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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咬
赵斐跟上次见到的没有什么区别，依然面容姣好，身材婀娜，只是发髻高高挽起，加上一身丝质红色礼裙，衬得她更加贵气。
“你这服务员，长没长眼睛啊，怎么往人身上撞！”
乔星河还没捋清楚状况，就听到赵斐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
他不知道赵斐是不是认出了自己，故意使然还是怎样，他没说话，反倒旁边的夏枫玥坐不住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你撞过来的，还把人衣服弄脏了，你还恶人先告状了！”
夏枫玥理直气壮，气势一点儿不输给赵斐，抽空还能对乔星河点头，脸上赫然写着“我罩着你”四个大字。
乔星河哭笑不得，这个赵斐自从上次他汇报计划失败后，再也没找过他。
他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状况，他也没多问，毕竟已经倒戈，交流太多会露出马脚。
今天演这一出是为了什么，跟他划清关系？
“他一个服务员，还要我给他让路！”赵斐的声音拔高，控诉道。
“谁是服务员啊！这是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凭什么要给你让路，”夏枫玥据理力争道，“况且这里本来就窄，也不是用来通行的，你为什么偏要往这里挤。”
赵斐上下打量了一番乔星河，接着捂住嘴偷笑起来：“跟服务生穿的一样，真是寒酸。”
乔星河有些无语，这女人是不是霸总小说看太多了，这表情这语气，是不是太做作了。
“你…”
夏枫玥还要替他继续争辩，乔星河把他护在身后，笑了笑：“这位女士，我为刚才不小心撞到你道歉。”
夏枫玥在身后抓住他的衣角，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撞的人。”
“切，谁想要你的道歉。”赵斐撩了撩头发，不屑道。
周围逐渐围上些人，但也相隔两三米，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倒是很符合刻板印象。
“只是…”
乔星河嗤笑一声，表情依然一贯的柔和，但是话锋一转。
“您刚刚毫无形象大喊大叫，是不是有失身份。”
赵斐刚还得意洋洋的神情，一瞬间被惊愕取代，转瞬又变为愤怒。
“而且我虽然衣着朴素，但是既然我能站在这里，也算是客人，”乔星河说，“所以你这么羞辱我，是在怀疑罗家的眼光，居然放我这么一个人进来。”
赵斐瞪着他，手指朝他晃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哼”了一声走了。
乔星河看她走了也长舒一口气，他可不想继续掰扯下去，再说下去他的这些话，根本站不住脚。
“哇去，还是你厉害！”夏枫玥拍了拍他的胳膊，兴奋道。
他搬出罗家，实在是无奈之举，毕竟他实际跟罗家一点不熟，甚至还跟罗超不和。
可是既然都来参加这次宴会了，那么这些人多少都要给罗家，给罗老爷子面子，所以只会不了了之。
只是，他觉得，赵斐是故意在演这一出给别人看的。
不然他想不明白，赵斐这样做的原因，她作为情人能参加这种宴会已经难得，不趁机交际拉近关系，反而主动生出事端，对她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当然，除非是为了跟他撇清关系，这样一切都解释地清楚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夏枫玥摇了摇他，“刚刚不还巧舌如簧呢。”
乔星河回过神：“你刚刚说什么，走神了，没听见。”
“我说你赶紧去处理一下衣服吧，这么穿在身上不难受吗？”夏枫玥重新说了一遍。
乔星河这才重新正视他身上的一片狼藉。
“好，我去下洗手间。”乔星河说着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在他刚脱下衣服，想着稍微用水冲一下时，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却震动了两下。
是赵斐的消息。
【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来这？】
乔星河看到消息，会心一笑，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
赵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估计也猜到了他已经混到韩锐身边，这个场合，确实是个难得的撇清两人关系的机会。
【一直没接到你的消息，我已经获取韩锐的信任，你想让我干什么可以告诉我，但是，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乔星河在手机上敲完这些字，发了过去，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擦拭自己的衣服。
