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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投票结果出炉,南湖全票通过。
最生气的就是安夏,他万万没想到,居民们竟然全给南湖投了赞成票。
南湖留了下来,但是他住在哪呢?
这几天可把罗麦昼愁坏了,最近森林的房子都住满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南湖。要不让音音回自己的家跟阿碎住,然后南湖和安夏住一起?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罗麦昼甩走了,不行不行,南湖和安夏住一起,那就好比两颗原子弹相撞。
后来还是音音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住红面家啊!他的家现在不是空着嘛!”
听了音音的提议,罗麦昼给红面打了个电话,她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红面很爽快地答应了。说到租金的问题,红面也很大方,收到的足金全部交给罗麦昼,也算是给绿萝森林作出一点贡献。罗麦昼感动不已,如此昂贵的长途电话费她也不计较了。
罗麦昼狮子大开口,收了四千绿萝币的租金。
音音心想,比安夏还狠,我才收阿碎三千的租金,她倒好,一开口就是四千,不议价。黑,真黑。音音不禁也怀疑起罗麦昼的资产,她这么黑,会不会比安夏还富有?
南湖对红面的家还挺满意的,他说这里比霜降村的那个家要宽敞多了。红面临走前,都用防尘袋把电器家具全部包扎好了,所以那些家什还是亮丽如新,直接打开就能用。唯一需要大扫的就是地板和院外的一些杂草,南湖穿着围裙罩衣,拿着拖把正在家里拖地。
小剪刀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她泪眼汪汪地望着阿碎:
“真的要进去吗?这不太好吧。”
自从南湖来了绿萝森林,森林里的女孩子们全都疯了。这是有多久没见过帅哥了呀,一个个跟饿狼扑食似的,恨不得把南湖生吞活剥了。
阿碎喜欢看帅哥,但是又找不到理由去南湖的家。于是她想到一个馊主意,教唆小剪刀以订早餐的名义套出南湖的生辰八字。
小剪刀觉得此计不可行,南湖本来就是厨师啊,厨师是不需要订早餐的。还想套出他的生辰八字,又不是查户口的。
小剪刀被阿碎轻轻一推,正好撞在院门上。院门吱嘎一声开了,小剪刀吓得赶紧躲到阿碎的身后。
“小剪刀,你正在从事一项伟大的事业,为了森林里女孩子们的幸福!懂?”
小剪刀摇摇头,似是要哭了出来。
阿碎再也没有耐心陪她磨蹭了,便重重地将小剪刀推了进去。小剪刀一个踉跄,发现人已经在院子中间了。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回头看看阿碎,阿碎还冲她握拳打气。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主大门开了,南湖拎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小剪刀慌慌张张地回头向阿碎求救,谁知门外哪还有什么人,阿碎早就躲起来了。
南湖见到一个陌生女孩站在院子中央,心生疑惑:
“咦?你哪位?”
小剪刀结结巴巴道:“你好,我我我是小剪刀,是是是森林里的邮差,平时送送送早餐都是我负责。所以,我过来是想……想问问你……对早餐有有什么要求。”
“换人了啊,以前绿萝森林的邮差是叫山茶吧?”
一晃过去那么多年,物是人非啊,南湖感慨道。
“我,我不太清楚。”小剪刀把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敢正视南湖的俊脸。
“我正好要去扔垃圾。”南湖扬扬手上的袋子,“你等我一下,我回来了再聊。”
趁南湖去丢垃圾,阿碎从某个角落里探出头,朝小剪刀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很快,南湖两手空空地回来了,阿碎又躲了起来,小剪刀还站在原地。
“进来说。”南湖开了门走了进去。
小剪刀来过红面的家好几次了,对这里的环境还是比较熟悉了。但今天她却稍微感到有些不同,室内被整理得异常整洁,窗明几净,阳光透过窗户撒进来,使整个屋子充满了温暖。
南湖给小剪刀倒了一杯水,说:“抱歉,目前只有水,有些东西还没来得及采购。”
小剪刀双手接过杯子,轻声细语的:“没关系。”
南湖很自然地往沙发上一坐,随口问起:“音音平时都吃什么早餐?”
“诶?!”小剪刀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不知道,我已经好久不送音音的早餐了。”
“什么意思?”南湖想到在霜降村见到音音的时候,她身上只带了鸡蛋,难道她……每天早上就吃鸡蛋?为什么不订早餐呢?是订不起吗?
小剪刀喝口水润润喉,说:“哎,她的早餐都由安夏来负责了。”
“怎么说?”南湖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她现在住在安夏的家,一日三餐全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小剪刀的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威力极大,影响力也极大。
南湖坐不住了,他离开沙发,双手插兜。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唔,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啊。但是阿碎觉得不是,认为他们是情侣。”
“阿碎又是谁?”
“阿碎也是新来的,现在是住在音音的家。”
“这不是瞎胡闹么。”南湖突然斥了一句,“我得跟罗麦昼好好说说。”
真正令南湖炸的,是“音音住在安夏家”这句。难怪刚来绿萝森林时,他听到了一些人的闲言碎语,还有罗麦昼和安夏在办公室里的争吵。有这么关心员工的老板吗?呵呵,安夏,你敢说你没夹带私情?你让一个女孩子住在你家,名誉已经受损了知不知道。南湖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到了罗麦昼的办公室。
罗麦昼一如既往地在玩扫雷游戏,南湖敲了敲门,没等罗麦昼应声,他便直接走了进去。
“麦昼,我们得谈谈。”
罗麦昼的眼皮向上抬了抬,抓着鼠标的手还在点来点去。
“谈什么?”
