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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句问话,成功让两个好姐妹陷入沉默,避开对方的视线。
最后还是薛琉璃先败下阵来,将迎月枪放回床顶,一屁股坐在李舒迢身边道:“就是……就是上次浅草寺那次,我不是找楼青崖吗?然后就……你懂的!”
李舒迢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脑海中快速回忆那一天的混乱。
然后便出现穆言策的脸,他的嘴角,还有他双眼通红的样子相握的手以及克制的声音。
意识到她现在脑子里面装的东西不对,李舒迢赶紧站起来用手当扇子扇风,晃了晃脑子把美色摇出去,深呼吸几口才想起那天关于薛琉璃腰疼的事情,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了。
虽然薛琉璃确实可能很少运动,但是对于她这种好动的性格来说平常偶尔的舞刀弄枪不成问题,身体素质不至于那么差,才干了一下午的农活而已,怎么可能就腰疼?
都怪穆言策的美色,直接误导她了。
还有楼青崖平常看起来是个老实的,惯会耍阴招,居然做出这种事情,难怪后面老实了。
火气瞬间转移到李舒迢身上,拉着薛琉璃就朝外走:“走,我们去找他。”弄死他。
薛琉璃被硬拉着跟着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嚷嚷道:“唉唉唉,不是,是我主动的。”
李舒迢整个人愣住,就听见薛琉璃解释,原来二人到了山脚下找了间酒肆就开始拼酒,随后她不知道发什么疯觉得楼青崖大口喝酒的样子好符合她的胃口,然后就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了,反正她觉得自己没吃亏。
李舒迢印象中这两人有见面好像都是在喝酒,嘴角抽抽问了句有没有用药,万一怀上孩子怎么办,又提到她现在会把脉给她检查下。
薛琉璃满不在意地说挥手她身体她知道,就最近这状态不会是要怀孕的样子,随后扯开话题寻了个由头拉着李舒迢两人一起换上了新衣服手牵手出门了。
爱美之人怎么能少的了胭脂水粉,二人目的明确赶往盛京城最大的凝露台,在店里伙计的介绍下挑选了一些胭脂后拿进一间包厢试用。
其实以李舒迢的身份只要她愿意便会有大把人送上门了,但是她更喜欢这种自己挑选尤其是和薛琉璃在一起选出最适合颜色的感觉,让她感受到人间市井烟火气。
两人任由着对方在自己手臂和手背上试哪种颜色合适,却听到旁边包厢窸窸窣窣的声音。
最初二人没当回事,可是渐渐地发现事情好像不对,尤其是听见谈话内容中不仅仅是穆家人的名讳更隐隐指向李舒迢。
讨论皇家事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她们用“那位”指代她。
凝露台包厢的隔音并不算好,薛琉璃又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觉察不对之后示意李舒迢安静,拉着她轻轻趴在隔板间听。
果然,一边的包厢中传来几个女子的交谈声,无非是当初穆言策帮忙李舒迢的目的不单纯估计是外面惹到什么乱子了想要借皇家的势力和威名,而李舒迢更想要帮助太子拉拢穆太傅这个势力。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估计早就无媒苟合了等等之类的话。
薛琉璃一听撸起袖子就直接冲过去踹开门:“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啊?你们是睡在他们俩床下吗?看样子盛京城的治安还有皇宫的守卫堪忧啊。”
她伸手指着包厢里面瑟瑟发抖面色惨败的众人,“是你,还是你?或者是你?”
李舒迢跟在后面关上了门靠着门板上眼底笑意不达眼底:“是啊,本公主也想知道,是谁看见了?说来听听?”
众贵女们看见这一幕仿佛回到了以前被三人追着打的时候,你推我我推你终于推出来一个最近刚刚混进她们圈子里面的人。
“你问她,她说的有模有样的。”
李舒迢眼神扫向被推出来的黄衣女子,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圈,没有印象,是新来的?
身上的衣服也是普通,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标识,不过腰间倒是挂着一个眼熟的玉哨。
她心里有数了,欣赏着手上新涂的豆蔻没有开口,黄衣女子手下意识捏紧玉哨道:“我哥哥是提刑司的人,那天,你出事是穆大夫救的。”
“还有,你还是穆大夫唯一的徒弟,这话说出来不觉得好笑吗?凭什么你可以是,其他人就不行!肯定是你们有其他关系,陛下和皇后娘娘不也是……”
黄衣女子话还没有说完,薛琉璃便上前一巴掌给打断了,还要继续动手的时候被李舒迢拦住了,一把扯下那个玉哨,嘴角噙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道:“吹吧,用点力。”
“要是提刑司人没有及时赶来,那么泄露提刑司机密,恶意诋毁太傅之子,蔑视皇家威严,你猜你要坐牢多久?”
