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太)对螃蟹之神开个玩笑

作者:梵依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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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破次元壁计划(上)


      00
      太宰治叛逃的消息传来时,坂口安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抱歉,你说什么?"安吾没忍住向他的同事问道。
      "太宰准干部叛逃了,你也不敢相信是吧,我也是,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身为最可能成为五大干部之一的太宰先生竟然突然闹这出,肯定把首领也吓一跳诶。"

      这真是太突然了,没有任何预兆,安吾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以确认自己没有在工作时睡着。
      身为太宰的友人,安吾认为自己还是比较了解太宰的,但就算如此他也预料不到这一出。

      真的没有预兆吗?安吾突然想到。

      这想法一出,安吾的脑中快速回放起自己和太宰的一幕幕。
      先是初遇时被臭烘烘的太宰强行拉去酒馆喝酒,然后是他用异能力窥得的太宰工作时的模样,再是他一边喝酒一边忙着吐槽太宰的场景,太宰被他的样子逗得发笑。

      接着他想起近一次与太宰的见面,一忆起这一记忆,安吾的大脑好像被轻轻捶了一下。
      是了没错,这就是预兆,那时太宰反常的样子一定是他离奇叛逃的预兆。

      01
      那时,持续88天的龙头战争已经结束,底层人员们忙着对战场进行清扫和修复。
      那天的夜晚没有云彩,都被阵阵的风吹到远方去了,同时那风也吹散了些覆盖在横滨这所城市之上的火药和血猩味。月光温柔地拂上这片破烂的土地,倒塌的房屋和露出的钢筋都被月光一一吻过。

      太宰治就在这时走在这被月光照亮的路上,道路上也满是裂纹,到处是碎石断壁。
      他露出的左眼扫过这破破烂烂的街道,满目死寂的城市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轻快地跃过倒落的立柱,无视不知谁掉落的断了手臂的毛绒熊。
      想起接下来太宰要去的目的地,他就放松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歌。

      那是一家港口黑手党旗下的酒馆,自从把坂口安吾抓去那里喝了一杯后,他们二人经常会在那聚一聚。
      而太宰治今天也有一种预感,安吾也会去那家酒馆。

      就在太宰孩子气地蹦跳着向着目的地去时,他的余光闪过了一抹红色,好像有吸引力般地促使他转头看去。
      那是一台红色的掌上游戏机,崭新的外壳上没有一丝划痕,好像才折封不久似的。
      这很奇怪了,这里可是刚打完仗的地方,它应该划痕遍布甚至还可能有上几个弹孔才对。

      这当然引起了太宰的好奇心,于是他走上前去,也不管这特殊的东西是不是什么陷井,弯腰拾起这游戏机,左右端详一番后便按了启动按钮。

      伴随着一阵优扬的音乐,黑屏逐渐亮起,酒馆样式的背景出现,而后浮现出大标题《黑之时代》。
      太宰回忆了一下确定没见过这酒馆背景,音乐也不熟悉叫不出名字,这游戏瞬间就引起了他的兴趣,兴冲冲地按下开始游戏的按钮。

      先出现的是输入姓名的提示框,太宰随即输入了自己的姓名。D-A-Z-A-I-O-S-A-M-U。
      随着按下确定键,在太宰的期待中游戏正式开始。

      "叮叮叮。"
      "你无聊地戳着酒杯中的冰球,手贱地等待着好友的到来。”
      莫名其妙被骂的太宰缓缓扣出了问号。
      "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传来,脚步轻且稳,你一听就认出了这是你友人的脚步声。"
      一个清晰的立绘浮现,那是一个红发男人,下巴上带着些许胡渣,有着一双蓝眼睛,衣着条纹衬衫黄风衣,衬衫领口大开,看起来不修边幅。
      "DAZAI。"对话框上显示出男人的姓名:织田作之助。
      "你来了啊,织田作。"

      02
      "你来了啊,小织。"洋食店老板对着织田作之助道,随即开始制作起织田常点的激辣咖喱。
      "嗯,孩子们怎么样?"织田问道。
      "还是老样子,活力十足啊。"老板答道,随后问织田,"小织的工作怎么样。"
      闻言织田挠了挠头答道:"啊啊,快递站被恶意炸毁了,多数贵重快递都毁了,赔偿了不少,这几个月的工资大概发不下来了。"
      "这也太糟了,那小织你这几个月要怎么办啊,孩子们的伙食费用我可以分担一些,十五个孩子你自己养也太吃力了。”老板担心道。
      "这怎么能行,孩子们是我带回来的怎么能麻烦你,钱我会再想办法的。"织田拒绝道。
      "唉,小织别太累着自己。"老板见他明确拒绝也不好再提,只得把盛好的咖喱端给他。
      "我开动了。"

      "对了小织,前几天有人出钱让我办个活动。就那转盘,看到了吗?一等奖是个游戏机,还从没有人转到过呢,小织你一会要不要试试。"
      织田的口中塞满了咖喱饭,于是只点了点头,老板见他吃得开心,心里也觉得高兴。

