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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风的报复与清风剑的剑意
“陈峰主,你是怎么被关到这儿的?”
陈穗回头一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你啊。”
“可不就是我嘛。”
“意气上头,打了一架。”
(这里不能说为了师弟,显得他很居功。”)
“陈峰主都会意气上头,看来我呆在这里也正常。”
“你那丰功伟绩,我实在是不及。”陈穗头痛道。
盛清风回来了。
听说陈穗揍了刘摇一顿,正在谢延也准备去敲闷棍的时候,盛清风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谢晏堂伤好的差不多了,正在院中伸懒腰,迎面对上了盛清风。
谢晏堂顾左右而言他:“师尊,那个,今天天气不错……”
盛清风:“闭嘴。”
谢晏堂蔫了。
盛清风:“让我看看伤。”
谢晏堂只好撸起袖子。伤疤还没有褪去。盛清风拿着他的胳膊,认真的看着。
他揽住他的肩头,向前走去:“长进了,都知道打架了。”
二人坐在屋内,谢晏堂沏茶。
“麻烦师父了,为了这种事回来。”谢晏堂说。
“你受伤,我不该回来吗?”盛清风很平静。
(“师尊不会为了我和他打架去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
盛清风找到了刘摇。他正在小广场树下。(他自人群中向他走去)
众人都很惊讶,纷纷施礼。
“清风剑尊。”
刘摇在和人说话,听到一愣。他先是一惊,勉强镇定:“清风剑尊。”
对于盛清风的来意,人们都有自己的猜想,最直接的想法,是盛清风是为谢晏堂报仇而来。
盛清风站定。
“我要挑战你。“
刘摇愣住了,他尴尬地搓搓手:“以我的实力,怎敢与清风剑尊相比。”
清风剑入地。离刘摇只有一寸。他额头冒出了冷汗。
“你打不打,不打,我动手了。”盛清风冷冷道。
二人站上了比武台。
刘摇紧紧攥着他的佩剑,手心满是汗水。他紧张的看着盛清风,吞咽了一下。
盛清风出鞘,“惊雷”。
只一招,盛清风就制住了刘摇。
刘摇一惊,动了动手,想要挣扎,但被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刘摇感到了绝望。
盛清风一压,压脱了刘摇的灵剑。
他反手一个剑花,一剑劈来。
刘摇险险避开。(刘摇没能避开)
刘摇召回了剑,向后跳开,开始躲避。
盛清风一笑,又是一剑。
然后又是一剑。
……
刘摇险之又险的避开这一道剑风。他满头大汗,咬牙道:“清风剑尊是来护短的吗?”
“是啊。”盛清风手搭在剑柄上,把剑插入地面,戏谑地说:“不然你以为呢?”
刘摇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这么理直气壮 ,他本来是想质疑盛清风,让他罢手的。
“我与他比武光明正大,何错之有?”他不甘的大声质问。
“因为你不停手。”盛清风执剑,指向刘摇,冷冷道。
“所以,看好了,我也不会停手!”
剑光如风,潇洒而自由,凌厉而迫人,优美而典雅,冷静而宏大。
(这一次刘摇没躲开。)……
(刘摇趴在了地上。)刘摇单膝跪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咬着牙不肯认输。
他不服气。(他当然不服气,这场战斗实力悬殊,毫无胜利可言。)
盛清风(一步步走近)站在了他的身前,灵光划过他的剑身。
“你觉得今日你败于我手,是我功力胜于你,你只能认输?”
(刘摇咬牙不吭声,显然他是如此认为的。)
“我不是来教你,实力是唯一的硬道理的。我是来教你,不要欺负一个有人相护的人。不要欺负一个人,要欺负一个人就要有被欺负回来的觉悟。
“停手是一种慈悲,你没有这份慈悲,我来教会你!”