说完便笑眯眯地把玉哨放进黄衣女子的手心。
黄衣女子被她这副嚣张的样子气到了,胸口上下起伏回头看向刚刚还和她好姐妹相称的一众贵女,质问她们这么多人居然还怕她们两个,而且再三保证她说的是实话有证据,最后见众人没有一个理会她才屈辱地拿起玉哨吹起来。
同时薛琉璃熟练地叫来了店小二去提刑司找人,就说长乐公主有请白大人过来。
店小二本来看着这明显的以少欺多还有些愤愤不平,一听是长乐公主立刻点头哈腰,甚至隔着门板给李舒迢打了声招呼,然后接过一锭银子连楼下生意也不管直接跑向提刑司。
长乐公主可是她们这条街的财神爷啊,每次砸东西都以数倍赔的。
提刑司的人来的很快,白衔止带着几个手下匆匆赶来看见的就是一房间贵女,刚要蹙眉询问顺着小二指的方向看见了闭目修养的李舒迢还有护在她身前的女子。
薛琉璃懂事地开口道:“姑娘,劳烦刚刚说的再说一遍,白大人来了。”
看着几个身材精壮的男子还有已经低头不敢说话的贵女们,黄衣女子这才有一些害怕,挪动着脚步要后退,李舒迢不放过她,继续加筹码道:“这位黄衣姑娘也是有玉哨的人。”
白衔止闻言目光顿时凛冽,直直看向黄衣女子手中的玉哨,声音低沉道:“说。”
这句话气势很足,让原本笑着看好戏的薛琉璃心口都挑了挑没忍住眼神在白衔止和黄衣女子身上来回打量。
终于在这股强势的威压下,黄衣女子再度修辞了刚刚的说辞,没有之前的直白和激烈,但是也盖不住那肮脏的心思。
白衔止示意手下过去将玉哨拿来,随后向李舒迢致歉,最后保证会处理此类流言。
得到她的点头后,白衔止便带着黄衣女子离开,李舒迢看着现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其他人没有兴趣地也跟着离开。
二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迢迢,我们不警告那群人一下吗?”
薛琉璃甩着身上的玉佩问,刚刚白衔止的意思显然只是处理有关提刑司的流言,可这流言后面还有和穆言策的呢。
“没有用,提刑司那个是客观事实,但是和师傅的属于捕风捉影,源头不是那么好找的,”李舒迢拉着薛琉璃进了一条小巷子。
薛琉璃刚想要问清楚就看见前面走来一个眼熟的身影,辨别了好一会才乖巧道:“宣阳侯世子。”
来人便是李舒迢的姐夫,宣阳侯世子魏亓风,依旧是一身乞丐装扮,在李舒迢喊完姐夫后才带着二人进了自己四面透风的住所,找了两个看起来不是那么磕碜的碗给二人倒茶。
薛琉璃看着有两个豁口的碗又看了眼李舒迢一个豁口的碗,再看着魏亓风那只有一半的碗很捧场地端起自己面前的大口喝。
“是因为盛京城中关于小穆大夫的流言来的?”
魏亓风开门见山,李舒迢点点头。
“一半,”魏亓风开始解释,最初的流言不过是那个林家小姐患病才惹来的些许流言蜚语,后面澄清之后总有些脑子不清楚的还扯着这一点不放。
人总是觉得别人没有看见的那么干净,出身好家世高,得贵人赏识。
直到后面越来越多人都在怀疑为什么这次穆言策回来了而没有继续选择出远门,唯一的变数就是李舒迢。
男女之间无非就是那么点事情,有些人说着说着好像就是真的了,加上还有一些东宫的人在后面操作,一部分百姓就更加确认了。
真正严重起来是浅草寺归来那段时间,除却东宫还有另外的人在散播,他找人查过来源,太多了,各种理由,真真假假难以辨认。
爆发起来则是提刑司被烧,有人说看见李舒迢被带进去,更有让说穆言策进去救她。
放火一事,兹事体大,白衔止平常不做人,现在看热闹的百姓很多,谣言早就满天飞了,只是没有拿到明面上说而已。
李舒迢手放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抠着桌面,和她猜测的差不多,太子哥哥和母后一开始就在布局了,可笑的是这个局倒是被别人借了东风。
“迢迢,不是姐夫说,你真的没有怀疑过小穆大夫为什么好端端地回来吗?”
魏亓风看着面前这个从来这边就喊了声姐夫的人问。
李舒迢看着破墙感慨道:“师傅就不能是想穆太傅和穆夫人吗?”
“孩子回来陪父母又有什么错?”
魏亓风料到这个答案笑笑举起碗道:“那姐夫希望迢迢得一良人,白首一生。”
李舒迢刚要接话,外面跑来一个又是穿的破破烂烂的小男孩道:“风哥,不好了,有人到乐善医药坊闹事,说小穆大夫搞大了他们家儿媳妇的肚子,现在孩子即将临盆要他负责,官府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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