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风球

作者:波波白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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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石前盟


      片场今天拍摄的是风翼频与蓝玉婉情感逐渐升温,以及风翼频试探蓝玉婉的关键戏份。
      风翼频紧紧拉住蓝玉婉的手,目光炽热而诚挚,恳切地说道:“玉婉,我对你的心意,犹如这日月昭昭,天地可鉴。你可愿意接受我的爱,与我携手同行?”
      蓝玉婉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羞涩地微微别过脸去,轻声说道:“风先生,你先松开我…”
      风翼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悠扬的梵阿林(提琴)声:“青青…你转过来,看着我。你我之间的情意,你心中定然知晓,对吗?”
      “青青?”蓝玉婉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疑惑:青青是谁?
      但她很快便调整好情绪,转过头来,对着风翼频温婉一笑:“风先生,你给我些许时间,待我仔细思量后,再给你答复,可好?”
      风翼频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回应道:“好,蓝小姐莫要怪罪我的唐突,我向来是只要认定心中所求,便会全力以赴。方才有没有吓到你?”他顿了顿,又接着问道:“你可还记得小时候在那宁静的湖边,你吟唱的秦曲《青青子衿》?你的歌声仿若天籁,萦绕在我心间多年,不知能否再为我唱一遍?”
      “《青青子衿》?”蓝玉婉面露茫然之色。
      风翼频望着她那满是困惑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疑虑:“蓝小姐怎会不记得当年在湖边所唱的曲子?”
      蓝玉婉心中暗自思忖:奇怪,我从未在湖边唱过此曲,还有,风先生为何要叫我青青?
      可她不愿戳破这谎言,只想着干脆将错就错。于是,她带着歉意解释道:“对不起啊,风先生,我实在不记得该如何唱了…”
      风翼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哦,无妨…岁月悠悠,已过十数载,些许遗忘也是人之常情。”
      蓝玉婉见状,巧妙地岔开话题:“风先生,你今日可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商谈?若是没有,我让厨房多准备几个你爱吃的菜肴。”
      “今日并未约见客户。”风翼频说道,“阿水起来了没有?我去唤他。”
      白水寄居于风家,日子过得倒似风翼频的亲弟弟一般,少爷习性愈发明显,与往昔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嗜睡、有些贪玩…种种少爷脾气日益见长。
      风翼频对此却从未有过半句责备,反而一味纵容。旁人见了,只当是风先生收了个义弟,倒也无人多嘴嚼舌根。只是,他们对蓝玉婉却颇有口舌之议,说她一个女子一直这样赖在风府不走,反倒把自己视作当家主母,委实讨厌得紧。
      “阿水,醒了吗?”风翼频轻轻叩响房门。
      “啊!起了!什么时辰了?”屋内传来白水腄意未消的微哑却软糯的声音,“午饭不必等我了,你们先吃吧!”
      “还未到午饭时间,你慢慢缓着。”风翼频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他眼中,白水就如同一个开心果,只要与白水交谈,他便能感到身心前所未有的放松,无需有任何顾虑。
      白水这人其实有点没心没肺不记仇,就像乐不思蜀的阿斗。风翼频待他极为优厚,他也不再把风翼频当作情敌,反倒真心实意地将其当作在物质上给予他无尽支持与关爱的“大哥”。
      风翼频就那样静静地在门外等候。起床气嘛,总归会消散的。今日自己正好得闲,等这小家伙出来,定要问问他昨晚是否又做了什么新奇有趣的梦。
      果然,没过多久,房门缓缓打开。白水拖着略显颓废的脚步,眼神幽幽地瞥了风翼频一眼:“早啊,风先生。”
      “早。”风翼频关切地问道,“昨晚可有做什么好梦?”
      “嘿!别提啦,”白水懊恼地说道:“做了个倒霉透顶的梦。梦里有条大蛇对我紧追不舍,我拼命狂奔,最后竟跑到一处死胡同。我哭喊着求那大蛇饶命——然后你猜怎么着?”
      风翼频被他这绘声绘色的描述勾起了兴致,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着?”
      “那大蛇竟然开口说话啦!它说‘你且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吧’!吓得我垂死梦中惊坐起,一摸枕头,全让汗水打湿了。哎呀,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做什么压寨夫人啊!”