这完全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
每个人都知道,刘摇与谢晏堂的那一战是在欺负人。谢晏堂的修道天赋不好,人尽皆知,谢晏堂只是成灵境,刘摇却已是,刘摇与谢晏堂对战,结果几乎一目了然。(就这样,刘摇在明显胜出的情况下还不停手。)一般这样的越级比武,高等级的那一方都要压制灵力。打就打吧,刘摇偏偏还要用灵力压制。你纯比剑招都没这么气人啊。而且纯比剑招,还说不定谁赢呢。上灵宗并不只有谢晏堂天赋不好,(绝大多数人都在中等,偏上或者偏下)而且每个人或多或少,在某些课程上都不是那么厉害。
大多数人都有天赋之忧。
所以在这件事上,众人同仇敌忾。
他们觉得谢晏堂很厉害,能撑那么久。
但对盛清风的做法,就众说纷纭了。有的人觉得太过了,有的人觉得刚刚好。
谢晏堂听说了盛清风单挑刘摇的消息,一整个愣住,在盛清风回来的时候迎了上去。
“师尊为了我和那谁打了一架?”
“是。”盛清风知道他这个从不记人名的习惯。
“谢谢师尊。”
谢晏堂:“是我非要死磕(这个要改)……”
“但他可以罢手。他不想失去意气与尊严,总要付出些别的什么。他随时可以罢手。在你死不认输的时候,在你倒地不起的时候,他从来拥有选择的权利。他既然从来不选,那盛清风也有自己的选择。”
盛清风:“我没有伤他筋骨,只是皮肉伤,他可以吃丹药自愈。和你受的伤差不多。”
谢晏堂没话说了,他瞅着盛清风,看着看着,自己笑了。
盛清风也笑了。
他一把揽过谢晏堂:“走吧。”
谢延听说盛清风的那一战了。
但谢延心中并没有多少快意,他依旧闷闷的。
谢晏堂为什么不能自己报复回去?为什么上天要分强弱?上天赋予了众生生存的能力,又分出了天赋这回事,究竟是想大家怎么样呢?
他依然不知道答案,但他会守护这份美好。(但他想要守护这份纯粹)
谢延赶到了谢晏堂的小院。
这是他和盛清风的第一次见面。
谢晏堂:“这是我的徒弟。谢延。延长的延,绵延的延。”
盛清风:“好。”
“你就是我的小徒孙吧。”
盛清风笑眯眯的。
谢延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也没有注意到谢晏堂捂住了眼。
“清风剑练到了第几招?”盛清风和蔼地问。
“都练完了。”谢延自豪地说。
“那练给我看看。”盛清风笑着道。
谢延练了第一招“春雷”。他有些得意地看向盛清风。以他的领悟力,熟练度,掌握程度,肯定会被夸。
盛清风出剑,那剑光极快极狠极漂亮。
“再练一遍。”盛清风笑眯眯的说。
谢延下意识看向谢晏堂,谢晏堂比了个口型。好像是在说“快点”
于是他提剑,这次快了一些。谢晏堂又捂住了眼。
盛清风没说话,他抱着手臂站着。然后拍了拍他的肩,拿起他的手臂,重重往前一击:“这样。”
他冲的太狠,谢延感到了久违又熟悉的疼痛。
谢延升起了警惕之心。
他又问:“要多快?”
“春雷这一招讲究‘奇’,天雷滚滚而下,忽然而已。你求的不该是快,是急迅和惊人。”
盛清风又演练了一遍。垂眸看着他:“再来。”
这个下午,盛清风说了无数次再来。
只是第一招。
“这次快了些,再来。”
“这次慢了些,再来。”
“剑锋偏了,再来。”
第四次,盛清风思考着,然后拍了拍他的肩:“你的力气不该只是这些,再来。”
第十一次,谢延用上了最大的力气。盛清风摇头。他又演示了一遍,这次放慢了速度,一招招给他拆解。
他的速度变慢了,力道也变轻了,但剑光依旧惊人。
“不求速度,不求力道。”盛清风说,“求感觉。”
谢延摸出些门道来,盛清风并不要求力度有多么大,速度有多么快,而求感觉准不准。
他刚才力道到了最大,但感觉却消失了,自然过不了关。
那既然这样,力道与速度只要按自己的习惯来就好。
他一遍遍的问盛清风,盛清风一遍遍地解答。
“这里要快些吗?”“对,快些。”
“这里呢?”“这里要柔一点,你要再转手。”
发展是这样的:
盛清风只演示了第一招的第一步。然后示意谢延开始。
谢延出招,他再指正。
盛清风很快从第一招的第一步过渡到了第三步。
他正在演示第三步。
这是一招横扫。他要求谢延以极快的速度扫出这一招。
但不是随便扫就行,手要稳,出要狠,方向要正。
托了之前三百年的福,谢延出手很稳,方向也很正,但他败在太狠上。
他一向很狠,刀刀致命,这是他的打法,但不是清风剑的。
清风不是狠打狠,而是顺其自然,百花齐放,圆融贯通,这一招接下来要接一招收剑,太狠收剑就不漂亮了。这是盛清风的原话。
谢延只好收了自己的狠劲,一点点磨出清风剑的恣意洒脱。但这太难了,他总是习惯性的下狠手。
“你没有剑意。”盛清风说。
剑意是个什么鬼东西?谢延满脑问号。
挥剑只要有自己特点不就行了吗?谢延心里不服气。
他擅长狠打狠,一样能杀很多人,打很多场架。这是他的风格,为什么要改?
