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后记三贺瑾时
“夫人,您太客气了。”
贺瑾时带着春生被引到了堂间的会客室坐下,脸上挂着许久未展出的笑容。夫人今天见着贺瑾时也是一样的感觉,不像是那天在街上碰掉她手镯那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都没个生息。
“只是夫人,这镯子虽然修好了,但终究不是原来那个了,还望夫人不要见谅才是。”
穿着一袭素色旗袍的中年女人,笑道:“无妨,到底只是个物件而已,还在就行。”女人按着手边的卷轴,“倒是你们画的这幅画,我很喜欢。”
贺瑾时看向春生,相视一笑。这画算是补偿,那镯子终究是不完美了,这是春生能为贺瑾时做的一点心意而已,原本是想瞒着贺瑾时来着。
春生挂着浅笑,扭捏着张口道:“是夫人风华绝代,今日一见,倒觉得这画像并未画出夫人的神韵。”
夫人捂着嘴开怀笑起来,“贺主任,这是你从哪寻来的人才,手艺好不说,嘴也甜,长得也俏。”
春生被夫人这句称赞说的不好意思,手指使劲抠着衣服的下摆,快要坐不住板凳了。
贺瑾时看春生这副样子主动接话了,“夫人谬赞,我们俩都年纪还轻,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
“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的。”
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要是我的儿子还在的话,也有你们这般年岁了。”
气氛一瞬间降下来,贺瑾时是不大擅长这种场合的,其实也不是说不擅长,就是他随性惯了,不大愿意说。真要是场面上的几句话,他也能说,只不过虚得很呢。
贺瑾时正要开口,却听见春生先张了口,“夫人宽心,现下夫人来炀山养病,就不要多想了。若是夫人觉得孤单,可以多出去走走。这里山清水秀,环境还是不错的。”
夫人松泛了气道:“好。”
“那我们就不叨扰夫人了。”贺瑾时站起来要走,春生也跟着站起来。
“吃完晚饭吧再走吧,今日也没招待些什么。”
春生笑道:“夫人客气,我们专程就是来给夫人赔礼道歉的,夫人不要记挂镯子的事才好。”
“一会儿还有事要忙,夫人留步。”贺瑾时大大方方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留了,你们还有公事。”
“那夫人,我们走了。”春生乖巧笑道,慢慢跟在贺瑾时后面一步一步往外走。
两人并排走着,远处昏黄的日落照在他们身后。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贺瑾时这几天来难得见到春生笑,此刻的羞涩好动突然给他一种四年前那种感觉,那时候春生是爱笑的。现在看起来,倒是多了一份忧郁,心事重重倒还是和从前一样。
“没怎么啊,就是秦夫人夸我了。”
贺瑾时笑笑,摸了摸春生的后脑勺,“傻,那是秦夫人跟你客气呢。”好歹贺瑾时是见过秦夫人生气的样子。
“真的只是客气么,我画的不好吗?”春生仰着脸懵懂地问。
“画得顶好。”贺瑾时的不吝啬都给了春生。
这四年来,春生比他想象中的坚韧了许多,有了自己的一技之长,画画和写字都是一绝,仿作也是,叫人难猜。
“原本我还担心夫人不喜欢兰花呢,不然你弄上的那块墨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贺瑾时接着调侃,“那你还敢往上画,不怕这礼送不到人心里去吗?”
春生有点傲娇似的,“可是我看那灰镯子的样式,又觉得夫人就算不喜大抵也谈不上厌恶,就自作主张了。说起来,还不都怪贺哥你。”
贺瑾时一笑,“我怎么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贺瑾时瞅着这小模样一笑,将人揽到了怀里。
春生一个激灵,要推开贺瑾时的手,“在外面呢。”
“天黑了,没人。”
春生拍开贺瑾时的手,“大白天的说什么混话,日头还没落呢好不好。”
“这个点大家都回家了。”
春生点点头,“我也要回家了,老爷子让我修的那幅画还没修好,就跟你跑出来了。”
“对哦,”贺瑾时将春生往自己这边扯了扯,挨在一起,装迷道:“我怎么听到万叔说什么敢出去就打断谁的腿来着。”
“贺哥!”春生不乐意了,“你笑我。”
贺瑾时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还连连否认没有。
春生一抬脚上前走着,嘟囔道:“打断就打断,反正断过一次的再打容易断得很。”
贺瑾时快步跟上去,伸手就将人揽到怀里,低头便吻住了人,不让那嘴再说出什么让人心疼的话。
对于这四年,贺瑾时始终是愧疚的。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是他没有关注过春生内心的想要的是什么。他太大男子主义了,想当然地认为春生的心意也一定是跟他一样。
春生离开的时候脚伤还没完全好透,那天,那个晚上,他还故意作贱他,他真是个混蛋。贺瑾时没有再去问春生为什么最后又留下来了,他想他是知道的。
一味地想当然,想当然认定,再一次认为春生跟他的心意是一样的。
“嚯!”
