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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你被五条悟咬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明明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刀锋停留在他面前,他面不改色,仰起头,问:“我能知道您想杀我的原因吗?”
她敲着二郎腿,坐在神像前,多年无人供奉的神像没有她一半绚丽,她施舍地看着被忍者兵按住跪在地板上的僧侣。
“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杀了你。原因么?”绘梦轻易决定了一条生命,慢悠悠地道,“你就当作,我讨厌你额头上的这道疤。”
“不愧是您啊,神女。”僧侣表情诡异,痴痴地望着她。忍者兵的刀锋捅入他的腰腹,他挣脱开他们的束缚,凝神望着她,“但现在,恕我不能死于您手下。”
哇,没想到这个破地方的僧侣还有两把刷子。
忍者兵并未拦下他,他也没落得好,额头中了一刀,四肢不全,连滚带爬勉强活命。
玩家说杀他是因为他长得不顺眼。
但实际上,起杀意是因为他头顶的负95,目标是建设和谐美丽咒术界,95的人不多见,同样的负95的人也不多见。
即便是臭名昭著的诅咒师,数值也仅仅负30。
上辈子捅了咒术师老窝数值才会变成这样。或者,即将捅咒术师老窝?
按照敌人越反对她越应该做的原则。
既然他建议她清心寡欲,那她更应纵情欲海、迅速订婚。
忍者兵将洗后的两面宿傩手指递给她。手指堪堪落入她手中,便自行勾住了她的手指。玩家用力甩手,它反而握得更紧了。粗壮干瘪的手指紧紧地锁着她。
她戳着他,用刀剑威胁、用咒力术式、大声辱骂两面宿傩,它都无动于衷,手指的根部还自发地蹭蹭她的掌心。
搞什么,抓住她的手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玩家狐疑地看向忍者兵,刚才在式神手中还很正常。
该不会是bug?
她求助游戏页面。
游戏界面肯定了她的猜测。
【确实是少见的bug。您只需要另一手同他比心,他便会松开您的手指。】
玩家半信半疑,秉承着死马当活马医不行再骂策划的原则,她伸出手,比心。
那根干瘪的手指不舍地捏捏她指腹上的肉,热情地弯曲关节,与她联合形成了一个抽象的心形。
好好笑。
玩家将两面宿傩的手指放回特制的盒子中,一会再出现意外就不好了。
她似乎听到一声长叹。
玩家谨慎地环顾四周,唯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那可能是她的错觉。
离开这里坐上禅院家的车后,网络恢复了,手机一瞬间弹出一连串的消息。
【五条悟:海洋馆.jpg】
【夏油杰:冲浪.jpg】
他们在一起执行任务。看起来还挺轻松的。
开车的辅助监督询问她:“大人,直接去咒高吗?”
绘梦知道他在问什么。
这次的任务地点离京都很近。玩家已经不记得上次去禅院家是什么时候了,她没有在扩展地图后常回新手村的雏鸟情节。
“去咒高吧。”
玩家略带疲惫地命令,处理咒灵不累,同那个僧侣玩一玩也称得上有趣。
只是,游戏总是在没必要的地方如此仿真,明明能将她传送过来,偏偏要让她一路舟车劳顿。
咒高很乱。
空气中是浓厚的血腥味,地面上凝结着黯淡的血块,高耸的树木被拦腰砍断,狰狞的横截面散发着腐朽的生机。
天空却是别样的蓝,织金色的阳光肆意地在残破的地面上跳跃着。阳光像是刺痛了她的眼睛,玩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一幕。
意外、混乱、茫然。
玩家错愕地停下脚步。
远处的树影在晃动,她本能拔出腰侧的长剑。
他踩着树枝向前走去。
五条悟独自飘荡在咒高,沾满血印的衬衣黏在皮肤表层,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那种畅快又突然变了色,许多累赘地情绪顺着绘梦的脸颊飘来。
她并未看到他,单手握住身侧的剑柄。她的身影像是要融化在晨光里,她努力睁着圆圆的眼睛,四处寻找着。
“好笨啊,绘梦。”
听到熟悉的声音,玩家松开了握剑的手,她抱怨:“不要突然出现吓人——”
五条悟突然窜到她面前,两根手指捏住她未尽的话语。
他俯身,那张浸满血迹的脸悄然映入她清澈的眸中,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将黏糊糊的血液、以及别的什么东西,涂上去。
离得很近,玩家能清楚地看到同期眼下淡淡的乌青以及他眼底丝毫没有遮掩的兴趣。
她用力挣脱着。
“悟,到底怎么了?”