于是他这样问盛清风。
盛清风:“你要练很多的剑,才能形成自己的剑风。有人以狠为风,那也很不错。单纯的狠会让你失去准头,变得盲目,看不清敌人的招数。狠不够美,很无趣,你该体验过无数剑风,才有资格选择最合适、最喜欢的那一种。
如果你想要官方的说法,那是上面那一种。如果你要我的说法:
你练的是清风剑。”
日落西山,天幕挂上了星星。
谢晏堂想上前又不敢,纠结得很。
“勉强尚可。”盛清风点了头。
谢晏堂眼前一亮,他终于小心翼翼上前:“师尊,谢延会做饭,让他给你做顿饭?”
“不必。”盛清风看向谢延:“继续。”
“继续?!”谢延有些震惊。
盛清风:“你还有力气,现在就想休息?”
谢晏堂捂住了脸。
谢延终于感觉出点不对来,他瞅瞅盛清风,又看看谢晏堂。
他看见谢晏堂叹了口气,这回他看清他说的是什么了,是“算了。”
谢晏堂上前,有些无奈的说:“师尊,谢延他学得还不错,领悟力也很强,今天就先这样吧?”
“不行。”盛清风抱着剑道,很顽固:“我看不得他把剑学成这样。(这句话要不要改?)继续。”
谢晏堂低着头,小声说:“师尊~”
“你闭嘴,不许撒娇。”盛清风耳朵居然红了。
盛清风看向谢延,目光一扬:“再来。”
谢延只好提剑,练第二招。
他练了二十七招。
有的求快,有的求稳,有的求柔。
这样学剑很累,非常累。尤其是他一直得不到盛清风的肯定。
只有下一个“再来”。
盛清风又演示了一遍胜雪。然后垂眸说:“再来。”
谢延心惊胆战。
于是他出手犹豫了一下。
盛清风指向谢晏堂:“你来练一遍。”
“我……好吧。”谢晏堂从黑暗中走出,拿着落星挽了个剑花。
他出剑,一剑击破,飞身而上,剑光宛若游龙,如梅花盛开,如花瓣飘落,如落地成泥。
谢延这才看清,谢晏堂的胜雪,确实很像清风剑。
盛清风满意道:“这样,再来。”
但谢延也看清了,谢晏堂的胜雪,并不像盛清风。
盛清风的胜雪这一招剑法很美,凌傲而迫人,谢晏堂更多在风骨,很壮观而迫人。
原来他追求的不是相像,而是剑意。
谢延顿悟,练剑的时候,开始感悟每一剑的意图。
他曾经刀口舔血,那时的他一心只想活下去,他的剑意只有拼搏的死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因此他的剑非常狠,只求更快更狠更能夺人性命。
但现在他练的是“清风”,是“洒脱若流云,快哉若清风”的清风。
他的剑不该如此,他的剑该有春雷,清风,朝燕,阔海,该有“胜雪”。
他细细体察其中的不同,感受每一剑的风雅,努力的挥出又一剑。
“师尊最擅长的是哪一剑?
“我最擅长的是‘胜雪’ 。”
盛清风很满意他的悟性,拍拍手:“干的不错。”
谢延松了口气。
“但是……”
谢延那口气又提了回来。
“但是你这孩子是不是经历过什么家破人亡、血流成河的惨事,你的剑死气怎么那么重呢?“
谢延:“……”
谢延磨磨牙。
我真是谢谢您嘞!
