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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
风停雨住。
赵渊昨晚睡得很沉,封神后就从未体会过如此轻松的深眠了,悠然转醒看到眼前的香艳场景,这才想起四肢百骸灭顶的愉悦是为何故。
昨晚发生的一切乍然反冲到脑海。
怀里的青年秀眉紧蹙,身上青紫色的吻痕和揉捏的痕迹触目便让赵渊面红耳赤,他食髓知味,居然又生出了不该有的反应。
赵渊试着从怀中人身下抽出微麻的手臂,抬起手腕发现串珠居然恢复了金色,他随手一动就滑落下来。
终于摆脱了魔物束缚,可赵渊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鼻息间是青年身上好闻的青竹味道和雨后干净的泥土香,隐约还有…昨夜不知道做了几次留下的靡靡涩味。
祝清福身体动了动,也慢慢恢复了意识,双腿合拢似乎觉察到什么,猛然睁开眼睛,和同样猝然的少年四目相对。
他蹙眉思索了一瞬才想起昨晚的激情云雨,瞬间红温:“赵玄天!”
赵渊一把握住他打过来的拳,用力把他困在臂间试图解释:“师父,你先冷静一下…”
“砰!”祝清福一头撞在他的脸上,趁他低头缓解之际,一脚踹开那屡教不改的登徒子,飞跃而起却牵扯到痛处,脸色愈发难堪,悔不当初地骂道:“我以为你有药可医,没想到病入膏肓!怪我太过自信,以为能教好你这么个不知礼义廉耻的混球!你给我滚!从今往后,你我师徒恩断义绝!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师父!”赵渊冲上去想抱住他的腿。
却被祝清福回手一巴掌打在脸上,拽过扔到一旁土地神像上搭着的衣服披在身上,看到神龛愈发觉得羞愧难当,堂堂修道之人居然于神像前做了如此苟且之事,即便是被迫也让他无地自容:“别碰我!”
赵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火辣辣的痛,却比不上心痛,摘下来的手串握在手心,怎么也没法开口告诉他罪魁祸首的魔串威胁已经解决了。
祝清福犹不解气,垂头深深呼吸了两口气才从震怒的情绪里缓过来,他从没生过这么大的气,触及了他最底线的逆鳞:“看在赵大哥的份上我不杀你,永远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定要你不得好死!”他闭目深深吸了口气,筋疲力尽地指着外面一字一顿道:“给、我、滚。”
“我不走…师父,你别这样…”赵渊慌了,他知道祝清福会生气,但没想到会生这么大的气:“我知道错了…”
祝清福都不想正眼看他,尤其下方的痛感时刻提醒着二人之间发生的糟糕一夜,昨晚的场景他甚至回想都不愿意,双指按着突突发涨的太阳穴:“算我求求你,请滚好吗?”
赵渊看着他的侧脸,六神无主地握紧拳头,他以为祝清福嘴硬心软,即便二人发生了这种关系,哄一哄总能让他接受自己的,没想到…
“不走是吧?好!那我走。”祝清福把衣服穿戴整齐,看到他依旧站在原地,心烦意乱地拂袖就走,走了两步突然停下瞠目道:“你丫别跟着我!”
赵渊失了魂般,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亦步亦趋。
祝清福气得牙痒痒,回头看到他只穿着一件短裤,还好长长的头发垂在身前遮住了身体,一时间头脑发热:“赵玄天!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博取同情,我是不会管你的,被人看到你这幅样子只会把你当成精神病关起来给变异种做下酒菜。”
“师父,你还关心我,就不要不要我好不好?”赵渊心神恍惚地用手指勾住他的衣角:“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你大爷的责啊??”祝清福才知道气极的时候真的会反笑:“我看你是真的有病,我只是怕你丢大了人或者被抓去当肉人,你哥来找我麻烦。我劝你快滚,从哪来的滚哪去。”
“我就这样走了,你就可以跟我哥交代了吗?”赵渊实在没法,只好拿这个来作为缓兵之计:“万一我哥找不到我了,他对你的印象会怎么样?”
