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苹果万岁

　　第二十三章

　　“第二基拉给电视台寄了邮件，这个。”渡走过来。
　　“嗯，我知道了，放。”L说。

　　“第二基拉应该已经和基拉接触过了。”L总结。
　　“这……”总部的人都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邮戳是23号的话……最大的嫌疑人是22号去了青山和涉谷的松田、雷。

　　L的眼神闪了闪，果然雷其实还是一个很大的嫌疑人，至少可以差不多确定他是一个知情者。

　　“月君还是没有醒么？”L又问了一句。
　　夜神总一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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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周助，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属于少年的，清清冷冷声音在不二周助的耳边响起。
　　不二笑眯眯地回头，不意外地看见了一个茶色头发的少年脸色不愉地看着自己。
　　“国风，你在这里啊。”

　　“叫手冢，谢谢，我和你不熟。”少年十分不给面子地回道。

　　“小风来这里做什么呢~”完全无视对方的警告。
　　“来看一位前辈。”少年的脸色黑了。然后他看了看不二周助走的方向，犹豫了一下才说，“你……不会也是去看夜神前辈的吧。”
　　不会这么巧吧。

　　“是的呦。”不二周助笑着说，“小风和夜神认识？”

　　“和精市一起去画画的时候认识的。”少年别扭地转开头，“听说他昏迷不醒，精市就说想来看看前辈。”
　　“哦？那幸村人呢？”不二向后看了看，“他怎么没有来么？”

　　“精市临时有事，被弦一郎叫走了。”手冢少年看看不二周助笑眯眯的样子，暗自责备自己怎么会和这个人说了这么多话。所以他立刻转身向前走去。

　　夜神月住在走廊尽头的那间特护病房里，L出钱。

　　远远地就听见了病房里一声脆脆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摔倒的声音。
　　不二和手冢少年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月，你醒了！”

　　你自愿放弃的，将不再属于你。

　　“我怎么了？妈妈？”夜神月的声音浅浅的。
　　夜神幸子一脸的激动和欣慰，她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女人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月，你都不知道，你吓死妈妈了，吓死我了。”夜神幸子哭着，“月，我的月……”

　　夜神月刚刚才醒，在还有些迷糊的时候就被自己母亲给一把抱住。

　　虽然母亲的怀抱是温暖的、柔软的。咳。

　　夜神月一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个少年站在那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妈妈，有人来了。乖，不要哭了。”一副哄女儿的口吻。
　　“我，我就哭一下。”夜神幸子说着却也放开夜神月，可是那眼神却是一直盯着他，唯恐他下一个瞬间就会消失掉一般。
　　少年们黑线。
　　“啊，是不二和小风啊。”夜神月朝两人招手，“进来坐啊。”笑容美美的。
　　不二和手冢少年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不自然。

　　夜神月自然是不会知道少年们有什么矛盾或者其他的什么，可是看着两人不自然的神色也可以猜出一二。
　　“夜神，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走过去，将手上一直捧着的一盆仙人掌摆在了夜神月床头。“怎么？还好吧。”不二少年回过头，很自然地接过了夜神幸子端过来的水递给夜神月。

　　夜神月接过，只是低下头笑了笑。
　　手冢国风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夜神幸子。
　　这时夜神月开口了，“妈妈，您这几天也很辛苦了，先回家休息一下吧。”然后他又立刻开口，堵住了夜神幸子想要说的话。“还有，您回家一趟吧，我晚上想吃您做的菜呢，妈妈。”他微微笑着看向夜神幸子。

　　夜神幸子也是知道夜神月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要让她回家休息，可是又不放心刚刚才醒来的儿子。
　　不二周助见状立刻说道：“伯母您放心好了，有我和小风在，没有关系的。”
　　“是啊，伯母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等下医生也应该来了。”手冢国风也帮腔。

　　夜神幸子终于还是在三个孩子殷切的目光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病房里的三个人一时间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后还是夜神月打破了这种沉默。“你们两个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他笑着，“怎么，我‘生病’的事情怎么大家都知道了呀？”他故作惊讶。

　　“夜神，你这样说，我们会很不好意思的。”不二抿着嘴笑得一脸花开。
　　“前辈。你已经昏迷了一周了，听伯母说的。”手冢少年责备地看了夜神月一眼，“精市和我都很担心的，啊，等下，我给他打个电话！”少年似乎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一样跳了起来。嘴里还碎碎念着“惨了惨了”……
　　“不用哦，我都已经在这里了。”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鸢紫色头发的异常俊美的少年走到病床前，眼睛亮闪闪的，“夜神前辈，你已经醒了。”

　　“啊，是精市啊。”夜神月朝他挥挥手，然后他瞄了一眼他身后。
　　“这位是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转过身向真田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说的夜神前辈。”
　　真田很严肃地应了一礼，“前辈，之前有劳前辈照顾幸村了。”

　　夜神月微微一愣，然后才笑着说道，“哪里，倒是你们几个来看我，我很开心呢。”