“死气和杀气还不一样。”盛清风说,”杀气是为取人性命的迫人之势,死气只是单纯比较狠。”
接下来就更地狱了。
盛清风让他重练二十七招。
“你要练出属于自己的剑意。”盛清风说。
谢延兴奋地握紧了剑。
这是第七天。
但到了清晨,谢延再一次(再无数次)面临了“再来。”
谢延终于有点怕了。
“师祖,不如我们改日再练?”
“为什么要改日?今日就很好。”
“可这已经是第七天了。”
“你师父坚持过二十七天。”
“我学院还要上课 。”
“我不久就走,不能给你训练了,学院的课回头请老师给补上,或者找你师尊(谢晏堂是学院的优秀毕业生)。现在,练剑!”
谢延只能再次提剑。
谢晏堂:“师尊,剑术非一朝一夕之功,我会好好教导他的。今天就先让他休息吧。”
谢延泪眼朦胧,他的师父真好!
盛清风沉吟片刻:“这样吧,练到力竭。”(盛清风:“不行,以你的造诣,还教不了他这些。”)
谢延:“……”你说的!
谢延再次提剑。
他渐渐理解了盛清风的可怕。
他雷厉风行,不管不顾,(是个不管你多么累,都能说出“再来”的人。)既不打人,也不骂人,但无端的让你感到了恐惧。
即使是谢延,也感到压迫感迎面而来。
盛清风继续演示,谢延慢慢的学。
在第十六天的时候,盛清风见谢延力气迟缓,他说:“与我一战。”
谢延与盛清风交锋,二人上天入地,(盛清风放松了自己的力道,压制了境界,)足足打了半日。
谢晏堂就在下面喝茶。
谢延累的瘫倒在地上。
“行吧,就先这样。”盛清风收剑。
他走向谢晏堂,在桌上拿了一个杯子,谢晏堂想要给他倒茶。
他把谢晏堂按下。夺过了他手里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
“你的剑法呢,可有长进?”
谢晏堂:“有一些。现在请师尊一观?”
“不,再等几天。你的伤还没好。”
其实谢晏堂的伤已经恢复了,但他现在还很脆,干不了太重的活。
谢晏堂小心翼翼地问:“师尊,我去背小延?”
盛清风看了一眼谢延:“我去背。”
他走到谢延身边,拉起他的胳膊,谢延嗷嗷直叫,盛清风就改成打横抱起,走过来,把他压在凳子上。
然后他倒了一杯茶,递给谢延。
谢延低下头,凑近茶杯,嗦了一口。
他很久没有这么累了。
谢延想起了他没看清的那个口型。
“师尊,你当时在和我说什么?”
谢晏堂:“我在说‘求饶’。”
谢晏堂麻木地说:“师祖这一招我实在不会了,这句话不会说吗?”
谢延真没说过。
主要他一直没有师父,都是自学,也没想到学个剑还需要求个饶啊。
“师尊说过吗?”
谢晏堂捂着脸:“每次都要说。”
(这个要改,谢晏堂之后会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盛清风笑。
他放下茶杯,茶杯与木桌发出“铛”的声音。
谢晏堂:“师尊,这次你回来呆多长时间?”
盛清风:“等你伤好,再看你练一遍剑,然后再待几天。”
谢晏堂:“多待几天吧,我想你了。”
盛清风:“好。”
谢延瞅着盛清风。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谢延再看盛清风,都会感叹:雷霆般的人啊。
说个题外话,为什么说刘摇是故意伤人呢,因为他没有停手。虽然比武是自愿的,但打人不是。
上灵宗管门规的正理堂以残害同门为理由,罚了刘摇。
刘摇被关了半个月禁闭。还赔了谢晏堂一大笔钱。
正理堂的人来净水峰时,盛清风冷哼一声:“说吧,罚我什么?”
盛清风也被关了半个月禁闭,也要赔钱给刘摇。
不同的是,刘摇关在了思过崖,盛清风被关在了净水峰。
但经此一事,上灵宗的防护罩(阵法一派的人改的)改成了自动开启。且必须开启,不开启裁判不会允许比武进行。因为防护罩会治疗受重伤的人。还会阻止致命攻击。
谢延知道消息赶来的时候,盛清风在和谢晏堂下棋。
盛清风:“几年不见,你的棋力有所增长啊。”
谢延:“……”
谢晏堂:“是的,所以师尊夸我。”
谢延:“?”谢晏堂这是在撒娇吗?