“你!”祝清福深感绝望干脆不跟他再多说了,坐在车上启动拖拉机,沉默了好久,挥手:“上车,告诉我你家在哪?我把你送回去。”
“……”赵渊没辙了,沉默。
祝清福实在是不想带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却又没法把他扔下放任不管,绝望叹气:“算了算了,先上车,等回了川城再说。”
“谢谢师父。”赵渊爬上车,车斗里湿漉漉的,无处落脚,他只好坐在车沿上,目光却停留在开车的人身上。
突然想到什么,赵渊拿出藏在座位底下没有淋湿的熊猫抱枕叠成方块坐垫的样子递过去:“垫一下。”
祝清福闻言愣了愣,反应过来,怒道:“不用你瞎好心。”
赵渊沉默地收回手,把熊猫垫子抱在怀里,犹豫良久低声说:“别生气了。”
祝清福咬牙,某处肿胀的感觉依旧明显,若非灵力亏空怎么会让他得逞,越想越气却嘴硬:“有什么好生气的?栽在你手上是我倒霉。现在,我不想跟你废话,你也给我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丢下去。”
赵渊知道他不会把自己丢下车,却还是从善如流地闭嘴了。
昨晚土地庙里的事情成了梗在二人中间的一道沟壑,祝清福不愿再提,但赵渊知道他越是避而不谈,代表他越是在意。
傍晚,经过一片荒废的茶园,里面有很多名贵茶种,祝清福想到本来的打算就是带一些珍稀的茶株回去种在秘境里,方便后面酿茶酒。
刚好茶园里有一间小屋可以落脚,所以祝清福把车停在茶园旁边走进屋子,里面还算整齐,只是落了很多灰结了蜘蛛网,看来很久没人住过了。
赵渊帮他把床铺换成自己带的褥子,用法力把水烘干。
祝清福用红绳绑在精选的茶树上做好标记,打算等明天天亮再去挖。
回程途中看到一条清澈的溪河,里面长了很多荷花。
昨晚激情过后满身不适,他脱了衣服洗了洗澡,身上的吻痕让他眉头直跳。
却突然看到河中有鱼,祝清福找了根树枝,把一端用刀削尖,夜色降临以后可见光影响变弱,他能看到暖红色的鱼在蓝紫色的水中游动。
他在书上查过这其实是热红外图像,比可见光辨别活物和死物更清晰,尤其是灵气是金色的,他随手就叉上来几条鱼扔在溪边。
祝清福又摘了些酸果和莲蓬,包在荷叶里,心情好了许多,热了一身的汗,他重新回到水里,打算好好洗洗。
赵渊刚寻着他的气息赶到就看到祝清福正在水中沐洗。
荷叶簌簌,涟漪圈圈,青年背影纤然,如凝脂般的肌肤微微泛着如桃花般的粉色,清澈的水流在他的臂弯凌凌流淌。
祝清福恍然未觉有人正在晦暗处,依旧享受着月色下的宁和。
他侧过脸摘了一片荷叶盖在脸上,仰面躺在水上。
荷花随着风在他身侧浮动,舒展的手臂撩起晶莹的水珠撒在肩头,仿若谪仙临凡发着圣洁的光,而青紫的异色却是他昨晚一点一寸涂抹上的痕迹。
赵渊心神一晃,那个人竟比风清荷香还要让他心动。
“嗷呜——”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野兽的怒吼。
祝清福猝然转身,和被抓了包的赵渊四目相对,他恼羞成怒,赶忙拿了青石上的衣服套在身上:“你!”
赵渊快步冲上去抓住他的手:“有危险,回去再说!”
祝清福这才发现他来的方向巨大的暗红色兽影如一座小山压迫过来:“那是什么…”
赵渊问:“还记得之前那个黄鼠狼精吗?”
祝清福还没忘捡起地上的鱼和莲蓬,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那庞然大物:“嗯,你是说…那玩意是之前伪装阿云的黄鼠狼?”
“是它。”赵渊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手拉住他的手飞奔。
可那十多米高的巨型变异种却穷追不舍,一步胜过他们百步,它每走一步就地动山摇,很快就追上他们了。
前方有两条分叉路,赵渊蹙眉回头:“它快追上来了,我去引开。”
说完,他把祝清福往长满月见花丛的那条小径上推过去,自己跑向无遮无避的大路。
祝清福扑进草丛,等抬头才发现少年敏捷的黑色身影,转瞬就奔向月色如尘的远方,手中的荷叶挥舞冲着那怪物扬声喊道:“喂!不怕死的话就跟我来。”
黄鼠狼成功被他吸引了,迈着笨拙的脚步“嗷”地怒吼着加快了狩猎步伐。
“玄天!”祝清福焦急起身,试图把黄鼠狼叫回来,却发现被少年激怒的怪物双目血红,瞄准了目标一去不回头了。
“福福?你在这儿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离?”祝清福回头,惊讶地看到除了姬离之外还有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呆了片刻防备道:“阿云…你又是黄鼠狼变的吗?”
姬离嗤地笑道:“福福,你说什么呢?你的卧房除了真正的谢云阁谁还有权限进入?我一去你家就发现他在你屋里等你呢。”
谢云阁反应过来,笑道:“福福,是不是有只黄鼠狼变异种骗你来这里的?我上次打伤它之后,黄鼠狼很容易记仇,它找不到我,就喜欢假借我的名义坑蒙拐骗,没想到…居然骗到你这里了,简直该死。”
祝清福这才相信他是真正的好友,刚放松下来又想起有人还在被黄鼠狼追,赶忙求谢云阁帮忙:“阿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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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情敌,当然要把老婆身骗到手,但心可不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