身体向后撤去,又在将要离开时被他一把拽回来。
五条悟一言不发,他将她抱起来,飞在半空中。
“五条悟。”
玩家不满地道,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白茫茫的云飘在身旁,她伸手抓去,下一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很兴奋,她手臂怀抱住的身体都在抖,纯粹是激动的。
他咬上她的脖颈,她仰着头,正好方便了他的行动。
腰侧挂着的剑不知怎地脱落在地。
玩家才恍惚间回神,她的脚终于再次踏到地面上,她刚觉得同期发癫完毕,就模模糊糊地晕倒在他的怀中。
朦胧中,她崩溃地骂道:“你有病吗?”
这人一边唤着她的名字细碎地咬她,一边在打晕了她。
他短促地笑,“绘梦醒着我会很头疼。”
不如就这样睡着,睡前见到的最后一人是他,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人也是他。
【你被同期砸晕在地。
脖颈处还有点酸痛,作为追魁祸首的同期躺在你的病床上,他费力缩着大长腿,拼命挤上你这张与他不符的小床。他半个身体悬在半空中,胳膊搭在你腰上。
你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他踹下去。
他很可怜地痛呼出声。
装模作样。
你在床上滚了一圈,趴在床边问硝子:“被狗咬了我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硝子还没说话,他先不满地叫:“我被玉犬咬的时候都没这么说。”五条悟再度挤上你的病床,他坐在床边,伸手揉揉你的脖颈。
“疼吗?”
你将他的手拽了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两串牙印。
他没开无下限,任由你报复。
“抱歉,下次我会轻点的。”
“你还想有下次?”】
可怜的玩家辛苦地完成任务回到高专后,不仅要遭受一地狼藉地摧残,还要被同期偷袭。
“要是敢有下次,我就一剑捅过去。”
五条悟很得意:“没用哦,我学会了反转术式。”
他掀起鬓边的白发向她展示:“之前就有人捅过,很可惜,完全没用。如果绘梦生气要报复得话,得看下我的头才有可能。”
反转术式治愈过的伤口没有疤痕。
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重伤。
玩家这才想起来,那时,他走过来时状态确实很糟糕,像历经大战后一般,她本想随口安慰两句以展现玩家的温柔体贴。但他一上来就跑过来咬她。
可恶。
她紧抿着唇。
五条悟还在给她寻找动手的方式:“不过,绘梦的力气真能砍下来吗?听起来对绘梦很难很难,没有关系,你只要哭一哭,撒撒娇,说说‘最爱悟大人了’,我就会撤掉无下限站在原地缴械投降任凭绘梦处置。”
她捏住他的脸,表情严肃,认真检查着他。
“好凶啊。”
“闭嘴。”玩家戳着他的额头,“疼吗?”
好舒服。
她的视线暖洋洋的,她的手指素来偏凉,可停留到他的额头时,五条悟却骤然分不清温度了,只觉得她触碰过的每个地方都暖暖的。
她的表情突然起了变化,她故意恶劣地戳他的脸:“该不会是傻了吧?”
五条悟忍不住靠近她,离她更近一点。
她嫌弃地拉开距离,抱着双膝,歪着头问他:“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下为何莫名其妙地砸晕我?”
“因为绘梦很麻烦啊。”他抱怨,“如果绘梦清醒着站在那里,我很难控制住自己,想不停地抱住绘梦,捏捏绘梦脸上软软的肉,咬一咬绘梦,总之都是绘梦的错。”
对方非但没有反思,反而倒打一耙。
“而且,”五条悟眼睛亮亮的,“我需要处理一个绘梦不想让我动手的人。”
先斩后奏才是最好的。
他不会让她有一丝可能走向对面。
玩家思考着。她一时间回想起了许多人,又纷纷抽出来,她像是抓住了那人的影子,可下一刻便消失殆尽。
“想知道的话,求求我,都说过,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愿意做。”五条悟道。
好幼稚。
玩家沉默片刻,夹着声音恶心他:“求求你了,悟大人。”
没想到她真会这么说。
五条悟舌尖抵住上颚,喉咙顿时干涸,他匆忙地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水。
他平定情绪后,才道:“我杀了伏黑甚尔。”
绘梦怔住了,她无措地眨眨眼。
五条悟握住她的手,掰开她的手指,将一把匕首放入其中,他带动着她握住匕首,兴冲冲地道:“要动手吗,就像你说的那样,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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