      吃完后织田便听从老板的话去转动了那个转盘,这种活动织田在商业街也见过数次,多数是新开业的店铺为了吸引客户而办的,织田从没参与过,但类似的游戏他倒是在赌场玩过。
      转盘随着惯性一圈圈转动着,从一开始快速得看不清字的转动,逐渐慢了下来让人们的心也随之揪紧。
      指针缓慢地滑过了"二等奖"的区块,慢慢地向着那窄而细的"一等奖"区块滑去。
      然后,停下了,停在了"一等奖"。

      "恭喜你啊小织,是一等奖,运气真好啊。"
      "是啊,完全没想到啊。"织田从老板手中接过一台崭新的红色游戏机,想着给孩子们买玩具的钱能省下一笔了。
      “那个让我办这活动的人特意说过了,这个活动是为了让有缘人玩他做的游戏,还要求领奖人必须给他的游戏评价,这是他留下的联系方式。"
      织田又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名片,看过后收在了衣兜里。
      "这样啊,本来想直接给孩子们玩的。"
      既然作者说了想要领奖人的评价,那就先自己玩一下试试吧。

      于是织田按下了游戏机的开关,屏幕亮起,鸟儿的鸣叫和树叶磨擦的沙沙声传来,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倒在楼梯下的青年,一身黑衣,身上缠有绷带,一只手中抓着一叠钞票。
      游戏的标题浮现出,《捡到太宰之日》。
      这游戏看起来不适合孩子们玩啊,织田心说。

      03
      坂口安吾到达酒馆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太宰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手指不停地戳着酒杯中的冰球,冰球溶化了些许,表明他在这等候多时了。
      "太宰君。"安吾唤道。
      太宰闻言转头看向他,在看到友人时眼中多了些神采,却又像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暗淡下了几分。
      "安吾你来啦。"太宰的脸上带着些红晕,安吾在他对面坐下时闻到他身上好大的酒味。
      "你这是喝了多少?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安吾第一次见到他一个人喝酒醉成这样,是什么事让足智近妖的太宰大人如此烦恼。
      "安吾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我和...等了你好久了。"
      "多加了会儿班。这是给我的吗?"安吾注意到面前倒得满满的酒杯,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嗯..嗯,啊,嗯是给你的。"
      太宰怪异的样子让安吾很是疑惑,太宰看起来醉得不轻。
      桌面上有两杯酒,一杯是被太宰戳了很久的装了冰球的酒,酒水还剩下一半;另一杯是在安吾面前的倒满的酒杯,放了很久的样子。
      除此之外,桌面上还有一个红色的游戏机,看起来还挺新的。

      "太宰君?"安吾挥了挥手让发呆的太宰回神,"你看起来状态不好,用我送你回去吗?"
      "嗯?哦不用,我们接着喝,安吾,这酒是我亲自调的,你要把它喝完啊。"
      "没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你别喝了太宰君。"安吾转头对一旁的酒保说,"麻烦拿碗醒酒汤来。"
      "我还能喝,织田作还没有来.."太宰伸去抢安吾移开的酒杯,后半句话说得很轻,安吾没能听清楚。
      "什么织田?"安吾没能护住酒杯被他抢了去。
      "织田作...他还没吃我做的硬豆腐。"
      安吾不知太宰在说什么,见酒保端来了醒酒汤,便让太宰喝下。

      在太宰喝着汤时安吾品尝了一下太宰调制的酒,是螺丝钉起子,不知太宰为何调了这款酒,安吾虽不讨厌这酒但也算不上喜欢,味道不如他常喝的那款。
      今晚的太宰显然很奇怪,安吾看向那游戏机,曾听说过太宰会在工作时玩游戏机,但这崭新的游戏机看起来不像是太宰常玩的。
      "你怎么还带了游戏机来?"安吾问道,趁机拿起了机子发动异能力一探究竟。

      04
      这游戏游玩时间不长,在酒馆坐了没太久便玩完了。
      却见游玩的时间越久,太宰面色越阴沉,游玩到尽头时太宰就如一只乌云,好像能落下雨来。

      游戏主体内容是:主控,织田作之助和阪田炳五在ST黑手党发生的事。虽用了化名,但太宰依旧敏锐地发掘背景就是港口黑手党。
      mimic对□□的侵犯、炳五的背叛、织田作与mimic首领同归于尽…
      织田作的遗言还在太宰脑中回响:"生的意义,在哪里都找不到的...…到光明的地方去吧…"

      太宰的脑中飞速思考着。
      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什么?制作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显然,这个游戏是为太宰量身定做的,其中的多数NPC都能找到原型,就连阪田炳五也神似坂口安吾。
      尽管这游戏疑点重重,但太宰在听到结尾的音乐时,仍然发出了和主控一样的话语。

      "好,就这么办。"
      lupin的音乐回响在他耳边,太宰轻轻念出结尾的最后一句话。

      而后,太宰轻轻地笑了,如果幕后黑手的目的是让太宰离开黑手党的话,那他确实成功了。

      05
      安吾发动异能力[堕落论]后,以游戏机的视角看到了太宰捡到游戏机后的全过程,虽没看到游戏的内容,但从太宰的表情来看让他还挺好奇的。
      不过奇怪的一点是,他想读取这游戏机被太宰捡到前的过去时,却读取不到,好像这游戏机没有过去一般。

