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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新色号
来吧,我想要的答案,一定就在这里。
嘿咻应声而动,化作一缕几乎看不见的细线,灵巧地钻入那把黄铜小锁的锁孔。内部传来几声极细微的机括响动,随后是清脆的“咔哒”一声。
锁开了。
“干得漂亮,小黑!”我低声赞道,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地掀开了盒盖。
映入眼帘的是一些保存完好的彩色画册、几朵被精心保存的永生花,以及零星几件不算贵重但样式别致的金银首饰。
我的心猛地一沉。就这些?
指尖拨开那些物品,底层露出一张被摩挲得边缘发白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俊朗的松丰茂,被一群女孩簇拥着,笑容和煦。
人群中,昌又儿怯生生地站在角落,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仰望。
什么情况?这复杂的关系让我更加困惑。
……可项链呢?
难道昌又儿如此珍而重之藏匿起来的,就只是这些充满回忆却寻常的私人物件?
巨大的失望瞬间攫住了我,仿佛刚才积蓄的所有力气都打在了空处。
难道昌又儿如此珍而重之藏匿起来的,就只是这些充满回忆却寻常的私人物件?
巨大的失望瞬间攫住了我,仿佛刚才积蓄的所有力气都打在了空处。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僵局。
不,还不能放弃。
既然真的找不到,那就造一个出来。
Plan B:无中生有。
我迅速拿出手机,调出兰枻提供的项链照片——那枚木质的小船桨吊坠。
工艺看起来并不复杂,但短时间内找到手艺靠谱的木雕师傅几乎不可能,更何况还要做旧,让它看起来像经历了岁月。
但这么短的时间如何找到那种木雕师傅?而且还要考虑到做旧。
焦虑中,来时在巷口电线杆上瞥见的一则小广告猛地跳入脑海:
[AAA王哥讠正亻牛包办电话:135-××××-××××]
死马当活马医!
但行动必须绝对保密。
我迅速从口袋掏出一块比指甲盖还小的黑色方块——
这是徐高谊之前塞给我的便携式窃听器,原本是用来保障我潜入时的安全。
现在,它有了更关键的用途。
对不起,徐科长。
我在心里默默道歉。
为了骗过可能与兰枻暗中勾结的郁江,我不得不连你一并瞒过。
唯有让所有人都相信我仍在会所内潜伏,我接下来的行动才能不被察觉。
我将窃听器递给嘿咻,指了指外面大厅方向,示意它带着这个混入人群,尤其是靠近童柳她们附近。
嘿咻领悟,包裹住窃听器,瞬间融入阴影之中。
这样一来,徐高谊和郁江那边听到的,将始终是会所内的嘈杂背景音,他们会以为我从未离开。
那么,真正的我,又在哪里?
我掏出那支文学青蛙送的幻容口红。
[象枢庭口红新色号,涂上秒变妖艳贱货!]
旋出膏体,那带着细碎晶光的暗红色泽蕴含着迷人的魔力。
我对着窗玻璃的反光,仔细地将它涂抹在唇上。
一股奇异的、微凉的触感瞬间从唇部蔓延开来,仿佛有一层极薄的光晕掠过面部。
玻璃反光中映出的,不再是那个带着疲惫和焦虑的陈溪,而是一个眉眼飞扬、唇色诱人、浑身散发着成熟与冷艳气息的陌生女子。
性感、成熟、艳丽。
连我自己都感到一丝恍惚。
不敢多耽搁,我迅速推开窗户,确认楼下僻静无人后,利落地攀着外墙的管道滑了下去。
落地后,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裙,低着头快步绕出小巷,混入街道人流。
走出一段距离后,再状似自然地转身,仿佛刚从会所正门走出来一般,踩着略显生疏却强装从容的步伐,向着街口走去。
心跳如擂鼓。
远处,几个看似闲逛的便衣目光扫了过来,其中一人似乎想要上前盘问,却被旁边另一人抬手制止了。
制止他的那个人……身影莫名眼熟。
灰白色的短发,挺拔利落的身形,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是鹿野?!
她在这里!
千万不要认出我!
我内心疯狂祈祷,表面却不得不维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甚至刻意调整了一下走路的姿态,让自己更像一个刚刚结束工作的风尘女子。
我听见她清冷的声音隐约传来,是对那个想上前的手下说的:
“你们科长的吩咐是警惕并阻止可疑人员靠近接近会所,没说要控制出来的人,不要打草惊蛇。”
“是!”
我强作无事地从他们面前走过,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如同实质般扫过我的脸庞、我的脖颈、我陌生的装扮。
我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好在,那审视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
她似乎只是例行公事地扫过我这个“陌生”的会所女郎,并未发现任何破绽,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我几乎要虚脱,强迫自己维持步调,一步步走出他们的视野范围。
【deadline: 7.0h】
直到拐过街角,彻底脱离所有可能的视线,我才敢靠墙大口喘息,心脏依然狂跳不止。
不敢多做停留,我迅速闪入一条更僻静无人的小巷,掏出手机输入电话号码:
[AAA王哥讠正亻牛包办电话:135-××××-××××]
深吸一口气,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略带沙哑、充满警惕的男声:“喂?哪位?”
“喂,王哥?”我压低声音,确保周围无人听见,“我看墙上消息……有点急事,想找您帮忙做点东西。”
“吼?”电话那边传来慵懒又怀疑的拖长音,“做什么?证?”
“不是证件,”我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是……一样仿真的物件,工艺要求不高,但要得非常急。电话里说不清,最好当面聊。”
“呦呵?还当面说?”王哥的语气立刻充满戒备,“规矩不懂?恕不奉陪!”
眼见他就要挂断电话,我赶忙抛出诱饵:“三倍!我出三倍的市场价!现金!现在就能付定金!情况特殊,拜托了!”
“三倍是不少……”他似乎被钱打动,但警惕依旧,“但空口白牙的,我凭什么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条子下的套?或者拿了东西转头就卖了我?”
“那您说怎么办?我真的很急!”我努力让声音带上走投无路的哭腔和急切。
“地点我定,时间我定。你一个人来,到了地方,我会看到你。我觉得没问题,自然会有人跟你谈。你要是敢耍花样……”
他没有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好!都听您的!在哪?”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知道最关键的部分来了。
他又停顿了几秒,仿佛在查看地图或是思考。
“……城西,老棉纺厂区知道吗?最早的那片废弃仓库,靠铁路线的那一排。”
他报出一个极其偏僻且听起来就很不安全的地点。
“找到第三号仓库,侧面有个卸货的小门,虚掩着的。就在那儿等。到了之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会有人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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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溪:屏幕前的家人觉得我会被鹿野认出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