盛清风:“你最棒了。”
谢延惊掉了下巴,这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盛清风吗?
看到他来了,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谢延的身上。盛清风:“小延,倒茶。”
谢延乖乖上前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谢晏堂仍然不适应谢延给他倒茶)(这个是放到前面还是就在这里。)
谢晏堂很长时间都不适应谢延给他倒茶。这不是谢延第一次给他倒茶,每当他们坐在桌上谈话,或者吃饭的时候,谢延都会顺手倒一杯给他,谢晏堂都会不好意思。直到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谢晏堂才渐渐习惯。
谢延发现谢晏堂不习惯自己给他倒茶。
谢晏堂慌乱的起身去接。
第一次给谢晏堂倒茶是在他回来的第一天,他准备了午饭,坐下的时候顺手给谢晏堂倒了一杯茶,然后递过去。
谢延一直平平无奇,除了剑道领悟经常被老师夸以外,修道天赋,
直到他接触魔术,才知道他并不是平平无奇。
他只是更加适合修魔。
“我对师父说,我修为低微,辜负了这套剑法。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他说可是你舞得很好看啊。”
我心想舞得很好看,是说我舞的剑是个花架子吗?
他说不,是说你得到了清风剑的精髓。
但盛清风就完全没有这种负担,他一看就很正常,很理直气壮。
所以,盛清风是怎么养出谢晏堂的呢?
谢延又想起了那天的那一课。
他至今心有余悸。
从学习的角度来看,盛清风是个好老师。他讲解通透,细致,认真,有耐心,一步步分开讲解,每一步的寓意都要说清楚。
但他过于“严苛”,不近人情,要求太高且绝不退让。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推翻重来,且从来不夸人,除非你真的达到他的要求。
谢晏堂的韧劲和自卑,是不是都来源于他呢?
谢延若有所思。
盛清风问谢晏堂在自己走后,他经历的事。
谢晏堂讲开了,他讲的都是小事,和师兄吃烧烤,出任务发生的事,各地的风土人情,还会告状。说谁谁谁说他坏话。
盛清风笑着听。
那些琐碎而细小的事被娓娓道来,也因为今日的阳光(因岁月)添上些许风采。
盛清风讲起他去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经历过的故事)。他们就这样交错的聊着,有一搭没一搭,如细水长流。
谢延莫名的发现师父的名声变好了。
莫名的有人和他搭话,问他他师父身体怎么样,好不好。
他一律说还在休养。
然后他们中的有些人会提起那一战,露出倾佩又感叹的目光。
另一些人不会提,但会说,他好厉害啊。
谢延会回复说:“不要学。太危险了。”
然后对面的人就笑了,说:“当然不会学,我们也学不来,谁有那么强的韧劲啊。”
但大家其实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以孱弱的实力挑战高等级的对手,对手还不怀好意,总还是自己吃亏。
吃亏的事咱们不能干,对不对?
但不妨碍他们敬佩谢晏堂。
吃亏固然愚蠢,但敢于吃亏,能在吃亏中把握自己的命脉,也不是谁都能行的。
这件事,他未必做的多么好,多么聪明,但能握住最重要的东西,也一定很厉害。(很聪明)
谢延在修清风剑。
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谢延想:
谢晏堂是不是知道他的清风剑没有大成呢?
于是他也这样问谢晏堂。
谢晏堂:“是啊。”
“那师尊怎么不说呢?”
“我不是让你看书了吗?”
谢晏堂原来有事不爱说。
他开始不再被动的学习一招一式,开始感悟清风剑每一剑的剑意。
但要谢延挥出清风剑的剑意,那简直难如登天,他看的懂,但挥不出来。
固然,盛清风的雷霆风格把谢延打怕了。
但谢延确实喜欢上清风剑了。
春雷,朝燕,阔海,胜雪。
这是多么美的风景。
能学这样的剑,确实是他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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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丁2:
细水长流:1.比喻一点一滴、持之以恒地做事。也比喻节约使用财物,使财物经常不短缺。 2.后以“细水长流”比喻精细安排,长远打算
这里我想写岁月静好、慢慢铺陈的意思。
但如果不用这个成语 单说字面意思,也挺符合的,细水一点点流淌,故事一点点的讲。