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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上次给她擦过药后,闻迟谦确定她没什么大碍,也就不会再坚持自己给她擦药,顶多嘱咐她几句。
更何况,唐柔现在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让他来了。
时间还早,闻迟谦还有不少堆积的公事,没一会儿就去自己的书房忙碌了。
唐柔坐在床上,回复着贺安心的消息。这两天不是她忙着,就是贺安心在忙,以至于她俩发消息总是碰不到一处。
贺安心刚下班回家,贺云帆亲自开车来接。她看了眼自家亲哥面容清俊的脸,忍不住道:[你是不知道,我妈最近不仅给我安排相亲,给我哥也安排上了。但是你猜怎么着?]
唐柔想了想:[云帆哥拒绝了?]
贺安心:[岂止是拒绝,他竟然和我妈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唐柔:[恭喜你,要有嫂子了。]
贺安心憋着不少气:[我哥说他还在尝试努力追。我说我可以帮忙,他说我连自己的感情都拿捏不定,让我别瞎掺和!哎呦,我这暴脾气!气死我了!]
唐柔失笑:[嗯,云帆哥考虑的也对。]
贺安心:“……”
贺安心:[你哪边的?]
贺安心:[话说,你最近和蚊子先生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帮我问问傅玉安的事?]
唐柔:[找到机会就问。]
贺安心发语音提醒:“一定要问啊!这可事关我的终身大事!”
刚好被红灯拦下,贺云帆听见她这句,不由转头:“问什么?”
贺安心放下手机,轻哼一声:“我才不告诉你。”反正他也不告诉她,那她干嘛把自己的事也告诉他。
贺云帆:“你在和唐柔聊天?”
“对啊。”
“你让她帮忙?”
贺安心不满地瞪他:“你干嘛这种语气,我又不会为难糖糖,只是让她帮我和她老公打听打听傅玉安这个人而已!”
贺云帆眉头微皱:“从闻迟谦身上打听消息,我看你真是胆大了。”
贺安心白他一眼:“这有什么?闻迟谦和糖糖是夫妻,这点小忙不至于拒绝吧。”
“夫妻……”贺云帆低声念过这两个字,红灯恰好变绿,他踩下油门,嗓音听不出情绪,“你确定?”
“什么确定?”贺安心只觉得莫名其妙,“糖糖和闻迟谦不是夫妻,那和谁……”吐槽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她睁大双眼,用手捂着嘴。
贺云帆淡笑着,看着温和儒雅:“以后打电话注意看着点人,容易被人听到。”
贺安心倒吸口气:“你……”竟然偷听她和唐柔打电话。
贺云帆:“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
贺安心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哥哥是真知道唐柔和闻迟谦是协议结婚的事了?
天哪,糖糖不会灭了她吧!
-
在书房忙碌了几小时,闻迟谦才结束工作。回到卧室,唐柔已经睡着了,给他留了盏小台灯。
光线昏黄,映出她白皙红润的脸。纤长睫毛安静垂下,唇瓣微张,呼出的气息吹拂着她贴在鼻梁处的碎发,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岁月静好的模样。
闻迟谦发现,她似乎很喜欢抱着被角入睡。有好几次,即便在他怀里,她也会下意识拉下被子抱住。
以前是他错了。
现在他才突然发现,有这么一个女孩子陪在身边,似乎还不错。
闻迟谦伸手,动作很轻地替她拉了拉被子,然后拨了通电话,迈步走出卧室。
客厅的落地窗向两边敞开着窗帘,万家灯火尽收眼底,仿若璀璨星河,二十六楼的高度视野极好,恰好可以看见对面的地标建筑,巍峨雄伟。
接到电话时,纪文也才刚做好会议的收尾工作。
刚才闻迟谦进行了一场来自海外的视频会议,会议结束后,他还得联系相关负责人员,确定各项目后续的流程。
“闻总。”纪文恭敬道。
“谈过女朋友么?”
纪文还以为闻迟谦大晚上打来电话,是要吩咐他什么重要工作,谁能想到一开口,问的却是他的个人私事。他不由怔了怔,才如实道:“刚分手。”
那就是谈过。
闻迟谦迟疑片刻,说:“帮我找部电影。”
向来在察言观色方面上得心应手的纪文,这时候也有点反应不过来:“闻总,您要的电影是……”
不会是说那种小电影吧?
是他想的那样么?
“就是你想的那种电影。”
“……”
纪文正了正脸色,实在难以想象尊贵又淡漠深沉的闻氏继承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别人缠绵悱恻的模样。
“您是要和太太一起看么?”
“嗯。”
“好的。”
挂了电话,纪文秉着一定要让老板和老板娘都满意的态度,翻遍所有资料库,挑了部最唯美的小电影出来,而不是那种一上来就吻得到处都是口水的纯污小电影,半点儿营养价值都没有。
青春期的男生大部分都看过类似片子,纪文虽然已经有十多年没看过了,可凭着过人的业务能力,十几分钟后就把自己认为最唯美、最浪漫且最有感觉的小电影打包成文件,发了过去。
闻迟谦收到文件,接了杯热水往沙发坐下,点开观看。
然而看了不过几分钟,他眼中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眉头紧紧皱着,指尖抬起,迅速点了退出。
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方式?
从后面?
侧身?
坐着?
