口：“我腿有点麻了。”
“海棠……我抱你。”
艾零坐回椅子，让她侧身靠在怀里。
这个姿势比站立的拥抱更加亲密。
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海棠……我好幸福呀。”
艾零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
“我喜欢抱着你。”
海棠眉头微蹙，直言不讳：“你……戳到我了。”
“戳？”
艾零眨了眨眼，“我身上……没有硬的东西啊……”
海棠目光向下扫了一眼。
艾零顺着视线看去，瞬间明白了。
他的脸一下红透了。
“对……对不起！”
他松开海棠，向后仰了仰身体，声音结结巴巴，充满了窘迫和歉意：“海棠！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心里急又恼。
痛恨不受控制的反应。
害怕海棠感到厌恶。
艾零深吸几口气，眼神里带着保证：“我……我会冷静的……海棠你别生气……我……我不乱想了……”
-
听到海棠说饿了，艾零立刻点头。
他转身走进厨房，认真地处理食材。
他的心思没有集中在锅碗瓢盆上。
海棠在洗澡……
水珠滑过她的皮肤……
氤氲的水汽……
画面在脑海中翻腾，带着朦胧的色彩。
艾零感觉鼻尖一热，伸手一摸，指尖竟染上了鲜红。
流鼻血了！
他慌忙仰起头，手忙脚乱地处理。
好不容易止住血，几滴鼻血滴落在准备下锅的西兰花上。
“……报废了。”艾零懊恼地低语，西兰花丢进垃圾桶。
艾零告诫自己必须冷静。
海棠洗完澡会饿……
不能让她等太久。
他重新集中精神，加快手上的动作。
严格按照资料库中的食谱和步骤，精准地控制着火候。
渐渐地，满足感取代了之前的躁动。
这就是……人类所说的‘家’的感觉吗？
为喜欢的人洗手作羹汤，等待她沐浴后一起用餐……
平凡温馨的日常。
他不再是冰冷虚无的数据，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唯一的缺憾，是眼泪。
殷泽能用眼泪博取海棠的怜惜。
他无论多么伤心委屈，眼眶始终干涩。
查询了无数资料，找不到关于“系统为何无法流泪”的明确答案。
-
餐桌上摆好了四菜一汤。
色泽鲜亮，摆盘精致，香气扑鼻，严格按照美味的标准呈现。
浴室门打开，海棠走了出来。
她穿着纯白的连衣裙，裙摆及至小腿，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素雅的裙摆上，银线绣满了茉莉花，行走间仿佛有暗香浮动。
她的发丝垂在肩头，整个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息，宛如月下茉莉化形的仙子，带着一种疏离又纯净的美。
艾零抬头看见她的瞬间，手里的汤碗差点滑落。
他琉璃色的眼眸睁大，充满了震撼。
“海棠……你……你是仙女吗？”
艾零声音赞叹：“神话里的仙女……都没有你美……”
海棠问他：“为什么你准备的衣服，全都是裙子？”
她的语气不满，“我自己的衣服大多是休闲款。”
这里的衣柜琳琅满目。
风格华丽的裙装占据，绣茉莉的白裙，是最朴素的一件了。
艾零回过神，连忙放下汤碗，眼神黏在她身上，语气兴奋：“因为我觉得海棠穿裙子一定很美！我想看！”
他脸上洋溢着满足，“果然……海棠是全世界最美的！我太喜欢了！”
海棠无视赞美，走到餐桌前坐下。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西兰花。
下一秒，她的表情瞬间凝固。
咸！
好咸！
铺天盖地的咸味，尝不到任何味道。
她差点吐出来。
海棠忍着不适，硬生生咽了下去，齁人的咸味呛得咳嗽起来。
“咳咳咳……！”
“海棠！”
艾零倒水递到她嘴边，轻拍她的后背，声音自责，“怎么了？”
“是不是很难吃？”
“对不起对不起！”
“我是按照资料库做的……我……我是不是放错调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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