南湖开门见山:“你怎么能让音音住在安夏的家?!”
“音音说了,这叫包吃包住,顶级好待遇。”
“她知道个屁。”南湖忍不住爆粗,“她不懂也就罢了,你也不懂吗?”
罗麦昼轻轻嗤笑一声:“我懂什么。”
南湖抚了抚头发,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既然我来了,她这个厨师助理也不用做了,你让她回家住。”
呵,说得轻巧。罗麦昼一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往桌子上一扔:
“自己看吧。”
南湖拿过文件,快速地翻阅了一遍。他越看越生气,最后气得把文件往地上一扔:
“这是霸王条款!”
南湖看的正是罗麦昼和安夏签约的协议。
罗麦昼终止了游戏,往后一躺,说:“你也看到了,我能怎么办。”
南湖咬牙切齿:“罗麦昼,你就这么缺钱吗?你一天到晚想着法子搜刮钱财到底想干嘛?在给自己准备嫁妆吗?”
“喂南湖,你过分了啊!”罗麦昼露出不悦的神情,“我就算在给自己准备嫁妆有错吗?老娘都快三十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还不是你作的,本来你和无情好好的,你非要发什么神经打人一巴掌。诶对了,最近都没看到无情,他怎么样了?”
说到他,罗麦昼就一肚子气,瓮声瓮气地回道:“别提他!你最好也不要见到他,晦气!”
“好了麦昼。”南湖绕开这个话题,不想多谈,“这份协议你不用管,你把音音安排妥当就行。”
“怎么个安排妥当?”罗麦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南湖双手撑在桌上,盯着罗麦昼一字一顿地说:“撤掉厨师助理,让她搬回家住,重新给她安排一份工作!”
南湖说完就这么看着罗麦昼,见她迟迟没有给出回应,便说:“就这样,总之协议我来处理,我走了。”
在南湖背过身走向门口时,罗麦昼的声音才响起:
“你对音音似乎过于关心了吧?”
南湖没有转身,背对着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见到她,就决定要保护好她。”
罗麦昼忍不住腹诽道:那是你还没见过她粗鲁粗暴的一面,她可不像你想的那么柔弱!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音音都有人爱,我咋就没人爱呢!
音音提着行李箱就往门外走,安夏用背部抵住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要去哪里?”
“嘿嘿。”音音朝他一笑,实际上内心在疯狂骂他,“现在森林有两个厨师了,我这个厨师助理也没啥用了,不如……”
“我同意你辞职了吗?”
“那我现在就向你提出辞职申请!”
“驳回。”声音淡漠,回答干脆,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音音咬着牙,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把体内的怨气全都发泄在了门板上。只听“嘭”的一声,门板上瘪下去了一块。
安夏被这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看了看瘪下去的门板,声音又冷了几分。
“这下你就更逃脱不了了。”
音音见状,也慌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气得去拍门啊!完了,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别生气别生气,我来修好它。”
安夏好笑地看着她:“你会修?你要是修不好就永远别想着辞职的事。”
音音突然感到背后冷汗涔涔,她盯着门半晌,心想我也没修过门啊,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做一辈子的厨师助理了?然后在吃胖的路上越走越远?
既然这边的门板瘪了,就说明另一边的肯定是凸起了。那我把另一边凸起的门板再拍进去不就好了吗?音音心中的想法成形,她真佩服自己如此机智。
安夏看着她拉开门,心里早已猜到她要干嘛,忍不住暗暗地吐槽她:
她以为把凸起的一面拍进去就能复原了?天真!
这次音音放轻了力道,轻轻地在凸起处拍了拍。当她看到凸起的地方正在一点一点缩进去的时候,内心涌起一阵狂喜。
太好了!我就知道能复原。
凸起的地方正在往音音预料的方向发展着,就差最后一点了,音音用手指按了按,就是按不下去。那块小小的凸起就像孩子摔倒后涨的一个小包,就那么尴尬地杵在那里。
音音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她用手指不断地在那块凸起的小包上按来按去。
安夏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行了,别弄了,到时我换块新的。”
音音跟这扇门杠上了,她仍不停手,非得把这个小包弄还原了。
“叫你别弄了,你听到没有?”安夏说着就去拉她的手,结果音音稍微一使劲,那个凸起的小包直接裂开了。
音音站在原地看着裂开处发愣。
裂裂裂裂开了……怎么会这样……这下彻底没希望了。
安夏也傻眼了,而后爽朗的大笑声从他的嘴里爆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瞧你笨的,还妄想修门,门儿都没有了吧!”
音音看到安夏这副样子就来气,她更沮丧的是,这下恐怕辞职无望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走。音音趁安夏大笑的时候,一把拽过行李箱。
行李箱却被宽大的手掌覆住,音音抬头正好对上安夏的眸子,不自在地笑了笑。
安夏一手提起她的行李箱,转身上了楼。
音音一路小跑跟过去,尝试几次想从他手中夺走行李箱都是徒劳。
“弄坏你的门是我不对,但是咱们一码归一码,这厨师助理我是当不了的。”
安夏进了卧室,将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一件拿了出来。
“这本来就是一码事,厨师助理你得一直当下去。”
音音伸手去抢夺衣服,可是安夏个子太高了,他拿起衣服一件件地挂回了衣柜里。
“你的衣服太少了,回头我帮你买几件好看的衣服吧,就当是员工福利。”
员工福利很吸引人,况且还有一位这么帅气的老板,任谁都难以拒绝吧。可是,音音也知道,她真的不能再这样跟他住下去了,外面的流言蜚语越来越难听了。
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停止,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
“安夏,你已经违反劳动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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