身为闻氏继承人,闻迟谦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贵族教育,虽然会有生理课程的普及,但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冲动,也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
即便偶尔会有需求,忍忍也就过去,再不济,也可以用手。
不算什么难事。
他也从不放在心上。
在遇到唐柔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这方面需求极低。
想到那晚弄哭她了,闻迟谦动用他的最强大脑,最后决定学习技巧。
但这个技巧……
闻迟谦抬手揉了揉眉心,还是算了。
那晚是他心急,没控制住,才会让她受伤,实际上有些东西,男人都能无师自通,并不需要特意学习。
他只是希望做到最好。
如果唐柔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他也可以尝试。
毕竟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两个人都享受才是最佳。
想通这点,闻迟谦也就完全没有观看小电影的想法了。
与其看这些没用的,倒不如他自己花心思探索。
几分钟后,纪文发来消息询问情况:[闻总,您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如果您不喜欢这种类型,我再给您找找其他的。]
闻迟谦:[不用。]
纪文:[好的。]
闻迟谦:[都太花哨。]
纪文:“……”
闻迟谦:[下次别再给我发这种东西。]
纪文张张嘴,简直难以置信,堂堂闻总竟然会过河拆桥。
而且太花哨?
男人不都喜欢这种花哨的招式,每天一成不变的姿势,他没腻,他怀里的女人都能腻了他。
…
第二天清晨,天还只是微微亮,唐柔就被一阵手机的震动声震醒。
实在是太困,她没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伸手就去床头摸手机,没找到,反而摸到一片温热的触感。硬邦邦的,有起伏弧度,摸起来好像……
嗯?
唐柔不由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却是男人光裸的胸膛,睡衣上半部分的扣子全被散开了,露出他成熟男性的宽厚胸膛,肌理分明,看起来硬而有力。
视线再往下,是她的手,正覆在他的某块腹肌上。
唐柔耳朵蹭的一下就热了,连忙把手伸回来,却被闻迟谦反手扣住,重新压了回去。
“我……”
闻迟谦声音哑得不像话:“摸了就跑,嗯?”
唐柔试图反驳:“我在找手机。”
“找手机找到我身上?”
“……”
本就在他怀里,她的一条腿还被他压住,两个人离得极近,以至于对方有什么样的变化,她都能清晰感知。
唐柔呼吸微滞,直直迎上他如墨般浓郁的深眸,声音有些轻颤:“你……不去上班了?”
“还早。”
是有多早?
唐柔才刚醒来,脑子昏昏沉沉,等反应过来,唇瓣就被吻住了。
他扣着她的手腕,紧紧压在自己的胸口处,手心都在发烫。唐柔根本没有半点儿反抗的余地,就被带着逐渐往下,覆上一片更滚烫的热度。
两个人呼吸都乱了。
唐柔心率比她掌心的跳动还厉害,用力挣扎,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凝聚到那只手上,却又没有半点力气。
他的气息侵染着她。唐柔微微别开脸,大口喘着气,下一秒,又被他抬起了下巴。
闻迟谦俯首,只在她唇瓣轻轻一碰,呼吸热得惊人,碰到她的时候,她总是止不住颤抖,像是被他扔进了火炉,烫到应激。
他微热唇擦过她唇角,贴在她耳朵,湿湿热热的:“帮我。”
脑袋嗡鸣一声,事态就有些控制不住。唐柔声音颤得更明显了:“我、我不会。”
“你会。”他声音很低。
“……”她会不会,她自己不知道吗。
唐柔不清楚是不是男人都这么精力无限,她恨不得现在能原地睡过去,就不用再被他紧紧遏制住双手,感受那股灼人的烫意,像是要将她一并烧化。
时间还在流逝,理智和耐心也在一寸寸地被瓦解。
刚想退缩,又被他吻住。
既是安抚,又带了一股不容忽视的温柔强势,完完全全透露出他久居高位的掌控欲。
唐柔整个人都是晕的,颈间属于男人不算平稳的呼吸声却异常清晰,带着她的心跳声,也一并乱了。
喉咙越来越干,唐柔听见他深重的喘息,比刚才要更为强烈,倏地震荡而来,像是电流拂过全身,让她一下子就僵住了。
耳边响起纸巾抽出的声音,唐柔闭了闭眼,感受到纸巾擦过她的手心,带着微微的摩擦感。
“唰”的一声,纸巾被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
唐柔睁开眼,看见他跪坐在身侧的高大身影,微低着头,替她整理衣服。
这时候的他很温柔,身上带着懒洋洋的衿贵气息,柔和温润,英俊的面庞上是运动过后的浅浅红晕,似是餍足,健康而富有魅力。
低头吻过她唇角,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后,他才起身收拾残局。
唐柔这才知道现在是早上六点半,刚才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她的手又酸又麻,掌心仿佛还有残留的热度。
刚才的那点困意,现在全被刚刚最后一刻,男人那动情的模样所充满,哪里还有半点睡意,只觉得口干舌燥。
正胡思乱想着,闻迟谦给她递了杯温水过来。
唐柔接过水杯喝了口,这才稍微缓解。
对上他已经恢复平静的深眸,唐柔感觉手又发酸了,忍不住道:“闻先生,我接受你每周四次的夫妻生活,但这得是在不影响彼此生活作息的情况下。”
他皱了下眉头:“叫我名字。”
唐柔微顿,又道:“半夜,还有大清早,都不可以。”
“好。”他毫不犹豫应下。
唐柔松了口气。
“我答应你的要求。”他看着她,问:“现在,可以喊我名字了么?”
唐柔:“……”
为什么非得喊他名字?
他们不是一向遵循,没有人的时候尊称,有人的时候才喊彼此名字吗?
但他最近,确实人前人后都是喊她的名字。
唐柔做好心里建设,轻轻喊了声:“闻迟谦。”
唐柔的声线和她的名字一样,偏柔,婉约。闻迟谦三个字从她口中出来,也无端地染上了层缱绻的意味,语调迟疑,带着微微的不自然,却温软动人。
闻迟谦薄唇微动,开腔:“我们是夫妻,喊对方名字是基本。”
“我知道了。”
“除此之外,没其他意思。”
“……”唐柔眼中露出茫然,好像她没说他有其他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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