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夹心饼干

　　01
　　紧接在鼬坦白身份要带走妹，妹说服止水放她走之后。

　　鼬回来的时候妹已经走了，止水说妹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但无论鼬怎么追问，止水都不肯说，只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机票和护照，叮嘱鼬不要再回去了。

　　鼬知道自己不回去的话，妹迟早会被卡卡西怀疑，心里已经有些绝望，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但还是想说服止水带走妹，甚至在心中下了决心，就算止水不同意，自己一个人也要带妹走。
　　被妹捅伤的地方没有来得及认真处理，伤口一直在流血。鼬疲惫地坐下来脱掉上衣，团成一团按在伤口上止血，低声问止水为什么要让妹走，明明他们三个人都可以重新开始。

　　夕阳落进窗子，梦幻般的橘粉，依稀像他们多年前经常会在放学路上见过的那样温柔。护照压着机票就放在他们之间的矮桌上，护照封面微微翘起，露出光洁的内页，像年少时无法妥帖安放的心意。

　　止水仔细询问着任务的进展，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问鼬平时卡卡西对妹怎么样。鼬拿开浸满血迹的衣服，低头看着伤口，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说还好。
　　说着鼬起身想将血迹斑斑的衣服丢进垃圾桶，却看到了他之前逼迫妹用过的验孕棒。一瞬间鼬不知为何有些慌张，害怕被止水窥见他内心的扭曲与不堪，但他很快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木然的淡漠。

　　止水翻找出纱布，撕开包装递给鼬。包装纸轻飘飘落下盖住验孕棒，两人之间的沉默膨胀得有些可怕，鼬不由想起止水在假死前的几次试探，再三郑重拜托过他要帮忙照看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承诺，想起荒谬的夏日，以及自己加入警校时的誓言。还想起了自己开车载着妹驶向和服店的那条幽深道路，枝头的浓绿几乎要将他溺毙。
　　鼬垂下眼处理身上的伤口，很深，消毒的时候他几次忍不住深深吸气。止水没有过来帮忙，只是静静看着，过了一会儿止水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声音不高，没什么起伏，问鼬他们本来以为孩子是谁的，是他还是卡卡西。

　　鼬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像样的声音。片刻后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妹是在撒谎。她没有怀孕。
　　止水轻轻嗯了一声，说我知道。毕竟你这么谨慎。

　　等到鼬处理好伤口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止水才开口催促鼬快些离开。天色渐渐昏暗，窗外起了风。鼬想问止水妹该怎么办，又害怕从止水那里听到和自己当初一样的回答。惶惶然中，鼬最后还是开口问了，用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平静语气，问自己走了的话，妹要怎么办。

　　天已经完全黑了。

　　昏暗中只能看到止水模糊的轮廓。止水微微低下头，不怎么熟练地为自己点燃一支烟，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弥散的青雾中低声向鼬道歉，说自己不该将这么沉重的责任托付给你。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吧，小鼬。

　　鼬下意识想要反驳。

　　他不确定自己想要否认的是哪一部分，但他很确定妹对他来说是夏日与梦的具象化，是柔软、轻盈的，蘸满金粉的羽毛。可他却放任这片羽毛在命运吹来的风中不断坠落，坠落，落入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追回的境地。鼬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满怀心事从烟盒里拿出另一支烟，低头娴熟地为自己点上火。

　　止水在烟雾中轻轻咳嗽起来，像是不习惯烟草的辛辣气味。晃动的黯淡光点让鼬勉强辨认出止水穿在外套下的白色警服衬衫。这样的款式对他来说已然有些遥远和陌生，鼬不知为何偏偏在这时想起妹曾经对制服的夸赞，说很性感，继而想起她似乎从未看过他穿着制服的样子。哪怕是出于床上的情祛。

　　于是他又执着问了一遍，问妹该怎么办。

　　止水有些疲惫的用夹着烟的手轻轻扶住额头，说既然卡卡西对妹还不错，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动手。他会再想办法的。说罢他移开目光，轻轻弹了弹烟灰，声音很轻，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小鼬。

　　声音有些冷漠。
　　又仿佛只是在平静陈述鼬这些年对妹所做的那样。

　　手机的屏幕在此时刺眼地亮起，鼬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才发现是妹在来的路上，用他的手机定下的闹铃，说晚上卡卡西约了她见面，今天一定不可以晚归。

