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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晚风与心约
陆亭岸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看到林晚星时,眼底的迷茫瞬间被笑意取代,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怎么这么早过来?没多睡会吗?”
“医生说你伤口没消肿,暂时不能吃海鲜,我给你煮了牛肉粥。”林晚星从床边探过头和他的脸贴得很近:“还热着,你尝尝?”
陆亭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你昨晚没睡好?眼底有黑眼圈。”
保温桶打开的瞬间,牛肉香混着大米的暖味漫出来,驱散了病房里残留的消毒水味。
接下来的两天,林晚星每天都踩着晨光来,带着不同口味的粥,晚上又踩着夜色走。
陆亭岸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更不想林晚星每天奔波着来看他,于是和医生沟通,决定提早出院。
出院前一晚,秦翰来看他,刚进门就看见陆亭岸在收拾东西。
“你这是要提前出院?医生不是说要再观察两天吗?”秦翰挑眉。
“医院人多口杂,消息传出去很麻烦。”陆亭岸简单回复。
“你是怕林晚星每天两头跑,很麻烦吧。”秦翰一语道破:“行,你就护短吧。我已经帮你联系好家里的护工了,明天一早过去。”
“不用找护工,晚星过来。”陆亭岸淡淡开口。
秦翰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行啊,陆亭岸,有进步。”
海城的晨光裹着浅淡的栀子花香,落在陆亭岸家楼下的香樟树上时,林晚星正帮他拎着出院的行李袋从车上下来。
帆布包带勒得掌心发疼,里面装着医生开的消炎药和换药用的纱布。
“我自己来。”陆亭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没受伤的右手伸过来,想接过行李袋,却被林晚星侧身躲开。
“你左手还不能用力。”她低头把行李袋往自己身后藏了藏:“医生说要少提重物,你忘了?”
陆亭岸看着她踮脚护着行李的模样,像只护食的小松鼠,眼底的笑意忍不住漫出来。
“好,听你的。”他没再坚持,只是慢步跟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她沾了点泥的帆布鞋上。
打开家门时,熟悉的白檀香气扑面而来。
客厅的落地窗敞开着,海风卷着海浪声漫进来,把窗帘吹得轻轻晃。
客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铺着浅杏色的床单,床头柜上摆着她上次落下的护手霜,连拖鞋都是她喜欢的带绒款,鞋面上绣着小小的星星。
“我让阿姨昨天收拾的。”陆亭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再换……”
“不用换。”林晚星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被风吹动的窗帘。
她弯腰换上那双带绒的拖鞋,暖意在脚底漫开,连心里都软乎乎的:“我很喜欢。”
陆亭岸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晨光漫进了深潭。
他没再说话,只是帮她把行李袋拎到书房,又转身去厨房:“你先歇会,我去给你倒杯水,哦对了,冰箱里有你爱吃的草莓,昨天让秦翰买的。”
照顾陆亭岸的日子,比林晚星想象中要平静。
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没有突发的慌乱,只有海风每天准时从落地窗钻进来,裹着白檀香气,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她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帮他换后背的药。
无菌纱布撕开时的轻响混着药膏的薄荷味,在晨光里漫开。
陆亭岸会乖乖趴在沙发上,左手小心地搭在抱枕上,后背的擦伤已经结了浅粉色的痂,在她棉签碰到时轻轻瑟缩。
“弄疼你了?”林晚星的动作立刻放轻,指腹先蹭了蹭痂皮周围的皮肤,确认不烫才敢涂药:“医生说这药膏有点凉,忍忍就好。”
中午会有工人来做饭打扫。
下午的时间大多用来改项目报告。
林晚星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手里捧着打印好的数据表;陆亭岸坐在沙发上,用没受伤的右手在平板上写批注。
“区域经济波动系数0.8,比上次算的低了0.2。”她读数据时的声音很轻,像落在纸上的羽毛,偶尔会因为低头,发梢蹭到他的膝盖。
周日的夜晚来得格外柔。
客厅的暖灯还亮着,映得落地窗上的海浪影子轻轻晃,林晚星路过厨房时,忽然想起冰箱里还剩最后两块红豆饼,是打扫的阿姨前两天买的。
她把红豆饼拿出来,又从抽屉里摸出两个玻璃杯,倒上常温牛奶,一起放进微波炉。
“叮”的提示音响起时,她刚伸手去拿,后腰就突然贴上一片温热。
“陆亭岸!”林晚星的身体猛地僵住,手里的红豆饼差点滑落在地。
陆亭岸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落在她后颈的皮肤,凉得她瑟缩了一下。
他的手臂从两侧绕过来,轻轻圈住她的腰,力道很稳却没勒疼她,掌心的温度透过棉质睡衣渗进来,像暖炉似的贴着她的皮肤。
“别动。”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裹着刚洗完澡的水汽,还带着点沙哑的软意。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能闻到他发间的白檀洗发水味,混着红豆饼的甜香,漫在小小的厨房里。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他说话的尾音轻轻颤了下,小心翼翼的害怕她会拒绝。
林晚星果然没动。
微波炉还残留着牛奶的余温,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心跳,隔着薄薄的睡衣,“咚咚”地撞在她的后背,和她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
他的手臂又收了收,不是占有,更像是怕失去的珍惜,让她想起野山山谷里,他把她护在身下时的模样。
“晚星。”陆亭岸的声音很轻,轻得像被海风揉碎的棉絮,却带着藏不住的紧张。
他的指尖轻轻蹭过她腰侧的衣料,动作慢得像在试探:“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林晚星的身体忽然颤了颤,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怕,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怕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他顿了顿,把她往怀里又带了带:“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微波炉里的牛奶还冒着轻烟,红豆饼的甜香漫得更浓了。