这么好的衣服，还被说寒酸，乔星河摇摇头，
还真是没天理。
不过借这机会来清理衣服，倒是自在了不少，
别人来这里多少都带点儿目的，他就不一样了，既没有关系要维系，也没有权贵想要巴结，纯粹来蹭吃蹭喝。
主要这地方还没地方坐，只能吃点儿东西，正餐听夏枫玥的意思，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在那儿站着，总觉得自己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这么想着边擦边悠闲地吹起口哨。
一阵“咔咔”声逼近，是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
乔星河直起腰，衣服上的污渍已经蹭的差不多，但是湿的地方却扩大了不少。
他想在烘手机烘干一下，转身却看到了韩锐的脸。
韩锐看着他手里的衣服，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你居然真的进来了。”
乔星河苦笑了一下，这老东西果然在阴他，他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自顾自地用烘干机烘衣服。
“别弄了，扔了吧，酒浇在上面这衣服已经废了。”韩锐居高临下地说道。
乔星河没抬头，“哦”了一声，没理他继续烘。
虽然他不理解为什么红酒泼上面衣服就废了，也不理解为什么要把衣服就这么扔掉，但是他这么做的做的主要原因还是没有外套，待会儿出去冷。
他每天时间已经够紧张了，可不想就这么感冒。
“行。”
韩锐没再管他，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整个厕所被烘手机的声音和水流的哗哗声充斥，听起来混乱程度不比外边好多少。
“她找你，什么事？”
韩锐关掉水龙头，装模作样地甩了甩，从旁边抽出张纸，把整个手掌包裹起来。
“现在还没消息。”乔星河说着把自己手机递过去，让韩锐自己看聊天记录。
韩锐接过手机，连带直接的记录也翻看了一遍：“刚才那戏码，是演给我看的吧。”
乔星河点头：“显而易见。”
“你俩之前见过面？”
乔星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轰鸣声顷刻停止。
“什么意思？”
韩锐半仰着头，捏住手机的一角在手心里转：“不然，你俩怎么商量的。”
“临场反应。”乔星河回道。
“你不会跟我这演碟中谍吧。”韩锐突然半俯下身，眼睛跟他的眼睛平直，两人瞬间变成对视。
乔星河有些无语，这家伙是不是也小说电视剧看多了，要不是赵斐跟韩锐年纪看起来差的太小，他严重怀疑两人是亲生的。
“我没有，”乔星河义正言辞道，“她到现在只给过我订金。”
而且这女人抠搜的很，当时还真是急疯了，那种条件他都能接受。
韩锐笑了：“是不是我不管你了，你也能随手就给我卖了。”
这是什么话，乔星河听起来有些别扭，俩人不就因为这才达成协议的，如果韩锐不帮自己了，那还留着他做个屁。
“是。”乔星河也笑起来，毫不避讳道。
他以为这本来就是两人共识，对自己没有意义的人，只能通过其他方式产生意义，不然留在身边，也只会隔应。
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韩锐抬头，咬了咬牙，鼻翼抽动了一下。
乔星河看他这反应，倒是乐了，总算让他逮住机会出一下今天晚上的恶气了，打算挑衅他一下。
“怎么了韩总，我们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你不会妄想我对你死心塌地吧，别做…”
他那个“梦”字，还没完全说完，就已经被韩锐抵在了墙上。
又来？
韩锐猛地贴近，甚至因为动作太急，嘴唇相接的时候，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这次跟以往每次的完全不同，虽然他之前也咬过，但能明显感觉出是在调情，可是这次不是，韩锐的动作很鲁莽，完全没有吸吮带来的窒息感，而是猎手捕杀猎物般撕咬的压力感。
他只穿了一件衬衫，靠到墙上，冰凉的瓷砖，刺骨的凉意，瞬间就窜到了脑瓜顶。
韩锐像是故意的，牙齿狠劲咬住他的唇，直到两人口腔间，蔓延起血腥气。
乔星河吃痛，轻哼出声，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猛地将人推远。
他伸手蹭了蹭自己的唇，果然有血迹。
他抬眼朝韩锐射过去一记眼刀，带着不满的狠戾。
只是韩锐看着他，只是这一会儿，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镜片遮挡下，眼角的晶莹，变得没什么存在感。
“至于吗？”乔星河说，“你他妈耍我，我发下牢骚，怎么了！”
乔星河看他那副样子，真想给他一闷棍，整得好像自己欺负他一样。
艹，真他妈不爽！
“发什么疯，嘴都被你咬破了。”
乔星河说着，往地上啐了一口，拎上衣服朝门外走去，独留韩锐一个人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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