      风翼频不禁大笑:“想必是平日里话本子看多了,才会净做些荒诞无稽的梦。”
      “你还笑!”白水佯装羞恼地说道,“我与你分享这窘迫的梦境,你非但不安慰我,反倒取笑我。早知道如此,我便不跟你说了。”
      “好,我不笑了。”风翼频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快去洗漱吧,傻小子。”
      午膳过后,蓝玉婉依惯例午睡休息,而风翼频与白水二人皆无午睡的习惯,于是便一同外出前往闹市闲逛。
      恰逢黄道吉日,闹市里人潮汹涌,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水泄不通。白水见此情形,不禁皱起眉头,说道:“这闹市太过喧闹嘈杂,实在让人闹心。我可不愿冲进这‘人挤人,挤死人’的地方,万一被人群挤成一张薄纸片,飘到地上无人问津,可如何是好?”
      风翼频却不以为然,依旧兴致勃勃地朝着人群深处走去,似乎对这喧闹的场所颇为喜爱。
      白水无奈,只得抬高嗓门喊道:“翼频兄,想不到你竟如此喜欢这嘈杂之地!”风翼频也提高音量回应道:“怎么,阿水为什么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万一被挤成了纸片,倒在地上,被人踩踏成废纸可怎么办呢?哎!你还要继续向里走吗?”白水问道。
      “阿水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好了,你若不想去,那我便不去了。”风翼频说着,从茫茫人海中折返回来,礼貌地说道:“劳驾,借过。”
      两人信步走到一家古玩店前,风翼频是一位资深的古玩行家,带着浓厚的兴趣踏入店中,白水则紧随其后。
      风翼频的目光瞬间被一个北宋出土的牡丹纹长颈瓶所吸引,他走上前去,仔细端详一番后,向店主打听价格。
      店主却态度坚决地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说道:“这个不卖。”
      白水见状,心中暗自腹诽:这店主脾气可真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瞧风翼频这一身不俗的穿着打扮,也该能判断出他必定是个出手阔绰的好买家。可这老古董店主却似铁公鸡一般,偏不肯卖,甚至都未曾考虑抬高价格狠赚一笔。
      风翼频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轻轻放下长颈瓶,带着白水从容地走出古玩店。
      白水道:“那店主好生没有眼力见儿,你怎么也不生气?”风翼频笑而不语,只是竖起一根手指,学着店主的模样在白水眼前左右摇晃两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那是个赝品。”
      “啊?”白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你都能看出来?”
      “这有何难?”风翼频突然对着白水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声音轻柔动听,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询问,“我还曾卖给外国商人不少瓷器次货呢。阿水,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坏的一个人?”
      风翼频的声音传入白水耳中,狡黠里莫名地透着一种诱人的魔力,白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果…果然无奸不商!太狡猾了!”
      “真是个傻小子!”风翼频朗声大笑起来。
      两人漫步走进一处幽静的巷弄,白水心情愈发愉悦,不由自主地唱起小时候唱过的秦曲:“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风翼频听到这熟悉的歌声,脚步猛地顿住,目光惊疑地望向白水的眼睛:“这歌…”
      白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问道:“怎么啦?这首歌我小时候就会唱——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你小时候?”风翼频的思绪里瞬间有一根弦舒展开来,“你以前,可曾在什么地方唱过这首歌?”
      白水心中一紧,他深知风翼频将小时候的自己误认成了蓝玉婉。此刻,他委实不想揭穿这个微妙的误会,只盼着风翼频能一直这样误会下去,让蓝玉婉能够收获幸福。
      白水脑海中思绪飞速运转,解释道:“哦,我与蓝玉婉自幼便相识,小时候我曾教过她这首歌。她曾跟我说过,她童年时在湖边嬉闹玩耍,偶然间遇到一个穿着略显老气的少年,少年还赠予她一条茶蘼花平安扣,她对那位少年甚是喜欢。”
      “原来如此。”风翼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又略带惆怅地说道,“玉婉似乎已将我忘却,或许是家庭遭遇变故,她选择了尘封曾经的往事。多谢你告知我这些,你与玉婉青梅竹马,我如今介入你们之间,你本该对我心怀怨恨——为何你却对我毫无恨意,反倒如此信任我?”