　　手冢国风自看到真田弦一郎之后就一直板着脸不说话，这时更是开始冷着脸狂放冷气。
　　原因无他，真田坐在了手冢国风旁边。

　　其余三人均是一脸的圣母般美好的笑容，谁也不去看那边的两人。
　　真田酷酷地压下帽子。
　　手冢国风眼神锐利地在真田身上扫来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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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君。”L推开门走进来。
　　“啊，L……龙崎。”夜神月微笑着把嘴里吐出的半个音符改成了龙崎。“你的消息真是快。”
　　L眼神平静地扫了扫坐在床边的几个少年，“这不是有比我快的么。”
　　夜神月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幸村看来人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样子，便拉着真田起身告辞。
　　不二周助和手冢国风便也跟着告辞。
　　只是不二少年突然睁开了眼，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看向了L，然后他只是笑了笑。
　　手冢国风也看了L一眼。
　　L……

　　没有了青春的少年，房间一瞬间陷入了寂静。
　　“恩，有事么？”夜神月低下头开始默默地削苹果。
　　L看了看他，夜神月没有抬头，棕色的发丝挡在他脸上，随着他手里的动作一下一下地飘起来再飘下去。
　　夜神月完全没有抬头的意思。
　　L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时间就在夜神月削苹果的过程中慢慢消失了。
　　过了一会，L突然开口说道：“月君。”
　　夜神月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抬起头看着L，笑眯眯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亮，“有什么事么？L你居然光临了？”
　　L不为所动，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夜神月的眼睛。
　　“月君。你不爱吃苹果。”L的眼睛稍稍动了动，看了夜神月手里苹果一眼。
　　夜神月随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他突然笑了。

　　L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他突然觉得夜神月笑得如此刺眼。

　　“还是不要想着逃避了。”L想了想，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是啊。”夜神月挑着眉角，笑得无比讽刺，“无论如何，L君你也会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不是么？”他的眼神深深的，就像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逃脱。“我知道，L，你之所以在我一醒来就来到这里。”
　　夜神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非是想要避免我和他接触。”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L乌黑的眼仁动了动，然后他移开了目光。“仅此而已。”
　　夜神月看着L侧过去的头，半晌他说，“发生了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么？”夜神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发生了什么……”

　　“他回来了。”L不知何时回过头来，“你叫他‘西索’。”L看到夜神月的手一顿。“你当时全身上下的都是伤。”L的神色居然有一点恍惚，“全都是。”他重复着，“很吓人。”
　　L的眼睛黑黑的透不出一点光亮。“我们正在讨论案情，你在外面敲门。”
　　夜神月抬起头，眼神有些疑惑。“我真的过去了……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L盯着夜神月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一次移开了目光，“是的，你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你说他就在酒店里……然后就昏过去了。”L说着，似乎是已经知道了夜神月想要问什么，他说道，“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夜神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样。

　　“之后你就一言不发……两天零五个小时之后你突然开始说话……”L双眼无神，“月君，你在那两天中，真的是看不到听不到么？”
　　夜神月眼神幽暗。
　　“后来你的状态就像是在和他说话……不能确定你究竟是不是在伪装……没有人可以在那种近乎完全封闭的状态下保持如此长时间的冷静，在目前的情况下。”L似乎是在对夜神月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这是真的……月君你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了接近神的状态。”L豁然抬头。

　　“有什么不对么？”夜神月的语气淡然，似乎刚刚经历了这一切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月君。”L紧紧地盯着夜神月。
　　“你想说什么？L。关于我的精神状态？”夜神月嗤笑一声，“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么？”只有夜神月自己知道，在那两天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扛过来的。
　　没有光亮、没有声音。你永远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有多久。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人说话。
　　全世界只剩下了一个人的感觉。
　　即使夜神月如此坚强，还是忍不住会崩溃。
　　在那种没有边际、没有尽头的黑暗里，一点一点感受着自己的理智像是杯子里仅存的一点水，慢慢地随着绝望蒸发在空气里。
　　如同窒息一般的恐惧和绝望。
　　好像是挣扎在浅水里的鱼，无论多么努力，最后还是会在阳光下渐渐停止呼吸，忘却自己。
　　夜神月轻轻闭上眼睛，睫毛却在不自然地抖动。“说说别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觉的颤抖。

　　L的眼神停留在夜神月脸上。“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L听见自己一如既往平板而没有起伏的声音就像一台电脑在报数据一般地响起。“西索的能力，我不得不承认，我从来没有见过。包括他封闭你的感官……至于原因，我相信月君是知道的……如果可以得知这个方面的情报，那么对于我们了解基拉的杀人方式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因为还有一件事情月君并不知道。”L第三次转开自己的视线。“在月君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出现了一个第二基拉。”

　　夜神月猛然睁开眼睛。“第二？”
　　“拥有和基拉相似的能力，并且恐怕已经和第一基拉见面了。”
　　“那么他的立场……”夜神月皱眉，“莫非是基拉的支持者……”
　　L默认了这个事实。
　　“还有，基拉在搜查总部的可能性。”L咬着自己的手指，“是20%”

　　夜神月沉默。

　　“西索是基拉的可能性是……”
　　“至少是20%了吧……”夜神月低下头笑了，看不清神色。

　　“月君。”L突然出声。
　　“什么？”夜神月回过神。
　　“月君你后悔么？”L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嘴巴似乎是不听指挥一般。
　　“后悔？”夜神月却是怔住了。“后悔？”他弯下眉眼，笑得倾国倾城。
　　“夜神月可是，从来都不会后悔的人啊。”

　　因为如果后悔了，就连回忆都留不下。连恨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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