林晚星转过身正对着他,看着他眼底的认真。
那些担心和犹豫还在,可陆亭岸的怀抱很暖,让她忍不住想勇敢一次。
她轻轻抱住了陆亭岸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能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白檀香气,能感觉到他的心跳瞬间变快。
“我愿意。”她的声音很小,却很清晰:“但是……”
“但是什么?”陆亭岸立刻追问,语气里满是紧张,他的兴奋溢于言表,此刻无论林晚星“但是”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答应。
“我们……暂时不要公开,好不好?”林晚星抬头,撞进他眼底的光里。
陆亭岸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把整个星空都装了进去。
他没有半分犹豫,立刻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都听你的,不公开就不公开,只要你愿意做我女朋友,怎么样都好。”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等你什么时候想公开了告诉我。”
他的声音裹在吻里,轻得像海风,落在她的眉骨,又慢慢滑到眼角,那里还沾着未干的泪,被他的唇轻轻舔掉,咸涩里竟混着点红豆饼的甜。
林晚星的睫毛剧烈地颤了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这个吻和金城最后一晚截然不同:那时他的吻带着破釜沉舟的急切,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让她慌得只能攥着床单;
可现在,他的唇瓣碾过她的腮边时,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她是易碎的瓷,稍重一点就会碎。
厨房里的暖灯映着两人相拥的影子,红豆饼的甜香混着白檀味,还有海浪声从窗外飘进来,暖得让人不想离开。
直到唇瓣相触的瞬间,林晚星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他的唇带着点红豆饼的甜香,辗转间竟没半分侵略性,只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像在确认,这个吻是不是真的被允许。
她的心跳得飞快,撞得胸腔发疼,却没推开他,反而悄悄踮起脚尖,指尖轻轻勾住了他的上衣的下摆。
不知是谁先动了步,两人顺着厨房暖灯的光,慢慢挪到卧室。
后背刚碰到柔软的床单,林晚星的意识突然清醒了半分,她猛地伸手撑住陆亭岸的胸膛,掌心能摸到他滚烫的体温,还有心跳的剧烈。
“你的手……”她的声音带着点喘息,目光落在他还没完全恢复的左臂上:“别压到伤口。”
陆亭岸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低笑出声,用没受伤的右手撑在她耳侧,身体微微倾斜,避开了左臂的受力:“放心,伤不到。”
他的吻又落下来,比刚才更软,落在她的唇瓣上,像在品尝一块易碎的糖。
林晚星的双手无意识地环住他的腰,指尖触到后背的结痂,她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倒抽口气,惊慌的轻叫从唇缝里漏出来:“啊!”
这一声瞬间唤回了陆亭岸的理智。
他猩红的眼底还凝着情欲的雾,却在看清林晚星发白的脸色时,瞬间褪去大半。
身体紧绷的线条慢慢放松,呼吸也从急促变得平缓,他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沙哑得像蒙了层砂纸:“我弄疼你了?”
林晚星的指尖还悬在他的腰侧,能清晰回忆起刚才碰到痂皮的触感——粗糙、发硬。
“不是……”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指尖悄悄蜷起来:“我碰到你后背的伤口了,是不是很疼?”
陆亭岸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的温度透过发梢传过来,带着安抚的意味:“不疼,早结痂了。”
他顿了顿,俯身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里带着点委屈的软意:“倒是你,刚才叫得我心都慌了。”
卧室的暖灯还亮着,从窗帘缝里漏进来的海浪声轻轻拍着,混着空气中残留的红豆饼甜香。
林晚星的耳尖还烫着,却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背,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珍宝:“以后……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怕再碰到你的伤口。”
“好,都听你的。”陆亭岸的声音闷在她的颈窝,带着点满足的笑意:“慢慢来。”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颈侧,没再继续,只是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在自己没受伤的一侧,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腰,像抱着件稀世的宝贝。
林晚星靠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听到他渐渐平缓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的白檀味,还有海浪声从窗外飘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竟然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亭岸低头看着她的睡颜,眼底满是温柔。
他轻轻帮她盖好被子,避开自己受伤的手臂,又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晚安,我的女朋友。”
窗外的海浪声还在继续,暖灯映着两人相拥的影子,红豆饼的甜香还在空气中飘着,整个公寓都暖得像被施了魔法,让人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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