一声大喝将春生吓到两腿发软,身子都是抖的,一时间也忘记了推开。只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又压得紧了,一股股暖流源源不断传来,春生感受到了安抚。
贺瑾时缓缓松开人站直了。
“真是不知羞耻啊,这大白天的。”那老头接着说。
春生脸刷一下红了,将头低着,只看看自己的鞋尖。贺瑾时注意到了,伸手将人揽得更紧了,张口道:“怎么了,我又没碍着别人,您不爱看别挡道。”
“嘿,你个臭毛孩子!”老付气性也上来了,走上前盯着贺瑾时身边的男娃娃咂嘴道,“长得真悄,不输小姑娘。”
老付靠近了点,凑到春生跟前神神叨叨,“不过我跟你说啊,这男人呐,都是花花肠子,前几天贺主任还要去村头老李家上门提亲呢。”
春生一怔,僵硬着身子,左右愣是没动一下。
贺瑾时:“老付,你可别瞎说,这孩子天真,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我又没瞎说。”
“春生,别信老头瞎说,我们走。”
“哦。”春生扭捏着赶快跟上贺瑾时的步子,这么羞耻的事竟叫人看见了,外人会怎么看他们。再怎么说,贺哥也是文物所的主任,他不要面子,贺哥还是要脸面的。
春生只顾着想事情,贺哥停了也没发现,一头撞在贺瑾时转过来的胸膛上。
贺瑾时噗嗤一笑,春生撅着小嘴问:“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你干嘛呢,大白天的投怀送抱啊。”贺瑾时反问回去。
“没个正形,刚才都叫人看见了。”
“看见又怎么了,还是说你想跟我玩地下恋啊?”贺瑾时顺势搂着人,不让动。“啊?说话,这是为谁守身如玉呢?”
“脸皮厚。”
“脸皮不厚,吃不着肉啊。”
“混子!”
“小春生没听过吗,脸皮厚,多块肉。”贺瑾时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往春生挺翘的屁股上的拍了一下,极具情色意味的暗示。
“贺哥!”春生又气又羞,推拒着人。
“好了,跟我去看电影。”
春生停住了闹,一脸不可置信,“现在?”
“嗯,早就想了。”
春生是愿意的,只要是跟贺瑾时在一起,享受那种被安排的感觉莫名的会让他觉得心安。尘埃落定,叶落归根下的安宁,大抵就是这样的。
“好。”春生说。
等到城里的影场时,电影已经开始了。贺瑾时牵着春生从后边绕进去了,找位子坐下来。
是一部文艺爱情片,竟还是默片的。春生觉得新奇,却也不大爱看,而且心里也一团糟。悄悄转过头去看贺瑾时,不巧被逮了个正着。
“不看电影看我做什么?”
“没、没什么。”春生扭过头,坐直身体,老老实实看电影了。
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一只大手伸进了自己腰间,春生一惊,压着嗓子惊呼:“贺哥!”
“怎么?”贺瑾时承认他就是故意的,若无其事靠过去大言不惭道。
“你做什么啊,手……手快拿出去……”春生越说声音越小,可还是被贺瑾时听见了那几乎若不可闻的声音。
“不喜欢吗?我这样摸你?”贺瑾时放肆的手又……
贺瑾时又开始犯混,调侃道:“小春生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让贺哥走啊?”
春生羞到不行,只好……
谁知根本和他想的不是一样,贺哥的手是动了,但没有一点要退出去的样子。轻拢慢捻抹复挑大概是最合适的修饰词汇吧,春生想让人停下都来不及张口,偏着头咬着唇口,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贺瑾时大手握住整个来回XX,春生按住那肆意揉捏的手,可是丝毫不起作用,反而有一种自我犯罪的背德感。
不平稳的、压抑的、忍耐的呼吸全都……贺瑾时堵着那一方小口,身旁的人又紧绷着身体,要蜷缩起来似的……他喜欢这个力道……
“呜呜,贺……”
春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握住贺瑾时的手也开始用力,些许的指甲都陷入到皮肤里,贺瑾时感受着那鲜活的力道,又在前端打圈起来,就是不给人个痛快。
“想不想S?”贺瑾时最不要脸了。
春生喘着气点点头。
“什么?”贺瑾时最恶趣味了。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春生歪向贺哥这边,艰难张口求道:“哥,我想、想……”
“想什么?”
微弱的光衬着春生额间都是汗涔涔的,“贺哥,我想你……亲亲我。”
羞耻心作祟,贺瑾时知道自家小可爱终究是脸皮薄了,“亲了你,可就不准你S了。”
“哥哥,已经半个小时了。”春生委屈地讨饶。
美人灯下观,贺瑾时承认他就是昏了头了,小美人哭哭啼啼在怀讨饶,哪个君王还能坐怀不乱啊。
“不急,这电影两个小时呢,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贺瑾时的外套盖在春生腿上,他又将春生的裤子往下扒了一点。
“不要,哥哥,我们回去再……”
“就在这。”贺瑾时打断了,“你小声一点,不然会被人发现。”
春生靠在座椅上,眉毛都拧着一股劲,紧紧抓着身前那只手。明明是罪魁祸首,却又只能将自己寄托在这只手上,而他就像是溺水身亡的人,连呼吸都充斥着沉闷和炙热。
最后是看着春生眼角的泪,贺瑾时才施舍般松开手,精关大开的时候,贺瑾时贴着人耳边说:“没有什么提亲,贺瑾时就心悦春生一个。”
春生仰着脸呼气,好一会才缓过来。还没等到贺哥开口说句话,剩下的手就来到了他后面,所有的湿滑的都被塞进去了,羞耻极了。
“啊……不可以!贺瑾时……”
“喊我什么?”贺瑾时又是一……往里……
“贺混蛋。”春生哑着声道,扑面而来一股子湿漉漉的水汽。
贺瑾时被气笑了,“那我索性坐实罪名好了,就干点混蛋的事。”
“你的罪名还需要坐实吗,哥哥。”
“找C!”贺瑾时笑得混,十足的渣苏气。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