      “因为你看起来值得信赖!”白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可要好好待她,否则,我定然不会轻饶你!”
      话音未落,白水挥起拳头,用力地朝风翼频的胸口砸去。只可惜,风翼频的胸膛太过结实,这一拳下去,反倒震得白水自己的拳头生疼。
      “喂,你胸口镶了铁吗?”白水一边搓着拳头,一边不满地埋怨道。
      “冤枉!里面可什么都没有!”风翼频挑了挑眉,戏谑地说道,“不信你扒开来看,便能知晓我是否说谎了。”
      “谁要看啊!你少撩拨我!”白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呛得面红耳赤,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胸口镶铁”这句后续台词是木润洲临场发挥添加的,冉念庭顺势而为,根据情境适度加词,两人这般默契的对戏,显得格外流畅自然,不着痕迹。
      “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白水从一个锦囊里拿出了一个红檀木观音吊坠,扣头是一颗红玛瑙石,递到风翼频手里,说道:“翼频兄,此木观音是我亲手做的,现在我将它赠予你,愿它护佑你平安顺遂。”
      风翼频接过红檀木观音吊坠,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随后语气暧昧又略带调侃之意地对白水说:“阿水,你说,你我之间是不是这就算有了个风生水起的‘木石前盟’?”
      白水听罢,连忙开口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打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同玉婉之间这么好的‘金玉良缘’你竟不珍惜?!现在却非要编个‘木石前盟’的混账话来消遣我?”
      白水送风翼频观音吊坠本意是想让风翼频对蓝玉婉更好,可殊不料这个不着调的风翼频偏偏不走寻常路,脱口而出个什么“木石前盟”拿他寻开心!分明就是存心给他添堵!真想再给他一拳!
      风翼频仍坚持己见,目光如炬地望着白水:“管他什么金玉良缘,反正呐,我只信‘木石姻缘’。”
      白水扭过脸去,不想直视他过于炽热的眼神:“好了,你别拿我寻开心了。翼频兄,我同你说句心里话——玉婉是个好女孩,她与世无争,心地善良。但正因如此,她越是不争不抢,我就越心疼她。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就这么没名没分地住在你们家只恐招人口舌,说她的闲话…翼频兄,我真的希望你能给玉婉一个名分,保护她一生一世,给她安全感,不让她落人口舌。”
      风翼频有些惊讶地望着白水:“原来这便是你一直以来所期望的?”
      “不错。”白水点点头:“还有一件事——我希望风先生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纳妾。玉婉虽看似心气高,但性格却柔弱。若你娶了姨太太,无论娶几房,她一定都是受委屈被欺负的那一个。”
      风翼频淡淡一笑:“呵,要求还挺多。”
      白水道:“我视玉婉如自己的亲妹子,自然希望她能幸福安康。翼频兄,若你可以给玉婉一个承诺,一个归宿,许她一场难忘的婚姻,此生只得一人心,我一辈子感激你。”
      “罢了,原来这便是你的心愿。既如此,便如你所愿好了。”风翼频大剌剌地揽过白水的肩膀,朗声笑道:“如果这就是你所希望的事,答应你又有何不可呢?”
      白水望着风翼频带着笑意的眼睛,有些不明白风翼频为什么总要提及自己,但还是感谢地道:“多谢翼频兄。”
      自这日后,白水与风翼频之间的相处,似有了一些说不清的变化。白水依旧陪伴风翼频谈生意,只是偶尔,风翼频望向白水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旁人难以捉摸的情愫。
      而白水只一心盼着风翼频能给蓝玉婉一个承诺、一个真正的家,让她有个安稳幸福的未来。在这乱世之中,爱情与友情、恩情相互交织缠绕,每个人都在命运的漩涡里挣扎与抉择,不知未来会走向何方,又会有怎样的波澜起伏等待着他们。
      “咔!大家今日辛苦了!”导演们满意地说道。
      “收工,冉影帝和小洲后面几句台词加得相当精彩。希望明天大家依旧能保持饱满的状态,继续努力。”主导演薛导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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