      "看出什么了吗?"太宰突然问道。
      "很奇怪,它被你捡到前的过去完全看不到,好像没有一样。”安吾道。
      是异能力吗?但是这机子被太宰触碰不会消失,说明这游戏机不是异能力造物,但是如果是什么瞬移的异能把它送过来,也不应该看不到过去才对。多个异能结合吗?但是为什么呢?他们要针对太宰做什么?
      "好了,不要再说这个游戏机了。"太宰把游戏机从安吾手中抽出随手塞进大衣兜,转移话题道,"我今天发现了一种新的自杀方式哦。"
      “能不能有点阳间的发现啊。"安吾吐槽。
      见太宰不在意的样子也没再去想那奇怪的游戏机了。

      06
      "就算在黑手党也什么也没有。"
      "没有人能违抗□□,在□□中没有人能违抗我。"
      "是说没有人…""唔啊!"
      织田面无表情地按下了选择按钮,在"放任不管"和"捉起来"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疼疼疼!你在干什么!"太宰治被捆绑到床上的图像浮出,表情带着些许震惊。
      看到游戏中的走向,织田作肉眼可见有了好心情,呆毛愉悦地晃了晃。

      随后,这个身负重伤的自杀主义者被强制留下养伤,提出各种要求来为难织田这个照顾者,并对织田完美的照顾各种挑刺、抱怨,织田感到自己像被黑暗帝王压迫的九岁幼女般瑟瑟发抖。

      "不要再塞过来了!好烫好烫...我在吃了不要再塞过来了!吃不下了...唔...慢点啊!"只是在喂粥。
      "一天只能上两次厕所的规定真的不能改改吗?"
      "量不够啊..呕。"对于太宰提出想吃土豆芽三明治的要求织田也是完美的完成了,看到太宰如此喜欢,就算吃吐了也要吃,让织田感到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

      伴随着欢快的背景音乐,游戏进行着,而后转为紧张的鼓点,又变得寂静,在激烈的战斗过后,轻松的音乐传来。
      织田带着太宰来到所谓"死前必须来一次"的地方,看着太宰发现自己被骗后惊讶张大了嘴,织田心里窃喜。
      lupin音乐接着响起,两人边喝酒边打牌边聊天很是愉快,最后以太宰的邀请作为结局,游戏到此结束。

      07
      是个有趣的游戏,放下手中的游戏机后织田这样想到。
      有点想去喝一杯了。
      但现在去喝酒显然早些,游玩时间不长,虽已到下午但天色不比中午暗多少。
      织田跟老板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去不远处的长屋看望孩子们,十五个孩子闹腾得不行,上蹦下跳活力十足。

      陪孩子们玩闹许久,天色已晚,夜幕笼罩天空,星星眨呀眨地窥视着世间。
      织田告别了那群依依不舍的孩子们,叮嘱后便离开了长屋,回头望去还能看到这些在龙头战争中失去双亲的孩子们在从窗户往外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织田还记得要给游戏作者反馈这件事,游戏机落在洋食店了,但联系方式还在兜里。
      织田拿出手机播打名片上的电话,刚响一声就接通了。
      "莫西莫西,请问你是《捡到太宰之日》的作者吗?"
      "是的,你就是获奖人吧,介意见面详谈吗?"
      "可以,在哪里见面?"
      "lupin酒吧,你知道在哪吧?"
      "知道。"
      "那就到那见了。"
      电话挂断,织田朝lupin的方向去。

      08
      lupin这个地方织田有映象,不只是在游戏中见过,自己也曾去过几次,气氛很好,很适合在工作后和朋友一起去小酌几杯。

      沿着向下楼梯走去,熟悉的内部布局映入眼帘,店里人不多,这个酒吧好像总是冷清。
      织田见一坐在吧台前的戴圆眼镜男人转头看向他,眼镜随头转动时反了下光。
      "晚上好,我是坂口安吾。"
      那男人站起来迎接织田,他的姓名与名片上写的一致。
      "织田作之助。"织田点头示意后在安吾旁边坐下,安吾也跟着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是获奖人的?"织田问道。
      “织田先生的气质很像刚才在电话里的声音。”安吾答道,又问织田,"喝点什么吗?"
      "螺丝钉起子,不要苦酒。"织田对老板道。
      老板点头后开始调酒,安吾的桌前已经放着一杯酒了。

      "你做的游戏很有趣。"织田对安吾道。
      "谢谢,织田先生对太宰治有什么看法吗?"
      "我认为太宰是个很聪慧也很孤独的孩子,没有人能知晓他的内心,能设计出这样的角色,坂口君是很厉害的人啊。"
      "叫我安吾就行了织田先生。…实际上太宰君不是虚构的角色,他…是我的友人,只不过,在四年前去世了。"语毕,安吾面上流露出一丝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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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打破次元壁计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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