　　鼬很清楚卡卡西的手段，止水也是。
　　止水轻轻揉捏着眉心，缓缓吐出淡漠的烟气，例行公事般平静催促着，说你该走了，小鼬。

　　又或许这就是止水的回答。

　　鼬很快在心中做了决定，没什么犹豫，甚至没等手中的这支烟抽完，便伸手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头，起身拿起手机准备出门。护照和机票就放在手机的旁边，他却像没看到似的，仿佛它们只是两件无关紧要的摆设。止水没有提醒，也没有阻拦，只是夹着烟的手指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一贯是可靠而正直的兄长，温柔的，奉献的，无论是对妹，还是对鼬。
　　鼬并不怀疑止水的这些可贵品质，正如他毫不怀疑重逢后止水一刻都没有原谅过他。但同时鼬也相信，倘若他此时选择离开的话，止水也并不会阻拦他。

　　他是自愿的。
　　自愿去追逐那片被风吹走的金色羽毛，自愿走入命运为他安排的深渊。

　　02
　　妹知道鼬的死讯时有些无动于衷，卡卡西让她打电话给鼬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卡卡西仔细审视着妹脸上的神情，笑着问妹伤心吗？
　　妹说有点，真是完全没想到鼬这家伙会是jc呢。
　　这答案似乎没能让卡卡西满意，卡卡西笑了起来，眼神却淡淡的，没什么真切的笑意，问妹要是鼬知道送回那根被砍掉的手指会让自己身份暴露，还会去做多余的事吗？
　　妹想了想，说应该还是会吧，毕竟是jc。

　　卡卡西又笑了起来，语气带着些许轻蔑，说既然是jc，那怎么没有带你走。
　　妹沉默了一下，心情有些复杂，故作轻松地说，我可是自愿留在卡卡西桑身边的。

　　卡卡西眼中的笑意终于有了几分真实，声音依旧懒洋洋的，说下次妹再去东京湾，可以多带一束花。
　　妹枕着卡卡西的手臂，像是快要睡着了一样，过了许久才说了一声知道了。

　　但正如妹自己所承认的那样，心里还是有点伤心的。晚上再和止水一起回到从小长大的家里时，妹盯着熟悉的天花板，突然有些睡不着。

　　就去止水的房间找加班处理工作的止水，说自己今天有些睡不着，问止水是不是会弹三弦，现在能不能弹给她听。
　　止水答应了，放下手头的工作，找出三弦琴试着弹了几段，妹都不满意，说小时候经常听到的不是这段，说着伸手接过琴，凭着记忆弹了几个音。止水想了想，回忆着小时候和鼬一起学过的曲目，终于弹出了妹想要听的那支曲子。

　　妹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翻身枕在止水腿上，将脸埋在止水怀里，声音闷闷的，说以前卡卡西不在的时候，都是鼬在陪她。最近卡卡西好忙，很久都不来看她了。
　　止水像没有听懂妹的暗示一样，停下了拨动琴弦的手，还像小时候哄妹妹那样耐心讲着道理，说今天太晚了，自己还有工作要处理，妹该回去休息了。
　　妹无动于衷。

　　双方都很清楚彼此的意图。

　　妹本来是很有兴致和止水玩这些调情似的拉扯的，但今天她不知为何失去了攻略止水的耐心，只想用她所熟悉的作弊方式快速通关。于是妹再接再厉，轻松得像在聊些什么疏松平常的话题，开口却是很直接地问止水有没有过X经历？

　　止水不想回答。
　　他当然有过。还是在鼬的家里，在妹不知情的情况下，冒充受伤的鼬和妹上了床。

　　但直到此时止水都还想竭力维护两人之间这一点最后的体面，作为一位看似正常的兄长和妹继续相处。结果妹起身跪坐在止水腿上，贴在他脸边喃喃的说，“好喜欢你穿衬衫的样子啊，哥哥。”

　　止水没说话，握住妹的双臂想要将她推开。妹反应很快，伸手揪住止水的领带，逼迫他低下头看她。妹的动作很是强硬，语气却是可怜的，含着泪仰起脸看他，说我现在只有你了。连你都要推开我吗？
　　止水对妹简直没有办法，只能放下姿态，低声向她承诺，说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妹却还不满意，将领带在手上又绕了一圈，逼着止水和她靠的更近，两人几乎是鼻尖相贴。
　　妹将声音放得又轻又软，漂亮的眼中晃着细碎的眼泪，说那你吻我啊，哥哥。

　　嗐，食髓知味，就完全无法抵挡妹的诱惑。
　　就做了。
　　精神和□□一分为二，各自在天上人间与恨海情天里浮沉。

　　结果做到第二次的时候，妹看着止水那双宇智波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夜失眠的原因，摸着止水的脸说卡卡西好像是对小鼬动手了呢。

　　止水完全愣住了。

　　妹却仿佛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说完就忘记了。用光滑的小腿蹭了蹭止水僵直的腿，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软声催促道：“动一动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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